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迷失在他布下的情慾里呢?
老天啊!她一點都不明白,也尋不到答案,要知道她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啊!她竟如此迷失?
雖然她從未見過她的夫君,亦不懂什麼男女之事,但這樣過分火熱的親密卻讓她打從心裡感到千萬個不安。
她是有夫之婦——她警告著自己。
天知道這樣致命的引誘會不會讓她紅杏出牆?不可以!她絕不可以讓自己的名聲最後落得顏面掃地的局面……
但心中另一個聲音立刻響起:錯了,她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人,她的名字從來就不叫火漾,她明明就是水珂,她沒有夫君,那夫君原本就屬於妹妹的,要不是妹妹死了,她又怎麼會來到獅子園?
可是……良心在這一刻又告訴了她:她畢竟是冒著妹妹的名來到這兒的,她應該幫妹妹替她夫君守住貞操,不是嗎?她難道不應該拔出理智,讓他知道她是他惹不起的嗎?
於是,她開口了,軟綿口吻在男人火熱的唇邊融化,那顫抖得厲害的聲音幾乎被男人吞噬。
「走、走開……」
胤禛輕啃著水珂的嘴唇,用狂妄到不可一世的語氣說道:「不!這兒所有的一切本該屬於我,包括你在內,明白嗎?你的身體、被我握在掌心裡的雙乳,全都屬於我!我沒有赦免你,你就沒有逃脫的餘地。」
他單手罩住飽脹的酥胸,用力揉搓並托高后,用唇啃咬著綻出花蕊的小蓓蕾,邪佞地逗弄著她的敏感。
「憑什麼?」這個邪妄之徒!
水珂因他狂妄到簡直目中無人的霸道而驚呼,更因翻騰在自己體內那不受控制的情慾而羞愧。
胤禛傲慢的道:「憑我在我手中的權勢,憑我將成為你的唯一!」
什麼?!水珂緊張的抬起臉兒,接觸到他的黑眸。
他的眸底有一種獷悍的光芒,將她整個籠罩住,使她迷惑,甚至被他帝王般的威嚴所震懾。
「胡……胡說!我……」水珂心亂如麻,下意識躲開那叫人悸動的唇,「我是你惹不起的……」
「女人,你的想法簡直可笑至極,給我聽著,在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我惹不起的,只有我沒興趣去惹的人。」他狂妄又不可一世的以著無禮又蠻橫的語氣表現出他的至高無上,這就是他胤禛的一貫風格。「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命令你坦白。」
他又開口下令,仿若無論是天上飛的或是地上爬的,都該聽命於他、服從於他、臣服於他,如此霸道、如此不可一世,宛如高高在上的皇帝。
水珂軟弱的嬌吟,「水……水珂……是的,我叫水珂。」
五年來,她頭一次承認了她自己,頭一次在這兒喊出了她真正的名字。
她不願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繼續冒用妹妹的名字,當妹妹一輩子的替身,她不願……
是的,她打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掙扎著拋開一切,拋開她是替身妻的身份,拋掉她是「火漾」的詭計,她要做回自己,她要做水珂!她不要再做火漾!
為什麼她變得如此執著?她不知道,她心頭好亂。
「水珂?」他以長指捻玩著她敏感的小乳首,「好名字,我喜歡你的名字。」
他張開嘴,狂野的吸住她的嘴唇,最後把兩片唇瓣含進嘴裡享受似的吸吮她嘴裡的甘蜜。
水珂渾身酥軟,幾乎快把持不住自己,她使出僅存的力氣,天真的想要推開力大如牛的他,「放手……快放開我……不要這樣子對我。」
「你是我的!水珂,我愛怎麼樣對你就怎麼樣對你,除非我說不,否則你一輩子都得臣服於我,明白嗎?」他火熱的唇忽然離開她的唇瓣,大手一箝,捏住她纖細的小蠻腰,單手將她攔腰抱起。
「啊!」她軟弱的身子被他過分粗暴的動作弄得往後仰,上半身一下子就打進沁骨的水裡,一頭烏黑的秀髮隨著她的仰首整個宛如水瀑般飄散在水面上。
見她吃了水,他動作依然不慌不忙,將她攔腰抱進懷裡,離開水面,並涉水往湖邊走去,輕輕將她放在湖邊。
「咳咳咳!咳咳……」水珂尚未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水面,就開始不能自己地咳個不停,因為她吃進了不少的水。
「可憐的小傢伙,我要你享受,可沒要你如此折磨自己。」胤禛看得愛戀不已,低頭吻住了在懷裡狂顫個不停的小小人兒。
「唔!」小小人兒的小嘴一時被男人的嘴給堵住了,慌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咳出的氣還來不及收回,就被他吞進了嘴裡。
可是她仍企圖推開他,字句含糊不清地詛咒道:「該……該死!」
她還敢繼續罵他?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胤禛火熱的舌一下子就撬開了她的雙唇饑渴的喂進她的嘴裡。
水珂一雙原本睜得又圓又大的眼兒,視線逐漸變得迷離,並不知不覺地閉上。她竟被他迷惑……
加上過去從不曾體會過如此折磨人的感受,連連的刺激衝擊著她,使她更排解不了翻騰在心上的莫名依戀。
忽然,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興起一陣強烈的痙攣,雙腿悚栗的狂顫個不停。
「不……」水珂的心裡十分害怕即將面臨的銷魂感受,隱藏在她身體裡面的某一塊東西,仿若就快要脫離了她的身體。
那塊東西快飛走了,就快飛走了……
水珂迷亂不已的嬌吟,渾身狂顫個不停。這一刻,她體驗了從不曾有過的歡愉與痛苦,整個人被折磨的欲仙欲死,俏臀不由自主的拱向他,雙腿也不由自主的為他而開啟。
正當她要伸手抱住他時,他卻離開了她。
她再也顧不得羞,紅嫩雙頰溢滿春情,可愛到惹人憐,「求你……」
「你終於肯開口求我了嗎?」他的笑容是多麼的邪惡呀!
見她一臉春情,真是恰似月里嫦娥下世來,不枉了千金也難買。
他實在隱忍不了,急於讓儲聚在體內的旺盛精力蠻橫地宣爆開來!「不過我可不知道你這刁蠻的小傢伙究竟要求我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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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豆子神色慌張的離開福晉的寢宮。
抬頭看看天色,早過了午膳時辰,派出去尋找福晉的宮女至今還沒回來,要不是伺候福晉用膳的婢女回報,說福晉不但連早膳沒動過,午膳也沒動過,小豆子也不會如此慌張的急著找人。
就連管膳房的錢嫂都忍不住去找福晉,偏偏福晉像失了蹤,遲遲未歸門,小豆子真怕她掉進湖裡了,她若出了什麼亂子,就算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被主子砍一回。
結果才剛步出廊道小豆子就險些兒和身著華麗衣裳、手裡牽著坐騎的李衛撞個正著。
「呀!」小豆子揚起眉,一見竟是四阿哥的貼身小廝李衛,又驚又喜的瞠大雙目,「李衛?!」
李衛拉了拉高大的黑色駿馬,「不是我會是誰呢?」
小豆子興奮地叫道:「你幾時到的?難道四阿哥也來了?!」
李衛點點頭,「正是。」
「太好了!咱們四福晉的心裡整天念的、想的都是四爺呀!」小豆子一驚,心想這下子對福晉可有交代了!
福晉也真夠可憐的,代妹出嫁卻落此下場,這下總算盼到四阿哥來了,是不是代表她翻身的機會也跟著來了?
「我可要立刻去通知四福晉……啊!」小豆子一轉身,馬上憶起福晉自昨晚就失蹤了,回過頭來,一臉驚慌的看著李衛,「不好了!四福晉不見了!」
小豆子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大串,忽然又猛地驚吼一聲,李衛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眉頭蹙了蹙,「什麼?」
「你忘了嗎?咱們獅子園裡有個福晉呀!想起來了沒?四阿哥未圓房的妻子……」
李衛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你指的可是皇上當年指婚給四阿哥的火漾格格?」
這麼多年了,有誰還記得她呢?火漾早就被眾人遺忘了,要不是李記性好,恐怕連他也記不起這號人物。
小豆子猛點頭,「是啊!是啊!有勞你進大廳稍坐片刻,待我去把四福晉給找回來,通知她這項好消息,動作慢一點兒的話,我小豆子的一對耳朵准要被她擰了。」說著,小豆子作勢離去。
「小豆子,你等等!」李衛連忙拉住了他,「四阿哥急著召見你,你不能去找四福晉,你快隨我去晉見四阿哥。」
「可是……」福晉嬌蠻得要命,他若沒及時通知她這個好消息,他可還有命見到明天的太陽?
「小豆子,才幾年不見了,你竟膽大包天到敢違抗四阿哥的旨意了?是誰做了你的靠山?這座靠山可當真可靠?」做主子的最大,誰有膽子違抗?更何況是脾氣不怎麼好的四阿哥。
「我……」五年不見四阿哥,小豆子的心裡其實也挺想念這個主子。
回想當年,他在紫禁城裡曾經是四阿哥身邊的心腹,後來又隨侍四阿哥去了雍和宮,想不到一道聖旨下來,便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想來人生真是變化無常呀!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貪凌柱那幾大箱黃澄澄的金子……
「你教訓的是,我即刻隨你去晉見四阿哥。」
「快上馬!」李衛利落的躍上馬鞍,並伸手扶了小豆子一把,把他給提了上馬,然後快馬加鞭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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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就連四阿哥也失蹤了?!」
小豆子一下馬,以為可以馬上見到四阿哥,想不到竟然連四阿哥也失了蹤?怎麼這對夫妻事先講好的嗎?連失蹤也要結伴?這未免太詭異了。
福晉不見了,眾人已經夠著急,現下連四阿哥都失蹤了,大伙兒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李衛沒閒情逸緻和眾人瞎蘑菇,立刻派人出去尋找。
獅子園一下子就騷動了起來,小太監及宮女們快步離開,全找他們的主子去了。
小豆子心裡急得不得了,「我也幫忙去找。」
「不,你留下,或許四阿哥一會兒就回來了。」李衛可不希望主子回來見不到小豆子便大發雷霆,走到門邊,抬頭看看天色,「獅子園就這麼一丁點兒大,沒道理好端端的一個人會憑空消失,除非……」
小豆子心裡極為擔憂,「沒人比我更熟識獅子園裡的地形,我看還是有咱家去找吧!再找不到四阿哥以及四福晉,我看咱們可能要派人下湖裡去撈了。」
等不及轉頭去看臉色忽然變得蒼白的李衛,小豆子轉身匆匆離去。
想不到小豆子前腳才剛踏出門檻,渾身濕漉漉、肩頭上扛了一個女人的胤禛便步伐穩健的由沙地的那一端走進中庭,在沙地上留下一個個的靴印。
李衛以為看錯了,睜大眼睛,見是四阿哥沒錯,伸手想把小豆子喚回,卻發現陰錯陽差,小豆子早跑得不知去向。
罷了,李衛快步走向胤禛,見主子平安無事,暗暗鬆了一口氣,畢恭畢敬地向主子躬身作福,一句話也不敢多問,低垂著腦袋,隨主子進入了大廳,轉入廊道,步進寢宮。
「替我準備熱水。」胤禛撒手一拋,將肩頭上的小女人粗暴的擲在卧炕上。
「喳!」李衛弓著身,喚來了幾個人手,把浴池裡的熱水注滿,宮女站滿兩排等著服侍主子。
胤禛只淡淡吩咐著:「全退下吧!等等,李衛,我有事情要吩咐你去辦,你去替我準備幾套女服,我要傳統的交襟女服,越能包的住肌膚越好。」
「喳!小的即刻去辦。」李衛哪敢多問,領命后變恭敬地退出寢宮,輕輕輕輕把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