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心生退意
不過這似乎還要等上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不管是父親的願望還是我的。這一次的行動,我不知道我在意義上是否參與了,因為整個過程並沒有我的身影,我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只是個配角的配角。
不一會父親來叫我吃飯,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已經是中午了。我把門反鎖了,父親就在外面重重的砸著門。
「沒用的東西!你在幹什麼?裝鴕鳥嗎?這裡不是馬戲團,不是你雜耍的地方!」父親憤怒的敲著門。而我還是無動於衷。父親見我這樣,一腳踹開門,衝進卧室,掀開我的被子揪起我的衣領,然後給了我一個重重的耳光!
我哭了,從沒有人這樣打過我,母親都是很疼我的!我很傷心,但是出於對父親的畏懼,我還是跟父親出去吃飯了。心中對他的怨恨也加深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七宗罪人看到我臉上的紅印,並沒有恥笑我,他們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什麼眼色交流。我默默的吃著麵包,很硬,跟家裡的麵包完全不能比,心中的苦澀頓時又死灰復燃起來。禁不住吊起了淚滴。這我當然不能讓別人看見,尤其是父親。
船載著我那傷痕纍纍的心,回到了那野獸生活的島嶼。這次糟糕的旅行唯一的收穫,可能就是我不在暈船了。這一點我自己也很奇怪,只是突然一下就不暈船了,可能是遺傳基因的問題吧!但是這基因問題好像來得晚一些。
船靠岸了之後,我看到他們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的贓物搬上岸,這一點我非常反感,就像看到老鼠們在瓜分食物一樣。但是唯一遺憾的是我不能像打老鼠一樣打他們。不過看他們在岸邊分類贓物,井井有條,像是經過專業訓練一樣。也難怪,誰讓他們的領導者是我的父親呢?我那可敬有可惡的父親!
「喂!」有人從後面拍了我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沒有下船的一個七宗罪人!那個人長相併沒有什麼特點,唯一就是那個可惡的大鬍子!「小鬼頭!想要住在船里嗎?」看著那可惡的大鬍子鬍子上還粘著昨天的菜,暈船時胃裡的感覺又來了!於是立刻下船,離開那噁心的人!
父親正在岸邊清點贓物,我跑到他的後面。因為雖然父親對我並不好,但是我知道只有他不會傷害我,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信任他的。父親和他們把食物歸為一類,把金錢飾珠寶黃金歸為一類,把生活日用品歸為一類。這時我趕快跑過去,找到一把嶄新的牙刷,還有毛巾,又找到了很好的金屬刀叉!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別看這些都是小東西,但是現在在我眼中,這些都是聖物!
父親見我這樣,一把把我拉起來,他那強有力的大手抓起我那瘦弱的身體是毫不費力。但是父親卻沒有要罵我的意思而是對我說:「那些東西以後會分給你,不過現在不行!」我對父親的行為很不理解,因為他說要分給我卻不允許我現在拿走!但是,迫於父親的威嚴,我還是把東西放了回去。
看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收穫,只好走到岸邊。船還在那裡,靠在岸邊,只是駕駛的人好像換了,我想不通。難到剛一靠岸,我們就有要出嗎?
東西分類好之後,一部分人把食物和生活必需品搬走了。剩下的財物,一部分也被拿走,剩下的被重新搬回船里。我越糊塗,於是硬著頭皮問父親。
父親回答說,原來這是要去把不能夠長期儲存或者笨重的贓物賣掉,然後還要去換一些必需品回來。這時笨拙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清醒了,我忽然想到一個自己認為很偉大的問題,於是很自豪的問父親:「這麼大的船,不會惹人注意嗎?而且海警和各國的軍隊不會注意到嗎?」父親對我的這個回答很驚訝,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對這種效果很滿意。
不過父親只是不經意的回答說:「我們在行動出的時候就派出了一些小型快艇,分佈在一個同一區域,大快艇只要把貨物送到那個區域就可以返航了。等到小快艇把任務辦完后,大快艇就再一次去接應。這樣就可以掩人耳目!」
「哦!」我失望的叫了一聲,原以為這是一個很高深的問題,這會換來父親的讚許。可是沒有想到父親的精明。看來我在父親面前是耍不了小聰明的!
父親對船里的駕駛員喊了一聲:「那些事情,就拜託你們了!」然後慢慢的離開了岸邊。在他的身影消逝之前,他回過頭來跟我說:「你很像我年輕時的樣子!」
這句話讓我很是驚喜!自己終於等來了父親給的第一聲讚賞,雖然不知道父親年輕時是什麼樣子,但是我認為,我得到了父親的認可。試問,哪一個孩子不想得到自己父親的讚美之聲?
父親漸漸走遠了,但是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之中,或許是很久沒有體會到父愛了吧!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穿過了陰森恐怖的森林后,我來到了我們共用的餐廳。這個餐廳是我自己找到的,我為我這天生的尋路能力感到自豪,因為這是我自己推算出來的,這裡的每一個建築距離基本是一樣的,而且分佈在四周加上林中的踩塌痕迹,很容易就找得到。不過我來到餐廳之後才現,並沒有人現我的這一個壯舉,他們肯定是以為是父親帶我到這裡來的。
於是,我想讓他們知道剛坐上餐桌,食慾就已經減半,照例是那乾巴巴的麵包,只有半杯牛奶,一點果汁,沒有黃油。看來這裡的廚師並不怎麼樣。不過,我不是沖早餐而來的。我直起身子對旁邊的人說:「你知道我是怎麼來這裡的嗎?」那人被我問的一頭霧水,想了好久,然後說:「滾來的?」其他人聽了,差點就把在口中的食物噴了出來。我想,如果他們參加女王的宴會,就是這樣的表現,女王肯定會判他們終生監禁,雖然這已經不可能了。
我的臉再一次紅了,這一次又除了洋相。我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啃著乾巴巴的麵包。伴隨著眾人的笑聲。這時我只想把麵包儘快的吃完然後離開。這時父親進來了,我把頭低的更深了。父親並沒有注意到,而是很自然的做到我旁邊,然後問:「是你自己來這裡的嗎?」我見救星來了,趕忙抬起頭說:「對啊,是我自己到這來的!」聲音很大,我說出之後,竊竊的笑聲就消失了。
我以為父親會再一次表揚我,誰知父親只是哦的一聲,然後對餐桌上的人說:「我們一會兒要去打獵,大家準備一下吧!」然後就是一片歡呼。
打獵?聽起來很有趣,我畢竟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對於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並不知道這裡的危險。我轉過頭小聲跟父親說:「我也要去打獵!」父親仍然吃著麵包,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然後隨意丟下一句話「不行!」直接把我的羅馬之路給封鎖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因為父親經常讓我參加一些危險遊戲的。我再一次問父親:「為什麼不讓我去?這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啊!」父親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然後起身說:「累贅!」
我又一次失望了,把頭又低下。等父親出了餐廳,我低著頭站起身來,走出了餐廳。不知父親是不是有意的,他居然就站在門口正看著我。然後對我說:「打獵不是遊戲,那是為了我們的生存,你懂嗎?這個你不必去,但不是不能去!如果你在餐桌上在堅持一下,我就會同意的!」我恍然大悟!然後又問父親:「那我能去跟著你們嗎?」父親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拒絕,算是應允。
我高興的差一點就要蹦起來。因為我自己覺得打獵會很有趣,這裡的生活太單調無趣了。不過對於打獵自己一點經驗也沒有,只能是做看客。不過這我已經知足了。只是怕別人會以為我是小孩子,把我甩了。於是我就跟在那些可惡的大人後面,直到他們出的時候。
那些大人們都身上都帶著槍,有點像mp5的衝鋒槍,我只認識這一種槍。不過他們就是再笨,或者再富有,也不會用mp5來打獵。
我們從他們居住點出,一路向東走。不對,這裡是亞熱帶地區,所以可能會有些偏差,只知道我們向著太陽走。我一路上很輕鬆,不過其他人表現出十分緊張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二戰電影中的特務形象,很好笑!不知怎麼了,他們居然分散開了。我不知道該跟誰走比較安全,想來想去,還是跟在父親後面。我和父親的方向與我們原來的路線偏離了75度,這時的我才意識到這裡十分危險。緊緊的跟在父親的身後。父親打了個手勢,示意我不要出聲。
父親端起槍,凝視著前面的草叢,慢慢的走過去。然後半蹲下身子。我知道父親一定現了什麼,我不敢呼吸。靜靜的藏在父親的後面。
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一個龐然大物,把我嚇得倒在了地上,雙腿瑟瑟抖。怪物長的很象豬,常常的獠牙,面目猙獰。那怪物瞪著眼睛看著父親,但父親並不緊張,端著槍也看著那怪物。時間好像就在那一刻停止,那怪物似乎不認識父親手中的東西,並不畏懼。怪物仔細打量父親之後,好像並沒有興趣。於是它轉過身看到了躺在地上顫抖的我,突然向我衝去。
「啊!」我嚇得大叫,這時父親舉起槍,只聽「砰」的一聲,那怪物應聲倒下,我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但是那個怪物還沒有死,躺在地上呻吟,原來,父親只是打中它的腿,讓他停止行動。
父親走到那怪物面前並沒有去再補上一槍,而是把它翻過來讓它的肚皮朝上。不一會,其他人都趕了過來,可能是聽到了槍聲,但更可能的是聽到我的叫聲。
也許是我倒下的地方太得天獨厚了,趕過來的人先看到的是我狼狽的樣子。而不那個怪物。不過他們並沒有去嘲笑我,而是幫父親把那傢伙捆了起來。
「運氣不錯啊!格林斯船長,這麼大的野豬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其中一個人對父親說,父親只是笑了笑,然後讓一個人留下看管著野豬,他們繼續出。
可能這個已經威風不再的龐然大物,會有其他的動物覬覦他的脂肪。不過,掙扎中的野豬,有誰願意冒這個險呢?其實留下一人看管野豬完全是一個借口。真正要看管的,是我!
我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可是自己經過這麼一嚇,真的沒有勇氣再繼續和父親走下去了。於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是我最好,但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那個看管我的人個子並不高,但是卻有一種傲氣,讓我感到很討厭,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很輕蔑的樣子。他的年紀應該不會比我大多少,但是他卻在保護我,讓我感到很彆扭。於是我不得不對他說,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居住地。
他只是哼的一聲,我知道他這是看不起我,不過再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我自己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路上並沒有太多的恐怖氣氛,其實那氣氛只是在隨著人的態度而改變,當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中,環境的變化並不會對這個人造成影響。我心中想到的,仍然是離開這裡。
我已經厭煩了,這裡的人對我很不友善,經常的欺負我。父親也不去保護我,還總是罵我。我討厭這裡。於是,心中正策劃著一個又一個逃離計劃。
正值中午,因為無事可做,沒有理由不休息一下。我現自己好像得了嗜睡症。但這裡幸好不用去上學,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的參與。最主要的是,這裡沒有鬧鐘。
鬧鐘,好懷念!原來是那麼的令人討厭,可是現在…或許有時不經意間的一件事或者一個物品,也許曾經你會很討厭它,不過當真正失去時,它的可貴之處,才被現。但是這已經晚了!
睡了沒有多久,突然想要去看父親有沒有回來,於是就到了餐廳,因為記得餐廳旁邊有一個倉庫,應該是放食物的。
果然,到了那裡,那些人正在將獵物放進倉庫,看來好像收穫不小,所有人的臉都是笑著的。這些獵物估計可以讓我們的伙食改善到我吃膩為止。父親看樣子也很高興。
看來我呆在這裡的意義也不大,我現在已經完全有理由跟父親說,我想要離開這裡。因為,我在這裡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不過我現在可不敢,父親對我的態度,我一直當成一個迷看待,如果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撞在了槍口上,我可不敢想像後果。
可是父親這樣強留我有什麼用呢?我有我自己的目標,雖然現在就算回去,我的目標也已經很難完成了,但是在這裡,我就是一個無用的人。父親一直要我自立,但是這個樣子我很難自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