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爺兒,小淫兒想要您……」

水雁樓卻無情地推開她,「想要就用舞蹈勾引我,用你的身子和眼神勾起爺兒的欲-望!」

「爺兒……」她無助地看著他,他卻以一副不容妥協的態勢催促著,「快去!」

她輕咬著唇,只好轉身捲起布幔,開始跳起「點水搖」的舞步。

很奇妙地,感受他正以眼神愛撫著自己的身子,盈光的舉手投足更加媚人,並不時以眼神回應、挑勾著他。

舞動的同時,她純然感覺自己是個被愛的女人,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吶喊著欲求和渴望。

爺兒……盈兒想要您吻我的唇,輕舔我的乳-尖,瞧見沒,它們正為您綻放!還有這兒已經濕透了,盈光期待被你舔弄、被您充實呀……水雁樓稱許地望著在空中舞惑的仙子,感受她身子對自己的渴望,還有那眼神……他被逗得已經難以克制想狠狠充滿她體內的衝動。

此刻,盈光的身子不停地迴旋再迴旋,接著緩緩飄落地面,雙手卷繞著布幔,無力地低垂著身子……一個被誘惑而落入凡間的仙子,最後陷入愛欲的泥沼難以自拔——絕美的收場水雁樓再也無法忍受地快步走向盈光,眼神帶著濃烈的慾念。

盈光本期待他的掌聲,一抬頭卻見他如野獸般沖向自己,那眼神熾焰得令她渾身顫抖。

還來不及解開雙手的束縛,光裸的嬌軀已被攬入懷裡,濃烈的鼻息燒灼了她的臉、雙乳及小腹,接著她感覺下身被抬起,雙腿架開在他肩上,然後濕熱的靈舌如蛇般鑽進她的欲-望之源,直達心靈深處「啊……爺兒……」盈光如落難的仙子沉浸於愛欲情潮之中,僅存的意識仍清晰跳躍著——她這次贏定了三天後,競演登場。

其實消息已傳遍京城上流社會,人人爭相成為競演的座上賓以及評審,親眼目睹這空前絕後的舞藝競賽,因此,與水雁樓相識的富豪貴胄莫不表明參與的興趣,甚至願意出十萬兩取得競演的評審席次。

水雁樓一直沒有選定評審名單,以防敖天仙事先套交情。直到演出前半個時辰,受邀的貴客才知道自己已經入選,隨即整裝趕赴這場冠絕天下的競演。

名單之中當然少不了馬凱、常在喜、白雲天這三個關鍵人物。

「呵呵!沒想到雁樓還真有本事,這招厲害!」常在喜對白雲天笑得無奈。

「是呀,真有他的!」他們兩人刻意對敖天仙散播不利於她的消息,本以為她已將「天水庄」鬧得雞犬不寧,誰知道她竟答應參加這場競演?害他們不得不佩服好友這一石二鳥之計耍得高明。

「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呀?」馬凱對著門口引頸期盼,不時回頭望著笑得奸詐的兩人。

「馬大哥,這兩位姑娘的舞您都見識過,平心而論,您認為誰略勝一籌?」

想起那兩位天仙般的姑娘,馬凱隨即露出一臉痴迷。「若論姿色和舞技,還有舞曲的吸引人,當然是盈光姑娘;可惜那身段少了點成熟女人的風情和韻味……不過,經過雁樓這陣子的調教,大概有所不不同吧?嘿嘿!」

馬凱笑得曖味,兩人也跟著大笑,認為馬凱心思粗中帶細,說得還挺中肯的。

敖天仙首先出場,以「飛仙胡旋舞」引來一陣熱切的掌聲,因為評審大多都見識過敖天仙的舞姿,也是她最忠實的擁護者。

敖天仙以為自己贏定了,信心滿滿地舞完整曲,絲毫沒有差錯,宴客廳當場爆出如雷掌聲。

在橫樑上待命的盈光,則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跳出口中。

方才她也瞧見敖天仙的舞,還是如十年前那般令她震撼……此時,她竟有些怯場了。

她慌亂地往下搜尋熟悉的身影,恰好對上水雁樓抬頭凝望著她,兩人四目相接,他竟刻意伸出舌尖舔舐著薄唇。

盈光霎時羞紅了臉,她當然知道他這動作代表的含意,同時明白水雁樓正提醒著她該怎麼做。

她隨即換上笑靨,眼波含媚,嘴角揚春,媚而不淫,身段和氣勢也跟著不一樣了。

音樂一揚起,盈光往下一躍,開始以眼神和身子挑勾著水雁樓——她眼中唯一的男人。

水雁樓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穿梭紗幔間的盈光,一如那晚的魅惑身影,讓他的欲-望也跟著被挑起。

只是,當他往左右一瞧,在座十個男人也都漲紅著臉,臉上同樣露出赤裸裸的欲-望,似是要以眼神將那抹勾人的身影吞入腹中。

這讓他心口湧起一陣酸意,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只是恨不得挖出這些人的眼珠子,並後悔這麼調教她。

盈光將一曲「點水搖」舞得淋漓盡致,跳得盡善盡美。當她做出如那晚凄美絕魅的結尾時,現場鴉雀無聲,竟連一個掌聲也沒有。

每個男人心裡所想的,和那天水雁樓的心思完全一致——他們都想染指眼前這個被愛欲捆綁的墮落仙子水雁樓率先打破沉默,禁止這些人繼續意淫「他的女人」。「以上兩位都表演完畢,請寫下各位嘉賓腦海中「天水庄」首席舞伎的最佳人選。」

無人為盈光喝采,因為他們正忙著掩飾被撩撥的欲-望,假借提筆化解身體的緊繃。

聽不到任何車聲,這些評審們也都沒有望著她,盈光以為自己輸定了,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尤其敖天仙還以勝利者姿態入內,走近盈光身邊時刻意嘲諷一難過和罪惡。

望著走向自己的水雁樓,此刻她竟覺得他好絕情、好殘忍「怎麼啦?贏了不開心嗎?」水雁樓扯下一條垂掛的紗幔覆住盈光,並佔有性地攬住她,明白宣告他的所有權。

盈光對他露出虛弱的笑容,像只溫馴的貓兒偎進他懷裡。

水雁樓一把抱起她,故意大聲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咱們回房去好好慶祝一番!」

「爺兒……」盈光霎時羞紅了臉,只能任由他抱著,臉上開始有了勝利的喜悅。

幸虧勝者是她,這是她應得的……盈光只能這麼想,以驅走勝利的苦澀。

但當兩人經過敖天仙身邊時,敖天仙卻狠狠瞪了盈光一眼,憤恨地詛咒著:「你不會得意多久的!等爺兒玩膩了,你的下場就會和我一樣!」

「來人,送天仙姑娘回房打包行李。」對曾經寵愛的女人,水雁樓把情愛撇得一乾二淨。

「下一個被拋棄的就是你!」敖天仙仍在身後大喊,盈光更加偎進水雁樓懷裡,心頭的不安讓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敖天仙離開后,盈光正式升任為「天水庄」首席舞伎,集水雁樓所有寵愛於一身。

所有頂級的綾羅綢緞、珠寶飾品都往她眼前送去,水雁樓夜夜的陪伴和寵幸,更讓盈光感覺自己生活在幸福的雲端。

愛情驅走不安,到手的頭銜更讓她耽溺於眼前的風華,她不再記得敖天仙離開時的難堪和詛咒,一心作著成為「天水庄」女主人的美夢。

這夜纏綿后,水雁樓摟著她,觸及她頸上鮮少摘下的珍珠項鏈,漫不經心地問:「老戴這條鏈子,怎麼不戴爺兒送的?都比這大上好幾倍……」

盈光輕笑出聲,「這也是您送的呀!」「何時送的?爺兒才不會對你如此吝嗇!」水雁樓斜睨項鏈一眼。

一臉不以為然。

「好久好久以前……這是盈兒珍藏好久的禮物。」盈光夢囈般地說著,本想告訴他事情的始末,卻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

「有件事……困擾著盈兒。」

她試探地望著水雁樓,他轉過身摟住她,粗壯的大腿佔有地夾住她的腿,不懷好意地說:「有什麼事此餵飽爺兒的小兄弟還重要嗎?」已經一個月了,他從未在她身上得到真正的饜足,只是過門不入無法滿足他一向強烈的性慾,卻也讓他對其他女人失去興緻。

他必須儘快解決她,否則遲早會憋死自己……「您每次都這麼不正經!」盈光縴手輕拍他的胸,嘟嘴俏罵著,「盈兒跟了爺兒有些日子了,也成了,天水庄』的舞伎,可盈兒賣身子『馭奴館』的卑微身份一天不消除,就這麼跟著爺兒,只怕玷污了您的名聲吶……」說著,那雙眼眸還真的盈滿水光,看來楚楚動人。

盈光說得婉轉,水雁樓當然明白她要的就是那一百一十萬兩的贖身費,卻故意不挑明。

「只要夜夜有盈兒相伴,名聲對爺兒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一番推辭說得冠冕堂皇,卻令盈光相當感動,但答應燕嬤嬤的一個月期限將至,屆時燕嬤嬤肯定親自上「天水庄」來要人或要錢,她必須先做好準備。

不得已,盈光還是將話挑明。

「知道您疼盈兒,但……我就這麼成了您的人,賣身契卻還在『馭奴館』,盈兒與嬤嬤約定一個月內必然將自己標出去,否則就得任由處置……只怕到時燕嬤嬤會親自上門要那筆贖身費。」

水雁樓一聽不免心喜,只要「馭奴館」上門要錢,他大可推說是盈光自動送上門,反正流標之事眾所皆知,正好請「馭奴館」的人將盈光帶走,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只是,還有最後一項任務必須執行……「贖身費的事屆時爺兒會解決,希望能湊到這筆錢……唉!」水雁樓輕嘆一聲,跟著起身下床,披上外袍望著窗外的夜色。不發一語,好似心事重重。

聽他會負起責任,盈光只覺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對水雁樓更是依戀不已。

只是,從未見他露出這般沉重的表情,好似有什麼難解之事,不免引起她的關切。

盈光跟著下床,不著一縷地從身後抱住水雁樓,憂心問著:「怎麼啦?是不是贖身費有困難?我可以跟燕嬤嬤商量,看能不能少一些……」

水雁樓抓著環住腰際的縴手,愛憐地說著:「贖身費的事我會解決,那算是將你迎進門的聘金,代表我的心意,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爺這麼疼盈兒,我好高興!」盈光一聽。更覺他對自己的真心,越想為他分憂解勞,「若不是這件事,為何嘆氣?說出來讓盈兒幫忙想想辦法,雖然盈兒腦筋不像您如此聰明,或許還有些用處。」

雖然喜歡他自信滿滿的模樣,好像天塌下來都不動聲色:但心事重重的他卻更令盈光心疼,畢竟撐起這麼大的家業,該是多麼沉重的責任。雖然是自己挖的陷阱,但盈光口中的真切,卻讓水雁樓略為感動。

女人們個個都想從他身上獲得,從未有人為他著想,替他分憂,而第一次讓他感動的女人,卻是他刻意玩弄的對象——這讓水雁樓心裡產生一絲愧疚。

他轉過身捧起那張關切的小臉,表情卻有些不自然。「唉!商場上的事不需要女人家擔憂……只要有你,再大的困難爺兒也會撐過去。」

盈光卻認為他心底有事,只是不想讓她擔心,於是緊緊抱著他,仰起小臉真切地說:「讓盈兒為您分憂解勞,好嗎?盈兒喜歡見您開心,這樣我才會開心……」

水雁樓望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聲調變得好溫柔。

「別擔心,我會解決。」

此刻,他臉上的感動一點都不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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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快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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