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界中唯一僅有的她
「什麼人?」馮德面sè大變,他顯然是想不到,不知不覺竟有人闖到了他的寢宮。
「不用大驚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你們又不是美nv。」一個淋得像落湯jī一樣的紅髮男子從雨幕中跑了過來。
怎麼是你?你不是一直待在失落之都嗎?」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地方是人待的嗎?連美nv都沒有一個,我實在是受夠了,所以就跑了出來。」huā火笑嘻嘻地道。
「你倒是很會跑啊!一跑就跑到了皇宮裡來。」馮德yīn著臉道。
「沒辦法,皇宮裡美人最多,而且大都非常寂寞,所以是我們采huā賊的聖地。」huā火一臉無奈的表情。
「那你可知道賊在皇宮中被抓到是什麼下場嗎?」馮德冷冷地道。
「怕我聽到了什麼?想殺我滅口嗎?」huā火故作「驚慌失措」地道。
「馮德,不許你動他,他是我的朋友。」我沉聲道。
「還是你xiǎo子夠義氣。」huā火笑道,「看在你這麼夠義氣,我就像你提供一點關於安傑爾的訊息。」
馮德皺起眉頭道:「安傑爾是什麼人?」
「安傑爾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秘人,也是被封印了將近八千年的妖皇,你們要聽仔細了,這可是我從失落之都帶回來的獨家消息。」huā火神秘地道。
我心中一動:「你清楚他的一切?」
「清楚一切不敢說,但我應該可以解出你心中很多疑huò,要不要聽。」huā火笑道。
「請講。」
「你們可知道八千年前在失落之都曾發生的事情嗎?」huā火壓低聲音問道。
「你指的是八千年前那一次失落之mén開啟,各種族共派出一千多名jīng英進入失落之都探險一事嗎?」
「有聽說過。」
「這一千多名jīng英全滅,而他們都是死在一個人手中,那個人就是妖族之皇安傑爾,由有各族血統的妖族本來就是被喻為戰鬥機器的種族,而妖皇安傑爾則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戰鬥機器。」
「他既然是最強的戰鬥機器,而且又是妖族的皇帝,那為什麼在八千年前會被封印起來?」馮德不解地道。
「當時的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據失落之都的大長老透lù,妖皇安傑爾在八千年前突然決定一意孤行做一件瘋狂的事情,那就是終結聖妖一族在失落之都中守護百萬年的使命,結果驚慌失措的長老會立即號召整個妖族與妖皇安傑爾一戰,在妖族長老會幾乎全滅的情況下,妖皇安傑爾被封印了起來。」
「看來我們真是安傑爾的再生父母啊!沒有我們誤打誤闖解開封印,他怎麼可能有今天。」馮德苦笑道。
「既然封印解開了,妖皇安傑爾恐怕還會去完成他當年沒做完的事情吧?」我擔憂地道。
「所以現在失落之都的妖族沒有出來追緝他,都死守在失落之都,等著他重返失落之都,不過在此之前,妖皇安傑爾一定要先恢復自己的身體。」huā火點頭道。
「恢復自己的身體?」
「不錯,八千年來,光之卵封印讓安傑爾的身體已經變得殘缺不堪,他必須要重新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就必然吸收神族、龍族、魔族、人族、吸血族這五個種族的最強戰士,因為妖族本身就是這五個種族雜jiāo出來的,只有吸收了五個種族的最強戰士,安傑爾的身體才可以恢復完整,也許應該是變得更加完美。」
「所以他才會早先找上人族最強戰士王白帝,利用讀心術知道王白帝的弱點后,bī著他赴死,這個卑鄙的傢伙一定是以「殘龍黨」以及「十邪帝」bī王白帝束手就擒。」我顫聲道。
「隨後又找上了吸血族之王洗冷隋,洗冷隋自知無法逃脫,就以自爆相脅,讓安傑爾答應放洗仁鮮一條生路。」馮德接道。
「魔王哈特雷斯是在恢復戰鬥力的瞬間被他偷襲而亡……」我喃喃地道。
「神族最強戰鬥邪牙似乎也已經再動難逃,而龍族的最強戰士齊琳也看透了他吸收的目的,以自爆相脅,和他定下了某種契約。」馮德意味深長地道。
「我一定要殺了他,在齊琳被吸收之前。」我咬著牙狠狠地道。
「第一個被吸收的對像王白帝與安傑爾約定的赴死期是半年,而最後一個被吸收者齊琳與安傑爾約定的赴死期又是多長呢?據我猜測不會超過半個月。」馮德不斷地刺jī著我。
「別說了!我不會他傷害到讓齊琳的。」我重重地喘著氣。
「我只能提供這麼多訊息了,至於戰鬥方面,我這樣的人始終都不適合戰鬥,所以一直停留在A級,就幫不了你們什麼了。」huā火話畢準備轉身離去。
「還是要很多謝你,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妖皇安傑爾,在他身體還未完整之前,幹掉他!」我握緊了拳頭。
「不用找了,他已經到了。」馮德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慘白。
「你的劍玄感應找到他了?他現在是在什麼地方?」我急道。
「我的地下mí宮,他正的接近邪牙,不行,我得在他找到邪牙之前,將邪牙殺死。」馮德猛地竄進了暴雨之中。
「huā火你要多保重。」我一面說著一面跟著馮德向下跑去。
因為身無戰鬥力的關係,馮德很快就被我拋到了後面,我憑著記憶跌跌撞撞地在他的地下mí宮中奔跑,我的心luàn到了極點,我只能希望馮德在妖皇安傑爾吸收邪牙之前,將邪牙殺死!
氣喘噓噓的我跑到關著邪牙的地方時,發現馮德一個人獃獃地望著囚禁邪牙的房間,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
我艱難地跑到他身邊,猛然看到囚禁邪牙的那個房間的玄鐵之mén已經被震得粉碎!在原來囚禁邪牙的房間中,邪牙早就失去了蹤影,有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金眸男子在幽暗的光線中對著我與馮德冷笑。
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接近兩米的身高讓普通人必須仰視他的面孔,金sè的長發披在肩頭,金sè的眸子中有攝人心魄的光芒,他的皮膚白得像雪,他的五官華麗完美且無懈可擊,但卻予人一種雕塑一般冷漠的感覺。
他的那壓倒一切的驚人氣勢令我的心臟難受到了極點,因為我覺得在他面前,自己除了心臟還能勉強跳動之外,一切身體機能都已經停止了。
「很抱歉,你們來晚了一步,邪牙已經被我說服了,與我融為一體。」安傑爾的微笑也讓人覺得充滿壓迫感,「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怕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嗎?不說話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我發現自己與馮德的身體都緊貼著走道的牆壁,我們因為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連呼吸都快沒有了,更別提說話了。
「你們不說話也沒關係,我可以用心跟你們的心安傑爾的聲音有一種讓人意識變得模糊的力量,「你們想用合體來對付我吧?真可惜,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了,可憐的羔羊們。」
「你……你是害怕吧?」臉sè慘白的馮德硬生生地從口中擠出幾個字。
「想對我使用jī將法吧?從現在起,皇子你最好不要再說一個字,否則我就殺了你的母親。」安傑爾冷笑道,「周寧還有幾個xiǎo時才能恢復戰鬥力,現在你們就撞在我手裡,只能算你們倒霉。」
馮德不敢再出聲,只是征征地望著安傑爾。
「不要在心中罵我,我聽得到的。」安傑爾淡淡地道,「皇子大人,千萬不要jī怒我,否則你母親的生命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
「你究竟要對齊琳做什麼?」我硬著頭皮將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何必要問我呢?」安傑爾沉聲道,「不錯,她已經答應讓我吸收了,不過我也不是一個不講人情的人,我給了她幾天料理後事的時間,還有五天她的生命最後終結的時刻才會到來。」
「我不會讓你吸收她的。」
「你在威脅我嗎?無論是南宮北還是袁茵,我都可以輕易殺掉,你以為自己有力量保護齊琳嗎?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安傑爾厲聲道。
「你似乎只知道威脅別人,卑鄙的傢伙。」我怒道。
「要說到卑鄙,你身旁那個叫馮德的傢伙絕對比我要更甚十倍,我提醒你,這樣的人最好遠離!這傢伙連我都覺得他很危險。」安傑爾一面打量著馮德一面道。
「你準備怎麼對付我們?」
「當然是將你們送上黃泉之路了,但是我又很期待你們合體后與我一戰,真是左右為難啊!」安傑爾嘆了一口氣。
「我勸你還是現在把我們殺掉比較好。」我沉聲道。
「不要忘了,我可以看透你們的心,我知道你們想活下去,不過在我的眼中,你們只不過是玩具,最多也就是危險的玩具而已,好吧!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就玩你們一回,現在就殺掉你們的話,太沒有挑戰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用顫抖的聲音道。
「我現在出手殺你們就像捏死兩名螞蟻,等你們合體之後,殺你們也不過是踩死一隻蟑螂這麼簡單,你們聽好了,要想挑戰我,就到山巔國的世界最高峰崑崙去找我,我會一直在崑崙之巔等著你們,同時我也會在那兒等著齊琳,你們有五天的時間,五天一過,龍族的最強戰士齊琳就屬於我了,那個時候,就是西mén斷天也不再是擁有完整身體的我的對手。」
「你不怕西mén斷天在你擁有完全體之前殺你嗎?」
「不會的斷天與我已經見過面了,他說了,他很期待與我的完全體在我未達到最強之前,他是不會對我出手的斷天自出生以來,就一直都在尋找對手,尋找最強的對手,所以在我這個對手還未成長到最強狀態,他是不會出手的。」
「你和西mén斷天也是一樣的人吧?」
「不,雖然我們都同樣渴望強大的對手,但他的興趣只是個體,而我的興趣是整個世界,我的興趣是以我一已之力,毀滅世界上所有我不喜歡的生命體。」
「恐怕你只喜歡自己?」
「也許吧!一想到一個人去幹掉一個世界的人,我就會很興奮,這種興奮你們是絕對不會明白的。」安傑爾jī動地道,「看著吧!我一定能做到的。」
「未必,我和馮德絕對會聯手殺掉你的,在你毀滅世界之前。」
「那真是太值得期待了,我們崑崙之巔不見不散!」
漫天飛雪,崑崙山脈。
銀sè的大地上,布滿了屍體,天空在飛雪,山巔也在飄血,白sè飄舞的雪huā與腥紅飛濺的血織著灑滿了崑崙之巔。
齊琳還活著,這是她最後的反擊,在她的煽動下,各國政fǔ軍與各種組織瘋狂對妖皇安傑爾發起了進攻,結局只是雪山上四處都是飛舞墜落的屍體,其中據說還有不少S級的高手。
這一天是齊琳最後的一天,我和馮德在前往崑崙之巔的半山腰。
前一刻還是殺聲震天,上千具屍首四處橫飛,這一刻整個崑崙之巔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此刻的崑崙之巔就像是無人的墳場。
雪在掩埋他們的屍體,血染紅了白sè的大地。
「要休息一下嗎?」一身黑衣的馮德停住了腳步。
我回頭輕聲道:「是害怕嗎?」
「我不得不說,有那麼一點,如果他沒有吸收邪牙的話,我們應該是勝卷在握,但現在的結果已經難以猜測了。」
「你要退縮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冷道。
「退縮的心我一直都有,但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沒有路可以退了,這一戰,我是不能逃避的,無論這一戰是勝是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向任何人低頭,我都不會再看任何人的臉sè而活了,這一戰是我夢想開始的一戰,這一戰是我馮德準備發光的一戰!」
「你覺得我們有幾層勝算?」
「不知道,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一點把握,也許是四層,也許是五層,你的黑殺之劍加上我的劍魔吸應該可以抗衡他的吸收之技,可惜的是你的黑殺氣魔劍雖然能吸收但卻是劍把ròu體吞噬掉了,而不是劍的主人可以吸收,不過總應該能牽制他一下;而我的劍魔吸也許可以抵消一些他的吸收能量漩渦。」
「合體吧!我想他一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吸了一口冰冷而且充滿血腥味的空氣。
「希望我們能成功,我要再次提醒你,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機會,失敗就是死,對了,我還要說的是,我們此次合體將是最後一次,因為身體的排斥反應,我們永遠也沒有第三次合體機會了,記住,此次之後,你與我今生今世永遠都無法再與任何一個人合體了,所以這是我們今生今世的最後一次合體。」
「我知道了,開始吧!」我伸出了雙掌。
馮德雙掌與我抵在一起那一刻,一股電流在我們身體之間疾速流竄,很快我們身體內的血液也相互天旋地轉間,我們的靈魂也開始了對流,那種身體撕裂的痛楚也變得越來越強烈與清晰。
我們的靈魂在彼此的身體中尋找棲息之處,但這一次卻沒有第一次合體時那麼輕鬆,因為我們的身體中都有一股力量在排斥對方的靈魂,那種靈魂鑽進對方身體又被轟出來的感覺令我們難受到了極點,我有預感這一次的合體會失敗。
我們的靈魂在劇烈的痛苦中終於進入了對方的身體,於是雙掌相抵的我們開始旋轉了起來,隨著靈魂漸漸的融合,我們旋轉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一團黑sè的光芒爆炸一般從我們二人體內放shè而出!那包裹著我們的黑芒以我們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無限的擴張,黑芒所到之處,一切物體都被吞噬消融,當黑芒褪卻時,一直在旋轉著的我們終於停了下來,一具新的軀體誕生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上次合體時又有不同了,「我」飛身掠起,來到了一塊布滿積雪的山壁之前,「我」輕輕地將左手一揮,山壁上所有的積雪立即變得晶瑩如鏡,從雪鏡中「我」看到了自己再次合體后的模樣。
上次紫sè的短髮變成黑sè,根根囂張直立的黑髮在白sè的冰天雪地中顯得異常的耀眼,五官的輪廓很深,不但眼眸是深邃的黑,連嘴chún也是黑sè的,眉目間流動的兇悍與殘忍讓「我」覺得自己現在的面孔有些狼的味道。
赤luǒ著的上身很結實,皮膚黝黑且溫度其高,那些雪huā還沒碰到「我」的皮膚,就自行融化蒸發了,所以遠遠看去,上身赤luǒ下身穿著一條黑sèkù子的「我」就像一團黑sè的火焰!但是因為雪蒸氣的關係我」卻像是籠罩在一層白sè的霧當中一般。
除了外表的變化,「我」對外界的感受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銳,「我」能聽見崑崙山脈每一朵雪huā飄落的聲音,「我」能看清崑崙山脈每一朵雪huā的菱角,不但「我」的視與聽得到了超級強化,「我」就算閉上眼睛,也能通過空氣的流動知道四周的環境以及物體移動的方向。
此刻的崑崙之巔出奇的安謐飄舞的聲音輕盈動的聲響溫柔,但他心臟勃動的聲音卻沖滿了挑釁,「我」感覺到了,妖皇安傑爾用他的心向「我」發出了挑戰!
「我」衝天而起,化作一道黑sè的光芒投shè向崑崙之巔的最高處,他在等「我」!
隨著「我」越飛越高,腳下的景物也變得越來越向下望去,天地之間都是一片蒼茫的銀之白sè。
萬米的高空,他站在真正的崑崙之巔等待著我的到來,化身為黑光的「我」終於飛到了他的頭頂,一襲銀白sè披身的他站在崑崙之巔對我冷笑。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似乎都靜止了下來,億萬朵晶瑩的雪huā與黑sè的我一道懸挂在空中,他靜靜地站在絕頂對我與峙,他因為戰鬥而亢奮的笑容凝固了,一頭luàn舞的金sè長發凝固了,他赤著結實的膛穿著那件的銀白sè風衣也凝固了,他就像一尊雪白雕像。
整個世界就像圍繞著「我」與他似的開始瘋狂旋轉了起來,但我是靜止的,他是靜止的,億萬朵盛開的雪huā也是靜止的,唯一跳到的是「我」與他眸子中的燃燒的火焰!
黑sè與金sè的火焰由我們的眸子間爆炸般的蔓延,整個世界開始勃動,億萬朵雪huā自空中搖曳而下。
懸在空中的「我」厲聲道:「我來了!」
金髮與銀披風在風中狂舞的妖皇安傑爾淡淡地道:「你們似乎來晚了一點,沒有趕上我屠殺千人的好戲,現在他們的屍體都已經被白雪掩埋了。」
「沒關係,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我」一聲厲叱中向他出手了,由於「我」的動作快到了極點,轉瞬間就像有數十個黑s圍著白sè的安傑爾瘋狂進攻。
「我」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一拳一腳都可以輕易將世界上最堅硬的岩石轟得粉碎,只是在眨眼之間,「我」就已經對他轟出了數千記拳腳,而且每一擊都是轟在他的身體上,他卻毅然不動的傲立在崑崙絕頂。
「你只能碰到我的左臂。」無論「我」從哪個方位進攻,其實都是轟在他的左臂之上!他將右臂背著,他一隻左臂竟然攔下了我所有的攻擊。
「那我就集中進攻一點!」懸在空中的「我」一聲怒吼,雙拳密集地向他頭頂轟去,他自然是輕易地用左臂攔了下來這一次的進攻方式卻有些特殊,雙拳所有的進攻線路都是同一點,也就是說數萬記重拳轟向同一個位置。
「我都說了沒有的。」抬著左臂抵禦著我瘋狂進攻的安傑爾在冷笑。
「劍魔吸!」雙拳疾攻的「我」突然變招,腕間噴shè出一團「劍吸黑芒」將安傑爾籠罩在了其中,其實「我」早就知道這種程度的拳腳攻擊是不可能傷到安傑爾的,開始的進攻只是佯攻,「我」要用劍魔吸來暗算他,將他的能量吸光!
正當「我」準備開始用劍魔吸來吸收他能量之時,發現原來籠罩在劍吸黑芒中的他消失了。
背心突然一陣巨痛,「我」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他一腳踢飛,重重地落在了崑崙之巔,「我」落地之處,jī起了十數米高的雪柱。
「我都說了這種程度的進攻是沒有用的,不要忘了我擁有超級讀心術,你的每一個動作,你準備玩什麼我都會一清二楚,能預知你的行動的我怎麼可能會失敗,覺悟吧!羔羊們。」此刻換了他懸在空中。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這只是開始而已,就算你能預知我的行動又怎麼樣?我讓你yù逃不能!」我一面說著,一面將左手搭在了右腕之上,右掌心對準了安傑爾:「黑殺之龍滅!」
一條張牙舞抓的黑龍從我掌心鑽了出來猛地撲向安傑爾,這條發出陣陣龍yín之聲黑龍正是「我」氣魔劍黑殺的終極形態,黑殺的特質是可以吞噬一切物質。
安傑爾看到黑殺之龍呼嘯著撲向他,他立即長身而起向天空而去,「我」的黑殺之龍也旋轉著對他狂追不舍。
億萬朵雪的空中,只見一人一龍瘋狂地追逐著,人是金髮妖皇安傑爾,龍是自「我」掌心無限延伸的黑殺之劍,由於安傑爾的突上突下突左突右無規則四處自「我」掌心中放出的黑殺之龍竟然已經有數百米之長,總之這條龍的一端必須永遠與「我」的身體相連。
一直在逃避黑殺之龍的安傑爾突然停了下來懸在空中,「我」的黑殺之龍立即張開血盤大開,猛地將安傑爾吞了下去,看著一動不動的安傑爾被黑殺之龍吞掉后,我不由心頭暗喜,但很快就由暗喜轉為暗叫不妙。
能吞噬一切的黑殺之龍沒有幹掉安傑爾,竟然還反被安傑爾吸收了!龍頭在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安傑爾還張大了嘴巴將龍身吸了進去,太恐怖了,他竟然能吃掉「我」的黑殺之劍!
數百米的黑殺龍身在數秒之內被他吸了個乾乾淨淨,如果不是「我」撤招撤得快,說不定連「我」也要隨著黑殺龍劍一起被他給完全吸收掉!
「你們二人的合體就只是這種程度嗎?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安傑爾懸在空中不住地搖頭。
「我」在心中暗罵,什麼這種程度?都是因為你這個怪物才讓「我」的絕技無用武之地,劍魔吸與氣魔劍之黑殺這兩招足以應付天下高手的武技對擅長吸收之道的安傑爾來說,絕對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那這次就換我出招了!」他一面說著一面將右掌對準了我,「終極邪破神裂彈!」
黑sè的太陽呼嘯著從天而降,他這一記裂破神裂彈的威力比身體百分之三百釋放狀態的邪牙施出的還要厲害得多,那黑sè的灼熱「太陽」開始讓崑崙之巔的積雪融化。
「我」一咬牙,雙掌jiāo疊在一起:「劍魔吸,收!」
「我」硬生生地用雙掌抵住了從天而降的「邪破神裂彈」,「我」要強行吸收這記超級能量炮彈,抵著「黑sè太陽一面後退一面艱難地開始吸收這巨大的能量,在崑崙之巔的絕頂被轟缺了三分之一的情況下,被震得全身鮮血從máo孔湧出的「我」終於將這記「能量炮彈」吸入了體內。
「不錯嘛!還能接下我一招,我再來!」安傑爾雙臂一揮,上百顆巨大的「終極邪破神裂彈」暴雨般從天而降,一百多顆呼嘯而至的「黑sè太陽」融化了崑崙之巔所有的積雪,站在暴雨中心地帶的「我」無路可退。
吸收一顆「邪破神裂彈都已經很勉強了,一百多顆邪破神裂彈真是恐怖了,不但我吃不消,整個崑崙之巔恐怕也會崩潰。
如蝗而至的一百多顆「黑sè太陽」轉瞬間已經成四面八方襲向了「我」,此時此刻的「我」在面臨死亡的威脅時發一聲咆哮,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一股爆炸般的能量自腦部向全身蔓延,另一股洶湧澎湃的能量自丹田氣海處瘋狂膨脹,兩股能量在心臟處jiāo匯迸發出驚人的全新超級能源,這全新的超級能源令「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新的生命,這一刻被黑sè火焰覆體的「我」有一種脫胚換骨的感覺,「我」終於進入了「超級戰鬥狀態」!
迎著暴雨般而至的「黑sè太陽」,站在中心地帶的「我」雙臂一揮:「回去!」
一百多顆巨大「黑sè太陽」通通被得飛了回去,一百多顆「黑sè太陽」如飛蝗一般閃電回轟向懸在空中的安傑爾。
「轟隆」之聲大作,空中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百多顆「終級邪破神裂彈」同時擊中安傑爾的身體並引爆!爆炸所產生的能量衝擊bō撼天動地,大氣層劇烈的bō動,崑崙山脈也被引發了多處雪崩。
爆炸過後,雙臂jiāo叉護在前的安傑爾頭髮凌衣衫破爛不堪,而且身體多處流血,懸在空中的他已經搖搖yù墜,他竟然還在笑:「這樣才有一點意思,這樣才是3S級的戰鬥!」
他話音未落,身體被黑sè火焰包裹的「我」用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移動到他身後,雙掌猛地在他背心一轟,他的身體便流星般地向下疾墜,未等他落到地面,「我」又追上了他,飛起一tuǐ將他像球一樣踢向天空,然後再次追上他,雙手緊握十指jiāo叉重重地將他向前掄飛。
無論動作還是力道以及速度,進入「超級戰鬥狀態都佔到了上風,幾秒之內,他已經在空中遭受到了「我」的數百記連環重擊。
這數百記連環重擊每一下都非同每一擊都相當於一顆xiǎo型隕石轟在地面,所以每擊在他身體上一下,我都能感覺到他皮開血管暴開、骨折筋斷,他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崩潰。
身在空中的我再次追上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他,左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腳踝,然後像螺旋槳一般掄著他整個人疾速轉動了起來,大叱一聲之後,身不由己瘋狂旋轉的他被我用力甩向崩塌了一半的崑崙之巔,他如流星一般撞在岩石之上,「轟」的一下,崑崙之巔炸了開來。
「還沒完!」身在空中的「我」獰笑著雙掌向前一伸,兩條黑殺之龍咆哮著從掌心飆了出來,兩條張牙舞抓的黑殺之龍在空中自行開叉,分裂成四條黑龍,轉瞬間數百條怒吼的黑龍狂襲崑崙之巔,它們的目標都是安傑爾!
數百條黑殺之龍瘋狂地撕咬與吞噬著崑崙之巔,崑崙之巔在群龍的攻擊下,疾速的開始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崑崙之巔的海拔高度至少下降了五百米!也就是說「我」的黑殺龍群改變了地形!
安傑爾消失了!?他被「我」的黑殺龍群吃掉了嗎?不對,他的生物bō動與氣息仍然還在,而且變得更加強烈!我一抬頭,他就懸在我頭頂上方?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外表改變了?一頭金sè長發暴長到腳跟,金sè的眸子光芒強得耀眼,而他赤luǒ的上身與之前相比的確有了驚人的變化,他背部竟然長一隻金sè的翅膀,他的氣勢與戰鬥力也比之前大幅度提升,此時此刻的空氣中瘋狂地瀰漫著他遮天蔽地的氣息,他似乎令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現在我只擁有兩段變身,這是第一段變身,我還能控制住自己快要如火山爆發的能量,如果第二段變身展開,整個崑崙山脈還能否存在,我可不敢保證。」安傑爾驕傲地道,「如果我的身體完成之後,我還將擁有第三段也就是終極變身,羔羊們!你們是看不到了!」
「媽的,你唬誰!」「我」怒吼道:「劍玄狂cháo終極能量炮!」
然而「我」的雙手並沒有施放出任何東西?在安傑爾耀眼灼人的目光中,像被千萬支針扎在身體上的「我」竟然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除了自己的意識「我」什麼也無法控制了?一股寒意由心底飆升!「我」此刻就像失去了軀體的靈魂。
「你的身體從現在起由我控制了。」安傑爾看著自己緊握的右拳,「這是神族絕技--究終神控,你已經成了任我擺布的羔羊,如果不爽的話,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意識強行自我引爆!」
「我」想閉上眼睛不再看他那居高臨下的神情,但眼皮的開合已經不受我的控制。
「跪下,扇自己耳光!」他話音未落,半跪在地上的「我」已經開始左右開弓,雙手重重地扇在了自己臉上,此時「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悲哀。
「哈哈哈……」右拳緊握的安傑爾仰天縱聲狂笑,他背部的金sè翅膀也不過住地扇動。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電一般自「我」的身體中分離而出,那幽靈般的黑影光速般猛地襲向仰天狂笑的安傑爾,是馮德!他強行與我分體,用最後的力量偷襲安傑爾!
他以旋轉著的身體作為武器鑽向安傑爾的背心,這是他的獨mén絕技「殺神滅佛焚世鑽」!是他融合劍玄錄與邪魔增殖**再加上引爆全身真氣以身體為武器的超級武技,這是完全屬於他為自己量身訂做以生命為賭注的絕招,只有他自己才可以將這一招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他這一招可以將世界上任何物體穿透!而且最厲害之處就是快!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就死在了他的偷襲之下!這一招施出,就算等級再厲害的高手如果猝防不及,也會中招被透身而過!
黑影猛然定在了空中,安傑爾狂笑中用右掌抵住了馮德的頭頂,馮德的偷襲失敗了,安傑爾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羔羊們,為你們的無知付出代價吧!我用神控讓你們兩個聯手的傢伙自相殘殺!」
他話音未落,我的身體已經飛到了空中,馮德也帶著一臉痛苦的表情從上至下向我飛撞而來,黑殺之劍出現在了我的手中,馮德也對著我舉起了雙掌,面面面相覷的我們都要死在彼此的手中了!
「夠了!不要忘了你與我之間的約定。」銀玲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一聲白衣的齊琳突然出現在下方。
「當然,我怎麼可能忘記,我只是嚇唬一下他們罷了。」安傑爾在千鈞一髮之際停住了我們的行動,我重重地從空中摔落到地面,而馮德卻被他吸到了手中。
「記住就好,否則我寧可自爆也不會讓你吸收的。」齊琳冷冷地道。
「放心吧!一年之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傷害周寧的,我說過的話算數。」安傑爾將馮德挾在脅下。
「那你可以走了,時間一到我會自行赴約的。」
「我在山的那邊等你,今天的天黑之前一定要到。」安傑爾帶著馮德化作一金光消失在天際。
雪又開始從空中飄了下來,我絲毫感覺不到分體后的撕裂感與身體在戰鬥時所受的創傷,我只是獃獃地站在一旁望著我前方的齊琳。
雪越下越大,也越下越瘋狂,站在崑崙之巔的我們又重新置身於一片白sè的天地間。
「說話啊!每次見到我都討厭得連話也不想說了嗎?」齊琳望著我微笑道。
我拚命地搖頭。
「你還是沒有說話,說話啊!我想聽你的聲音。」齊琳輕聲道。
「我……」
「對不起,我總是這麼喜歡強人所難,從見到你開始就一直勉強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所以現在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任
「你才沒有任你根就沒有需要讓我原諒的地方。」
「有啊!我一直都在撒謊,我一直都是口不對心,說什麼心mén已經關上了,說什麼那個喜歡你的齊琳已經死了,說什麼不再和你有任何關係,其實那都是騙你,齊琳始終都放不下你。」
熱淚從我眼中流了下來,我哽咽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好冷啊!抱一下我好嗎?只是一下就好了。」齊琳輕咬著下chún柔聲道。
我快步走上前去,用力地將齊琳擁在懷中,她將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頭,雪在這一刻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世界變得異常的安靜,緊緊相擁的我們就像是位於無人世界的中心地帶,或者說這個白sè的世界中只剩下我們兩個彼此取暖的人。
我們就這樣一直站在冰天雪地中感受著彼此的溫暖,看頭頂無聲的白雲在變幻萬千中滾滾而逝,直到天際lù出一絲暮sè。
「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齊琳靠在我的肩頭輕聲道。
「說吧。」
「不要忘記我。」齊琳柔聲道。
「不會的,永遠也不會的。」我咬著牙道。
「鬆手吧!我離開的時候到了。」
「不要,我不讓你走。」我將她擁得更緊。
「沒辦法啊!我必須要離開了。」齊琳用力地從我懷中掙脫。
看著從我懷中離開的齊琳,我笑了:「誰說沒有辦法,我就有。」
「真的嗎?」她的目光閃爍不定。
雪突然又飄了起來,漫天飛雪再度降臨到這個世界。
「是啊!我有一個只有我才會施展的魔法,這個魔法可以讓任何人都不能再威脅你,這個魔法可以讓你不用去送死。」我微笑道:「齊琳,你也不要忘記我……」話音未落,我右掌一翻,猛地擊向我的頭頂,我已經計算過了,她就算要趕過來要阻止我也來不及了!
但我的右掌卻懸在了頭頂,整個世界如同被定格了一般,頭頂飛掠的浮雲,揚起右掌的我,漫天懸空的雪huā都被定住了,唯一移動的只有緩緩向我走來的齊琳。
「你怎麼可能騙得過我,我早就已經準備了「超級滯魔結界」!」齊琳輕笑道。
「不過你這個自殺的姿式蠻帥的,和不會動的人接wěn一定也很有意思。」背著雙手的她一面說著一面踮起腳尖仰著頭來wěn著我的整個雪白的世界在這一刻溫柔地旋轉了起來,圍繞著我和她。
她閉上了雙眼,兩道淚痕劃過美麗的臉頰,而一道溫暖的熱流卻自她的口中送入了我的口中再迅速流至我的腹部。
雪huā開始飄舞,我卻全身麻痹一動不能動彈地躺在了雪地之上。
「你讓我吃了什麼?」我唯一能靠控制的只剩下嘴。
「龍珠和我的龍血之我把自己的龍珠融解在血液的jīng華里一起送給了你,就當作臨別的禮物吧!雖然因為這些東西,你的身體會有幾個xiǎo時的麻痹時間,但對你戰鬥力的成長是絕對有好處的,所以你就乖乖地在這兒躺上幾個xiǎo時吧。」齊琳笑盈盈地道,「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自己比較自sī的想法,我希望自己的血液能在你的身體里流淌,這樣你就比較不容易忘掉我。」
熱淚再從次從奪眶而出,落在我臉上的雪huā一下被融化了不少。
「其實以前我就有想過,如果要死的話,就像天底下所有nv主角一樣死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懷裡,可是現在對我來說,卻已經成了一個奢侈的夢想……」齊琳一面說著眼淚一面落了下來,微笑著的她不住地輕拭著淚水,「真討厭,本來我是準備一直微笑的,讓最後的我在你的記憶中是永遠都微笑的齊琳,但討厭的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跑了出來,難看死了。」
「一點都不難看!」我已經不忍心再看著她了,但又捨不得閉上眼。
「我要走了!」向前走出幾步的齊琳又回過頭來:「最後我還想拜託你一件事,也許你會覺得我太麻煩了,但這句話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就算騙我也好,就算可憐我也好,假的也沒關係,對我說,我愛齊琳好嗎?我真的很想聽你對我說句話。」
「不說,我不說……」我咬著牙道:「我才不要對你這種狠心把我一個人拋下的狐狸jīng說這種話。」
「那真是太遺憾了,那我走了,你要多保重。」齊琳轉身就走,但在漫天風雪中的步伐卻走得很緩慢,我知道她仍然不甘心,她仍然在等她想要的話。
就在她快要消失在風雪當中時,已經哽咽的我終於用盡全力地喊了起來:「齊琳……我愛你……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你……這一生一世我都愛你……」
回過頭來的她已經淚流滿面,她仍然在微笑:「騙我是
「騙你…
「那我就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她柔聲道:「你一定要活下去,因為你必須活著才能為我報仇,一年後殺掉那個hún蛋為我報仇吧!」
齊琳終於消失在了漫天風雪中,很快她的氣息與生物bō動也完全地從這個世界上轍底地消失了,她離開了!
但躺在冰天雪地中的我卻仿似又見到了微笑著她,她就躺在我的身旁,天與地圍繞著我們再度旋轉了起來,白sè的天地轉眼變成了黑sè,我們躺在草原上仰望同一片星空。
「周寧……我不走了……」
「嗯。」
「你不趕我的話……我可以永遠都……跟著你……不走好嗎……」
「嗯。」
「我漂亮嗎?」
「嗯。」
「你暗戀我很久了吧?」
「嗯。」
「你是豬吧!」
「嗯。」
刺骨的寒冰將所有的幻覺都驅走了,看著漸漸要將我掩埋的白雪,我清楚,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只剩下心痛得快要裂掉的我一個人孤單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老大,我似乎來晚了!」一身黑衣的袁茵帶著西mén斷天出現在我身旁。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寶貝nv兒苦苦哀求,我才來幫你的,快說話。」耳畔響起了西mén斷天不耐煩的聲音。
「滾!」我咬著牙道:「你們從我的世界滾開!我誰也不需要。」
「找死!斷天厲叱道。
「爹,我們走吧!讓他安靜一下。」聲音變得哽咽的袁茵拉著西mén斷天逐漸遠去。
蒼茫的天地中,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只剩下一個躺在冰天雪地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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