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隱秘的地下城

第十章隱秘的地下城勉為其難的朵嘎和心有餘悸的我們，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越走樹木越密，灰暗的樹蔭遮天蔽日，叢林中四處長滿了如同蛛網般的藤蔓，及形如巨蟒曲里拐彎的樹根，幾乎爬滿了地面。更可怕的是在這些披滿樹葉，插滿枯枝的下面，是匍匐尋食在地的毒蛇，隨時都有攻擊我們的可能。而飛在空中或爬在枝葉上的蚊蟲，也同的樣棄而不舍地追逐叮咬，會讓你精神崩潰瘋。我們就象進入了一座恐怖綠色地獄……

在虛名的鼓舞下，在無奈的威逼下。我們鼓著勇氣往前走著，儘管作了充分的準備，但一個個也被折磨得手腳癱軟無力。每天的行程從五十里減到了三十里、二十里、十里。精疲力竭虛弱得己無法控制自已的雙腿。志朋己虛弱得無法站起，開始在地上爬行，國棟給每人砍了一個手杖，扶著志朋，靠著手杖一步一步朝前挪動著，死神正扼殺著我們的生命，每個人都好象昏似的失去了意識……

疲乏和恐懼籠罩著我們，絕望己開始在心中漫延。志朋似乎己到了極限，他一頭倒了下去，慘笑著對我說：「隊長，我們能走出去嗎？」我說「能！按路程計算，應該到了。」

「隊長，你算錯了。按路程計算只能忘掉路程……因為路程只有遠和近，忘掉遠就剩下近了。」國棟砍了一根藤條把志朋兜住說：「你他媽別費勁去想老艾的相對論了，把**伸過來我背你！……」

「和尚，把我埋了吧。只可惜你個假和尚光吃不念，你能給我念個倒頭經該多好。」

「你小子想死是吧，告訴你這倒頭經我還真會念，你越損我，我越不念，偏讓你死不了活受罪。」說罷把志朋兜在背上。

「和尚，你這脊背到挺寬的，只是中間的脊柱高了點，騎起來不太舒服。」

「嗨！你個呆瓜不呆呀，你小時不就是這樣背的，忘了嗎？」

「沒忘，我真象做了個漫長的夢。」

志朋說得不錯，人生不就是一個漫長的夢嗎。整整五天過去了，如果再來個這樣的五天，我們肯定會用自己的屍體，來驗證了朵嘎的話：誰要進了這片林子，誰就永遠不能再回去。我不得不開始考慮、權衡一下我們的生與死之間的利害關係了。因為我己經一無所有，剩下的只有這幾個和我一樣的人。我當眾宣布，再走一天，如果仍是這樣，就折回去另找出路……就在這時，朵嘎突然大叫起來：「黃金城！」他這一聲喚醒了我們的信心，喚醒了行將沉睡的生命，也同樣喚醒了整個山林和古堡。透過茂密枝葉的縫隙，一座金色的塔尖呈現在我們的眼前。它像一把巨大的利劍，刺破被綠色包裹著的叢林，露出宏偉的劍尖映在夕陽里，閃閃出金色的光芒。不知哪兒來的力量，讓我們嚎叫著向前奔去……

我們驚呆了！幾百座設計大膽雕刻精美的寶塔，出現在叢林里。塔依靠著樹，樹包著塔，組成了一片奇特景觀的塔林，井然有序的安放在城的四周。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沿著城邊流向遠方，而沿訶修築的城牆，雖說是牆，不如說是一道精艷無比的藝術畫廊。上面是一幅幅精美的浮雕，刻著神態逼真的眾多仙女、大象、飛鳥，以及幾百個表情各異的人頭像，顯得格外雄偉壯觀。可我們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進古堡的入口處。而古堡似乎也因為我們這群歷經千辛萬苦，前來朝拜的不之客，姍姍來遲，而感到不高興，慢慢拉上了黑夜的大幕，我們只好在古堡一處看似處大門口的地方就地宿營了。

我們住進了古堡旁的一座石屋。石屋四周全是用石頭堆砌而成，包括睡的床、桌、凳、還有一個有靠背的沙，竟和牆壁連在了一起。奇怪的是，這間用大小不同的石頭堆砌而成的屋子，不用一點粘合劑，而是全憑打磨成不同形狀的多邊形體石頭，相互咬合在一起，與深埋地下的基石形成一個整體。難怪至今能夠完好如初，只可惜的是沒了屋頂。

我們像原始的類人猿從樹上進化到了地上，顯得既興奮而又不適應。為了讓志朋恢復得快一點，國棟為他在石頭床上鋪上吊床布，準備了一張看上去很舒適的床說：「這床可是人類進化的第一步，就讓給我們偉大的呆瓜吧。」

「和尚，你錯了，人類進化的第一步是從樹上摘野果，走到地上鑽木取火，並不是睡在石板上。不過你進化的晚一點，我就先將就些一吧。」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全身沒有了虛弱疲乏的狀態，這道讓我們都吃了一驚。國棟一下叫起來：「媽的，呆瓜！你原來沒病呀，又活過來了是吧。」

「說實再的，在看到黃金城之前，我以為我死定了，可看到了黃金城，特別是吃了鮮美的木瓜湯后，我好像換了個人樣，全身一下有了使不完的力氣，這就是精神的力量。」

我想，他說得對。也許正是看到了黃金城興奮的原故吧，要不就是吃了我們剛剛從石屋邊一棵木瓜樹上，採下的木瓜煮成的湯，我同樣也有這種感覺，要真這樣，這地方可就太神奇了。可這種木瓜在我們農場哪裡都有，人可以當水果吃，味道甘美不假，但有一股子腥氣，只好大都用來餵豬。

因為我們的鳥肉、麂子肉、不多了，只好用它來煮了一鍋湯充饑，不同的是這裡的木瓜一點腥味沒有，還特別清甜可口。每人一口氣喝了幾大碗后，似乎身上清爽了很多，疲乏虛弱一掃而光，該不會是吃到了返老還童的人蔘果了吧……恢復了體力的志朋一**坐到石床上，不料「哎呀」大叫起來：「死和尚，你搞什麼鬼，痛死我了！」

用手一摸，原來是一小塊凸起的四方形石榫，被吊床布遮住了，他沒想到正好坐在上面，哪有不疼的道理。看到他那付倒霉像，我們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可在笑聲中，我們似乎聽到了地下出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石床開始抖動起來……國棟一把把當床單用的吊床扯下，奇怪的事來了：只見石床慢慢開始下沉，成了進入地道的平台，下面是一條伸入地下下的石梯……我們相互對視著誰也不敢大聲說話，還是愛呈能的志朋說：「下面會不會是進入城堡的地道呀？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國棟一聽，從篝火里抓起一把柴火說：「我們他媽都是些被拋棄的人，命早就不值錢了。你們等著，我下去看看。」說完舉著火把跳進了地道……大約二十分鐘后，仍聽不到國棟的迴音。我急了，抓起火把就要跳下去，志朋卻擋住了我說：「隊長，別急！和尚要出事應該在下去時就出了，向這種地道洞**，出事大都會因缺氧造成的，如果缺氧火把早就熄滅了。既我觀察，現在還能感到光的存在，說明他仍就活著，我們再等一等。但我決定不能再等，便把繩子拴在身上，剛要下時，下面傳來了國棟興奮的喊聲：「這哪兒是地道，真他媽是個地下防空指揮部。呆瓜，敢不敢來，這裡的怪事也不少呀！」

我們一聽都抓起火把跳進了地道……

在幾支火把同時的照耀下。我們看道：地道全是開鑿而成，並沒有用什麼建築材料，看起來就像高倍望遠鏡下的月球表面。洞壁成黑褐色，布滿了一個個大小不同的圓洞，就像數不清的氣泡破裂后留下的痕迹，志朋說：「這是火山沉積物，是火山熔岩冷卻后硬化的結果，在這種地方開鑿石洞改成居窒很容易。

越往裡走洞道也越多，整個地下全是地道和房間，每個房間都有通風口，這些通風口從地下一直延伸到地面。而且不止一層，有好幾層，完全是一座地下城市的立體建築，每層至少可以住幾千人，成了一座地下迷宮。

對地下坑道的建築我並不感到新奇，在抗日戰爭時期我國人民就在冀中平原上，創造了著名的地道戰嘛，那不也是一種地下作戰坑道。還有我們民兵團在國內搞的深挖洞、廣積糧、也搞過地下建築。

而不可思議的是，這裡的地下建築是有規劃的，按照城市的布局來建成的。有街道、商店、茶室、飯店、居民住室，還有廚房及公共設施等等，成了一座地下世界。也就是說，在這座地下城市裡，曾經生活著上萬人，難道是因為地面上已經住不下人了，轉而朝地底下展，這雖有點不太付合邏輯，但也不是不可能，千萬年前生了什麼事？就是科學家也說不清楚。我的看法志朋提出了疑議。他說：「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一帶的地基是由凝灰岩構成的，因為這裡曾經是火山地帶，只要有黑曜岩，地基就很容易被鑿空。就這樣，他們也許花了不僅僅是一代人的時間，地基就被掏空了。從現的器物看，這裡住的是一支古老的神權民族，至於為什麼要把自己隱藏起來，那就有待科學來解釋了？」國棟一聽又不耐煩地說：「屁話，這還用解釋個屁，不就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躲避敵人與之周旋罷了，不時時機地貓出去干一下，又回來和老婆兒子過日子。」

「你說得是打日本鬼子的地道戰。那我問你，敵人是誰？」

「這我哪兒知道，鬧不好又是那***日本鬼子吧，他們就侵佔過東南亞。」

「和尚不殺生，卻在想戰爭。你要是進入時空遂道，就能看到那時的小日本還沒**形呢，就算是日本鬼子在地面上，他們肯定能看到無人耕種的土地和空空如也的房屋。而地下城市裡建有廚房，炊煙也要通過排氣孔冒出地面，被敵人現了。日本鬼子難道不會把呆在地下城裡的的人們，餓死或憋死，他們可是這方面的能手。所以，地下城裡的人們，恐俱的並不是地面上的敵人。」

「那他們吃多了撐的，地上住的不舒服跑到地下當老鼠。」

「他們在岩石中開鑿避難所，創建地下城市，是因為他們害怕天空飛來的人？」

「這到奇怪了，日本鬼子還沒**形，天上到有了飛機。」

「當然有，在「聖經」中就有過描述，所羅門大帝曾用一隻飛行器把大地搞得雞犬不寧，當時的人類對天空出現的飛行器異常恐懼。也許他們曾被剝削、奴役過，所以當天空出現飛行器時，他們就逃進了地下城市。別忘了我們在恐怖的鬼森林和蘆葦盪，也見過這樣的飛行器……」國棟哈哈大笑起來說：「那他們為什麼不把我們給擄了去，是了慈悲還是因為你是所羅門的徒子徒孫，或許害怕我們革他們的命吧。」

「我推測是因為他們的廟沒建好，還不需要和尚。要不，為何要修這可供幾萬人十幾萬人居住的地下城市呢？」朵嘎也極為支持志朋的看法說：「阿爺也講過，天上也有個國王，他經常帶著後宮家眷，王后嬪妃，還有大臣以及來自各地的土司頭人，乘上飛船升入天空，順風而行，越過海洋，朝一個叫阿蘭的城市飛去。參加節日慶典，國王的飛船讓眾人驚愕不已，每當飛船出現時，我們都要跪拜才能免遭禍害……」

「得得得！我看乘你們那梭梭門老祖宗沒來時，我們趕快上去吧，要是火把全燒光了還沒找到出口，我們可真要在這裡躲一輩子了。」

很快我們憑著指北針就找到了出口。根據志朋的計算，這出口正是我們看到過的，座落在黃金城中心，塔尖像劍指天空的那坐大金塔。當我們走到塔基下時，看到一個很大的蓄水池，池中央是一座雕刻得非常精美的四頭大蛇象。縱觀四面，是四個大象頭，高蹺著象鼻，而大象鼻尖卻是蛇頭，從蛇頭口中不斷噴出清澈透明的泉水，湧入蓄水池裡。而在巨大的蓄水池裡，又有眾多的入水口把水輸送到地下城。這樣的排水設施就現代來講，也是非常先進的，更為了不起的是，整個蓄水池全是用多孔的火山凝灰岩石相砌而成，起到了過濾的作用。

我們都拿出口缸挖了一口缸喝了下去，感到說不出的清涼爽快。事後才知道，這種水在塔里所獲得的能源，含有多種稀有金屬成份，被禁錮在水分子之中，有著許多神奇的功效。可放入其潮濕的地方長期貯藏以備不時之需，用它煮飯、熬湯、泡茶味更醇並能消除疲勞醫治百病，難怪志朋會恢復得那麼快。就在我們準備走出出口時，卻現志朋蹲在地上看著一具動物乾癟的屍體呆，我們上前一看，這是一隻貓的乾屍。國棟笑起來說：「說你是呆瓜，你比呆瓜呆。就這麼一隻死貓也值你下功夫研究嗎？」志朋也毫不客氣的回應道：「說你和尚蠢，你比和尚笨。知道這隻貓死了多少年了嗎？」

「不知道，就算上千年吧。那又怎麼樣？」

「說得不錯，你見過木乃伊嗎？」

「沒見過，聽說過。好象是埃及出現過，不就是幾具乾屍嗎。」

「那你現在可以好好看看這就是木乃伊，它與埃及木乃伊不同之處，就在於埃及木乃伊是人工處理的防腐技術，而它卻是神秘物的傑作。」

「呆瓜，你呆就呆在什麼東西在你眼裡都成了神秘之說，這死干貓又有什麼神秘之處了？」

「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大金塔里存在著一種特殊的能量，它可以使任何有機物質在這裡永遠不腐爛，不霉。如果你把麂子肉放在這裡，幾天後你來看，它可就成了麂子乾巴了，這就是地下城市裡的人，為什麼能夠長期生活在地下的原因。」

「呆瓜，我要是把麂子肉放到這裡製成乾巴，那你也會在這裡變成木乃伊了。快走吧，火快沒了，我們可不想陪你當木乃伊。」說罷拖起志朋朝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