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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抹著他的淚。

然後抱著他到溫暖的內室。讓近侍的侍女加多了爐里的炭,點亮了每個角落裡的架燈,葉屋仍然裹著大堆的衣服毛裘被子蜷在一邊。哭過後他羞澀的不願張開眼睛,臉也被揉紅了……

--這樣看去,那如畫一般的尖刻側面因為瘦弱更尖利了:挺的鼻翼下方纖薄的唇,下頜骨是最尖巧的狹長,看起來既鋒利又無比的纖細……然後是他側臉上最吸引人的部分,那修長的眼睛,精緻的形狀沒有一絲改變,微微跳動的微藍血管在每一次他流轉眼波的時候就神經質的抖動著,讓人只能看到那如水的眼波滑去的方向……那每一條曲線都好象是刻畫出來的,用最鬼府神工的畫筆。

想細細的欣賞這份美麗。

卻更想用自己的唇和熱氣揉亂這份美麗!

珍惜無比的抱著他,慢慢的壓倒到暖好的褥上去…………

--葉屋沒有拒絕。

只是咬住了唇,帶著一種不知道什麼意思的黯然接受了一切的動作。

然後在他的撫摸吸吮變得劇烈的時候無法控制的呻吟出聲…………

眼睛對上了的時候,和知可以看到他眼裡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那是什麼意思呢?扳住他的臉,印證一般深深望進他的眼……葉屋就輕輕的彎了一下嘴角,最凄慘的微笑……

是笑嗎?

是笑。

痛苦的笑了一下。快速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那是笑。可是他的確笑了。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只用感覺來感覺了。

依舊無法挺立的器官幾乎讓和知喪失了信心。

怎麼愛撫都沒有反應,即使葉屋全身已浮滿了激動的汗水,他的舌因為渴望而狂躁,眼裡全是慾望的水光,可是……和知放棄的摸索到了下一個目標……葉屋全身一顫!恐懼地緊繃了的肌肉是在本能的害怕痛楚。

"沒事的……放鬆點……"環摟著葉屋的背,一隻手過去沾了些專程問了人的丁香油,一種混雜了丁香香料的鯨脂油,反覆的塗抹在緊繃的外皮,那奇異香味瀰漫在了空中……

葉屋還是在怕。

伸進了一個指節就全身窒住般夾的緊緊的--不停的安慰著,在他的唇上,頸上親吻,索性翻過他,讓他背對著自己,在葉屋最敏感的背上不停的吸吮……一隻手指堅持的探入,剩餘的在忽松忽重的愛撫著……葉屋則是一直沒有抬起頭的深呼吸著……也不說抗拒也不說愉悅……

帶著幾分水聲的,好象是自己的內部在一點一點自動的打開,被一點一點的入侵軟化了抵抗……無數次……無數次的摩擦著……進出著……每一次的滑入都更加輕鬆……把觸摸著的內部,好象快要被逼瘋掉了!無處發泄的苦悶……在那一瞬間,發現自己已然挺立!

--恐怖的瞬間停止了呼吸!

居然會因為被伸入體內而?!…………

和知也發現了。

立刻俯下去用嘴……那突如其來的熱量和潮濕差點就無法控制了…………

然後和知突然的急躁起來!

抽一個墊子放在葉屋腰下,浮起來的腰虛弱的在半空中被和知的手結實的固定住,然後葉屋的控制不住的痛叫還沒有發出來,和知已經壓進去了--猛然被擴張了的肉體的秘徑,發出了撕裂的痛楚,過渡到深處中的痛苦--在他一步步的深入中幾乎把手下的綢褥撕破!

--終於,完全的深入了……

"好……痛嗎?源…………"和知僵持著沒有動,而是彎下腰去撫摸葉屋頰上痛出的冷汗……

--說不出來話…………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那排山倒海的壓迫感迫到了絕境…………

劇烈的喘息聲中,迷亂的眼神中,葉屋還是聽到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警覺的立刻睜開了眼睛!

和知也聽到了。

小君的聲音在廊下響起:

"公子!世子殿下駕臨!請速接駕!"

--什麼?!和知一陣天眩地轉……這種時候?!天哪!

葉屋已經扭動著要掙開身去……噌--一聲刻骨的輕響,和知已然從他溫熱的體內被抽離了……欲哭無淚…………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聽到陣陣的腳步聲已經向著這邊來了……

大笑著一路走來的人聲,除世子外還有大隊大馬的腳步聲……

不禁額生冷汗……和知匆匆整理外袍,葉屋早已蜷進被子里去,立刻就想往角落裡躲。和知按住了他,另一隻手捻熄最進的燈火--葉屋的身子還是滾燙的……和知自己身上的熱切異常急切的要求回到剛初嘗到的甜蜜中去……可是,世子的聲音已經從殿外傳來:

"和知!我送好東西來了!"

世子披著遮雪的斗蓬,閃爍著的葵花紋燈籠光芒里,剎那的白茫茫,把剛抬起頭的和知耀的目瞪口呆:世子的身後站著十名著紅的侍女,每個人懷裡捧著一隻白瓷大花瓶,滿滿的,馥馥異香的百枝盛開白梅充斥了整個空間…………

"世子…………"

"我送了那位美人想看的東西來,總可以讓我見見她的臉吧?"捉狹的笑著的世子,露出了年少時熟悉的頑皮來。

--沒辦法拒絕他。從小到大,女人什麼的都互不避諱,遊戲玩樂時,什麼荒唐事都干過。現在實在是說不口"不能看"三個字。況且他是頂著葵花的世子,未來這個國家的君主,記憶里宏政想要幹什麼還從來沒有人敢違逆。

他已經抬步向內室走去了。

--只能跟上。

內室里黑乎乎的。

只看得到那瓶白梅在平桌上發著微微的光……連頭帶臉都蓋住了的細長身影,細微的氣息起伏,緊張而幾欲窒悶的空氣里浮蕩著黑暗而曖昧的氣味。久富經驗的他立刻意會到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和知恭恭敬敬的跟在後面。

以扇擊掌,乾燥爽朗的笑聲又回復到平日那個清楚明朗尊重到為人稱道的世子宏政了:"真是多有打擾了……和知,改天帶這位美人到府里來。"

如一陣急雨的來,似一股疾風的走。

送了一口氣,耷下肩,再次看著僕從們關門熄燈。小君已經把那十瓶白梅搬來了溫暖如春的內室,而葉屋終於從被子中探出了臉,流轉著眸,驚喜無勝的迷醉在成千朵白梅的迷陣里了……

"漂亮嗎?"俯近,緊擁住他。

被熱氣一蒸,仍殘餘著雪珠的嬌美純白更盛放異常……花香的濃郁浸到發里,衣里,幾乎無法呼吸……葉屋張大了眼睛,醉在亂花中。彎起的嘴角,不自覺的綻放出一個不一樣的角度……不自覺的笑了……

笑了。

"好美……終於看到了,世上果真有如此的白梅……"

已經入神在他柔和微笑中的和知挨近了他的後頸,葯香夾揉著梅的清香、熱氣的暖香,襲入鼻尖、心頭,提醒著那已然低頭的慾火在一陣無法控制的激動中一把燃燒起來!

伸手入被裡,他仍是赤裸裸的……一手緊困住他一驚欲逃的腰,一手順著光潤的背部摸索下去了……仍舊潮濕的秘徑…………咬合住他的唇,掀起了葉屋緊裹的錦被,動作之大,帶起一陣風聲,將那盛放到極致的花瓣驚落了數十瓣…………

被敞開的纖薄胸膛,蒼白到汗水都難於吸附的光滑--倒不是什麼天賦異秉的瑩潔,而是久病不愈,重創難醫后的汗孔強烈收縮,汗毛異常脫落……起伏著,原來他的慾望也未燃盡…………

袒露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著刻入骨髓的梅香……那雙手揉在肌膚上的戰慄……

顫抖著,看著他的臉俯近了……可是自己內心痛苦竟的期望著……揉碎我欺凌我徹底的把我破壞掉吧!

--和知擒住了他變得炙熱的口腔唇舌,感覺到那裡面的唾液的黏稠甜美……知道他已經興奮……抬起頭,先飽覽著他難得一見的充滿了慾火的清亮眼睛--幾乎是把所有的光和水都充滿在了那雙修長的眸里……似乎在要求著似乎在哀求著又似乎在抗拒著煎熬著……

美得已經無法移開眼。

再俯下,用舌一點一點品嘗原來也可以這樣妖艷的白梅……舌纏卷著每一瓣碎裂掉的香瓣,留在肌膚上一道道屬於自己的潮濕痕迹……在他每一個興奮的呼吸喘息里噬咬吞食著……

--好香。

果真是極品的白梅…………

果真是我的……葉屋。

沖入他火熱的身體……

--和知沉重的倒在了身上……

還留在身體里的那部分,一種滑潤的火燙開始變得冰冷,即將流出的平靜感…………

清理的工作和知是從來不假手他人的。

好象還是裂了一點點,火辣辣的蟄痛……他又插進了手指……然後一股清涼的排泄感……流了出來……換了綢巾,和知沾了溫水一點一點拭去了黏黏的汗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了腹上的白液……

--劇烈的活動后,葉屋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朦朧中和知已經幹完了一切事情,再只感覺到他的熱,已經在重重的被子里了,被他緊緊擁著,躺在他的懷裡,枕在他的肩上,然後感覺到他的氣味…………

不用再睜眼。

"又開始下雪了呢……"他低聲的言語,帶著一種難於安眠的高興興奮狂喜……

"源……明天我們一起去廟裡好嗎?"

"源?…………還醒著嗎?…………"

"源…………"

"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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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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