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凶黑幫那些事之財神祖宗

中國最凶黑幫那些事之財神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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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凶黑幫那些事之財神祖宗

王亞樵衝到城門,城門已經關閉。他大吼一聲:「搞!」狂舞板斧,衝上登城的跑馬道。

城上的士兵開槍射擊,要把王亞樵亂槍打死。

王亞樵不僅沒有被打成「篩子」,還神奇般地、毫髮無損地衝出彈雨,殺上城牆。士兵們驚恐,以為王亞樵是刀槍不入的金剛,不敢攔截,紛紛躲避。

王亞樵大吼一聲:「搞!」從城牆上飛下,落到護城河裡,奮力游向對岸。

城上射下彈雨,落入護城河中,浪花飛濺;奇迹再次出現,王亞樵再次毫髮無損地衝出彈雨,爬上岸奔跑。

這時,倪嗣沖率兵追上城牆,他大叫:「拿槍來!」

一個衛兵遞上步槍,倪嗣沖是神槍手,還從沒有失手過,他瞄準王亞樵扣動板機,槍卡殼。

另一個衛兵遞上步槍,倪嗣沖再次瞄準王亞樵射擊,槍又卡殼。

第三個衛兵遞上步槍,倪嗣沖瞄準王亞樵,心中禱告:「菩薩保佑,我這一槍打響,我一定去明教寺燒香施捨,感謝菩薩。」他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子彈正中王亞樵的后心,王亞樵一頭栽倒。

「哈哈!王亞樵,就是有鬼在暗中幫助你,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槍口!」倪嗣沖興奮地大叫,他正要感謝菩薩,驚見王亞樵神奇般地蹦了起來。

王亞樵轉身向城上抱拳拱手,大喊:「感謝倪督軍請我品嘗子彈小吃,督軍的手藝還湊合;只是味道不辣有點麻。改日我請倪督軍飽餐板斧大餐,我的手藝相當不錯,味道相當辣!我一定搞!弄你死媽!照死了搞!再見!」說罷轉身撒腿飛奔。

「真他媽的見鬼了!難道王亞樵真有神助?」倪嗣沖驚呼。

城牆上的官兵都驚得目瞪口呆。

世上沒有鬼,也沒有神,確有運氣。王亞樵運氣超好,他平時總是攜帶三把大板斧用來防身;兩把板斧插在腰間,一把背在身後。

倪嗣沖射出的子彈,恰好打在了板斧上,王亞樵只是被子彈的衝擊力衝倒,並沒有受傷。

王亞樵逃到上海租界避難,他眼見軍閥混戰,政府就像戲班子在戲園子里唱戲一樣,不斷更換。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無論誰上台,都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依仗槍杆子,肆無忌憚地掠奪民眾,就如同一夥強盜。

那些所謂的文明國家,依仗強大的武力,欺侮貧弱的中國,掠奪中國的財富;就如同一夥強盜。這伙強盜中,猶以日本為甚。

王亞樵眼見國家被一夥又一夥強盜折騰得衰敗不堪,民不聊生,痛心疾首,憤怒大呼:「這個世界就是強權當道,強盜橫行,根本就沒有講理的地方;必須以暴制暴!」

王亞樵加入無政府主義組織,樹起打倒世界上一切強權的旗幟。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亞樵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卻受到無政府主義思想的極大影響;開始迷戀於無政府主義組織反抗強權時,貫用的暗殺手段,認為暗殺是打倒強權的最佳方法。

王亞樵開始喜歡讀《史記》中的《刺客列傳》,崇敬專諸、要離、聶政、荊柯等刺客英雄。他感嘆:「如果荊柯刺殺秦王成功,就可以終結秦始皇的暴政。如果荊柯的助手不是秦舞陽那樣的假勇士,而是高漸離那樣的真好漢,刺秦定能成功!」

王亞樵決心成為天下第一殺手,他以史為鑒,總結經驗教訓:「強權政府的那些罪大惡極的首腦,都受到嚴密保護,僅以一人之力,難以刺殺他們。要聚集好漢,成立一個暗殺團。」

當時,有許多安徽合肥人在上海打工,王亞樵在同鄉中很有威望;王亞樵聚集了五十個同鄉好漢,組成斧頭黨。這群來自安徽合肥的好漢,敢在青紅幫的天下—上海,亮出名號,獨樹一幟。

斧頭黨後來的發展,雖然不是中國最大的黑幫,但是中國最凶的黑幫。

王亞樵雄心勃勃:「斧頭黨的宗旨是剷除天下強權!雖說要以暴制暴,但也不能濫殺;擒賊先擒王,實施除掉罪魁禍首的斬首行動,最佳方法就是暗殺。我要把斧頭黨打造成天下第一暗殺團。」

王亞樵也曾攻讀經史,羨慕古代狂放不羈的壯士彈長劍呼嘯高歌,他彈板斧操合肥腔,有特色地呼嘯高歌:

彈板斧兮呼嘯高歌,我狂鬱悶兮為何?

好人有好報兮能有幾何?惡人有惡報兮又有幾何?

好人遭罪兮惡人享樂,好人不得善終兮惡人修成正果。

誰評理兮惟有板斧去說!

搞兮!弄他死媽兮!照死搞!

板斧飛兮劈頭狂剁!剁碎強權兮天下共享快活!

要實現雄心壯志,就要有實力,首先要有經濟實力。

雖說是樹起招兵旗,就有吃糧人。但前提是要有糧。甭說斧頭黨要發展壯大,就是維持生存也要有經濟來源。

王亞樵獨自一人,只帶了三把板斧逃到上海租界避難,靠打工度日。斧頭黨的弟兄也都是靠打工勉強維生。

王亞樵雖然掏不出一塊大洋,卻根本不犯愁,敲著斧頭:「人們總是企望財神幫助,可我有財神祖宗的幫助!」

這話要不是吹牛,又從何說起?

王亞樵自有道理,甭管他是正理、還是歪理,反正都是理。這個世道根本沒有公平,就是邪的,正理往往行不通,就要行歪理。

當時有許多安徽人來上海打工,無家可歸,流落街頭,風餐露宿。而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卻準備拍賣。

王亞樵得知這個消息,憤怒:「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就應該是安徽老鄉來上海的落腳點!婊子養的,寧肯賣掉,也不肯救濟安徽老鄉。你為富不仁,休怪我不義!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王亞樵率領五十個好漢,來到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會館內正在舉行拍賣會。

「兄弟們在外面歇著,我進去競拍,聽我一聲吼,你們就衝進去!」王亞樵擺出一副大款的架勢,大模大樣地走進會場。

一個沙俄公爵出了最高價,主拍師正要落錘,聽得一聲吼:「且慢!」

主拍師把停在空中的錘指向發出吼聲的王亞樵,問:「這位先生要出多少錢!」

不等王亞樵開口,那個公爵大叫:「我再把剛出的價碼翻兩翻!」

「天啊!這簡直就是天價!」在場的人驚呼。

公爵一副財大氣粗,志在必得的模樣,眼角瞥著王亞樵,撇嘴冷笑。

王亞樵微微一笑:「我出天價加地價!我請出天地之間所有財神的祖宗!」

「這裡是紳士們參加的拍賣會,不是癟三吹牛皮的場子!」公爵嘲諷。

「財神祖宗盤古斧來也!」王亞樵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板斧。

一個俄羅斯大漢站起來,立在公爵的身後,他是公爵的貼身保鏢,壯得像一頭北極熊;右手握一支大口徑的大號左輪手槍,左手插腰,瞪圓兩顆大眼珠,盯住王亞樵,從他的眼神中,可以感覺到他在發出警告:「小子!不要逞凶!否則,我打碎你的頭!」

「這劈柴的斧頭,不值半塊大洋。」公爵掏出一塊金磚:「你的那把斧頭要算得上是財神祖宗。我這塊金磚就是創造財神祖宗的上帝!」

一陣鬨笑。

一個老外蹦起來,奔到王亞樵身邊,一臉真誠地說:「我是醫生,先生,你有病,我替你診治。」他伸手來摸王亞樵的額頭。

王亞樵趁那個醫生擋住了公爵保鏢的視線,突然出左手抱住醫生的腰,玩出一個虎躍,撲到公爵和他的保鏢身邊,飛出連環腳,一腳踢飛保鏢手中的左輪手槍,一腳踢中保鏢的肚皮;保鏢倒下,王亞樵推出醫生,壓在保鏢的身上。

王亞樵一把薅住公爵的脖領子,大板斧的背橫架在公爵的高鼻樑上,鋒利的斧刃噴射寒光,直射公爵的藍眼珠。

王亞樵一臉惡狠狠,卷出騰騰殺氣,厲喝:「你聽清楚了!看清楚了!這是盤古斧!你來到中國,就必須尊重中國文化傳統!人們都說財神能給人財富,可是財神的財富又是哪兒來的呢?據我考證,是財神祖宗盤古斧給他的。盤古開天地,就是用這把板斧,劈開連在一起的天地,創造出天地間的財富。所以說,它是天地間所有財神的祖宗!你說是不是!」

「是!它是財神祖宗!」公爵一臉恐怖,流淌冷汗。

「這純屬歪理!我們黃金榮、杜月笙大爺就不信歪理!」拍賣師仗著有青紅幫撐腰,抬出大名鼎鼎的黃金榮、杜月笙來壓王亞樵。

王亞樵是天塌下來不低頭,地陷下去不抬腳,敢頂天立地的好漢,又豈會被黃金榮、杜月笙的名聲嚇倒。他冷笑:「這個世道是歪的,不公平,就得行歪理!誰不信也不行!」

「你這是強盜邏輯!」

「這個世道混亂,亂世出英雄,亂世英雄原本是強盜!亂世創業史既是強盜史,也是英雄史;當以成敗來評說。

你們黃老大和杜老大就是亂世英雄,他們在創業時行的強盜邏輯成功了,就變成了英雄邏輯。我也想當英雄,我也要創業,就學黃、杜二位老大,來行英雄邏輯!」

王亞樵縱身躍上拍賣台,雙手橫板斧,豎眉瞪眼,發出有特色的呼嘯:「請出財神祖宗,接管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誰敢不服!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在門外的斧頭黨兄弟,聽到王亞樵的特色呼嘯,闖入拍賣會場。

王亞樵大呼:「弟兄們!請出財神祖宗!」

五十條好漢抽出一百把寒光閃爍的大板斧。

王亞樵厲喝:「誰敢不服?」

五十條好漢發出特色呼嘯:「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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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色王牌特工漫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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