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嗨暝儐
古代對於天時地利的利用我是完全不知道,只是簡單的明白有的東西必須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才會出現,或者揮出巨大的作用。
這是個複雜的歷史話題,如今根本就不可能達到古時候人們對於時機的掌握,我們充其量能得其三成也就不錯了。
天時是指要配合天氣,時辰,星力,易數,等等一系列的因素,能夠得到其中一項配合就能簡單的完成目標,更別說得盡天時了,得盡天時的人只能用神來形容了,這是時道的上道,會運用這些的人除了那些學究天人,無所不能的人,很少有人能左右其中任何一項天時的運作,我們同樣不能,只是利用一下就有諸多困難。
地利相對天時就差了很多,屬於時道的下道,雖然考慮的同樣不少,不過這些東西可以捉摸,諸如:地形,山川走向,地質之流,可以在見到之後就心中明了,再加以利用就可以,這也是時道中運用的最多的,即便我們運用這個很多,但是一樣難有太大進展,只能偶爾策動個人為山洪,人為火海就不錯了。
二當家的說要等晚上也就是要用天時來配合一下,這萬石門的確要燕子王開啟,但是還需要時間,貿然的以機關術破解難免會引起機關的自毀,到時候根本就進不去石門,鬧不好我們還得廢到這。
在八路軍的隊伍里,並非簡陋的要命,中國五千年歷史,有多少能人異士?光我們這窮鄉僻壤就出現了二當家,小英之屬,這偌大的中國得有多少?
二十多個士兵見行動推遲,也放下架子,找到棵稍大的樹休息,天海跑到他們跟前,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嘿嘿,剛剛隊長在,沒好意思過來,最近過的咋樣都?」
天海這小子一到樹下,這群人就炸鍋了,也難怪天海有活躍氣氛的細胞,每次都能讓大傢伙笑的合不攏嘴,喳喳的說起來沒完,笑聲一直不斷。
我跟張隊長要了外衣穿上,跟二當家的合計怎麼進去才好,說實在的自從上次在破金樓中我們倆人就已經開始毛了,現在我的腿天氣涼的時候都會難受,要是不小心掉到那隻蟲子的身上,我估計我現在早就嘎貝兒脆了。
小英在一塊石頭上擺弄一堆的瓶子,有水有粉,滴到石頭上的有的甚至都能灼出一個窟窿,我偷著瞄一眼,看的直麻,不知道進去之後是裡面可能生存的軋礪倒霉,還是我們倒霉。
準備了一頓晚飯,等到晚上十點鐘左右,二當家的終於準備開啟石門了。
倒生的石刺叢中綠色的士字分外清晰,二當家握住繩子的一頭一點點的放進綠色石料的縫隙內,還真是分毫不差,僅僅余了小指大小的一截。
示意眾人退後,二當家的取了點小英收集的『葉皂』放到了繩頭的下面,也退到了一邊。
眾人凝神閉氣,夜風陣陣,梢舞動,激動人心的時刻猛的響起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我心下大驚:「大家小心了,是『嗨犼』!」
上次僥倖的逃過百獸齊至的厄運,看來這次絕對不會這麼好運,在石門即將開啟的瞬間,這預示大凶的『嗨犼』又來湊熱鬧了。
聽我這麼一喊,「嘩」的一聲,槍全上了鏜,與此同時治傷的『葉皂』顯示出了奇效,很小的一團在空中月亮的照射下,竄起了一朵粉紅色的火苗。
「別奇怪,長期腐爛的葉子里含有大量的磷粉,遇到月光就會燃燒,準備好,石門打開后,全部撤進去,百獸齊至很恐怖的!」
「轟隆隆」的震動聲由遠處傳來,眾人大急,聽這動靜都是大傢伙,這深山老林里藏匿的東西今天都要出來湊個熱鬧。
嗨犼,也可以寫作黑貉(hao),像是動物界的警示員,它總是夜晚活動,遇見它感覺對山林有危險的人或者事的時候,就會長鳴示警,召集百獸保衛森林,它這是一種純自衛的反應,放我們這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今天嗨犼會叫很可能是石門內有它們的天敵,它們是要在我們還沒有開啟石門之前把我們先消滅。
我們分成兩部分,各自盯住一頭,中間的石門上繩子正在燃燒,估計時間需要十分鐘左右,這就是說這十分鐘之內,我們必須要面對百獸的瘋狂咆哮。
先映入眼帘的是林子里度最快的飛行類動物,大小都有,蜂群,雀類,鹰鵰全數報到,低沉的一陣高聲啼叫,瘋了一般就沖了過來。
「趴下,不許還擊,飛的太高太快,對付地面的要緊!」
瘋狂的空中打擊,小看空中的小個群體後果是恐怖的,大的鹰鵰之類,憑藉肉眼,身手就能避開,這小的差點把我們炸飛了,嘩啦一片飛到上空,俯衝而下,不是蟄你臉就是往你衣服里鑽,身上的滋味雜陳,差點就要蹦起來,只要你往起蹦,大傢伙第一時間就照顧你個狠的。
實在趴不住了,這幫飛的空中盤旋,地面上的運動部隊也迅趕到附近地點,狼,豹子,野豬,基本上能來的一個不落,這怎麼躲?瞄準眼前的獵物,二十多個人先來了個齊射,效果還真不錯,膽子小的動物退了回去,我定睛一看,好傢夥連老鼠也參加這場會戰?
這幾槍一放完,彪悍的領頭-土豹子(還是不會寫那兩個字),一聲咆哮就撲上了我身在的土壕上,我們這槍口對著面前的動物,誰也沒想到這土豹子一跳能達**米,愣是連給我們開槍的機會都沒有,這豹子大口一張,奔著眼前的天海就咬了下去。
這十多個人了一聲喊,集體去救天海,小英下手最快,迎頭就是一包子的藥粉,我雙手頂住豹子的一條前爪,跟著豹子倆都受了小英的藥粉之害,那豹子正是怒氣勃,見我居然能扛得住它的前爪,瘋了一樣,另外一隻爪子狠狠的掏了過來。
這一爪子挨了個實的,一下就把我拍蒙蒙了,一連退了七八步才立住,估計也就是我這樣的,換個人今個非讓它一爪子拍死,我口鼻冒血,趴到地上直哼哼,小英的藥粉也好死不死的現在了威。
那隻豹子一爪打飛我,猶如出膛的炮彈,在地上蹬了坑又奔我來了,天海把手裡的機槍口一轉,對著這隻囂張的土豹子就是一個連射,還別說,天海槍法的確出眾,黑燈瞎火的,五槍里三槍釘到了這隻豹子的身上,他這槍一完就顧不上我了,四周的大傢伙全沖了上來,以張隊長為,這二十於個人今個是拼了命了。
戰場之上向來是勇者稱雄,比的就是誰下手更狠,更凶,他們打的凶,我和這隻豹子誰也沒動手,這小英這是用的啥玩意?
那隻豹子鼻子一抽一抽的,不停的用爪子摸自己的鼻子,順便還要監視我,眼淚鼻涕嘩嘩的流,我就更慘了,他是嘩嘩流,我是嗷嗷的流。
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個事,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淚鼻涕一大把,我暗自回頭看了一眼冒著粉紅色火苗的石門,在夜色里恍如幽冥燭光,等待引領我們前往地獄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