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膛手強尼
比列輕輕一腳踢在石頭**上，將呆的石頭踢回神來，然後她指著大個子說道：「馬克，我最得意的三年級學員，即將畢業。很不幸的告訴你，你襲擊他是非常弱智的行為，他是四級格鬥兵，即便放眼在整個萊姆星，他也是格鬥兵的驕傲，軍校的在讀學生中，能夠達到四級格鬥兵的很少，非常少。」
石頭不禁大汗。其實也不能怪他衝動，主要早先在67樓，正如比列副官說的，打肉柱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他偷襲的那兩個文職官員的差距，就如同石頭對這馬克的差距一樣。
要不，難道石頭真的不知道柿子找軟的捏嗎？
「我是幾級呢？」石頭隨口問。
「哈哈哈。。。」周圍來看熱鬧的學員中一片笑聲，「副官，這個小子果然智商極其低下。。。」
「你沒有級別，是見習格鬥兵。」比列淡淡地說：「在未來的三年中，我正是你的『體術』副官，並且告訴你，對於格鬥兵而言，雖然也要了解其他的軍事知識，但是無疑，體術是重中之重。當你達到一級體術的時候，也就是一級格鬥兵了，文化課不過是個過程。」
坦白講，石頭並不是太關心幾級，當即問：「我要怎麼才能夠畢業？」
「軍校沒有提前畢業的說法，除非是緊急動員令。不然，除了走完三年之外，原則上，要求三級格鬥兵才允許畢業，緊急情況例外。另外，如果達三年依然不能達到三級的，將多學一年，還是不能達到的，雖然也能畢業，但是你將沒有少尉軍銜，並且永遠得不到提升了。」比列說道。
「如果四級畢業呢？」石頭聽到級別高有好處時，又心動了。
比列指指大個子：「如果能像馬克一樣，待遇將高於普通人，攜帶中尉軍銜畢業，並且將在國家軍事委員會的重點關注名單上，一生都有幫助。」
石頭有點興奮地問：「有沒有可能做到將軍？」
馬克楞了楞，隨即輕嘆一聲：「小子，不是潑你冷水，如果想做高官的話，來錯地方了，即便有可能，格鬥兵能夠活到升將軍年限的很少。」
「呃。。。」石頭不再說話了。
比列也不知道為什麼，撿到這個先天就擁有巨龍體質的傢伙很興奮，但就是反感他的某些形態，冷哼一聲轉聲走了，喃喃低聲說：「將軍很了不起嗎？」她非常不肖地一笑，身影逐漸消失。
馬克看石頭還在做白痴狀地呆，輕輕給他一拳：「走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石頭問：「我自己不能去嗎？」
馬克一指一棟三層高的簡陋樓房，樓房下面是一條臭水溝，石頭看去不禁嚇了一跳，圍著臭水溝，竟然是一排排的年輕人跪在哪裡，有的鼻青臉腫，有的甚至哭了出來，但是統一的，他們誰也不敢動。
「除非你想像他們一樣。」馬克冷笑道。
「他們是什麼人？」石頭問。
「新人，和你一樣，並且他們沒有你弱智。」馬克說道，「不要奇怪，這是規矩，當初我也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石頭想了想問：「怎麼避免呢？」
馬克哈哈大笑：「傻B，宇宙中對應壓迫的方式歷來只有兩種，一，接受。二，反抗！」頓了頓，馬克又問：「不知道你喜歡選擇什麼？」
石頭惡狠狠地說：「反抗！」
「嗯，很好。」馬克再次指指那些鼻青臉腫的傢伙：「看到了嗎，那些就是反抗的，沒有受傷的就是接受的，但是沒有例外，兩種人都跪在哪裡，現在你覺得哪種划算？」
「還是反抗。」石頭說道。
馬克微微一楞，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麼，乾脆不說了。
石頭心想，馬克有一點不懂，那就是，反抗也分很多種方式的。
走了幾步，石頭問：「馬克，怎麼感覺上你是在照顧我？」石頭心想，難道這***看中了我的軍費？
「不是感覺上，我擺明了就罩你。」馬克冷笑道，「別奇怪，雖然你很好看，細皮嫩肉的，但是老子不喜歡男色。」
暈~
通過舉一反三，石頭覺得，他不喜歡，恐怕有人會喜歡吧？
「你為什麼要罩我呢？」石頭又問。
「先，是多了一個給我使喚的人不好嗎？」馬克嘿嘿笑道，「其次，表面上副官不說，其實他很照顧你了，你認為，她專門向你介紹我是什麼意思？」
石頭很不高興地說：「我不需要老大，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使喚我和別人使喚我，不是一樣嗎？」
「放你媽的屁！」馬克暴喝道，「你個傻B給老子小心點，難道你不知道，出來混，跟老大也要跟個好老大嗎？同理，當兵跟指揮官，也要跟好的長官。」
「？」石頭做白痴狀態，沉默。
馬克感覺似乎語氣過份了點，放低點聲音又說：「坦白講，我也不是好人，但是你跟我至少不會太壞，老子人直，這是心理話。」
「馬克，你身邊這小白臉是誰呢？」
到三號宿舍樓的時候，下面依然很整齊地跪著一排新學員。旁邊站立著幾個人，高矮和膚色不一。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有點瘦，卻高德離譜，幾乎比馬克還要高的人，眼睛細細的，彷彿睡不醒，皮膚有點蒼白，整個人給人一股很大的壓力，似乎很陰險。
「開膛手強尼，這絕對是不能得罪的人。」沒有走近，馬克以非常低的聲音警告：「等會兒什麼也不要說，我會處理。」
「開膛手？」石頭差點噴了。
馬克一邊放慢腳步，低聲道：「不要小看這個名字，如果上器械課的時候，你見過他使用合金刀的樣子，你就是知道什麼叫開膛手了，目前他手上有一條人命。」
石頭不禁腳下微微一慢，低聲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馬克冷笑：「就像你說的，天下烏鴉一樣黑，不論哪裡都有不和諧的人和事。格鬥系每年都在死人，有些是意外，有些就是有原因的了，當然，官方理由都是意外死亡。就像強尼，幾乎人人都知道他去年幹掉一個，不過誰也不敢說，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即便你想投訴，軍事檢察官也不會受理。」
呃。
石頭想起了才進來的時候，比列和那個醫務官的通話，百分之九十的醫療資源都用到了格鬥系，現在他總算明白是為什麼了？
「小美男，你叫什麼？」走到近處，強尼皮笑肉不笑地問石頭。
石頭做白痴狀，沉默。
不是因為他不懂得變通，而是當從馬克口中知道這個人后，還被這個傢伙叫「小美男」，石頭能夠忍住不吐，已經是極限了。
「強尼，他是我的人，不要多管。」馬克微一點頭，拉著石頭繞開阻攔的強尼，準備上樓。
強尼雖沒有用身體阻攔，卻不陰不陽地說：「馬克，你好像忘記了，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正好這一區是我的。」
馬克停下腳步，轉身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你的勾當不少，我從來沒有插手過，三年來，就算我第一次讓你賣個人情。」
強尼微微一楞：「話說道這個份上，看起來我不答應不行，可是。。。」他盯著石頭的樣子似乎有點興奮，很猥瑣的樣子吸了一下口水：「這裡的一半人歸你，小美男歸我，我需要這個人？」
馬克看起來也還是很彪悍的，甩開石頭的手，緩緩走過去，他幾乎強尼兩個粗的身體，在很近的距離后，全部遮住了照射在強尼身上的陽光，說：「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次，我知道你不怕我，但相信你也不希望我就這樣的，永遠擋住你的陽光。」
周圍十多個站立的傢伙圍攏了過來，站立在強尼的身後，全部一起盯著馬克。
馬克毫不慌張，抬起手腕，激活了通信器。
要吹哨子了哈？石頭很腦殘地想著，有點興奮的樣子。
站立片刻，強尼微微一笑，退開兩步，轉向石頭說：「親愛的，在這一區，希望別讓我找到照顧你的理由。」
馬克點點頭，什麼也不說的拉著石頭順利上樓。
作為四級格鬥大兵的馬克，轉過樓道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但是石頭，卻是有點失望，好在樓道的設施簡陋到了極點，非常昏暗，要不讓馬克看到石頭的造型，恐怕會有一兩條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