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幾輪較量過後,那飛刀刺客身上已經挂彩,再怎麼掙扎,也難逃洛天的法掌,正巧,藥王庄洛天的下人和陳公公也都提著燈籠趕來了,他們將那受傷的飛刀刺客團團圍住。
「究竟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刺殺藥王洛大人!速速給我拿下,交給官差依法懲辦。」陳公公陰陽怪氣的吼道。
洛天上前一步,摘下了飛刀刺客臉上蒙的黑布。
「李姑娘、李姑娘……」
洛天追出去后,淺韻嚇得慌了神,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為洛天會死掉,擔心死了。
淺韻臉上潮紅未退的坐起身,披上衣服。這時,她聽見有人在門外輕聲喚著她。
淺韻一開門,洛海便閃身進來,轉身把門關上。
「李姑娘,就是現在,快逃吧!」
原來剛才那個人是洛海安排的。
「剛才那個人是?」
「實不相瞞,李姑娘,是你師兄泊鷺。」
「啊!」淺韻慘叫一聲,頓時花容失色。
「我哥哥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以你師兄的身手,絕不是他的對手,我也沒有想到會失敗,想必現在你師兄已是凶多吉少。李姑娘,你快隨我走吧!馬車已經備好了,你不能讓你師兄白白犧牲啊!」
「不可能……不可能……」淺韻哭了起來。
她知道,師兄的失敗是由她所致,是她害死了來救她的師兄啊!為什麼她那麼傻?為什麼要告訴洛天小心?為什麼要在那一瞬間護著洛天?
「為什麼師兄會來?為什麼?」淺韻抓著洛海的衣領,嘶吼道。
「李姑娘,你聽我說,我也沒打算安排他,本來是我自己想動手的。」
「那天在市集,是你刺殺洛天的?」
「正是,我就是想試試身手,結果發現技不如人,便想再請個高手來,恰巧聽說你師兄四處打聽你的消息,我就去了趟錦江城,找到他,跟他提了你的事,他請我幫忙救你,我當然義不容辭,跟他說了我們的計畫,由我扮飛刀刺客,引走洛天,再由他來救你,可誰知他堅持自己扮飛刀刺客,結果……唉……」
「別說了!」淺韻蜷縮在地上,「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發現從屋頂飛下來的飛刀,師兄就不會被抓,死的就是洛天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師兄……」
「啪」的一聲,淺韻給了自己一耳光,臉上立即顯現出五條紅色的指印。
洛海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她掙扎著還想要打自己,卻劫不過洛海。
「你現在自責有什麼用?你要是真想打自己,回頭我幫你打。」洛海望了望窗外,感覺到洛天快要回來了,「時間緊迫,一句話,你走還是不走?」
「我要去找洛天。」
「你好不容易有了逃跑的機會!你去找他做什麼?」
「或許,他還沒有殺了我師兄呢!我可以求他放了我師兄啊!」
「你快點跟我走,快走啊!」洛海拖著淺韻,一直拖到了院子里。
兩人在拉扯爭執之間,不料卻迎面遇上返回的洛天一行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洛天冷冷的問。
「大家都回去歇著吧!」陳公公見苗頭不對,便遣散了人,迴避了這場家務事。
等到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氣氛緊繃得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洛海啞口無言。
「是你讓他帶你走的?」洛天一手勾起淺韻的下巴,海泠地開口,瞬間已經將整件事想明白了。
「我不走……」淺韻顫抖著道:「我哪裡也不走……我求求你……洛天……我求求你放了我師兄,他是我從小到大最親的人,洛天,我求求你!」
「我沒殺他,我把他請回藥王庄了,我還要好好『款待』他呢!」洛天惡狠狠的道:「只是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拿他試什麼毒才能解恨?妳也是行醫之人,要不你幫我想想吧!」
「不要啊!洛天,你拿我試毒吧!什麼毒都可以,你拿我試一輩子的毒我也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奴隸,只要你放了我師兄,我求求你。」
洛天掃了一眼淺韻的哭求,轉向洛海道:「毒王大人,你也幫我一起想一想吧!」
「我認為應該用……」洛海裝傻道。
「跪下!」洛天一聲令下,洛海便委屈地跪在淺韻旁邊。
「淺韻,你可真厲害啊!你先是勾結阿蒙,救了他們兄妹兩人,讓他偷了我一把鑰匙,又勾結我弟弟,還居然能讓我弟弟跟你師兄聯手,上演這麼一出調虎離山之計。我當初真是太小瞧你了啊!」洛天揚起大手,恨不能給她一巴掌,但見她哭得楚楚可憐的樣子,那大掌怎麼也打不下去,氣得他渾身發抖。
為什麼想逃離他?為什麼就是無法體會他對她的一片真心呢!
狂怒之中,洛天整個人的情緒也爆發了。
「你讓我放了阿蒙和阿憐,我放了,你讓我放了地牢里的人,我也放了,從來沒有人能要求我做這麼多,可為了你,我一一做到了,我還擔心你知道地牢里那些人的真面目后,會後悔自己的好心變壞事,所以不敢告訴你。那些人都是官府里的死囚,是罪大惡極的江洋大盜,我洛天再冷血,也不會拿無辜的人試藥,我買下他們,還讓他們多活幾年,我有什麼錯?」
他的心好痛,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妥協,如今卻換來她的背叛。
淺韻渾身一震,完全沒有想到地牢的真相竟是如此。
「我以為你的青襲還沒有好,日夜操心,天天悶在藥房里,坐立難安……李淺韻,我仁至義盡了,而你呢?你對我毫無半點真情可言,全部都是虛情假意!」洛天咆哮到最後,心裡卻是濃濃的悲哀。
「你師兄蓄謀已久的想要殺我,今天還是我向陳公公求惰,饒他不死,但是想要我放了他?李淺韻,你少作夢了!殺人償命,若我真放了他,法理何在?」一想到她滿心只有她師兄,他再也忍不住的用力提住她的肩,死命搖晃著,狀似瘋巔,「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他了,永遠別想!」
「哥哥,別搖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教唆淺韻的,你再搖她,她就要死了。」洛海替淺韻求情道。
「你住口!洛海,我跟你的帳還沒有算呢!」洛天泠冷地道:「今天,我
就跟你算清楚,那就是,從現在開始,我洛天,沒有你洛海這個弟弟!」
「哥哥……」洛海沒想到洛天要跟他斷絕兄弟關係,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滾!」洛天指著院門道。
洛海從地上爬起來,大哭著跑了出去。
跑了一會兒,察覺周圍沒有藥王庄的人之後,他便收了聲,停了下來。
他從腰間拿出扇子,悠然自得中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沒想到計畫竟然進行得如此順利。哥哥,你愈是瘋,藥王的位置,可就離我愈近了啊!」
淺韻被洛天鎖在籠子里,鎖了許久,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是京城?還是在回藥王庄的路上?
她感覺自己痛到麻木了,眼睛腫了,淚也流幹了。
「李姑娘、李姑娘。」籠子外面的遮布忽然被掀開,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的臉,「主人讓我們伺候您沐浴更衣。」
那位侍女打開了籠子,將淺韻扶了出來,只見大約十來位的妙齡少女,站在淺韻面前,整齊的排成兩排,向淺韻微微鞠躬。
淺韻沒說什麼,只是麻木的面對這一切,用餐、沐浴、更衣、梳頭,甚至還被化了妝,穿上了極為漂亮,卻又輕薄得幾乎能把身子一覽無遺的誘人衣裳。
那位侍女拿出一枚簪子時,淺韻才微微有了些反應,那是洛天送她的玉簪。
「李姑娘,您別哭啊!您若是哭了,妝化不好,主人會責罵我們的。」
淺韻生平最怕連累他人,便收住了眼淚。
幾位侍女將淺韻請到轎子上,將她抬了起來,在藥王庄的迂迴長廊中緩緩的行走著,直到洛天的房間,才將轎子放下。
領頭的侍女道:「主人,李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低沉渾厚的男聲響起。
淺韻下了轎,門被從內側打開,只見洛天的房間被整頓一新,地上鋪上了厚厚的毛毯,隨意攤放著軟墊和被褥,洛天正敞著懷,仰卧在一張虎皮之上,身邊兩位容貌異常美艷的少女,伺候著洛天喝酒。
一派浮華靡爛的景象。
淺韻緩緩踏進屋內,唇若朱丹,眉目如畫,一襲輕紗遮蓋不住誘人的身體,雲鬢花顏金步搖,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
泊鷺正被綁在屋子的另一端,看見淺韻走了進來,驚呼道:「淺韻!」
淺韻順著聲音望去,便看見穿著囚服、傷痕纍纍的泊鷺,她心中糾痛,不由得喚了一聲,「師兄!」
「嘖嘖!好一對痴男怨女。」洛天感慨道,見淺韻作勢要奔去泊鷺那兒,便一伸胳膊抓住了淺韻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淺韻「啊」的一聲,柔弱地跌在洛天懷中。
「洛天,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師兄?」
「我要妳勾引我,當著你師兄的面。」洛天邪笑道:「妳今晚若是把我伺候得舒服了,我就饒你師兄不死。」
「你!」淺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掙扎著推開洛天,悲傷地望著泊鷺,然後又看了看洛天。
真是漂亮的一雙眸子。洛天不由得在心中讚歎道。
「我要讓你們也嘗一嘗,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我要讓你們也嘗一嘗,被心愛之人背叛的滋味!哈哈哈」洛天狂笑。
淺韻心中明白,洛天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如她一般痛苦。
但是為什麼偏偏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過來吧!我的好淺韻,我想你沒必要像處子一般羞澀吧?我們不是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嗎?你應該已經很、習、慣了才對嘛!」洛天刻意重重說著。
「淺韻,別中了這個惡人的圈套!」泊鷺嘶吼道:「他根本不會放過我,師兄無能,未能保護你,師兄既然來到這裡,就沒有妄想能活著回去。」
淺韻的雙手緊握成拳,恥辱與淚水交融在一雙美目中,「師兄,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淺韻深吸了一口氣,跪在地上,湊到了洛天身邊。
洛天邪笑著要脫自己的衣服,淺韻伸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必親力親為。
洛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嘆,這麼玩真是太有趣了。
於是他便心安理得的卧倒在虎皮上,用指尖隔著衣服,在淺韻的胸前的蓓蕾附近撥弄著,等著她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淺韻用膝蓋撐著身子,跪騎在洛天身上,一邊扭動著腰肢,一邊解著洛天的衣物。
洛天巨大的手掌在淺韻身上亂摸著,另一隻手則伸向她的下身,隔著布料摩擦那敏感的花瓣。
「唔嗯……」雖然沒有青襲,但是淺韻也是有感覺的,私密處被摸得興奮起來,她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俯下身,主動吻上了洛天的嘴唇。
「啊!快看!」突然間,一直站立在旁邊的侍女大叫道。
洛天和淺韻一同循聲望去,只見泊鷺的腦袋詭異的歪向一邊,嘴角源源不斷的溢出鮮血。
「他咬舌自盡了!」另一個侍女喊道。
「師兄……」淺韻覺得自己的心口頓時被撕裂開,她哭喊著試圖推開洛天奔向泊鷺,卻被洛天牢牢地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