第十章

第十章

「廉哥哥!」何若華奔到崖邊,卻什麼也看不到,立時哭成淚人兒。

眾人也全圍在崖邊,還是杜孟白眼尖,瞧見四弟的手掛在崖旁的樹枝上。「沒事,他還在。」

「廉哥哥?」她卻聽不進去,以為他掉下去了。

「若華,別擔心,四哥沒事的,他沒掉下去。」杜孟祥連忙安慰著她。

「若華,我沒事。」杜孟廉雖然自身情況危急,聽見她擔憂的哭聲,仍是先行安撫她。

「廉哥哥!你快上來!」她大叫著。

「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就上去。」杜孟廉往下瞧,拜那條細線之賜,王龍也沒掉下去,正在他下方不遠處搖晃著。

王龍正一臉驚慌地瞧著他,沒想到他命大沒死啊!

「王龍,你是不是該認輸了?」

「你可沒贏我。」

「可你的命卻在我手上,你可有見過命在別人手上的武林盟主?」

「你少說大話,是我先用線纏住你,你被我拉下來,現在是死是活根本在同一條線上。」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杜孟廉微微一笑。

「你什麼意思?」王龍心中打個突。

「我並沒有被你纏住。」杜孟廉瞧那條線一眼。

「怎麼可能?我明明纏住了,那線可不是一般刀劍可以砍斷的。」王龍依然自傲。

「我的劍不是一般劍。」杜孟廉被纏住的同時也立時砍斷了線,若不是想救他,他不會跟著一塊落崖。

「你……」王龍大驚,真的假的?

「王龍,你懂了吧!四弟是為了救你才跳下去的。」杜孟侖在崖上解說著。

「我不信!」王龍拒絕承認失敗。

「他只要一鬆手,你就跟你那條聽說砍不斷的線一塊兒當深谷遊魂吧!」杜孟文在崖上恥笑著。

王龍定眼一瞧才驚覺線真的沒纏在他手上,此刻是他緊拉著,他才沒掉下去,他的命真的握在杜孟廉的手中。

「你要不要快點決定?這線很細,我拉得手挺痛的。」杜孟廉沒什麼耐心地催促著。

「你……真是小人!」

「誰是小人你自己心知肚明,要不要命也請自行決定,只是你再拖下去,我拉不住,你可得自求多福了。」

「哼!」王龍只好認了。

「我沒聽清楚。」杜孟廉非得逼他自己說出來不可。

「我輸了。」王龍恨恨地說道。

「喂!上面王家堡的人,你們都聽到了嗎?」杜孟廉大聲問道。

「思!快拉我們堡主上來吧!」

杜孟廉這才微微一笑,暗自運功,一個使勁已將王龍甩上崖,他再運氣以輕功上崖。

王龍狼狽地趴在地上,三個手下擔心地扶起他。

「請王堡主遵守承諾,別再找杜家工坊的麻煩了。」杜孟廉冷然地看著他。

「這我當然會遵守了,只是你這取巧的手段讓我非常不服氣,論武功我可沒輸你。」

「你若堅持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講,但輸就是輸了,我也只要你遵守諾言而已。」杜孟廉懶得跟他廢話。

「哼!」王龍悻悻然地帶著手下離去。

「他真的有死心嗎?」杜孟祥望著他的背影。

「有才怪!」杜孟文翻個白眼,那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他別再來找工坊麻煩,他想怎樣拿到盟主寶座也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事。」杜孟侖說到底還是堅持他的商人本色,一切以賺錢為目的。

「至少能安寧一段日子了。」杜孟白倒是很看得開,微笑應道。

「你們必須讓他永遠摸不到盟主之位。」杜恆卻堅持道。

「爺?!」幾個兄弟哀哀叫,這種人很難搞的,真要和他糾纏不清嗎?他們會少賺很多銀兩耶!

杜孟廉卻沒理會這些爭吵,他深情的眸子緊鎖著何若華,從她剛剛真情流露的叫聲,他還能抱著希望嗎?

「廉哥哥!」見他終於平安站在她的身前,她所有的不安都消散了,隨之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淚水,她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

杜孟廉閉上眼緊擁住她,她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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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杜孟廉送她回到家中,何若華依然哭個不停。

「你哭什麼呢?你又不嫁我。」他扶她在床上坐好,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只好替她扭來布巾,讓她擦擦臉,真怕她哭出病來。

「嗚……」她卻哭得更起勁了。

「唉,你別哭了!」雖然他的胸口早濕成一片了,可她一臉的怯憐,他只好又把自己的胸膛借她。

「我被你嚇死了。」

「你要對我的身手更有信心些。」他微笑地拍著她的背。

何若華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立時一陣慌,連忙扶正她。「誰教你一直哭,貼著我全濕的衣服,你不受寒才怪!」

「可這樣應該是你受寒才對呀!」她都沒發現她哭濕了他的衣襟,伸手一摸還真濕成一片,她也擔心起他來了。

「真是的,別哭了。」杜孟廉起身脫去外袍,一摸連中衣都濕了,他乾脆連中衣也脫掉,又露出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養她的眼。

「廉哥哥,你又脫?」她連忙別開臉去。

「羞什麼羞?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在她身旁坐下。

「怎麼這樣?!」

「誰教你一直哭,萬一等會兒又哭,真讓你靠在那濕衣服上染風寒啊?」他沒好氣地應聲。

「可這樣你真的會受寒呀!」她很小心地不看向他的裸胸。

「這樣總行了吧!」他拉起她的被,將兩人包了起來,這樣一來,她又貼回他的胸口了。

「咦?」她臉蛋一紅,卻沒想要移開,小手反而怯怯地環住他的腰身,令他大大一震,這是她的手?太不可思議了吧?「你有話要說嗎?」他又重新升起希望了。

「我沒半個優點。」

杜孟廉眯起眼,她又來了嗎?

「這樣你也要我?」

他的回答是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何若華瞠大眼,她可是很認真要好好跟他談清楚的,他怎麼說吻就吻啊?

可她卻留戀這般親密的貼合,任由他深情地細吻著她。

「這個回答夠明白了嗎?」見她喘個不停,他有點報復的快感。

「嗯,我……長得不夠美。」

「我喜歡就好。」他擁緊她又是兩個重重的吻。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她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她真能觸及她最渴求的幸福嗎?

「一輩子。」杜孟廉微笑允諾。

「只有我?」

「真高興你問了。」他漾開大大的笑臉。

「咦?」什麼意思?

「這表示你將要面對了是嗎?」是什麼原因讓她想開了呢?

「嗯!我不要你再藉酒澆愁了。」她嘆口氣。

杜孟廉眯起眼,他什麼時候藉酒澆愁了?

「祥哥哥說我是你當成生命般重要的人,那麼我就厚著臉皮佔住你身旁的位子了。」

「若華!」他閉上眼,要怎麼形容幸福在抱的感覺呢?他說不出來,卻真實地感受到了。

「廉哥哥,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忘了當年的誓言,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是她最幸福的期待。

「我想也是。」

「只是我一直被手傷的事纏住,認為再也配不上你,才……」

「所以我才罵你是傻瓜,你真的好傻。」

「好像是喔!」

「我愛的是你,就是你,這個不知變通、不懂我的心的笨女人,你變怎樣都無所謂,因為你就是你呀!」

「嗯,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這要感謝祥哥哥特地來勸我。」

「那小鬼也有做好事的時候啊!」杜孟廉漾開笑容。

「倒是廉哥哥你真的不可以再喝酒了,做飾品可是你很重要的事,你——」她的話沒得說完,已經被他封住了唇。

雖然那小鬼亂造謠,但能讓她敞開心胸,面對兩人的情意,這點小事他可以不計較了。

「只有你。」他頂著她的額,好幸福地笑著。

「什麼?」她獃獃地望著他。

「這輩子只有你了。」

何若華慢了半拍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剛剛的問話。她嬌羞卻主動地倚進他的懷裡。這句話她不必問也早已明白,從他們初相識的那天起,他的心就已經交付,正如她一般。

「廉哥哥——」

「嗯?」

「你要娶我嗎?」她抬頭,以火紅的臉龐怯怯地問。

「那是當然了。」他可是等了十年了呢!

「請你快點來娶。」她說完連忙低下頭去,這麼主動的話她實在沒勇氣看著他說。

「這麼急?」他卻綻出大大的笑容,頂高她的下巴,貪看她嬌怯的容顏。

「我好想快點嫁給你。」她嘟著嘴害羞卻又滿心甜蜜地說出情意,她願意以行動證明,她對他的情一樣深厚。

「遵命,我的娘子。」杜孟廉開懷地笑出聲,擁住他今生的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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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是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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