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總經理，有位董心怡小姐說要找你。」

董心怡要找他……她不是嫁去美國了？

我是個很喜歡錢的女人。

一說到她，他永遠忘不了她對他說的話。

她喜歡錢，他喜歡工作，因此他們兩人是挺適合的，可最後在他選擇離開家裡之後，她因為覺得他前途無亮，而嫁到美國去，據說婚姻幸福美滿，怎會突然回來？

拋開腦中思緒，葉定睿讓秘書請董心怡進來。

不久，董心怡走進辦公室。

「定睿。」

「請坐。」

她沒有多少改變，一樣的性感迷人，只不過她眉間卻藏著濃濃的愁。

「謝謝。定睿，你還是跟過去一樣那麼迷人、那麼……冷漠。」董心怡多看了葉定睿一眼，卻因為看到他的表情而斂下目光。

「找我什麼事情？」葉定睿也不與董心怡客套，開門見山地問。

董心怡垂下眼帘，神情略微哀傷。「我在美國離婚了，因為我丈夫他……有暴力傾向，我實在沒辦法忍耐。」

「他打了妳？」無論如何，她曾經是他的女友，他還是會關心她。

聽見葉定睿的關懷，董心怡豆大的淚珠忍不住落下，她見自己失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不是想回來哭給你聽，只是在那裡人生地不熟，不僅沒人關心我，也沒人相信我丈夫會打我……」

「別哭了，既然離婚就好了。我記得妳在台灣也沒什麼親人，有什麼打算？」身為她的朋友，他希望多少能幫助她。

董心怡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說：「定睿，謝謝你，其實我昨天才回來的，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我知道自己過去真的很愛錢，也傷了你，可是你還願意幫助我，真的很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對於過往，葉定睿並不想多提。

聽出這句話別有含意，董心怡明白了。「我們是不是不可能了？」

「心怡，我已經有個女朋友，她很可愛，我很喜歡她，如果沒意外，我將來會娶她，所以並不希望其它事情介入我們，妳懂嗎？」葉定睿清楚董心怡的性格，他半是警告著她。

董心怡也曉得葉定睿說一是一的性格，略微委屈地回答：「懂。」

後來兩人又小聊幾分鐘，之後便因為葉定睿要開會，而結束這短暫的碰面。

離開晶鑽酒店的董心怡，立刻拿出手機撥電話。

「喂，是我。他還是一樣難對付，不過沒關係，只要他還當我是朋友，就表示對我有情，我一定會讓他再愛上我！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記才好。放心吧，我哪次沒成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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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今天是葉定睿的生日。

為了幫葉定睿慶祝，孟熙月下午就請假先到超市買菜、訂了蛋糕，然後才開始著手準備晚餐。由於她是生手，所以必須花久一點的時間，她預估等葉定睿回到家，應該就準備得差不多。

屋內播放輕快的音樂，她在廚房忙著，約莫五點半的時候，她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心中冒出疑惑，她記得葉定睿說今天要開會，至少要到六點才能結束，他怎可能五點半就到家？

孟熙月的疑惑愈來愈深，她步出廚房，就看到在客廳的陌生女子。

「請問妳是？」

董心怡雙眸冷冷打量了孟熙月一番后，微笑道：「我是定睿的前女友董心怡，我想妳就是他的現任女友吧，定睿之前跟我提過妳，說妳叫作……孟熙月，對吧？」

之前？那就表示他跟她有保持聯絡，但她沒有嫉妒，因為就算不是情人也能是朋友。

「請坐。」

身高足足高了孟熙月半個頭的董心怡，雙手抱胸，俯視著孟熙月，「看妳的樣子，是已經住在這裡了？」

「對，半個月前搬進來的。」

董心怡聽了，眼睛閃過一道光芒。「是喔，看來你們感情進展得還蠻好的嘛！定睿跟妳提過我的事情嗎？」

孟熙月搖搖頭，道：「沒有。」

董心怡露出了自責的表情，說：「說得也是，以他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說？都怪我當初太現實了，才會傷害他．他曾經很愛我的，我們甚至還到論及婚嫁的地步，只是後來發生一些小事情，我才去美國……沒想到這趟回來卻人事已非，他身邊也有了妳。」她別具深意地看了孟熙月一眼。

孟熙月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知要怎麼回答，只能靜靜聽董心怡說。

「這趟回來，我希望能挽回他的心。」

聽到此，孟熙月無法再悶不作聲。「定睿喜歡的是我，現在也是跟我在一起。」不知怎地，即使她說的斬釘截鐵，卻在面對董心怡勢在必得的表情時，顯得很不具說服力。

為何他的前女友會突然出現？她相當不喜歡這種狀況。

董心怡挑眉微笑。「在我回來之後，妳確定他喜歡的人依舊是妳？熙月，男人會對愈得不到的人愈感到興趣，反而到手的就不懂得珍惜，我是他前女友，也是他最愛的那一個，妳覺得我回來了，妳還會有機會嗎？」

孟熙月的表情有一絲慌亂。

董心怡又繼續進逼，她全身上下流露出無比的自信。「今天是定睿的生日吧，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保證他絕對不會回來吃妳為他精心準備的料理，而且還會跟我在一起，如何？」

緊握著拳頭，縱然內心忐忑不安，孟熙月也不想董心怡看出來。「我不跟妳玩這種遊戲！」

「喔，是嗎？妳是太有自信，或是怕會輸呢？那我們走著瞧吧！」說完，董心怡踩著自信的步伐從容離去。

此刻，留下內心堆滿擔憂的孟熙月。

看著廚房內還放在砧板上的青菜，她頓時覺得茫然了。

她明明清楚不該受影響，但她就是忍不住會去想，董心怡真的有辦法讓定睿不回來嗎？

突然間，她好怕自己會失去定睿，真的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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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一過，孟熙月緩緩吹熄了蛋糕上的蠟燭，然後將蛋糕跟菜一一收進冰箱內，接著坐在客廳繼續等。

葉定睿的生日過了，他人卻還沒回來，甚至連通電話也沒有。

她也沒有勇氣主動打過去，因為她怕萬一真的如董心怡所說，他是跟她在一起的話……那她寧願不要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分針指向六的時候，大門方開敔。

進門的葉定睿看見孟熙月沒有睡，便問：「熙月，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你今天比較晚回來，怎麼了嗎？」

「臨時有個朋友來找我，就跟對方聊了點事情，熙月，以後別等門了，妳明天還要早起不是嗎？」

跟朋友見面？是董心怡嗎？孟熙月膽小地沒有問出口。

「定睿，今天星期幾？」

「星期三。」今天他跟知名的旅行社談合作的事情，所以怎會忘？

「喔……」原本還有所期待的眸子，也在聽見這回答後轉為濃濃的失落，他記得今天星期幾，卻完全不記得與她有約。

孟熙月的眸子不禁染上一層濕意。

葉定睿見狀，上前摟著她。「怎麼了嗎？」

孟熙月身子忽然一縮，葉定睿卻因為太疲累而沒有發現。

「你今天是跟哪個朋友見面？」

「就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有點事要請我幫忙，所以談晚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晚了，你先去洗澡吧，我也要睡了。」

「恩，好，明天早上八點叫我。」

「好。」目送葉定睿的身影步入他的房內，孟熙月內心感到一陣一陣的抽痛。「定睿，你不喜歡有人欺騙你，我也是啊！」

葉定睿身上飄散出來淡淡的香水味，她突然覺得熟悉，那跟下午來到這裡的董心怡身上味道一樣，這表一不他們真的見過面。

他為何要瞞她？她不懂。

莫非是因為……他還愛著董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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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孟熙月同居這半個月，都是由她來叫醒他，但今天卻是鬧鐘把他叫醒，讓他有點不習慣。

平常他們都是一塊吃了早餐，他再送她上班，本覺得奇怪的他，在看見餐桌上擺著早餐之後：心想可能是因為她有事必須提早出門吧。

他在進廚房，想泡巧克力牛奶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冰箱內的蛋糕以及好幾盤沒有動過的菜，突然想到昨天是自己的生日，又記起上禮拜他答應過熙月昨天晚上會保留給她。

當下他萬分自責，隨即迅速打理完一切，連早餐也不吃就出門。

他可以想象昨晚等不到他的熙月會有多失望，但她卻什麼都不說，他肯定傷透她的心了。

二十幾分鐘后，葉定睿的車子順利停在花店門口，他也找到雙眼紅腫的孟熙月，感到心疼極了。

「你怎麼這麼早來上班？早餐有吃嗎？」

瞧她凡事都愛往肚裡藏，結果讓自己的眼睛腫得如核桃，說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他摸著她的臉嘆道：

「為什麼昨晚不說？」

「你的生日已經過了，說了也沒用。」她略帶委屈地表示。

「哭了一整晚？」

「哪有？我只是睡不著而已。」她斷斷續續哭了兩個小時，但她不想讓葉定睿知道。

既然孟熙月不想承認，葉定睿也由著她。「今晚我帶妳去吃飯，時間空下來給我。」

「不行耶，我已經答應要跟徐姊去看電影。」早上徐姊就是發現她的異樣，才提議要帶她去看電影換個心情。

「好吧，這個星期六我再補償妳，別生我的氣好嗎？」

「我也沒什麼氣好生的，畢竟你是真的有事，又不是故意的，不用特地補償啦，我真的沒關係。」

「熙月，為什麼我總覺得妳好像一直在跟我保持距離？」他有這種感覺已經很久，總覺得熙月雖然對他付出無盡的愛，卻同時封閉自己的心，不肯讓他跨進去。

那種感覺就好似她隨時都能毫無牽挂地離開他似的，多少也讓他不安心，但他又因為公事忙，無法顧及這問題。

「有嗎？」

「要不然為什麼妳總是不跟我討東西或是承諾？妳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妳的男朋友，只是妳一個普通朋友。」

「我不會跟普通朋有親密關係的。你真的希望我跟你討個什麼東西嗎？」

「當然。」

「那麼我希望你永遠都對我坦白，好嗎？」

「就這樣？」他一點也沒有被索討的感覺。

「不然勒？要一個人永遠不欺瞞另一個人，很不容易呢！」

「不要求我娶妳？不要我愛妳一輩子？」女人要的承諾都不外乎這些。

「我們現在都還年輕，婚姻的事情還太遙遠，想太多有點不切實際：愛一個人愛一輩子太難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怎能要求你？而且啊……」

葉定睿聽了十分不滿意，不想讓孟熙月再說下去，他乾脆封住她的唇，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情意。

他真的很不喜歡她老是這麼無關緊要，彷彿就算他們分手，她也不會在乎一樣。

結束這個纏綿的吻，孟熙月幾乎軟倒在他胸前，每回跟葉定睿接吻，她就會有種幸福到快要溺斃的感受。

「既然妳不討，那就換我討，我要妳永遠不準離開我！」真可笑，沒想到他居然會跟一個女人討承諾！

「……好。」孟熙月怔怔地回答。

就算他昨天跟董心怡見過面，就算他心底遺記著董心怡，只要他現在願意跟她在一起，她就什麼都能不計較了。

愛一個人愛得太深、太多的時候，就註定是個輸家。

她深深認同這句話。

早在她愛上葉定睿之後，就明白自己永遠也抗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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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愛你的女朋友嗎？」

酒喝到一半，聽見董心怡這樣問，葉定睿頓了頓，微笑回答：

「在妳沒回來之前，是的。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后，我卻慢慢又受到妳的吸引了。」

「真的嗎？」她露出非常欣喜的模樣。

「是啊，我們畢竟在一起一年多，要我那麼快忘掉妳很難。對了，妳上次不是說妳前夫還有來找妳？」

「嗯，對啊，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我的，還來我的住處鬧了幾個小時。唉，我真的很煩。」董心怡露出困擾的表情。

「如果我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能斷絕他不再來糾纏妳，妳願意配合嗎？」

「當然好了，只要能躲過他，什麼方法都好。」

葉定睿微微地笑，立刻由口袋掏出一個紅色絨布的盒子。

董心怡內心大驚，卻又裝出困惑的樣子。「這是什麼？」

「妳打開就知道了。」

董心怡聞言打開盒子，裡頭擺著的跟她猜想的東西相差不遠，真的是一枚戒指。「定睿，這是……」

「心怡，嫁給我吧。」

「那、那妳的女朋友該怎辦？」

「放心，我會跟她分手，這點妳不用擔心。」

「這樣會不會太現實了？」

「妳什麼時候也變得會替別人著想呢？我記得當時妳為了跟我在一起，也是用盡心機，現在我同意娶妳，妳卻這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我沒有啊！」董心怡趕緊把戒指收下，展露微笑。「只是我們同為女人，當然會覺得有點對不起她……而且，定睿，你都不會介意我嫁過人嗎？」

「一點都不會。怎麼？妳這次回來找我，難道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別胡說，我一直都想著你。你願意娶我，我真的很感動。定睿，假如我要你回到家裡的公司上班，你也會願意嗎？」

「我會考慮看看。」

「定睿，你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她不明白葉定睿為何堅持不留在家族企業內，但那時她清楚他想離開的念頭非常強烈，如今他卻說要考慮回自家公司，再也沒了過去堅定的口吻，讓她有些納悶。

「妳不也是？」

董心怡露出苦澀的笑容。「是啊，每個人都會變的。」

「心怡，妳應該是愛我的吧？」

迎上葉定睿審視的目光，董心怡略微心虛。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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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董心怡大方的來到星光花坊。

「孟小姐。」

「董小姐要買花嗎？」回頭看見是董心怡，孟熙月依舊維持一張笑臉。

董心怡亮出了自己的戒指，巧笑倩兮地回答：「不是的，我是要來告訴妳一件喜訊，我就快要結婚了。」

孟熙月聽了：山頭輕顫。「那真的要恭喜妳了。」

「是啊，在台灣我認識的人不多，一想到我能跟我最喜歡的人結婚，忍不住就想來跟妳說，想說妳應該會替我感到開心才對。」董心怡銳利的眸子始終落在孟熙月身

「妳最喜歡的人？」

「是啊，咦？」董心怡隨即露出滿臉驚訝的表情。「定睿難道還沒跟妳分手嗎？」

一旁的徐芬芳聽了，連忙走過來罵道：「這位小姐，妳別隨便亂說話，熙月跟葉定睿感情不知道多好！」

「呵，我說的可是事實呢，這枚戒指是昨天晚上葉定睿親手幫我戴上的，他還說他一直愛著我，非娶我不可呢！而且結婚這種事情這麼重大，我何必到處亂說？

我想他可能是怕妳太傷心，所以還不想說吧，現在妳知道了也好，記得快點搬出去。畢竟要嫁給定睿的人是我，不是妳！不信的話，妳可以去問他。」

「妳還說！」徐芬芳氣憤不已，作勢要打董心怡。

董心怡見狀，連忙離開花店。

「居然跑到別人的店裡講那種瘋話！熙月，嫵應該不會相信吧？」徐芬芳仍氣呼呼的。

「徐姊，這種謊言很好拆穿，她應該不用騙我。」

「那妳現在就打給葉定睿問個一清二楚，不要讓那個奇怪的女人影響了妳的心情！」徐芬芳激動地抓起電話遞給孟熙月。

孟熙月手裡握著電話，有點緊張，在深呼吸幾口氣后，打了葉定睿的私人專線。

「喂，我是定睿。」

「定睿，是我。」

「難得會主動打給我，怎麼了？」冷酷的聲音在聽見是孟熙月後，瞬間轉為溫柔。

「有點事情想問你，你方便講電話嗎？」

「為妳啥時都方便，問吧。」

「昨天，你是不是……跟朋友見面了？」她希望葉定睿主動跟她坦承，而不是非要等到她來質問。

「怎麼這麼問？」

「因為我有朋友看見你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所以……」

「所以懷疑我是嗎？」

「不是的，我相信你，只是、只是很想弄清楚而已。」孟熙月愈說愈小聲。

葉定睿笑了笑。「懷疑是好事啊，我本來就不希望妳把事情都放在心底。昨天我的確是跟朋友見面，不過是小事一件，就沒跟妳說。」

「是喔，那你們說了什麼啊？」她佯裝順口問。

這回，葉定睿聲音有著明顯的停頓，一陣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孟熙月心跳也愈來愈大聲。

葉定睿居然沒有立刻說明，難道真的是董心怡說的那樣嗎？

「熙月，我跟我朋友說了些什麼很重要嗎？」葉定睿反問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平常都跟朋友說些什麼而已，假如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

站在一旁的徐芬芳，馬上搶走電話，問道：「熙月不敢問，我替她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買了個戒指送給一個女人？你要跟她結婚，所以要跟熙月分手？」

當徐芬芳問出這問題的剎那，孟熙月已經紅了眼眶。

「熙月呢？」關於這件事，葉定睿並不想對外人解釋。

「她不敢聽答案，我來幫她聽，葉定睿，如果你有種的話，就承認，不要想腳踏兩條船，還派對方來給熙月下馬威！你當我們熙月是好欺負的嗎？」徐芬芳一點也不嘴下留情。

「我沒必要跟妳說，叫熙月過來跟我講！」葉定睿依舊維持冷冷的語調。

「很抱歉，她已經不想跟你說話了。」

「很好。」說完這兩個字，葉定睿立刻掛斷電話。

「哇！」徐芬芳罵了聲。「敢掛我電話……熙月，對付這種人不能心腸軟，只會讓他認定妳好欺負。」

「徐姊，我真的很沒用對不對？到了最後，我居然不想聽他說實話！」吸了吸鼻子，她忍住淚水。

徐芬芳對她的痴心露出憐愛的笑容。

「不是沒用，這表示妳真的很愛葉定睿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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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定睿在掛斷電話后，直接下樓，不到三分鐘，人已經站在花店。

「熙月呢？」

徐芬芳雙手抆腰，怒瞪著葉定睿。

「我說過，熙月不想聽你解釋，她人離開了。」

葉定睿並不想與徐芬芳周旋，於是他隨即離開花店，正巧一通電話響起，接了起來后，他露出微笑。

要找熙月解釋固然重要，但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