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註定不平靜的貞觀四年

第十章 註定不平靜的貞觀四年

「可是,你們也不要忘記了當時的社會背景,那個時候李世績剛結束十六年的并州治理生活,正待回長安就任兵部尚書。這時李世民已年歲漸高,正在考慮培養自己的接班人,自古皇室內亂多出在世代更替之際,李世民自己就是個典型例子,要順利完成權力的交接,除了提高接班人本身的素質以外,還必須給他準備一批優秀的輔佐之臣,因此李世民在考慮太子人選的同時也著手為太子準備日後的棟樑。此時距隋末的亂世已有近三十年,與李績同時代的謀臣大將們大多已垂垂老矣,而青年則尚不足以擔當重任,惟李績正當壯年,(他參加起義的時候才十七歲)其軍政能力皆堪稱傑出,又有「純臣」的稱號。李世民於此時將李世績從并州前線召回,讓他擔當重要的內閣官員參與國事決策,其對李績的期望不言而喻。

所以那一段時間李世民對李績的寵遇之深,君臣關係之密切在中國歷史上是極其少見的(昏君寵臣除外)。直到李績突然得了重病,情況很不樂觀,醫生診斷後說用人的鬍鬚燒成灰服用可以治癒,李世民就剪了自己的鬍鬚為李績配藥,若非民間傳說則是說必須用龍鬚做藥引,而出得了這個藥引的也只有李世民了,歷史上會否有這君臣佳話還真難說呢。」沈斜靠著牆懶洋洋地說道。

「古人對身體膚之愛惜是今人無法理解的,而頭指甲之類有時甚至被視為生命的象徵。舉例來說,堯舜禹湯中的成湯遇到大旱向天求雨時使用的祭品就是自己的指甲(記載是求雨成功),而曹孟德割代的故事也流傳甚廣。皇帝肯以自己的鬍鬚為臣下配藥,其中的意味只怕讓當事人有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而李世民也毫不掩飾自己對李績的期望,李績前來謝恩時,李世民是怎麼告訴他的?我對你好是因為「吾為社稷計耳」,你不用那麼感恩戴德。

所以太宗親征高麗,以李績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在破蓋牟、遼東、白崖等城的戰役中,他也都立功多次。也所以後世史書,都把東征功勞記在了這個三朝元老,兩朝種臣身上。」

「……」我們不禁狂翻白眼,這什麼狗屁的要取天子鬍鬚的該死的混蛋的任務,真是叫鬼,要人命啊。一不能強來,二不能意淫,這三,看來我們只有智取了。難道我們還要等到貞觀十五年,李世績真病了,再從他的藥引里偷一部分。其實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而且還安全可靠,但現在離貞觀十五年還差了十二年呢。這才是貞觀三年,正快要是李靖大顯示身手的時候呢。

「可是,我們記得好像是貞觀十五年,李世民拜李績為兵部尚書,還未赴京上任,匈奴薛延陀部又侵擾李思摩部。李績獲唐廷委任為朔州行軍總管,率輕騎三千追薛延陀於青山,大敗敵師,斬名王一人,俘五萬多人。回京后李績因染上重疾需以「鬍鬚」做藥引治病,李世民不顧天子身份,將自己鬍鬚剪下親自為李績煎藥,李績當時就感動地熱淚盈眶,立誓要為李唐鞠躬盡瘁。不久一次酒宴上,李世民對李績道:『你以前對李密很衷心,也一定不會有負於我,今日朕就把太子託付於你了。』李績當時激動地將自己手指咬破,下毒誓誓死效忠大唐帝國。」小妹咬著手指頭提出不同意見,顯然很是不贊同沈貶低李世民,因為這丫頭也是個太宗的粉絲。

沈邪惡一笑,「我不跟你爭,反正今年就是貞觀四年了,那常伴君王側的蕭后也要回來了。咱們要不打個賭。」

「賭就賭,難不成我還怕你了?」小妹小嘴一嘟,挺直胸膛不屑道。

「好,果然是巾幗,有氣魄。」沈由衷贊道,然後突然神色一笑,笑得極其**,「咱們就賭李老二會不會將這位美艷無比的丈夫娘給收進後宮。怎麼,敢不敢?」

「沈!我殺了你!」小妹頓時大怒,伸出九陰白骨爪就真氣全開,武力值上升2萬多點,沈立即被殺得大敗,丟盔棄甲而逃。

「救命啊!!!」

我們興災惹禍一笑。異口同聲道:「該!拿著歷史來打賭。該!」

……

嬉鬧之後。小妹回來地第一句話就是:「我決定了。我要參軍。」

張奇道:「為什麼?你不是最討厭打仗地嗎?」

小妹大言不慚道:「我要救走蕭后。」說完。她自己地臉也紅了。

我們不由哈哈大笑。這丫頭地確是個大唐迷。而且也是個不折不扣地貞觀迷啊。既然玄武門無法改變。那至少幫李世民在蕭后這問題上正名好。

「好主意。」我不禁舉起大拇指,然後看向一干嘻嘻哈哈的同伴們,見他們皆是一臉微笑,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啊。

「我們同意!」

「哦,耶!」

「無論如何,我都最喜歡大唐,所以,任何美化或咒罵大唐的行為和討論,我都參與。總之,我就對大唐有好感,就像唐人街遍步全世界一樣。太有成就感了!」

「是啊是啊。」

我不禁仰望天穹,看來,貞觀四年,註定是不平定的一年啊。

也許,當明年李世民稱天可汗的時候,我們還能送他一分大禮。

不過,娘的,看來再過幾個月,咱還得去投軍旅了去。總不能只讓小妹一個人去吧,尤其她還只是個女兒家。

反正現在,為了目的,我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闖,想到什麼就立即雷厲風行地做,只希望結果,不要是一事無成,還將信心給磨損了。

。。。。。。

第二天,這張公子果然是個信人,飛快地帶著幾個獸醫過來,身後依然跟著兩個跟屁蟲。據她自己說,那個紈絝公子即她的表哥一直纏著她,令她煩不勝煩。

「表妹,表妹,你別走這麼急嘛。我為你寫了詩,喂,表妹……別走這麼快嘛……」一路跟進馬場,這紈絝公子的嘴皮子就沒停過。

「咯咯,不知道這位公子做了什麼詩呢?」張忽然嫵媚一笑,婀娜多姿地走了上去。

我們一看,一陣精神大振,張又要整人了。

而張公子則憤憤地直跺腳,當面對我們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恍然大悟,「好哇,原來你們都現了!」

「木有,木有。」我們飛快地搖頭,像小學生一樣得乖。

「胡說,你們明明有。」張公子義正言辭道。

我們刷地一下飛快地伸出雙手指著其他人,陰險道:「木有,木有,騙人的木有小**。」

「……」張公子無語,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居然這麼咒自己的同伴。「唉……」她無奈地搖著頭,「當真是失態炎涼……」

「人心不古啊。」我們一齊搖頭,失望地看著自各如此無恥的同伴,默然不語。

「表妹,你終於停下來了,我把詩說給你聽啊,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引據經典,苦思冥想才做出來的,做得不好你也不要罵啊,都說此心可佳的。恩,對了,我記得開頭是什麼來著……」這時,那公子哥居然完全不受張的影響跑了過來,害得我們只見到落在他身後的張百試不靈屢試不爽后唯一的失敗的黯然身影。唉,人生吶。

嘆息著,我們不由得嘎然而笑,起先還為這紈絝公子哥前半句喝彩,哪知道後半句。唉,人吶。

「哦,我記起來了,第一句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呃,接下來是什麼呢?容我想想……」說完,這紈絝公子哥抱著腦袋,在我們一片不可思議中跑到一邊蹲下了,然後在兩分鐘以後突然跑了過來,一本正緊道:「我想起來了,接下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嘩啦一聲。馬場上倒下一片……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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