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證明
「我真的是好人啊！非常非常好的好人！」南海盡量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沙利文。
「似乎很少有人說自己是壞人的。」斯帕拉傑在一邊笑著說。
艾爾絲咳嗽了一聲，畢竟這個人剛剛救了自己，就這樣質疑實在是不禮貌。
沙利文隊長仍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來是打算把南海從裡到外問個清楚。
南海想了想：「既然我說了不算的，那麼我找兩個證人吧，看來今天我是不能輕鬆脫身了。一個是巡邏隊第一中隊長零，也可以找中央醫院的弗蘭克博士。」就算是零過河拆橋，自己還要給弗蘭克博士繼續做實驗，想必老頭子不會見死不救的。
莫爾根在一邊開口：「零隊長好像就在外圍，叫過來問問就清楚了。」
沙利文隊長盯了莫爾根一眼，這傢伙作戰勇猛待人和善，就是單純了一點。這個南海面對這種突事件的態度，自己看著不像是一般市民，所以有點疑惑，是打算趁機盤問一番的，這時候他當著南海說破零就在附近，這就不好繼續扣人了。
沙利文調整手上的聯絡器，接通零：「我是沙利文，請到事現場我標記的這個點來一下，有個人說認識你，需要你確認一下。謝謝。」
南海撇撇嘴：「我說，我們能不能出去聊啊？沒必要大家都擠在廚房裡吧？我們可以在客廳的沙上坐下嘛。什麼？客廳的沙被燒了？我們去卧室躺在床上等吧。說起躺在床上等，有個笑話你們聽過沒有？」
「什麼笑話？」莫爾根很好奇的問道，隨即他就現其餘五個人都瞪著他……
幾個人魚貫來到客廳，傢具的確都帶著焦痕，於是大家都站在那裡等，好在沒過幾分鐘，一陣漂浮車的嗡嗡聲傳來，零來了。一身制服的她沒有帶著頭盔，金色長在陽光下閃閃亮，南海看得目不轉睛，幾天沒見似乎她又漂亮了一些嘛。
從窗戶看出去，從車躍下的零似乎也被周圍被破壞的痕迹震驚了一下，不過她隨即就調整好狀態，大步走進樓來。
一進門就看見滿面笑容迎上來的南海，零愣了一下：「沙利文，你說的就是他？」
沙利文點點頭：「這位先生被卷進了戰鬥，我覺得有必要向他確認一些事情。」
「他應該沒有問題，我們對他進行過檢測，屬於無害的新人，技能是輔助型的，在上次的紅色狀況事件里，他出了很大的力，得到了智慧城議會的表彰。而且他為了救我受了重傷，剛剛痊癒出院。」
【滅殺隊】看向南海的眼光立即就不一樣了。
「我真的是好人！」南海插嘴道，「對了，說起救了你的事情，你不用過於感激我，你看這一耽誤都到了上午了，我一會要去巡邏隊總部辦點事情。你能不能帶我一段？」
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求，零實在沒有辦法找借口推脫。「好吧，你等一會，我們任務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你一會就搭我的車過去。」
南海被放行了。
他蹲在樓門口的路邊，時不時的被整修公共設施的大叔們趕開。
等了好一會，一輛白色的漂浮車從空中降下，車裡面的零向著他招招手。駕駛員已經為他打開了副駕駛一側的車門，南海就當完全沒看到，拉開後排的車門和零坐在了一起。
南海攤手攤腳的坐在椅子上，車子就這麼大位置，零也沒地方好躲。
「南海你還是注意一些形象吧，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受到沙利文的懷疑？他就是干這個的。整個智慧城的人在出生后就會接受系統的養成教育，他們會習慣和接受這種規範化的生活，就算是新來的人，在這種強大的慣性之下也會逐漸的適應。那些不雅觀，尤其是缺乏道德的行為，會在一般民眾中非常顯眼。隨地吐痰、不遵守公共秩序、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等等，都會引起巡邏隊的懷疑，因為從過去生的狀況來看，混亂陣營是沒有我們這麼完善的教育體系的。至今通道仍然不穩定，不排除有混亂陣營的人潛伏在智慧城。從公民權的角度來說，我們不可能對於每一個人進行檢測，我們也沒有這麼大的人力。所以那些顯得格格不入的人就會被盯上，你明白了么？」
這個時候零倒是表達出明顯的善意。
南海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總是被人盤問的確很煩的。」
零看著他四仰八叉的姿勢，唉，看來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他完全沒有理解到重點。
南海忽然湊過來說：「你們幾點下班啊？你中午有約了沒？一起吃飯吧！感謝你將我從盤問中解救了出來。」
零都已經緊貼另一側的車門了：「呃，今天有巡邏任務的。」之後立即轉開話題，「你怎麼一大早的出現在哪裡？」
「你知道我受了重傷的嘛，我進行恢復性鍛煉，清晨的時候出去慢跑，沒想到那條街還很熱鬧，於是我就去逛了逛。」
「你說的是R區3號街吧，那裡是非常出名的【鬼市】，最早的時候我記得那裡就是一條很難平凡的小街，在街上只有雜貨店和幾家舊貨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冒險者和販賣裝備的人自的在那條街聚集。這並不是違反法律的事情，但是的確和平靜的生活有點格格不入，於是在多方的協調下就形成了【鬼市】，就是在凌晨開始天亮結束的交易點，隨著【鬼市】的繁榮，那些相關的店鋪也開始往3號街聚集，由於他們的顧客都是晚上來，所以在白天那條街非常的安靜，甚至可以說看上去非常的冷清。你在那裡感覺如何？」
「沒有什麼很特殊的感覺啊，就和平常的商店街一樣的，只是顧客們奇怪了一點。」
「那條街有巡邏隊員通宵職守的，倒是一向很安全，冒險者們也許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不過在智慧城裡面絕大多數都會遵守法律法規。另外，新來到智慧城的人，有些不太適應這個城市，他們多數會成為冒險者的。冒險者相對來說自由一些。唉~」零嘆了口氣，「今天早上在3號街的突事件中，我們巡邏隊有兩個夥伴重傷，一個是腦震蕩，一個是內臟出血，兩個人都是右腕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身手也不會恢復到原來的程度了，兩個小夥子我都認識，湯姆和傑瑞都是非常勤奮認真的優秀隊員。」
南海暗自撇撇嘴，就沖著倆人的名字，就是標準的配角，一場戲就被揍躺下，之後就可以去領盒飯了：「我也想了幾天，我到底幹什麼職業比較合適，最後我還是決定成為一個冒險者了，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已經完成註冊了，現在去巡邏隊的總部，就是要辦理持有管制刀具和槍械的許可證。」
「你？」零的臉上全是驚訝的神色。
「瞧不起我是吧！南海伸出胳膊努力擠出點肌肉，你別看我不是什麼彪形大漢，不過知識有時候也是生產力，我是被冒險者小隊邀請加入的，有隊伍在，我的個人體力倒不是很重要。」
「無論如何冒險者都是一個比較危險的職業，我建議你還是先在智慧城生活一段時間，熟悉了這裡的情況之後，再考慮做什麼職業比較好，我看你運氣也不怎麼樣的，才到了這一個月，就生了這麼多事情，這其中你還有大半個月是躺在醫院的，否則還不知道會怎樣的。」
我的幸運是18點啊……南海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零奇怪的問：「智慧城的管理機構不是給了你一筆獎金嗎？你的治療也是免費的，為什麼忽然決定去當冒險者了？你很缺錢嗎？你要對你的收支情況進行規劃啊，不要養成花錢太快的習慣，你要是一時周轉不靈，我倒是可以借給你一些。」
恩，不錯不錯，這關係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管我的錢了。
「是這樣的，」南海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我在醫院的時候，見到一個小女孩，非常可愛的小女孩，只有十二、三歲，沒有人知道她確切的年齡，因為她是一個孤兒。一年多之前有人在舊區的廢墟找到她的。她的腦子有損傷，雖然能吃能睡能自由行動，但是沒有表情也說不清楚話，對於外界的刺激只有非常微小的反饋，基本上和夢遊一樣，有時候會到處亂跑，容易出意外。想想看，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童年時光，在她來說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基本醫療費用是慈善基金會來負責的，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是我問過弗蘭克博士，她這樣的情況要是打算動手術來治療，需要一筆龐大的費用，至少是百萬計的。醫院的醫生護士和病人都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大家也湊了一點錢，但是距離目標還很遠的。於是我也想盡一些微薄的力量，讓她能夠儘早的治癒，有一個美麗的童年。」南海一邊說，一邊將視線凝望著遠處的藍天。」
他用力的擠了擠眼睛，沒有擠出淚水。唉，看來修行得還不夠。
（本故事完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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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忙了一整天，趕著先上一章，另一章我繼續努力，早上之前上。大家看在我這麼守信，通宵碼字的份上，有空的時候多來看看，有推薦票的時候記得我。多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