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酒結義
「小子,你狠,你夠狠!」舟武乙弓著身子,大口喘氣,手指顫抖指著朱穆,不停說道。
思帝城方儒扇兩人搖頭苦笑,就這麼坐在地上,懶的動彈,只顧著休息,連指責朱穆都懶的動。
朱穆抱著狐狐,玩味的看著舟武乙三人。狐狐這小畜生眼睛賊兮兮打量著,終於忍不住咧嘴大笑,吱吱叫個不停。
舟武乙看著一個畜生指著他笑,而且是明顯的嘲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笑的這麼有靈性,但終究把舟武乙惹惱了。可是又不能沖個畜生脾氣,想朱穆總是個主人吧,又顧忌朱穆那一招滅掉至少仙界中人的威風。舟武乙有火不出,那叫個憋氣,氣瘋了般不停敲著大光頭,低聲詛咒著。
思帝城這小子是唯一能治舟武乙的傢伙,而且還是個半大孩子,雖然有些聰明和小心眼,但是,終究沒有大的城府。這下,眼見得舟武乙氣惱摸樣,思帝城不禁莞爾一笑,「猛男,好了,不要鬧了。過去就過去了,帝子穆為人雅量甚大,我們也不能小氣了。既然相遇,便是一種緣分,更何況一起經歷生死劫難的人呢?」
舟武乙聞言,撓了撓光頭,哼哼兩聲,瞪了狐狐兩眼,換回狐狐幾個比劃不停的爪子和白眼。
朱穆朝思帝城笑了笑,抱著狐狐就在思帝城與方儒扇身邊坐了下來。心中卻暗自思量,「從今天情況看來,舟武乙此人為人雖然憨厚,但是絕對不傻笨。思帝城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過人地方,竟然將舟武乙降服的服服帖帖?看來對思帝城不能小瞧了,為人雖小,但是這世界上的天才還少么?至少,思帝城就是一個,不然怎麼可能在高手如雲的十載武道會上博得頭籌,技壓群雄奪得紫閑冠呢?既然思帝城在武道方面有這樣的天賦,同樣在為人處事方面天賦異稟也不是不可能!」
朱穆轉向思帝城問道:「今天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圍殺你們呢?」
思帝城還沒接話,方儒扇倒是先搶說道:「什麼叫圍殺你們?還不是這小子連累本少爺的。」
思帝城好像天生與方儒扇犯沖,兩人互相瞧不順眼,思帝城聞言,不屑哼哼了兩聲,「切,小爺我又沒有招你惹你,你自己要惹麻煩怪誰啊?」
舟武乙這沒心沒肺的傢伙,一聽思帝城這麼說,連忙贊同的狂點頭,大聲叫囂著附和思帝城。
「嗯嗯嗯嗯,你個娘們,人妖,我家綿羊又沒叫你幫忙,是你自己要找死往裡沖的怪誰啊?」
方儒扇一聽「娘們,人妖」的詞兒,就立馬火了,豁然站起,背上祗歸劍嗡嗡作響,眼睛凌厲的掃向舟武乙。
舟武乙大大咧咧朝方儒扇嚷道:「咋鳥,你個臭娘們,死人妖難道還敢動手不成?來來來,正好老子手也癢了,就跟你比劃比劃,可是老子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個小娘們給砍咯......」
朱穆上下掃視著方儒扇儒雅到近乎嬌美得臉龐,聽著舟武乙口口聲聲「娘們」「人妖」的叫著,心中不禁暗自贊同,但是也同時腹誹,你個大光頭,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說出來幹嘛。
方儒扇也許感覺到朱穆奇怪的目光,心中不禁更火了,恨恨的瞪了朱穆一眼。方儒扇叫那個氣憤啊,長的秀美不是他的錯,這身子這樣貌是爹娘給的,誰也沒有權利去選擇。方儒扇自小便生活在陽山,拜在奉天門下,打小就因為相貌問題沒被同門師兄弟們嘲笑諷刺過,雖然自己努力刻苦在武道方面越了同門師兄弟,也狠狠教訓了他們。在陽山也再沒有人敢嘲笑他了,但是,心中始終有根刺橫在那兒。今兒本來便一肚子火,窩在心頭憤恨的緊,眼見舟武乙思帝城這兩傢伙陰陽怪氣的一唱一和,不禁大怒。
眼見得一場打鬥就要生,朱穆瞥了一眼樂呵呵看戲的思帝城,心中暗嘆一聲,這什麼組合啊?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半大小孩,一個唯小孩之命是主的沒腦子的莽撞暴力男,還有一個陽山出來的受不了氣但有武力值高的天之驕子,這三傢伙湊到一塊兒,不亂才怪!
「好了,好了,方兄弟也不要生氣了,」朱穆拉著方儒扇,同時瞪了思帝城一眼,暗示他控制一下事態進展,「方兄弟何必計較於區區詬罵,男兒大丈夫生當志在天下,雄視**。以一己之力橫行人間,留名千古,以待後人膜拜.......」
朱穆說了一連竄不著邊際的假話,總算是將方儒扇拐進了對自己青史留名的嚮往中。朱穆偷偷抹汗,低聲嘀咕,「要是宮愁予那老小子在,那需要我費這麼大的勁兒,那老小子忽悠人的技術可不是一般的高,現在想想,我當初不就是被他給忽悠了么?」
「儒扇,」朱穆偷偷將稱呼改了,故意拉轉話題,「儒扇,你為何也在這秦國大山之中?」
方儒扇本來被忽悠的昏昏悠悠,一聽朱穆這話,不禁又惱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說話。
那邊,思帝城聽到方儒扇冷哼,竟然寸步不讓,同樣報之冷笑一聲。朱穆疑惑的摸摸耳環,不明所以。
思帝城不屑說道:「他?他為何也在這秦國大山中?這還不簡單,當然是追殺小爺這個傳說中的『陽紫閑,叛逆子』咯!」
「哼,」方儒扇再度悶哼一聲,幾度張口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來。
朱穆則愣了,隨即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陽紫閑,叛逆子』?」朱穆又立馬肯定回道,「肯定是宮愁予那老痞傳揚出來的。」
思帝城挑釁的瞥了方儒扇一眼,「小子,小爺今兒就在這,要不你划條路子出來,要不小爺兩兄弟就滅了你!這樣好讓你陽山知道小爺的厲害!」
「陽山?陽山?沒想到竟然也能做出這種小人勾當!」舟武乙摸著大光頭,陰陽怪氣的插句話。
朱穆差點罵道,「你丫的也是個王八蛋,故意的吧?」
方儒扇聞言,立馬大怒,面色一變,踏前一步,風聲霍霍,「找死,你們怎麼說本少爺也就罷了,大不了琢磨個時間屠了你們。沒想到竟敢侮辱陽山!哼,我陽大德,豈是你們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明白的!既如此,本少爺便說個明白,思帝城小子,你給本少爺記住了。不要說那『陽紫閑,叛逆子』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就算未來是叛逆子,只要你現在一刻不是壞人,一刻不擾亂中洲平定,不危害天下黎民安寧。我陽山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毫毛,相反還會暗中保護於你。若不是如此,你以為一路走來,只會有區區十數波人前來截殺於你嗎?」
思帝城眼中古怪神色閃動,隨即又收斂不見。朱穆奇怪的瞟了他一眼,心中一動,但是沒有說什麼。
舟武乙這莽撞暴力男則繼續刺激道:「你編,你繼續編,老子會相信的。你真他娘的把老子當做白痴了。什麼暗中保護,陽山還不是派你小子過來監視綿羊嗎?要不是顧忌著陽山的面子,恐怕你們早動手了。要不是綿羊趁妖族大戰之機偷偷走了,恐怕現在還不一定能活著走下陽山呢。」
「本少爺前來監視?」方儒扇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屑冷笑,雙手一動,從隨身乾坤袋中取出一物,紫光燦爛,霞光氤氳,明顯的極品法寶,「要不是思帝城偷偷溜下陽山,本少爺何苦被派遣過來將『紫閑冠』親自送到思帝城手中!哼,思帝城,這『紫閑冠』今日便交給你了,本少爺任務完成了,便可以離開,拿去吧。」
舟武乙一下子愣了,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啞口無言。悶了半響,才摸著大光頭,歉意的朝方儒扇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個,那個,對不住哈。是我們誤會你了,不過你要怪怪我,千萬別怪綿羊......」
方儒扇不屑一笑,「怪?怪你們?可笑。思帝城,你取去紫閑冠便成。」
思帝城奇怪的靜靜聽著,沒有插話挑撥,這時,聽方儒扇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說道:「誤會你了,確實是小爺的不是,小爺這就向你賠不是。」
方儒扇依舊不冷不淡的表情,只是將手中紫閑冠繼續往前一遞,示意思帝城取去。
朱穆這時終於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我的方大少爺,方大俠,這謙也道了,你氣也該消了吧?」
方儒扇依舊固執的盯著思帝城,不搭理朱穆。朱穆有點小尷尬,摸了摸耳環。舟武乙則又有些惱了,自己都已經小心翼翼的賠不是了,難道你還要不依不饒的?
思帝城上下謹慎的打量了方儒扇和他手中的紫閑冠,直到確定沒有危險了,才輕笑一聲,一把奪過紫閑冠,神情就好像得到小孩得到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樣雀躍。也是,思帝城本來就是一小孩子。
方儒扇見得思帝城收了紫閑冠,像是鬆了口氣般,看著思帝城可愛表情,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笑了。
是啊,誰會和一個小孩子真正生氣呢?
眼見方儒扇笑了,氣也消了,最高興的便是舟武乙這沒心沒肺的傢伙了。舟武乙傻呵呵笑著,過來重重拍了方儒扇幾下,「小子,本來老子不大瞧得上你,你個大男人長的像個娘們一樣嬌氣,你說是個什麼事兒?不過,看你小子竟然不辭艱辛,萬里迢迢,巴巴的給綿陽送紫閑冠,是個爺們,老子服你!走,跟老子喝酒去!」
方儒扇初聽這莽漢的話,差點又惱了。可猛男話一轉折,方儒扇心中受用了,聞聽舟武乙邀請喝酒,先是有些猶豫,可是一看舟武乙又有些不屑的眼神,心中傲氣一起,朗聲道:「喝就喝,誰怕誰?本少爺從小到大還沒輸給誰呢,哼哼,喝酒,本少爺想來肯定也不例外。」
舟武乙立馬拉著方儒扇一路狂奔,「走,跟老子走,老子早就想將這大山中那些個動物們釀造的好酒給喝了,可是綿羊不肯幫我,老子一個人又不好下手,今兒正好碰到你這個冤大頭......」
思帝城興奮的把玩著紫閑冠,愛不釋手,連頭都不抬一下,任憑感覺,跟在舟武乙身後走著。
朱穆摸了摸耳環,抱起狐狐,逗弄了一下,惹得狐狐不忿的吱吱叫了幾聲。朱穆抬看了看即將消失在樹林中的方儒扇、舟武乙、思帝城三人,點了點狐狐粉紅色鼻子,朝狐狐打趣般說道,「小畜生,你說,這三個傢伙,真有像說的這麼簡單嗎?」
狐狐扭動著粉紅色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趴著睡覺,懶得理朱穆。朱穆一樂,捏捏狐狐耳朵,笑道:「也是,我跟你這小畜生說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狐狐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朝朱穆就是一個大白眼。隨即又閉上眼睛,睡了。
入夜,只能看見一絲的月亮斜掛在樹頭,透過層疊的樹葉灑下星星點點的銀光。
「來,小子,再干一瓢。」
舟武乙大著嗓門吼著,明顯有些醉態。手中的瓢也有些顫抖,時不時灑下幾潑酒來。
經過大半個下午的努力,舟武乙、方儒扇終於從那些個極有靈性的動物手中搶來些許酒,雖然不多,但是後勁極大,四個人喝想來是夠了。舟武乙取了方儒扇一個小法寶裝酒,然後又朝朱穆洋洋得意的說道,有勞動才能有喝的。酒香太過濃烈,朱穆忍不住嘴饞,就將就做了幾個極為不倫不類像碗又像勺子的木瓢出來。舟武乙雖然不滿意,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心動,也就不在意了,拿起木瓢便猛灌起來。並且極力向方儒扇灌酒,一副非要灌死方儒扇的態勢。
思帝城在一旁繼續把玩紫閑冠,每當現紫閑冠的一個妙用,便興奮的高呼一聲,連翻幾個筋斗,唬的狐狐一愣一愣的隨之又是不以為然的白眼。思帝城也不喝酒,當方儒扇向他勸酒時,思帝城一副極度不屑的樣子,「哼,小爺這樣高深的人,是喝這種低級玩意兒的人嗎?要喝至少也要喝你陽山儲藏了幾千年的極品啊!」
舟武乙撲哧一笑,也許是喝多了,拉著方儒扇調笑道,「別聽綿羊瞎說,老子聽他提過,好像是有人綿羊出來時候被交代了,酒這玩意兒不是好東西,要是綿羊沾了一滴酒,那人非把綿羊打殘不可。」
朱穆咂著嘴,細細品味這酒的滋味。抬頭看去,從樹林的縫隙中看向無垠夜幕。口中喃喃自語,「月亮這麼小,也是,時間過得真快,幾個月就這麼過去了。今日,也已經六月二十六了,再過幾天便七月了,七月,七月初三便是那個日子了。群兒與朱蘅的大喜之日,嗬嗬,大喜之日啊.......群兒,穆哥哥是沒有機會參加你的結婚大典了.......穆哥哥希望你能好好的.......好好的.......」
「六月二十六?」方儒扇醉態熏熏,聽見朱穆低語,不禁大聲叫道,「六月二十六,不正是黃樹結義的日子嗎?」
「額,黃樹結義?就是那人間界歷史上最為有名的結義?就是康煌、真天、原陽、煌譽四人么?」舟武乙接過話頭,大著舌頭說道。
朱穆被他倆一驚,自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笑道:「不錯,六月二十六,真是五千年前橫天巫君四人結義之日。康煌、真天、原陽、煌譽,這四個乾坤時代霍霍有名的大人物,就在那一天結義兄弟,分別在歷史上塗抹下了濃厚的一筆,今日正是流傳千古的黃樹結義!」
「康煌、真天、原陽、煌譽,一、二、三、四,」方儒扇掰著指頭數著,又指了指幾人,「我方儒扇、你舟武乙、朱穆、思帝城,不正好四人嗎?要不我們也來個黃樹結義,嗯,不好,黃樹結義被康煌大元帥佔了,我們不能叫了.......」方儒扇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瓢,打了個嗝,酒氣噴出,「嗯,這酒是在這秦國大山中搶的,要不我們就叫秦酒結義吧?嘿嘿,然後我們幾個人做下一份不亞於康煌大元帥等人的功業,這樣以後後人一提起結義,想起黃樹結義的同時肯定能想起秦酒結義,怎麼樣?好吧?」
「黃樹結義?秦酒結義?」思帝城一聽,立馬樂開了花,這個熱鬧還不趕快湊,急切說道,「嗯,康煌康煌,小爺就做我們四人中的康煌大元帥了,你們誰都不能跟我搶。嗯,方儒扇,你就做真天,猛男,你就是原陽。朱穆,嘿嘿,那你就是煌譽了。好不好,好不好?快說個話,」
「不行,祗歸劍在本少爺手中,康煌大元帥當然是本少爺了!」方儒扇又和思帝城頂缸起來,將背上祗歸劍取下,朝思帝城比劃著。
朱穆聞言,心中一動,結義?不錯,好主意。自己對他們也蠻喜歡,挺對脾氣,而且這三人毫無疑問以後必定震驚中洲世界,現在有機會親近,還不把持嗎?連忙大聲回應,「好,好,好,這主意不錯。」
朱穆豁然站起,隨即轟然跪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在這秦國大山之中,我朱穆等四人便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患難相與,榮華與共!」
思帝城連忙一推方儒扇,搶先跪下,大聲道:「小爺第二個跪的,小爺便是老二了,嘿嘿,康煌大元帥便是老二,方儒扇,小爺看你怎麼跟小爺搶?」
方儒扇一聽,被氣的差點岔氣,但是看著思帝城卻又立馬消氣了,打著酒嗝,也跪下了,朗聲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方儒扇願與朱穆、思帝城、舟武乙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患難相與,榮華與共!」
「喂,喂,」思帝城朝抱著酒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出神的舟武乙喊道,「猛男你個王八蛋,你給小爺快點,就差你沒拜呢。」
「秦酒結義?與朱穆結義?....」舟武乙瞄了神色肅穆的朱穆一眼,低聲嘀咕著。
思帝城惱了,連忙跳起來,跑到舟武乙身邊,一把打翻舟武乙懷中的酒,接著按著出神的舟武乙的大光頭,往下磕頭,並大聲喊道:「皇天厚土都看著,舟武乙也磕頭了,也算一個了。」
舟武乙沒反應過來,便被思帝城強自上了架。一臉的震驚與茫然,當然接著便是更多的狂喜。
思帝城懶得去想,自顧自的狂笑著,「嘿嘿,以後小爺四個出去就報名號『秦酒四兄弟』,哇塞,這名兒太拽了........」
不過,當第二天舟武乙酒醒之後,想起晚上有些荒唐的「秦酒結義」,一臉的懊惱還有竊喜。
思帝城偷偷問了原因。
舟武乙向朱穆瞄了一眼,隨即鬼鬼祟祟的小聲說道:「假如一個王八蛋偷了你媳婦,然後你又無意中偷了那王八蛋媳婦加老娘再加他女兒,你會什麼心情?」
思帝城一聽,掰著手指頭認認真真算到,然後一本正經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舟武乙,「你一個媳婦,他一個老娘加媳婦再加女兒,一個換三個,三個減去一個,還有一個,你賺了一個,那當然還是你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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