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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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一直都小看你了？」比列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地瞅著他，「僅僅看了我三遍，就模仿得這麼神似，不過。。。把我的動作做這麼難看？」

「呃。。。」

石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雖說這婆娘打人不要理由，不過這次的這個理由也太無賴了點吧。

「別擔心，我不打你，很好，真的很好。」比列認真地說，「沒有什麼害羞的，任何成功的開始，都是模仿。」

石頭這才放下點心來，同時也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自大。

比列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淋在石頭的頭上。的確，不能否認石頭的天賦，每看比列一次，都有不同的收穫，自己模仿練習后，結合實戰，他還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畢竟現在的石頭程度還很低，底蘊是不夠的，並不適合自大，如果從這裡開始，他見到個芝麻就開始自我展，從而放棄了西瓜，無疑會對他以後的進步添加許多麻煩。

雖然比列並不是格鬥天皇，但是她已然擁有了一套完整成熟穩定的體系，這套體系雖然不能令石頭達到巔峰，不過，對於現階段正在打基礎的石頭來說已經足夠，並且非常適合。

「老姐，再做一次給我看看。」想清楚后，石頭說道。

比列咆哮了起來：「混小子，你不是說已經記住了嗎？皮癢了！」

我昏~

石頭趕緊說：「你不是說任何成功的開始都是模仿嗎？動作我早就記住了，你做第一次就記住了，我想看看你的韻味。」

比列老臉微紅：「嗯嗯。。。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很有韻味嗎？」

在石頭的概念里，目前難度最大的事就是和比列講道理了，他只得胡亂點頭：「是呀是呀，老姐這個身材不適合做格鬥兵，做模特的話早就火爆了，總是看得我心痒痒的。太牛B了，你做什麼格鬥兵嘛。」

比列聽了很高興，不過她總是不善於這種場面，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你說什麼呢，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對的就是自然法則，血與肉，生與死。。。我看著身邊的同伴倒下。我模仿著自然中的一切參與殺戮，我只想活下去。。。其實我到十幾歲都還不會說話，也沒有穿過衣服。。。我怎麼做模特？」

石頭微微一愣，本來還想再忽悠她兩句的，但是看這情況，又沉默。

記得早先和辛蒂談話的時候，那個老美女略微提過比列，說比列鑒於身世的原因，殺人是理所當然的，雖然沒有細說，不過看起來是的。

比列甩甩頭，掩飾著尷尬的情緒。她真是感覺很怪異啊，早想逃跑了，但是依舊沒有忘記石頭的要求，走至場中，第四次展開了體術。

石頭看得很仔細，比任何時候都仔細。

和以往幾次不同，石頭沒有再留意比列的身材什麼的，甚至動作都不看了，僅僅是觀察比列的神髓，那股蘊含於她骨子裡的野性、殺戮，那是血與火的味道，戰爭的味道，真正的暴力美學！

許久過去，一套完美的體術做完，比列停也不停的轉身就走：「我還有事，你自己訓練。」攜帶著古怪的神色，她逃跑了。

比列的身影消失后，大廳寂靜下來。

站立了許久，石頭不禁失笑，好不容易找到了比列的弱點，真正該用來對付她的時候，卻又猶豫了，老子這是在搞什麼鬼？

石頭又拿出小本本和筆，寫下一行字：「比列的美不在於身材和體術，而是性格。。。」

甩甩頭，石頭趕走了一切雜念，在心裡仔細回憶了比列剛剛的體術，然後開始了練習。

依然是從頭開始，一絲不苟的緩緩推進，許久過去，他再次來到了第八路中部這個關口，無法進行。於是，石頭反回去，再從頭開始了一次，依舊，在第八路卡住了。

此時的身體情況還好，雖然是極度疲憊了，但是石頭知道還能練習，還可以再來，因為全身各處，肌肉骨骼還沒有出那種撕裂的疼痛，就說明還沒有到達極限。

但是，這次他沒有立即開始，看過剛剛的比列后，又練習了兩次。石頭覺得有些不對。

停下來開始仔細思考，片刻之後，他豁然開朗。

在第四次觀看比列全套體術的時候，石頭看到了新的東西，也就是在節奏，力道駕馭之後的：勢！

沒錯，勢！

石頭終於現，自己的體術和比列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勢。比列的勢正是那種一往無前的霸氣。

這次的感悟對於石頭的重要性是他自己無法知道的，如果說之前，憑藉著天賦和努力，石頭從比列身上看到了節奏和力道駕馭是實質的提升的話，那麼，他這次的現就是境界的提升。

石頭再次模仿著比列，開始了體術練習。但是一連兩遍過去，基本上他無法找到那種感覺，總是差少了點什麼，彷彿蒙著一層紗，感應到了，卻無法捅破。

氣勢並非具體的動作，因此石頭模仿起來似乎沒有一個特定的標準。

「奶奶個熊，難道以我的聰明都不能領悟？」石頭全身大汗，直接爬到地板上苦苦思考。

「蹬蹬蹬」的聲音又在大廳邊角處的走道間傳來了。

石頭揚起些頭，以手杵著腮，喃喃說道：「小尾巴又來了，她知道我想她了嗎？嗯嗯，可能她感應到了。。。」

片刻，那個有著招牌似的長腿的金飛跑而來。跑到石頭的面前，蹲下，她氣喘吁吁地說：「咦，石頭撲在地上幹什麼，你不害怕臟嗎？」

石頭說道：「怕什麼，有人會給我洗澡的。」

金微微一愣，神色很不自然起來：「你你，難道你自己不會洗嗎？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以讓別人給你洗。。。」

石頭放下手，一整個的撲在地上，懶懶的說道：「我級大情人，給我洗澡的美女多著呢。」

金的眼珠子轉了轉，心想，縱使這個傢伙再有魅力，還是沒有機會嘛，基本上不是在這裡，就是被比列打到醫院裡去待著，想到這裡，金明說道：「哼哼，我知道了，你被比列阿姨打倒進醫院后，都會洗澡的。」

石頭點了點頭：「嗯嗯，我這個小老婆果然不是蓋的，很聰明。」隨即又說：「金，你的用詞很有問題啊，我是被打傷，不是打倒好不好，聽著怪怪的。還有，比列管我叫弟弟，你把他叫阿姨，這個輩分會很麻煩的。」

對於一般人而言，比如比列，是會非常頭疼石頭這傢伙的胡言亂語的。不過金較為特殊一點，有時，金覺得石頭的胡說八道特有意思，當做笑話聽，有時，實在無厘頭的時候，金就會直接忽略掉，等於沒有聽見。

所以此時，金彷彿沒有聽到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精美的巧克力咬了一口，真是太好吃了，再咬一口，她乾脆就地坐了下來，然後摸摸石頭的腦袋說道：「說吧，再說點什麼給我聽聽，好久不見你了，我很想你的。」

石頭看看，心想，死丫頭好大的膽子，吃零食也不給自己帶一點？

「你想聽什麼呢？」石頭問。

「隨便，你知道的東西我都想聽。」金一邊吃巧克力一邊點頭，這個巧克力真是太好吃了。這是她進入軍校以來，吃得最滿意的一次。同時小丫頭覺得老爸也太過份了，說話算話，一進入軍校，真的就什麼也不管了。

這次輪到石頭鬱悶了，金要聽自己知道的東西，但是基本上，凡是自己知道的，很少有可以說給她聽的。於是他操著奸商式的樣子問：「你有多少的軍費補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