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也不用開這麼多槍吧,一條腿就夠了,何必還補多兩下?」
「又沒有打到重要部位,有什麼關係,苦肉計要做足呀,何況我也是為了讓你展現一下你非凡的醫術呀。」安道遠笑嘻嘻的說。
「算了吧!少給我戴高帽子,我擔當不起,以後這種事情我會躲遠點。」說著,杜詠維真的累極準備撤離了,沈斯喬這次流的血還真不少,他才不相信安道遠的這些頭頭是道的解釋,這個笑面虎,多半暗藏了私心,要替詠心折磨一下沈斯喬報仇的。
「喂,我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來「銀闕」做事不好嗎?」
「不好。」
「為什麼?有錢又悠閑。」
「因為有……你,笑面虎。」
「臭小子!」看著杜詠維悠哉地溜走,安道遠無奈地嘆息,他老了,希望的都是自己孩子的幸福,看到他們好,一切都好,也是時候把一切的攤子丟給弈天了。
午睡起來,沈斯喬就到處找不到安詠心的身影了,他打開房間門走下樓找人,就聽見清亮的笑聲從庭院里傳來。
他慢慢走到敞開的大門口,看到了花圃邊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安詠心和微微……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金燦燦地灑在花圃邊一大一小的身影上,安詠心穿著一襲簡單淺紫色的棉質家居裙,系著白色金菊繡花的圍裙,以防泥土弄髒自己的衣物,沈天微也穿著跟安詠心同色系的裙子和圍裙,可愛而溫馨。
兩人的臉上都沁出了點點的汗珠,被太陽曬得有些許緋紅,可是她們依舊是笑意滿滿,似乎開心極了。
安詠心蹲在花圃邊,抬頭抹了抹沈天微小臉上的泥土,寵溺的一笑:「小臟貓,都弄到臉上了。」
沈天微呵呵直笑,抬起小手也抹了抹安詠心的臉:「媽媽是大臟貓,臉上也有。」
「噢……小鬼,居然敢取笑我!」安詠心對著手呵了一下,開始抱著沈天微搔她的癢,沈天微笑得更大聲的躲避求饒。
「我不敢了,不敢了……」看著沈天微被搔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安詠心才壞心地放手,親了她一下。
沈天微喘著氣,從背後拿出一朵白色薔薇花,討好地送到了安詠心的面前,笑著:「媽媽,送給你。」
安詠心怔了一下,發現這不是一朵剛摘好的花,這……
微微似乎臉紅了一下,才說:「這……是上次微微送給媽媽,媽媽不要的花花,微微不想丟掉,找回來了,然後問了幼稚園老師,她教微微把它晒成了乾燥花,是不是很漂亮?」
陽光下,那張小臉帶著純真的笑意,卻讓安詠心心疼不已,她輕輕地將沈天微摟進懷裡,低低地說著:「對不起……微微,媽媽對不起你。」
沈天微不太明白安詠心說的意思,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然後將那朵做好的白色薔薇乾燥花插到了安詠心的耳邊,她看看安詠心,開心的拍起小手:「好漂亮,媽媽是微微看過最美的人了。」
「謝謝。」安詠心輕笑著扶了扶花朵,感觸良多,她居然……還有資格成為一個媽媽,一個天使的媽媽。
「咳咳。」沈斯喬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走到了安詠心和沈天微的身邊,笑意掛在他的唇邊,明知故問的說:「你們在幹什麼?」
安詠心看到沈斯喬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扶著他:「你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拜託,詠心,我已經躺了十天半個月了,詠維說我的傷早就沒有大礙了,你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沈斯喬搖著頭,實在不明白這個小女人緊張什麼。
「亂講,昨晚你還在咳嗽。」
「那只是被口水嗆到了。」
「強詞奪理……」
看著沈斯喬和安詠心大眼瞪小眼,沈天微捂著小嘴偷笑起來,安詠心不好意思的推了沈斯喬一把,拍了拍微微的頭:「微微去鞦韆上休息一會兒,媽媽榨一點果汁、做一點小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好。」沈天微乖巧地點頭。
沒好氣看了沈斯喬一眼,安詠心逕自回到了別墅內,走到廚房忙起來,沈斯喬挑眉,跟著走了進去,看到在廚房忙碌的安詠心,有些孩子氣的上前從身後抱住了她。
「安詠心,我鄭重聲明,我吃醋了!」
被抱住不能動作的安詠心輕輕掙扎了一下,卻怕動到他的傷口停了下來:「少來了!別鬧了,我在做東西。」
「你現在眼裡只有微微,沒有我了!」
「你少沒良心了!」安詠心撞了一下沈斯喬的肚子:「我每天把你當皇帝一樣伺候,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你只對我一個人好,天天圍著我轉。」沈斯喬霸道地說看。
安詠心徹底無奈:「喂喂喂,你會不會太過份了,微微可是你領養的,是你要把她送到我身邊,讓我重新接受幸福的,怎麼樣?現在看到我接受了幸福,你又不開心了?」
沈斯喬摸摸鼻子,沒趣的說:「那倒不是,就是吃醋。」
安詠心失笑,轉個身面對著沈斯喬,踮腳給了他一個親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像個孩子……喬,我很謝謝你把微微送到我身邊,讓我還有資格作一個媽媽、知道怎麼去愛一個生命,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待在你身邊、好好的撫養微微,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對不對?」
看著這樣的安詠心,沈斯喬既幸福卻又疼惜:「是我該謝謝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四年了,我從來沒有想像過我們還能重新找回這樣相愛的一天,可是你真的願意接受微微、不怕再想起那些過往的傷痛嗎?」
安詠心輕嘆,美眸自責的看著沈斯喬:「你知道我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不是失去我們的孩子、不是傻得恨你,而是我……眼睜睜的看著微微掉進薔薇叢遍體鱗傷,看著她求救哭喊,卻無動於衷沒有伸手救她,現在回想起來,我依然膽戰心驚,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怕,我怎麼能忍心那樣做,喬,我其實……」
「不要再說了!」沈斯喬摟著她安慰:「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不然你不會後來還偷偷跑去幼稚園看微微。」
安詠心難過的點點頭,悶悶的說:「其實那麼恨微微不僅僅是因為她讓我想起孩子,而是我以為,她真的是你的女兒……」
沈斯喬慢慢的扶起她,目光灼灼,她知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比告白更令他心動,她在說她真的在乎他,在乎到可以做比瘋掉更可怕的事情。
他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詠心,我希望時間就這樣永遠停住。」
「傻瓜。」安詠心抱著他的頭,擁吻著,原來……愛,真的要比恨更讓人心動。
吻得太過投入和忘情,半晌,安詠心才推開沈斯喬,迷濛著雙眸,摸摸有些紅腫的唇:「微微還在外面等,別鬧了。」
轉身,安詠心開始準備切水果、弄果汁。
沈斯喬不滿地站在安詠心身後,摟著她、貼緊她,嘶啞著聲音帶著暗示意味說:「詠心,我餓了。」
安詠心裝作沒有聽倒,臉有些灼熱的無視他:「那一會兒跟微微一起喝果汁、吃蛋糕!」
「我比較想吃你。」沈斯喬說著,接著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是真的「餓」了,他不顧安詠心正在做什麼,低頭,埋首在了她白皙的頸項中,溫熱的呼吸灑在安詠心的肩側,讓她不由自主地仰頭輕吟了一聲,全身酥麻起來。
甩甩頭,安詠心咳咳兩聲找回一些神智,推了一下沈斯喬:「親愛的,暫時把你那些色情的想法收起來行不行?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實在很不道德。」
「親愛的,要我跟你解釋一下「道德」這個詞的涵義嗎?我在我的家,合法的範圍內,對我老婆做色情的事情,這需要什麼道德可言?」沈斯喬不滿的輕舔過她的頸壩,咬住了她白皙的耳垂,刺激她,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他都瞭若指掌。
安詠心無語,儘管大學的時候她跟他是一樣學法律的,可是現在,她實在很難跟一個身為恆簡金牌律師的人來討論「道德」這個詞的涵義,反正她怎麼說也是說不過他的。
「微微會聽見!」安詠心難以克制的低吟了一聲,感覺到某人不安分的手正在通過她寬大的家居服往她的身上鑽。
「老婆,只要你剋制一點,她就不會聽見的。」沈斯喬壞心的勾唇一笑,大掌攫住了她一隻飽滿的滑膩,他喜歡她穿家居服,那代表她不會穿那些男人都討厭,會阻礙事情順利發展的東西。
該死!安詠心咬唇吞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這個男人會不會太惡人先告狀了一點,是他在勾引她!憑什麼她還不可以叫出聲?
……
就在準備狠狠進入的一瞬間……
「媽媽,你怎麼還不出來?」沈天微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安詠心一個顫慄,從深深的情慾中清醒,連咒罵都來不及,她刷的一下推開身後的沈斯喬,蹲下躲在流理台下,然後抬頭對著沈斯喬作了個噓的表情。
這是什麼狀況?
沈斯喬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女人會不會太過份了,他明明已經到達極限了,把他這樣丟在半空中吊著會不會太不人道了,她自己躲起來又算是怎麼回事?讓他一個人忍受著得不到紆解的疼痛還要面對那個小女孩?
沈斯喬還來不及採取措施,沈天微以前走到了流離台前,她抬著小臉,天真的問:「爸爸,媽媽呢?」
「哦,媽媽,咦,媽媽不在外面嗎?」沈斯喬掉著汗滴、努力笑著看沈天微。
沈天微小臉皺起,搖搖頭:「媽媽沒有在外面,媽媽說要進來榨果汁、做蛋糕的,沒有出去過,好久了。」
「這樣哦?」沈斯喬一時間絞盡腦汁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躲在流理台下的安詠心卻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她抬頭看著沈斯喬一臉正經地跟女兒解釋,而流理台遮住的腰身下,那明顯火熱的慾望卻像是要爆炸一般,這在安詠心看來實在有趣到不能再有趣。
突然,一個壞心的想法在安詠心的腦子裡形成,都是這個臭男人自作自受,她說了不可以還這麼精蟲鑽腦、自討苦吃,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小小的報復一下,哦,不,是好好的慰籍、慰籍他。
「媽媽究竟去哪裡了呢?」沈天微歪著頭一臉不解。
「微微,媽媽可能在樓上,你要不要上去找找,她大概……」就在沈斯喬想儘快打發走沈天微的當下,身下傳來的巨大刺激感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他餘光掃過流理台底,發現某人壞心的一笑,小手圈住了他的男性象徵。
該死,她想幹什麼?
沈天微本來想遵照吩咐上樓,結果發現爸爸實在不太對勁:「爸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啊?」沈斯喬一時間快失去思考能力,他感受到自己的巨大正被一個溫暖包住。
安詠心圈住了他火熱的腫大,然後傾身,一點點將它納入了口中,雖然它進入過自己的身體無數次,不過她仍舊懷疑自己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巨大,撐得她嘴巴都有點痛了,可是聽見某人的悶哼,她實在覺得有趣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