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實說,她完全無法適應眼前這位翩翩美男的君子表象。她還記得他抱住她時的溫柔與霸氣,那撫摸起來圓滑而緊實有力的翹臀,還有他那雙撫摸過她全身溫柔又懂得挑逗人的大手……
此刻,那隻大手正握著酒杯,修長好看的手指優雅地環繞住杯身,迷人又性感得讓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保證自己的臉一定紅了!不用去找鏡子也知道!
杜絲曼很艱難的將目光從那隻手上移開,卻看見另一個不該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夏子曇。
啊,現在是怎樣?宋明熙今天不是要幫她介紹大生意的嗎?還是根本是要替她介紹男人?
「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路上塞車。」夏子曇微笑的入座,看見杜絲曼使微微一楞,不過很快地便掛上他燦爛的笑容,直接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你好啊,伴娘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宋明熙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忍不住伸手過去撥開。「喂,子曇,我老婆有特別交代過,不可以讓你太接近我們家絲曼,她說你素行不良,不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結婚對象。」
夏子曇楞楞的瞪著宋明熙。「喂,你這小子會不會太誇張啦?才剛套上婚戒就妻管嚴啦?」
杜絲曼在旁暗暗笑著,拿起桌上的水杯喝著,卻突然聽見一句——
「還有,我聽說伴娘小姐是不婚主義者,我是不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結婚對象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噗——
杜絲曼剛喝進嘴裡的水差點全噴出來,她狼狽地用手搗住口鼻,被猛地嗆了一下,接著,一條深藍格紋的男性手帕便越過桌面遞到她面前。
「用這個吧,是乾淨的。」嚴莫臣好心地說。
杜絲曼此刻也顧不得跟他客氣,保持好她的淑女形象比較重要,接過手帕便將唇角及鼻尖上的水給一一拭凈。
天啊,真是太糗了,如果有一個女人跟她一樣,在三大帥哥貴公子面前毫不文雅的從嘴裡噴出水,大概會想直接把自己埋了吧?幸好,她的確是不婚主義者,並沒有要這幾個男人看上她的意圖,所以,她不會想把自己埋了,倒比較想把夏子曇那張嘴給封起來。
「伴娘小姐好激動,還好吧?我這邊也有一條手帕,需要的話告訴我一聲。」夏子曇露出一個性感迷人的笑。
「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絲曼是不婚主義者?」宋明熙問。
「當然是伴娘小姐親口說的。」夏子曇故意道,說著,還若有所思的看了嚴莫臣一眼。「婚禮那天我們聊得很起勁,還約好晚上一起去夜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伴娘小姐突然不見了,害我大失所望呢。」
轟一聲,杜絲曼的腦袋快炸開了。
這會兒,她當真是想把自己給埋了……
一道犀利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她直覺的別開眼,一抹酡紅卻完全不受控制的染滿她整張臉。
宋明熙也注意到了杜絲曼的沉默,看了她一眼才瞪向夏子曇。「你大失所望什麼?那天晚上你身邊圍了一群女人,還不夠安慰你孤寂的靈魂?」
「嘖。」夏子曇搖著頭。「我今天就要走了,再怎麼說也要讓我在伴娘小姐的腦海中留下一個好印象,說點我的好話吧,譬如說我是巴黎時尚界公認最溫柔體貼又最時尚的黃金單身漢,嗯?對吧?伴娘小姐?」
杜絲曼看著他,微笑的點點頭。「是啊,夏子曇先生。」
她已經恢復正常,臉上的水擦乾了,神態自然了,笑起來一樣可以顛倒眾生。
「原來,今天晚上的聚會是要幫你送行嗎?那……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跟你跳支舞嗎?」她起身,巧笑倩兮的把自己的手遞向夏子曇。
當她一眼見到嚴莫臣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筆生意是不必談了。
這男人,她應該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夏子曇接過她的手,起身,大大的彎個身做出邀舞的動作。「那當然,我將一輩子都會想起與伴娘小姐空度的這美麗一夜。」
舞池裡,杜絲曼微笑地跟夏子曇跳著舞,只要能躲開那道灼人的目光,就算穿著牛仔褲跳舞她也可以很自在。
「你跟莫臣有仇嗎?我看他一直瞪著你,你又故意對我笑得像朵花似的,我怕他會找人謀殺我。」
「別擔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這麼肯定?看來你對他很了解。」
「錯,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這是真話。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要再見到那個男人。
「怎麼聽起來,你對他挺不滿?這就是你對我笑得像朵花,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原因?」
杜絲曼笑著。「算是吧。」
「要氣他啊,這樣是不夠的。」夏子曇眸光閃閃,帶著一絲孩子的脾性。
「什麼?」
「要像這樣,配合我。」說著,夏子曇吻住了她的唇——
「唔……」她下意識地想推開他。這男人好香,香得她頭暈,可是,她卻沒有失去理智。
「再等一會兒,乖。」他抱緊她。
然後,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介入他們之間——
「換一下舞伴吧!」嚴莫臣沒有給夏子曇說不的機會,長手一伸便把她給扯入懷中。
她跌進他懷裡,被他緊緊擁住。
他佔有似的霸道,像天皇駕臨,不容忤逆,她卻因為他的大掌始終貼在她腰際而感到身子火熱發燙,她覺得自己很乾渴,嘴巴渴、身子渴,連自己的雙手也似乎很饑渴的想要纏上他那精壯的腰身……
瘋了!徹頭徹尾的瘋了!
「嚴莫臣,放開我。」大庭廣眾之下,他如此霸道的佔有她,她回去要怎麼面對好友的逼問與猜疑?宋明熙一定會如實稟告給汪嘉嘉知道,然後她就真的不必做人了。
「怕我嗎?」他沉沉的嗓音極性感的在她耳邊響起。
「我幹嘛要怕你?」
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那就好好讓我陪你跳舞,不是想跳舞嗎?我的舞從國中開始就跳得比那傢伙好太多,現在也是,不管你是要選舞伴還是選男人,我應該都比那傢伙好太多,除非你的眼光有問題。」
真是,有夠自大的……
杜絲曼看著他,他輕勾著唇,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是真的迷死人,至少,可以迷死她。他的笑和夏子曇的不一樣,夏子曇是高調放電機,笑得很桃花,存心電死人的那種,嚴莫臣的笑卻是充滿男人味的、內斂的,不經意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她對這種超難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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