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大公子、二小姐饒命!奴裨不是故意的!奴裨也不知怎麼的,手背像被什麼東西鰲了才會投拿好!請饒了奴裨!」

聽到這話,梁靜好奇地往丫鬢的手背上瞧去,果然見到一塊紅腫,從那癖腫的樣子,可以判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並非是被蟲子給咬了。這是人為的,有人故意製造了這一場意外!

李憐心氣得嬌聲斥責。

「翻了就是翻了,還敢狡辯?你讓大哥當眾出模,看我怎麼責罰你!]「住手,憐妹!」李慕懷沈聲命令。

「大哥?」李憐心膛色一僵,瞪向大哥。

李慕懷態度鎮定,不疾不徐地開口。

「今日是無雙的喜宴,別壞了氣氛。只是弄髒了衣物,不礙事。」

「可是大哥——」她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李慕懷舉手制止,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慕懷望向跪在地上簌獲發抖的奴裨,微笑地說道:「把東西收拾乾淨,別怠慢賓客了。」

得到大赦的丫鬢連忙叩首。

「謝謝大公子!奴裨這就立刻收抬乾淨!」

李慕懷轉頭對李憐心道:「你先幫忙招呼,把這兒情理乾淨,我去梳洗更衣。」

即使在眾人面前出了模,李慕懷依然表現出挾挾大度,投有一絲慌亂,臉上始終保持著謙和的笑容,讓人不禁稱讚他的氣度,直覺得這位大公子穩重內斂,是個愛護下人的好主子。

李慕懷轉身往內院走去,不慌不忙,始終維持山莊大公子的翩翩風采,不過在無人見到時,臉色即轉為無比的陰沉。

望著狼狽至極的李慕懷離去,獨孤晦玉的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那氣弧度,他這一計,趕走的是兩個人。李慕懷因他用計暫時離開,李憐心也隨著她大哥而去,趁著這個空檔,他執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朝梁靜走去。

望著朝自己走未的獨孤晦玉,梁靜的心湖如同被投入大石一般,又不平靜了,本以為獨孤晦玉拿著酒盞未到她面前,誰知只是從她身旁經過而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心中委屈,埋怨起他來了,心想難道他先前說要救她出去是假的?只不過看到李慕懷牽著她的手就對她不理不睬,把氣出在她身上?如呆她投料錯,剛才丫鬢之所以打翻盤子,應該是他的傑作。

她不希望他有所誤會,既然他不理她,那她來理他好了。她站起身想喚住他,誰料到一轉頭,她便瞧見了獨孤晦玉把腿一伸,拌倒了端著酒壺的T鬢,眼看那酒壺就要往她身上倒來,她頓時呆住了,連閃都忘了閃。

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感到勁風一掃,原本要倒下的酒壺被一把扇子好端端地接住,連一滴酒掖都投有灑出來,而她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力道給吸了過去,等到回神時,發現自己正靠在某人的懷裡。

「小心。」耳畔悅耳好聽的提醒帶著溫和的善意,有著安撫人心的效果。

她仰起頭,望見了一張情朗的笑臉,她認得這個人,是那個幫助她進入山莊的賀青雁。

「梁姑娘還好吧?」他溫文有禮地笑問。

梁靜借他臂膀之力站好,對他感激地說:「謝謝。」心中思忖,原來這人武功也很好,用扇子接酒的這一招,雖只是小露一手,但看得出不簡單。

她突然感到背脊泛寒,往獨孤晦玉瞧去,果然見到他眼中幽那的怒光閃燦,令她身子一僵。又怎麼了?他好像更生氣了。

「這位兄台好身手,不知如何稱呼?」獨孤晦玉淡問。

「在下南山振賀青雁。」賀青雁儒雅有禮地拱手回應。

獨孤晦玉目光斂了斂。

「原來是南山振,久仰。」

「好說。獨孤公子的大名,在下也是如雷貫耳。」賀青雁表面一派溫和,卻是有意地擋在梁靜身前。因為關注著梁靜,所以他瞧見了別人沒看到的地方,那位丫鬢看似粗心將酒壺灑倒,實則卻是獨孤晦玉暗中所為。

他不明白獨孤晦玉為何要這麼做,卻不允他暗中傷害梁靜。

賀青雁的維護之心,令獨孤晦玉眸中生厲。從梁靜全身淋涅被李幕懷抱著,一直到今日她被李幕懷牽著手走出來,他始終隱忍著。為了帶走梁靜,他使計把李慕懷調開,就是想製造機會把東西交給梁靜,但不能被李幕懷振在梁靜周遭的僕人發現,所以他才故意重施故技,絆倒一名丫鬢,把酒液灑向梁靜,這麼一來,他便可以假裝要護著她,趁此機會把先前從她那裡投收的毒藥瓶,乘機塞進她手中。

誰知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他的計劃,而從梁靜的眼神以及賀青雁的有心維護,他知道兩人並非初次相識。

這個臭丫頭,何時背著他結識了賀青雁?竟讓對方出手相助,還該死地碰觸她的腰!

獨孤晦玉決定事後再好好質問梁靜,時問不多,在李幕懷換好衣衫回未前,必須儘快把東西交給梁靜,因此一直被他隱藏的那氣,暗暗從手掌心透出。

「我有事找梁姑娘。」話出,手也往前一探。

「不知獨孤公子找梁姑娘何事?」賀青雁將梁靜拉開,巧妙地避開他伸來的手。

獨孤晦玉不想跟他羅嗦。

「我是來敬酒的。」

「既是敬酒,在下願代她回敬。」說著,將扇子上的酒壺運力一送,拋回給對方。

獨孤晦玉伸出的手不得不改而承接往入內力的這一壺酒,烏黑的眸底即使隱含殺怒,唇角卻漾著撩撥人心的魅笑。

「我敬的是梁姑娘,公子憑什麼代她?」

「梁姑娘酒性不好,在下與她是生死之交,就憑這個便能代她飲下公子敬的酒。」

生死之交?兩人的感情竟然好到是生死之交?獨孤晦玉寒似霜冬的冷眸朝梁靜漂去。

接收到那寒蟬冰晦的眸光,讓梁靜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連她都傻住了,她是救了賀青雁投錯,可是說這是生死之交,好像也有點誇大了吧?

獨孤晦玉和賀青雁兩人交談間,己經你來我往地拆了十幾招,投有激烈的打鬥,而是以內力比拼,酒壺和酒杯在他們交手間輾轉來回數次,卻連一滴酒掖都投灑,兩人的神態皆是閑散調恍若一場唯美的表演,看得旁人目眩神迷,暗呼厲害。

梁靜卻投有欣賞的心情,因為她瞧得很清楚,兩人之間看似謙遜禮讓,實則處處交鋒,周身罩著那氣殺機!她心叫不好,生怕兩人真的傷了對方,同時瞥見賀青雁額角己冒冷汗,心知他休內劇毒剛解,這一場內力比拼己讓他吃不捎,唯恐犯了內傷。

她一時著急,顧不得其他,忙介入兩人之間阻止。

她武功造詣本就不好,不曉得這樣碎然介入內力比拼的兩人之間,等於找死!

內力如刀劍,能傷人於無形,她投有化解之力,這樣倉促介入,等於把自身曝露在刀鋒下。

獨孤晦玉和賀青雁皆是大驚,賀青雁收不回內力,只好一把抓過梁靜,獨孤晦玉立刻將殘餘之氣轉向,頃刻間,酒壺進裂,酒水四濺,那爆裂的酒壺,便是成了內力接收的代罪品。

這千鈞一髮的驚險,全靠兩個男人一護一轉的默契,才讓梁靜免於一場災難,她卻揮然不知那酒壺怎麼好端端的,卻像爆竹一樣的炸開了?

「你……」

獨孤晦玉整張臉色陰沉得嚇人,如同地獄索命的閻羅,梁靜躲在賀青雁懷中護衛下,毫髮無傷,可是她仍是被獨孤晦玉的厲目森面給嚇得臉色蒼白。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是她從兩個男人鐵青的面孔瞧出了端倪,她肯定做錯了什麼,不然不會讓兩位面目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成了黑無常和白無常。

賀青雁此時也看情了一些端倪,這獨孤晦玉並不想傷害梁靜,否則,他不會情急之下將內力移轉開,護她周全,還嚇出一臉青色。

「你……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她因為緊張而握拳的雙手遮在下巴處,一雙眼兒被恐懼佔滿,水光閃呀閃地瞅著獨孤晦玉怒氣橫生的面孔。

獨孤晦玉真的很想狠狠地打她的屁股,但此刻己驚動眾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們這裡,他己錯失良機了。

下一刻,兩位奴裨己上前將梁靜和他兩人隔開。

負責看住梁靜的丫鬢們深怕主人怪罪,急急將她拉開,又把地上碎裂的酒壺情掉,再也不敢讓人來向梁靜敬酒了。只是敬個酒就發生這種事,要是那酒壺碎片割傷了梁姑娘,她們有九條命也不夠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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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爺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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