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已經過了多久?三天、四天,還是一星期,或是更久?風青盈不確定自己唄囚禁再這裡多久了,因為她總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睡著,清醒的時候沒有多少。
她估計自己唄囚禁在一棟別墅內,房間的裝潢富麗豪華,定時會有女傭替她送飯,幫忙梳洗,服侍周到,禮遇如上賓。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如灌了鉛般沉重,完全使不出半分力,她早已桃之夭夭,或脅迫女傭告訴她幕後主使人的身份。
她猶記得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大使的房間遭到突襲,所有保全人員都被撂倒,不知大使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否遭遇不測?到底是誰抓他來這裡,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何只是囚禁她,卻遲遲沒進一步行動?
她心中有著數不清的疑團,太多的問題沒有答案,因為除了女傭外,她沒見過任何人,對方連一次也沒出現過,還是只在她熟睡之際偷偷現身?對方為何要這樣藏頭露尾?她被擊昏前明明看到一抹再舒適不過的身影,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咔嚓』一聲,門鎖轉動,大門開啟,彷彿感應到她的呼喚般,終於有人現身替她解惑。
男人踏著優雅的步履,笑容親切,聲音溫柔。「醒了?」
「堂哥,為什麼……」風青盈激動地想要下床,卻忘記右手被拷在床架上,用里啦扯下手腕被割傷了。
沒錯,進來的男人正是風青藍,他一派輕鬆的在床沿坐下,憐愛地揉搓她的手腕。「小心,別弄傷自己了。」
既然肯現身,表示攤牌的時候已到,面對一向疼愛她的堂哥,風青盈感到好心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嗎?聰明的堂妹可以猜猜看。」他嘴角帶笑。
她深呼吸冷靜下來,不敢想象至親會有變成敵人的一天,「你和反政府軍勾結行刺大使?」
「不對。」
「委託失敗你會得到什麼好處?」
「沒有。」
「你想用我來要脅父親?」
「也不對。」
她實在猜不透。「那你幹嘛禁錮我?」
「你是一個誘餌。」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想要對付誰?」她驚訝的睜大眼睛。
「我怕你會寂寞,所以替你找個伴,不好嗎?」他用拇指輕撫著她的臉頰,眸光中帶著邪氣。
她揮開他的大掌,他的眼神令她很不安,渾身汗毛直豎。「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不用心急,你很快就會明白的。」他澻然按住她的雙肩,把她推倒在床上。「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找點樂子。」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渾身乏力的她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他欺身壓住她,眯起眼梭巡著她的全身,嘴角勾起了淫穢的笑容。「我可愛的堂妹,你還是一樣美麗。」
「我們是有血緣的堂兄妹。」她倒抽一口氣,驚恐的放聲大叫。
「那又如何?」他湊上俊臉,想要吻她卻被閃躲掉,他不慌不忙的親吻她的盈肌雪膚。「誰教你實在太誘人,迷得男人心癢難耐,我不妨坦白告訴你,我早就想要把你壓倒,看看你這副誘人的模樣了。」
他用力撕破她的衣服,允吻她的纖細脖頸、嫩滑香肩、豐胸凝脂,品嘗美好的官能觸感,享受禁忌的激情。
「你瘋了!你別碰我!」她厭惡的反抗,羞憤的無地自容。
「你與其便宜姓熊的男人,還不如讓我這個堂哥疼愛。」他認定她她和熊展麒已經有一腿。
就在風青藍更放肆的侵犯時,一聲氣急敗壞的當頭棒喝響起。
「畜生!你在幹什麼?」風靖遠一掌拍打兒子的後腦。「你還不給我住手?!」
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堂妹,風青藍沒半分羞愧之色,反而冷眼看著破壞他好事的父親。
風靖遠看了一樣侄女,她強忍著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緊緊抓住被單蔽身,瑟縮在一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顯然被嚇壞了。像他這種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如何忍受得了被人沾污的恥辱,而且對方還是血脈相連的親堂弟,萬一他來不及阻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天底下沒有女人么?萬一她一時想不開自殺,到時我們怎麼辦?」風靖遠氣極了,不為親侄女受辱,只為自身利益。「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大事。」
「怎麼可能想不開,說不定她會反過來巴著我不放呢。」風青藍嗤之以鼻。
風靖遠那這個完全表裡不一的兒子沒轍,他表面是個謙恭的正人君子,骨子裡卻卑鄙惡劣,是個毫無道德節操的衣冠禽獸。
「總之沒有我批准,你以後不能踏進房間半步。」風靖遠只好警告。
風青藍整理衣衫,回復君子模樣,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翻然跟隨父親離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風青盈雙手捂主頭,軟弱的淚水侵染落下,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所尊敬的二叔,信賴的堂哥不可能這樣子對她,一定是一場噩夢!
一名老先生擦身而過,一個白色信封掉下,風青陽代為拾起,並且呼喊老先生。「等等,老先生,你掉了東西。」
什麼老先生?街上早已沒半個人影,風青陽看看手上的信封,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隨即打開來看,然後他的手機想起來。
「喂。」咦?一個地址加上一張簡圖?
「如果不想令妹有事,立刻到欣賞的地址來。」聲音透過變聲器傳出。
風青陽神經緊繃,對方終於有所行動了。「等等,青盈她有沒有事?」
「現在還沒事,不過……」那頭很快傳來風青盈的尖叫聲。「不要過來!別碰我!」
「你們別亂來,不要傷害她。」風青陽握緊手機,額際青筋暴現,憂心如焚地大聲怒喝。「」如果你們敢碰她一根汗毛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若在一個小時內不出現的話,回去就等著收屍吧!記著,不要報警,不要通知任何人,你一個人前來。」交代完畢,對方已然掛斷電話。
信封上的地址是汐止的一所荒廢舊宿舍,就算明知等著他的是陷阱,風青陽也不會膽怯退縮,他一定要去救出妹子,不能讓她有事。
風青藍合上手機,向挾持住風青盈的手下示意,他們忙不迭地把風青盈押往角落,用手銬把她銬在生鏽的鐵管上。
揚手把所有人屏退,風青藍走向堂妹,屈膝單腳跪在她面前,心情好地把玩著她披散的髮絲。
「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正奮不顧身趕過來營救妹妹了,是不是很感人?」
風青盈不再抱任何希望,她徹底認清了這個堂哥的真面目。「你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們,你把哥哥誘來這裡只是要把我們一併殺掉。」
「聰明,不愧是我堂妹。」他吹一聲口哨讚賞。「其實我也滿為你們設想,兄妹倆一起上路便不寂寞了,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意外驚喜,你猜姓熊的小子會不會跟著一起來送死?」
不要!千萬不要!「你是我們的親堂哥,為什麼你要對付我們?」
「誰教你們當我路、礙我事。」
「你剷除我們就是為了要當風家繼承人?」
「你實在太小覷堂哥的野心了,誰還要當繼承人,乖乖等老頭子百年歸天後交出大權!」他嗤之以鼻。
她緊張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連我父親也不打算放過?」
「只要他識時務地退位讓賢,我不會拿他老人家怎樣的、」他樂於貼近堂妹因憤怒而嫣紅的美麗臉蛋。
看見他厚顏無恥的色眯眯表情,她倏地放開他向後靠。「像你這種連親人都不放過的冷血動物,你以為爺爺還會把風家交給你嗎?」
「你這種說法錯了。」他搖晃食指糾正,娓娓道來篡位大計。「正確來說應該是堂弟,堂妹被仇家殺掉,而大伯涉嫌和A國的反政府軍勾結,導致風家聲譽嚴重受損,家業岌岌可危,在大伯的領導無方加上膝下再無繼承的情況下,明察秋毫的爺爺當然會臨危受命父親和我主持大局,當家之位非我這個最得力可靠的孫兒莫屬。」
「原來你和二叔一直處心積慮,早有奪權的打算,枉費父親這麼信任你們,一直把會館交給二叔打理,又這麼器重你。」沒想到血濃於水的親人竟敵不過野心慾望的誘惑。
所謂的信任器重,只不過是冠冕堂皇,差遣使喚他們的借口。「只能怪大伯自己作孽太深,如果不是仇家要置你們於死地,我們也沒有機會下手了。」
「你們竟然和外人聯手?到底是誰要殺我們?」他們怎能夠背叛風家?!
「抱歉,這個秘密就不能告訴你了。」他緩緩站起來睥睨著她。「不過你總算可以安心瞑目了。」
「事情不會如你們所願的。」她氣憤地握緊拳頭。
「對了,我還準備了一個餘興節目。」他過去點燃矮凳上的熏香瓶。「這是含有廣蕾香的香熏沒,加上你身上的毒素,可以刺激神經,令人產生恐懼及幻覺。」
什麼毒素?難不成是他送的紫羅蘭香水?風青盈震驚之餘,突然聯想到鐵家,誰不知道鐵家老二精通草本藥學,相他勾結的會是鐵家嗎?
「中毒越深,幻覺越大,直至你失去理性后,所看到的事物就會變成可怕的怪物。」風青藍亮出一把鋒利小刀,他把小刀放到她手中,然後緊握住。「你可以選擇先一刀了結自己,帶著我們背叛風家的秘密下黃泉,或者在神智不清下親手刺死來救你的好哥哥。」
「我現在就先殺你……」她想要拿刀刺他,卻使不上半分力掙脫他的箝制。
他好整以暇地用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不空拒絕地堵住她的紅唇,在嘗到血腥後放開她,他不痛不癢地舐去嘴唇上的血,冷峻魔魅的臉上泛起一抹殘酷笑容。「永別了,我親愛的堂妹。」
藥力比預期發揮得早,小刀[匡啷]一聲掉到地上,風青盈全身乏力,虛軟地靠在牆壁,視線焦距變得模糊,隱約中她看見風青藍步往大門摟著一名黑衣女子的肩頭,然後傳來兩人的交談聲。
「這下子你滿意了,是不是可以先給我一點獎賞。」
「別高興得太早,未見屍首,還不算成功。」
「果然還是女人比較毒。」
風青盈僅能看到女子的側面,那頭飄逸的黑直發,那道淡漠的嗓音,那種冰冷的氣質……是誰?她並不認識。
一輛黑色跑車準時抵達,四下無人的荒廢宿舍漆黑一片,就連街燈也沒半盞,風青陽熄掉引擎,伏在方向盤上視察四周環境,突然自言自語般輕聲道。
「看起來好像沒半個人,四周雜草叢生,左、右邊各有一棟宿舍,同樣樓高五層,相當殘舊,我現在下車。」
「收到。」那頭傳來簡單的回答。
攸關妹子的性命,風青陽當然不會貿然行事,更何況明知對方已設好陷阱等他自投羅網,所以他第一時間通知熊展麒,兩人會合后一起商討救人行動。
他們初步擬定由風青陽按照對方要求單獨前往,熊展麒則暗中尾隨在後,並在一定距離下躲起來支援,以超微型通訊器來保持聯繫。
風青陽跨步下車,颼颼風聲中沒聽點動靜,氣氛顯得更蕭索詭異,他邁步前往宿舍,此時手機響起。
「很準時。」
「你們在哪裡?」風青陽沉聲問。
「宿舍內的每一個房間都裝了炸彈,炸彈每三十秒鐘會隨機引爆,而令妹正在其中一個房間。」
「什麼?」他們根本沒打算放人!
「三十秒后第一顆炸彈將會引爆,如果不想令妹被炸得血肉橫飛的話,你行動要快了。」對方冷笑一聲后宣布。「遊戲正式開始,QoodLuck。」
半秒鐘也沒遲疑,風青陽邊拔足狂奔往宿舍救人,邊向熊展麒交代。「青盈被困在宿舍裡面,每三十秒鐘便會有一顆炸彈引爆,我先往右邊……」
「轟隆」一聲!第一顆炸彈如期爆炸,其中一個房間火光熊熊。「該死的!」
「我現正趕來,左邊交給我。」熊展麒駕著機車疾沖,很快看到若干房間已起火的宿舍,隨即不顧一切飛奔火場。
等我!一定要等我!千萬不能有事!
四處濃煙瀰漫,牆壁崩落,抵擋不了爆炸威力的宿舍遲早會整棟倒塌,他們要趕快找到風青盈。
「青盈,你在哪裡?」
熊展麒踢掉每一扇門,衝進每一個火場,祈求風青盈仍然平安,可是在每一次撲空后心中的惶恐害怕更大,他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催命般急速紊亂,更像是隨時地會突然停頓下來。
老天!她到底在哪裡?青盈——等等,他好象聽到聲音,那是——「不要,不要過來!」隱約傳來有陣尖叫聲,沒錯,那是風青盈的聲音,謝天謝地,她就在這裡。
「砰」一聲,熊展麒用力踢倒大門,果不其然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青盈!」
瑟縮在角落的風青盈雙手搗住頭,雙目驚恐地睜大,沒血色的嘴唇微顫,渾身更是顫抖個不停。
「青盈,你怎麼了?」極擔心的熊展麒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搖晃。
「不要!不要過來!」風青盈拚命揮舞雙手,不停捶打驅趕眼前的怪物。「放開我!放開我!」
「青盈,你別激動,你快停下來。」熊氈麒心疼地抓緊她的右手。
無視被手銬弄傷流血的右手腕,風青盈仍異常激烈地反抗,熊氈麒只好一把擁住她,把她用力按在懷裡制止。「別鬧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只剩左手能夠活動,風青盈猝然碰到地上的小刀毫不猶豫地抓起小刀刺住他的背部。「放開我!怪物!」
熊展麒悶哼一聲放開她,任由刀子插在背部,他揚起手刀把她劈昏。
「轟隆」一聲巨響,隔壁的房間爆炸,熊展麒迅速護住昏迷不醒的風青盈,替她擋下飛彈過來的沙石。待震動平靜下來后,他深吸一口氣,反手把背部的刀子用里拔下,然後強忍著痛楚,飛快橫抱著她奔離現場。
「青陽、青陽!」
「展麒,我還沒有找到青盈。」
「我找到她了,青盈沒事,我們趕快撤離。」
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隔岸觀火的一對男女密切監視著宿舍,就在一片火光熊熊的破瓦頹垣中,赫然看到狼狽逃奔的人影。
可惡!他們竟然這麼幸運,能夠逃過一劫,風清藍目露凶光,趕緊下令。「槍手看火,不可以留下活口。」
頓時四面大八方竄出憧憧黑影,響徹雲霄的槍聲不斷,不管是否命中目標,槍手對著草叢亂槍掃射,但求無一倖免。
此時,遠方突然傳來警笛聲,警車和消防隊陸續趕到現場。
「可惡!」風青藍狠狠低咒。
「如果我是你,就沒空繼續看戲。」女子撂下話后,悄然離去。
事已敗露,風家一定不會放多他這個叛徒,風青藍雖不能確認堂妹是否生還,能否告發他的罪行,但為以防萬一,他還是做好逃走的準備,以策安全。
連日來悶熱的天氣終被一場大雨洗滌,把所有的積鬱悶氣沖刷掉,在陽光照耀下展開美好的一天。
折騰了一整晚的兩個男人堅持留守在病房內,不肯聽從勸告好好休息,只受了皮外傷的風青陽除了身體較為疲憊外,也沒什麼大礙。可是背部受了刀傷、身上多處燒傷、淤傷的熊展麒卻嚴重許多,但他仍寸步不離的守在風青盈的身邊,醫師迫於無奈,只能吩咐護士在病房多加了一張病床。
他們死裡逃生后,風青陽已經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父親,並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至於詳細情形則要等風青盈醒來后才知道。
連夜趕來醫院的風靖鵬,在看見女兒平安后,總算真正鬆了口氣,他逗留一會後便離去。臨走前對熊展麒投以別具深意的一瞥,他知道心中的憂慮的事情終究發生了。
「從她皮膚上殘留的毒素估計,基本上這種毒素在人體內不會有害,只有在混合其他藥劑時才會引起化學反應,而因應不用的藥劑會有不同反應,我不排除會產生幻覺、神經錯亂等等癥狀。」
醫師替仍然昏迷的風青盈檢查完畢后,向一旁緊張不已的男人解釋。「待深入的化驗報告分析出來后,我們會替病人徹底根治,現階段不用太擔心。」
沒半刻閑著的醫師迅速轉向另一名病人,對著染血的繃帶不悅地擰眉,示意護士拆開繃帶,檢視破裂的傷口后,再次消毒處理,醫師最怕遇上這種不聽話的病人,老是不懂愛惜身體,盡會添別人的麻煩。
「熊先生,雖然你的刀傷沒有傷及內臟,不會有性命危險,但我還是要勸你不要隨便亂動,盡量躺在床上休息,傷口才不會裂開惡化,即使你本人不希望及早康復出院,但院方絕不會樂見其成。」醫師板著臉訓斥。
「抱歉。」熊展麒尷尬地搔著頭,很久沒被人這樣當面呵斥了。
風青陽憋住笑意,想不到鳳凰醫學大學附設醫院的醫師還滿有個性的,果然非常專業又很有職業道德。
「你這個任性的病人還是乖乖躺好,別再挨罵了。」風青陽揶揄,朝躺在病床上的好友伸出大掌。「謝謝你。」
兩隻大掌用力相握,彼此的情誼瞭然於胸,盡在不言中。
熊展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剎那間聯想起什麼,紫羅蘭香氣?皮膚中毒?沒錯!這麼關鍵的線索為什麼他會沒注意,他怎麼會忽略掉?他早該懷疑呀!
一直關心堂妹的風青藍,在得知風青盈平安脫險后竟未前來探望,他沒理由不聞不問,莫不關心。難怪敵人那麼厲害,能夠不動聲色地把人擄走,並且把一切證據滅得一乾二淨。
他們當然不可能查探到風青盈下落時,因為做賊的喊捉賊,風家的內奸不是一般小嘍羅,正是位高權重、老謀深算的男人!
「青陽,我想我知道風家的內奸是誰了。」熊展麒神色凝重。
「誰?」風青陽有股不好的預感。
「風青藍。」熊展麒緩緩道來。
「什麼?」
「沒錯。」
同有時間兩道聲音響起,他們霍然轉過頭來,已經醒過來的風青盈朝他們點頭,神情難掩悲痛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