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

「你……」她指著小玉兒,努力撐大眼睛不想倒下。

「不……不干我的事……」小玉兒嚇得直搖頭,手中的托盤也摔在地上,因為金絲那指控的眼神實在有夠恐怖。

「我……不會……放過……你……」金絲再怎麼硬撐,也敵不過強力的藥效,雙眼一閉,整個人也跟著癱軟倒下。

等躲在牆后的燕嬤嬤和許媽一現身,小玉兒這才鬆口氣,腳一軟跟著跌坐地上。「嬤嬤……」

「你做得很好。」燕嬤嬤給小玉兒一個稱許的笑容,隨即在金絲身邊蹲下,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頰「孩子,別怪我……」

她喃喃說著,語氣流露著慈愛。

尚書府的人依照燕嬤嬤的吩咐,天黑后才前來領取戰利品。

李總管本以為可以親眼目睹金絲姑娘的丰采,尤其那雙比黃金還誘人的眼瞳,但收到的卻是一個被捆綁的包裹,只露出鼻子可供呼吸。

「這裡頭……真是金絲姑娘嗎?」李總管指著轎子里橫陳的包裹,問得疑惑,卻不敢太得罪燕嬤嬤的權威。

「如假包換。」燕嬤嬤鬆開包裹的床單一角,霜出一小撮髮絲,在燈籠映照下竟如黃金般閃亮。

望著李總管露出垂涎的神色,燕嬤嬤有些不忍將金絲交到這樣的人手中,但師父的告誡言猶在耳——

金絲的命運有如她的外貌和名字一般,唯有經過烈火悴煉,才能散發動人光彩,前途雖然兇險,但這是與她命定之人相遇的唯一方式,還好終能全身而退,有驚無險。

天意難違呀……

「聽著,誰敢欺負我「馭奴館」的人,就是和我燕嬤嬤過不去。」燕嬤嬤望著李總管,以眼神做出嚴厲的警告,「還有,在她醒來之前不可鬆開她,否則別怪我沒事先警告,萬一有任何閃失,「馭奴館」概不負責。」

再望向轎里最後一眼,燕嬤嬤斂起不舍目光,放下轎簾。

見李總管在契約書上畫押,她才交出金絲的賣身契,冷然地轉身進門,「馭奴館」的大門隨即被關上。

「起轎。」李總管對這狀況感覺詭異極了,卻不敢再對金絲存有任何邪念,畢竟「馭奴館」是他招惹不起的。

轎子行到轉角處,卻突然停下,尚書王敵璋從黑暗處走出,神情同樣急切。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一掀開轎門,王敵璋也被眼前的謎團迷惑了,「她真的是金絲姑娘?」

他從隨從手中搶過燈籠,掀開覆蓋金絲臉孔的斗蓬,整個人如同被收了魂般,直瞪著沉睡的容顏。「好……美!」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總管及時說出燕嬤嬤之前的警告,王歐璋這才打消解下金絲身上束縛的念頭。

真是便宜了那小子!若非為了獨子,他絕不願將這稀世珍品讓給那小子!

王敵璋恨恨地啐了一聲,百般不舍地撫上白皙似雪的絕世容顏。

見她睡得沉,似是被下了葯,他不懂「馭奴館」為何這麼做,卻讓他省了不少事。

從懷中掏出一顆紅色藥丸,將它塞入嫣紅小巧的檀口中,他才依戀不舍地放下轎簾。

「趕緊將人送到,記得我之前的交代。」沉寂了多年的心房從不為誰悸動,但見了金絲后,擁有三房妻妾的他,心裡卻再也容不下家裡那些女人。

直到轎子消失視線外,王敵璋才不情願地上了軟轎,神情如同遺失了心愛的珍寶。

關霽遠直到深夜才回府。

一進大廳,總管楊順立刻趨上前,語帶興奮。

「賀喜王爺喜獲珍寶!」

「此話怎講?」關霽遠皺著眉。

楊順也疑惑了,「您屋裡……」

「我屋裡有什麼?」

見關霽遠皺著眉,楊順急著解釋:「是這樣的,約莫一個時辰前,尚書府李總管送來一樣曠世珍寶,說是代爺兒尋覓所得,於是屬下便自作主張收下……」

「王敵璋送來的?」關霽遠臉色一沉,朝楊順瞪去。

執掌刑部的他處事向來公正不阿,尤其對王公貴胄更是不留情面,近日為了王歐璋之子王源強佔民女、凌辱致死一案,王歐璋不斷前來說情,這下還以這種方式行賄賂之實,更讓他瞧不起。

京城眾人皆知他對金色毛髮的獸類情有獨鍾,看來,王敵璋不知從何處找來類似的珍獸,投他所好的目的昭然若揭。

「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還不知本王的性子?」關霽遠冷冷斜睨著楊順,看得他心驚膽戰,「而且本王和王歐璋本無任何交情,怎可能和他有所牽扯?我看你是過得太安逸,腦袋瓜都生鏽了……」

「屬下知錯!」楊順連忙彎腰認罪。

他當然知道王爺從不收受任何饋贈,但這次送來的真的是稀世珍寶,比「珍獸園」里搜藏的任何珍獸還要美麗,王爺看了肯定動心,加上李總管說得頭頭是道,所以他才將東西留下。

「把東西退回去。」關霽遠不再理會,起身便要朝自己所居的「霽月閣」走去,楊順連忙叫住他。

「但是……爺兒……那「東西」正在霽月閣……」他說得戰戰兢兢。

「在我屋裡?你老糊塗了嗎?我何時讓「霽月閣」里的絲兒進我房裡?」霽月閣眯起雙眼,極度不悅。

楊順吞吞吐吐地說:「那……並非個「東西」……」

「那到底是什麼?快說!」關霽遠已失去耐性。

「那是個……女人!」

「該死!」關霽遠狠狠瞪著楊順,眼裡似要噴出火焰,「待會兒再跟你算帳!」

「但……那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楊順跟在後頭急著解釋,關霽遠卻聽若未聞,滿懷怒氣地大步邁向「霽月閣」。

這王敵璋居然送來一個女人?!當他是那種好色之徒,隨便一個妓女便要收買他?

而楊順這傢伙也真活得不耐煩了,膽敢自作主張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進他屋裡?這次真的要將他調到馬房去清馬糞!

關霽遠怒氣沖沖地踢開房門,恨不得立即將那女人趕走,以免玷污他屋裡,豈料,花廳里空無一人。

「人呢?」

隨後趕到的楊順指著內室,關霽遠臉色更加難看地奔進內室,卻瞧見床上窩著一個人形。

真是厚顏無恥,居然主動爬上了他的床!?

「起來!你這個女人……立即給我滾出去!」大腳往床上一踢,他根本不屑碰觸她。

床上蜷成一團的身影動了一下,只發出輕微的呻-吟,卻依舊躺著不動。

「你這個女人!趕快給我起……」關霽遠氣得翻過她的身,覆在金絲頭上的布滑落,一頭波浪金髮霎時映入眼帘,還附送一張五官深邃的沉睡容顏。

他再也說不出話來,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忘了呼吸。

天吶——這是……

他想起八年前在東大街所見的那位金髮女孩,他的心從那時便失落在那團金色迷霧之中,沒想到事隔多年,還能再見到同樣令人目眩神迷的金髮,那,更美得令人屏息——

楊須從未見過主子這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心底暗自高興,但他更沉著冷靜,故意作沒事般地提醒著:「這便是尚書府送來的「東西」,屬下立即派人退還……」

關霽遠回過神,想也不想便叱喝:「多事!」

床上人兒白皙的臉頰上布滿紅暈,額頭冒出薄汗,不斷扭動嬌軀呻-吟著,似是感覺難受。

「嗯……嗯……」

此時,金絲感覺自己像被丟進火爐里烘烤,渾身灼熱得難受,卻動彈不得。意識依舊混沌的她,不斷扭動身體想掙脫束縛,卻感覺力不從心,只能無助地啜泣。

見她身子被綁得密不通風,難怪香汗淋漓。

關霽遠心疼地解開捆綁得紮實的布繩,心裡不斷咒罵那個折騰她的傢伙。

「啊……」冷空氣讓身體的灼熱稍稍降溫。

金絲跟著發出愉悅的嘆息,嬌軀的扭動更加劇烈,覆蓋身體的柔軟皮毛跟著鬆開,底下竟然不著一物,白皙得幾近透明的裸軀毫無遮掩地癱軟床上。

一股衝動迅速由下體竄起,關霽遠幾乎同時欲-望勃發。

感覺身後的楊順倒抽一口氣,關霽遠迅速抄起被褥蓋住裸軀,以緊繃的聲調命令著:「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是。」楊順早就知道自己該留下這金髮姑娘,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伺候二十年的主子…

…他雙肩一聳,離去時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

楊順一離去,金絲很快又扯去身上的贅物。

「嗯……好熱……嗯……」

灼熱雖稍稍減緩,但很快地,下腹又竄升另一股熱氣,飽脹卻又空虛……天吶!誰來解教她脫離這水深火熱?

她半眯著眼眸,對著眼前模糊的身影無助地哀求著:「好熱……救我……嗚嗚…」

斗大的淚珠從金色眼眸滾落,楚楚可憐的模樣令關霽遠更加憐惜。「別哭……可憐的寶貝……」他以指尖輕抱一顆顆金色的珍珠,雙眼愛憐地直盯入那雙懾人心魂的金眸,以對待「珍獸園」里那些珍獸的溫柔語調安撫著。

「救我……」金絲對關霽遠伸出縴手,胸前兩團綿乳擠出深壑的乳溝,小巧的乳頭已然硬挺,周圍的紅暈呈現淺淺的粉嫩色澤,看來可口誘人。

望著散發粉紅色澤的裸身,關霽遠甚至被感受得到她身體發出的熱氣,他忍不住吸了下口水,只覺得口才舌燥。

「天殺的王敵璋!」瞧她這模樣,應該是被下了春藥……

雖然痛恨王敵璋使出這種下三濫的使倆,但心裡某個角落卻暗自欣喜上天將她送到眼前。

為今之計,只能由他幫她降火……

不管之前她有過多少男人,今後絕對只能有他一個!

關霽遠不急著解除她的痛苦,大掌慢條斯理地撫上高聳的乳丘,貪看她欲求難耐的媚態。

指尖一捻上早已硬實的粉色蓓蕾,金絲輕喘一聲,本能地聳高胸部,期待更多的撫觸。

「啊……」

好冰……好舒服……

「嗯……嗯……快點……」

她想要……

……

金絲的第一次就這麼給得不明不白,而關霽遠卻要得無窮無盡,直到雙雙筋疲力竭……

隔日,一個拔尖的叫聲由大跳,更驚動前廳的楊順。「霽月閣」傳來,不只等候在外的貼身小廝嚇了還以為發生什麼命案,他慌張地跑進「霽月閣」,只聽見屋裡傳來砰然巨響,似是有人拆了屋子,隨即一連串咒罵傳來,所用的字眼連男人聽來都覺失禮。

楊順不敢貿然進入,只敢在外頭焦急地敲著門。「爺兒……您還好吧?」莫非王尚書送來的金毛女在溫存之後將王爺給殺了?楊順想到這兒緊張了,敲門聲也越來越急。

「滾開!」裡頭夾雜著關霽遠的叱喝聲,讓楊順稍稍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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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別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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