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對準穴口便挺身而入,一插到底,那層障礙的穿透讓兩個人都為之身子一緊。
龍辰昱沒有給她任何適應的時間,隨即便是急切而帶著野性的大力抽送、頂撞。
徐玉敏痛得用力捶著他的肩背,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輕顫,眼前有片刻的昏眩發黑。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枕畔,為她逝去的貞潔,也為這不能反抗的命運。
龍辰昱從最初的生硬莽撞漸漸變得如魚得水,微微閉闔著雙眼,享受地在妻子體內進進出出。
慢慢地,他開始撫弄她的身體,並不時俯身啃吻吮咬,因力道掌控得不熟練,弄得徐玉敏多處破皮出血。
徐玉敏被他折騰得渾身都痛,根本談不上什麼魚水之歡,她只想快一點結束這種煎熬。
當他終於傾泄了慾望的時候,她暗自吁了好大一口氣。
可惜,她高興得早了一點。
龍辰昱稍事休息后,再次來了興緻,不管不顧地扯過她又開始享受閨房之樂。
這一次不同於第一次,他有了技巧,也似乎多了些體貼,歡愛的時間也相應更久。
徐玉敏漸漸感受到了歡愛之愉,但更多還是他初嚐情事帶給她的粗暴之痛。
最後,身心俱疲的她在他魘足地退出后,很快沉入了夢鄉。
晨曦透過帷帳落在枕上徐玉敏那張清妍的嬌顏上,扇子似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她抬手在眼前擋了擋刺眼的光線,神智猶未完全清醒,一時有些憶不起身在何處。
「你醒了?」
一道驚喜的男聲自身旁傳來,讓徐玉敏的神智瞬間回籠,她憶起了一切,秀眉不自覺地蹙起。
「你不舒服嗎?我幫你找太醫來。」
徐玉敏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否則那人就要精赤著身子下床去叫人了。再者,她便是不舒服,此時也不宜找太醫前來,那樣的不適無法宣之於口。
「沒事,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儘管不想跟他說話,可是有些話仍然不得不說。
龍辰昱臉上帶笑,貼近她的身體,道:「你還要睡嗎?我陪你一起,敏兒的身子又香又軟,抱著很舒服。」
徐玉敏不自覺地身子一僵,閉目不言。
龍辰昱沒有繼續鬧她,而是很安靜地躺在一邊。
不久后,有人推門而入,床上的兩人都沒有出聲。
來人到床前似乎拿了件什麼東西,便無聲地退下,並沒有打擾他們休息的意思。
等到房門再次關閉,徐玉敏聽到龍辰昱在耳邊道:「嬤嬤來拿元帕了。」
徐玉敏神色複雜地朝帳外看了一眼,而後重新閉上眼睛,將心事重重掩起。
龍辰昱自身後環住她,一隻手不老實地攀爬上她的酥胸,並低頭在她肩頭輕輕吮吻,無言地傳遞著心思。
徐玉敏握緊了拳頭,很想不顧一切將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打飛出去,可她終究不能這麼做。
「不早了,起身吧。」她一邊撥開他作怪的手,一邊就要擁被坐起。
龍辰昱卻一個大力猛地將她撲壓到身下,眸中閃著濃濃的情慾之色。
……
這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被翻紅浪,蜂戲花叢。
紅浪翻停,花叢已殘。
徐玉敏被他折騰得只剩喘氣的力氣,猶如一灘春水癱軟在綺羅帳內。此時此刻,她什麼也想不起,也不能想,只想好好睡一覺。
直到懷中的人兒氣息平穩地沉入夢鄉,龍辰昱才睜開眼,湛湛有神的星眸中哪裡還有一絲天真?
伸手撫過她汗濕的長發,他的嘴角泛起一抹不自覺的溫柔,這個意外得來的妻子似乎頗有些趣味。
她像是察覺到他的異樣,卻表現得無動於衷,完全沒有要拆穿他的意思,似乎是覺得無論他如何都與她無關,這可不是什麼好跡象。
嫁給他,入得平王府,豈容她全身而退?
打上他龍辰昱的印記,此生都是他的人,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輕柔地撐開她的手掌,與她十指交握,龍辰昱想到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懷中的她沉睡如故的秀雅精緻的五官不是傾國之貌,卻有著令人評然心動的韻味。
花轎內那垂眸低首的淺淡一笑,如破冰而出的焰,瞬間灼亮了他的眼,再難捨棄。
平王夫婦新婚第二日進宮請安晚了。
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徐玉敏面上的憔悴,忍著渾身的酸痛,她一板一眼地叩拜謝恩,盡量不在君前失儀。
來自不善的目光她感覺到了,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個不合格的王妃。
官宦人家的規矩多,皇家的禮儀更甚,而她自幼長在民間,短短三日便要她如大家閨秀一般進退得儀,這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她能做到大禮不錯已是不易。徐玉敏心中暗自哂笑,那一紙家書到底把她弄進了一個怎樣的泥淖啊。
帝后寡淡地說了幾句話,賞賜了一些東西,便讓他們夫妻退下了。
龍辰昱直接拉著妻子出宮回府。
而這正合徐玉敏的心意,她不耐煩面對其他人審視和看戲的目光,最主要的是她現在身心倶疲,極需休息。
窩回平王府的寢房裡補眠,這一覺她睡得很沉。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霞光映紅了窗紙,她有片刻的茫然,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王妃。」直到丫鬢低聲輕喚,她才恍然回神。
是了,她收到家書來京成親,然後得知替嫁的真相……所有的一切在腦中過了一遍,讓她的心不禁微沉,蛾眉微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為什麼她會感覺自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之中呢?
「請王妃凈面。」
丫鬟的聲音再次拉回她的思緒。
徐玉敏起身下床,卻在起身的那一瞬臉色一僵,腿間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根蜿蜒而…………她的癸水來了。
以往總會有疼痛的徵兆,這次卻來得這般無聲無息,恍惚間她憶起有些女子在成親之後,固有的痛經之症便會消失,想來,自己也是如此吧。
「身上來紅了,拿些乾凈的衣服來換。」徐玉敏有些尷尬地吩咐。
有丫鬟應聲去辦。
徐玉敏沉默地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在她們拿來衣裳要她更換時,她開口道:「拿道袍來。」
「……我只是不習慣穿那些緩羅綢絪。」
「可那些本來就是給你穿的啊。」
「那不是我的衣服。」她不欲多做解釋,兩人親熱之際他的異樣讓她心生警覺。
自古皇家多詭譎,那是屬於龍辰昱的世界,自己終歸會離開,因此她無心介入。
龍辰昱一派天真地道:「敏兒不喜歡那些,我讓人重新給你做便是。」看來徐府果然是直接把徐玉蓉的陪嫁配給了徐玉敏,不合她喜好也是自然。
徐玉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睡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我們用膳去。」
在他清澈純真的目光注視下,徐玉敏卻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她無心介入他的世界,亦不想他干擾自己的生活,但如今的情形卻讓她陷入了一個困局。
要麼拆穿,要麼配合。
她不能拆穿,又不想配合……
被龍辰昱拉著走至飯廳,徐玉敏心中不禁嘆了口氣,這是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如願地擺脫他,自京城這座泥淖中脫身而去。
「敏兒別為了衣服的事愁眉苦臉,新衣服定讓人按你的喜好做,」見她悶悶不樂,龍辰昱笑著側頭看她,一本正經地說:「你穿道袍也很漂亮。」
見他如此坦然地讚賞,徐玉敏微微一愣,繼而淺淡一笑。
龍辰昱轉過頭便對一邊跟著的侍從道:「明天讓人來給王妃做衣服。」
「是。」侍從應聲低頭。
徐玉敏本想拒絕,想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說。罷了,衣服做便做吧,反正徐玉蓉的那些衣服她是不想穿的,他對她好是皆大歡喜,這也沒什麼不好。
桌上的膳食豐盛味美,可是徐玉敏卻沒多少胃口,只勉強用了些,便放下了銀筷。
「敏兒不喜歡這些菜嗎?」
「不是,吃飽了而已。」
龍辰昱「噢」了一聲,便繼續埋頭用餐。
等到他吃飽凈手漱口,徐玉敏才同他一道離開飯廳。
夫妻兩個在院中散了散步,才回到寢房休息。
在侍從退出內室后,龍辰昱二話不說,一個翻身便壓到了妻子的身上。
徐玉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眉頭微蹙道:「我來紅了。」
龍辰昱臉色一變,直直地盯著她。
徐玉敏淡定地回視。
片刻沉默之後,龍辰昱一臉鐵青地掀帳下床去凈室。
徐玉敏面朝內而卧,唇線輕彎,心情極好。
很快,龍辰昱再次回到床上,悶悶不樂。
新娶的妻子就在身側,他一身的火氣卻沒辦法發泄在她身上,越想越是惱怒。若是未識情慾滋味倒也罷了,偏偏在他食髓知味時她來紅,真真掃興。
目光掃過胯下高昂的巨物,再看看背對自己而卧的嬌軀,龍辰昱眉頭鎖緊。徐玉敏自是聽出他呼吸沉沉,不過,如今她卻是半點緊張也無,甚至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得意。
龍辰昱忍了又忍,手最終探向了妻子,一把將她拽入懷中,似帶著火焰的熱燙大手鑽入她的襟內肆無忌憚地游移。
徐玉敏為之大驚,「王爺,不可……」他怎地如此不避諱?
龍辰昱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舔吮著她柔軟的耳垂,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那裡不能碰,難道其他地方也碰不得了,嗯?」
徐玉敏心下大駭,卻不知要如何應對這樣的情形。
龍辰昱的手用力揉捏著她的一座玉峰,低頭在她玉白的肩頭啃囑了一口,察覺到她身子明顯的顫慄,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忽地用力地拉過她的手。
他到底想做什麼?徐玉敏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當手被他強行按壓在一物上時,徐玉敏感到掌心如被火烙,反射性便要抽退,無奈卻被他死死按住。
「用手幫我……否則我就……」他充滿惡意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用這裡消火。」
他記得那日看到過女子用櫻口取悅男子,十分的淫靡,雖知良家女子必不肯如此,但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她的顏面了。
徐玉敏羞憤欲死,死死抿住了唇。
「乖,握住……」他充滿誘惑地低語,引導著她柔膩的手抒解自己的慾望。最終,他的慾望在她的手中釋放。
按禮俗,新婦三朝回門。
回門?哼!
只有生恩,從未養育,無事時將她遺忘得徹底,有事時推她出來頂缸,她肯答應出嫁已是仁至義盡,當初說好與徐家再無瓜葛,她沒有自打嘴巴的愛好。
徐玉敏雖不情願,但這是大禮節,皇家由不得她任性,因而只能無奈地在龍辰昱的陪同下上了回門的馬車。
在平王府中,她如何穿戴都無人異議,但出門見客,著裝卻要符合她的身分,雖不必按品服大妝,卻也要華服美飾方可。
清俊卓逸的平王,清妍脫俗的平王妃,夫婦兩人並肩而立像一幅畫般美好。迎出府門的徐常禮看在眼中,有過片刻的怔忡。如果平王沒在四年前出了那場意外,如今女兒該是何等的幸福,偏偏……
「老臣參見平王、平王妃。」
「岳父大人快請起。」
「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