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她抵死不肯,與朴熙軍睡在一塊已經是她最大的犧牲了,在她跑人失敗后,她可不知道朴熙軍會用什麼刑具對付她。
「我不要。」惡魔的手掌朝她而來,她勇敢的說出口。
「乖!你只是受驚嚇,回家就沒事了。」朴熙軍好脾氣的為她找個理由。
娃娃滿臉惶恐,她抵死不回去!
一雙伸出去的手就停留在她面前,而她就像無尾熊一樣,緊抱著床桿不放。
醫生呢?護士呢?為什麼在最緊要關頭,連個醫生護士的人影都沒瞧著?
現在要是有個醫護人員進來,她搞不好還可以裝瘋賣傻,讓醫生以為她的精神狀況有問題,需住院觀察,可惜……病房裡連只蒼蠅都沒有!
一定是朴熙軍乾的好事!她知道朴熙軍的勢力大,連院長都要聽朴熙軍的話,一定是朴熙軍下令不準任何人進來關照她,看那四名彪形大漢就知道了。
「我不認識你,你可不要亂來!」真是要命,要是再回去那個家,她可以想像她以後的生活了,全天候接受監視!
朴熙軍的臉上有著不悅,卻仍使著耐性,溫柔的哄著她,「娃娃,我是你最親近的人,乖,過來。」
呋!最親近的人?她可不這麼認同,一天到晚只想把她拐到床上,脫光她的衣服,然後什麼事都不做,只為了滿足他的心理跟生理,她又不是笨蛋。
雖然朴熙軍是男人中的極品,可是她本大小姐已經對他沒興趣了,只要待在朴熙軍身邊一天,就是受罪,她巴不得離朴熙軍愈遠愈好。
「不準躲,過來。」
她不要!回去受罪嗎?雖然她是弱女子一名,好歹她也是有骨氣的,寧死不屈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都說我不認識你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病床就那麼一丁點兒大,在朴熙軍逐漸靠近之下,她的背幾乎快與病床頭架貼齊了。
「你只是今天不認識我,等我相處之後,你就會認識我了。」男人並不在意,反而更加靠近,將她攤在懷裡,舉動如同安撫吵鬧不休的孩子。
娃娃奮力的推開朴熙軍,雙手不夠用,雙腳也湊合著用。
她踢、她打、她踹,最好讓那雙只會用眼神殺人的眼睛掛上熊貓眼。
她從小就不是小家碧玉的女孩子,但是她的脾氣也沒有糟糕到如此地步,全因為碰上朴熙軍,她不侍不像變色龍一樣,展露自己的保護色。
她打得起勁,朴熙軍卻不癢不痛,反倒帶著迷人的笑容,還用那種肉麻死的深情凝視她,娃娃覺得渾身不對勁,乾脆停止揍人。
她的繡花拳落在朴熙軍身上,就跟以卵擊石沒兩樣,痛的可是她,朴熙軍卻像有人給他按摩一樣的享受,真是沒天理。
「你瞧你,都受傷了,還亂動。」朴熙軍檢視她因車禍而微擦傷的手臂,湊在唇邊輕舔。
看朴熙軍這麼心疼自己,頓時感動頓時流逼她四肢百骸,要不是朴熙軍老愛強迫她,她也不會老是跳腳,她要的不多,就只希望朴熙軍溫柔的待她,如同此刻。
朴熙軍對她的感情有多強烈,她不是感受不到,只要朴熙軍能一直持續這樣的溫柔,那不就天下太平了嗎?就算朴熙軍在床上盡情的愛她,她也很配合。
無奈啊!事與願違。
「你忘了我們有多親呢嗎?還是你根本就不屑一顧?」
娃娃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此刻的自己,任憑他說得多刻骨銘心,拜託!她才不想與他多親昵,她只想離他愈遠愈好,最好是永不再見面。
「既然你不喜歡的話,我不會再強迫你了。」
什麼?她有聽錯嗎?朴熙軍真的不會再強迫她了?
「我知道你不愛拘束,所以我不會再勉強你了。」這是他的真心話,當她在他懷裡昏過去,他的心在顫抖,無止盡的恐懼湧上心頭,就怕失去她。
娃娃雙眼一亮,心裡有著滿滿的期盼,夾帶著興奮,希望他再說下去。
「我答應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阻止你。」
娃娃突然覺得假裝昏倒,這一招還真好用,足以將朴熙軍給嚇死。
「從現在起,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得到允諾,娃娃心頭可樂的很,殊不知她正一步步走進他所設下的陷阱,還很天真開口詢問,「我想自由出門,你也不會管我嗎?」
「我會安排一名隨從,在一公里內保護你。」
雖然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於是娃娃又問了:「我想要擁有自己的房間,這樣也可以嗎?」
「你本來就擁有自己的房間。」朴熙軍憐愛的親吻她的額。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睡在你的房間里了。」她興奮的雙手鼓舞,沒想到假車禍能A到這麼好事。
「你可以不用睡在我房間,我會去你的房裡睡。」俊顏埋入她的頸間輕啃,「你知道我喜歡抱著你睡,同時撫摸你,看著你欲以還迎的眼神,還有你的雙手攀附我的手臂,乞求我給你更多的快感,那種美妙,我一直放在腦海里。」
娃娃雙頰一熱,覺得跟這種人再說下去,她會腦溢血,他剛才所說的要給她十足的自由,不就全是屁話。
「我不要跟你回去,你這個人只會強迫我,一點也沒有考慮到我的心情,你這個自私鬼,拿我滿足你自己的生理狀態。」娃娃愈說,火氣就愈大,「我告訴你,我就是要離開你,誰叫你老是……」
憐愛的眸光已然轉成陰森洞視,娃娃這才驚覺說溜嘴了,背脊涼了半截,她已能預見地獄之門緩緩為她而開啟。
她的好日子要結束了。
「我不是真的要離開的……我只是……」娃娃嚇得全身發抖,牙關顫慄個不停。
朴熙軍一副了解的表情,溫柔的輕撫她因嚇得蒼白的臉頰,「我知道,我了解。」半邊的陰暗籠罩在朴熙軍的側顏,令人由心寒起,「我相信你不會離開我。」
「我承認我想出去玩,那是因為……」
朴熙軍將食指輕點在她的唇上,替她把話接下去,「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把你限制住了,我應該讓你多一點空間的。」
娃娃愈聽愈想哭,誰不知道朴熙軍每次生氣,所說的話都是反的,雖說語調極為溫柔,但足以把她嚇掉半條命。
「你想要回自己的房間,這不是問題,我也覺得我們該換個地方,那會帶來全新的感受。」
娃娃欲哭無淚,她才不想要全新的感受,她想要的是有人能救助她離開這深不可測的黑洞。
「你知道嗎?我真懷念曾經為你上藥的那段日子,你總是反抗,要不是我把你壓住,你永遠不會妥協。」醇啞的笑聲帶著淫蕩,一點一滴的傳進她的耳里,朴熙軍伸出修長的指間,無視於她的躲避,輕劃過她雪白的頸間,繼續說道:「你還記得當我的手指幾乎要碰觸到最私密的女性花園,我恨不得能探入,悠然的抽動,欣賞你最生動的表情,真迷人。」
要不是屈服在朴熙軍身上隱約傳來的危險氣息,她真想捂住朴熙軍的嘴,叱喝朴熙軍別再說了。
「對了,我還忘了另一點,你的身體只要有感覺,就會將雙腿夾緊,要你放開,你還不願意呢!」
娃娃在心裡大喊這是本能反應,她哪有不願意放開。
沒有人比朴熙軍更惡劣的了,像在玩弄她似的,雖然氣惱被朴熙軍輕易的撩撥情慾,但聖女般純潔的她,可是把情慾她控制的很好,否則她早就成為蕩女了。
「記得那次我為你上藥,你害羞得咬住我的肩,我能體會你的害怕,只好吻你,讓你放鬆心情,你也很熱情的回應我,就好像一對熱戀的情人。」
悶氣憋在心裡,無法得到舒解,娃娃恨不得再咬朴熙軍一口。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與朴熙軍是戀人。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渴望我,雖然你的吻毫無技巧可言,卻讓我更珍惜你。」低沉的嗓音沁著惡劣的笑意,充斥噯味的在她耳邊呢喃。
自戀狂、變態狂……娃娃在心裡罵個不停,適才的恐懼感全都不見了。
「雖然僅是那麼一次,但你可知道,處在身下的你,表情是那麼生動,讓人恨不得一咬吞下肚。」
要命!每次讓朴熙軍親自上場,她幾乎是栽在朴熙軍的淫暴之下。
這次無論他怎麼脅迫她,她可不幹!
「往事不需要重提,而且我的傷口也已經好了,不需要你的服務,真的不需要了。」真是難堪的回憶,都怪她爬牆的技術不好。在跨越時,竟傷著了大腿內側,這一切全落在朴熙軍的眼裡,那個時候
她才知道朴熙軍一直在監視她。
「是真的嗎?」他輕問。
娃娃扁嘴,「是真的。」
「那你想回家了嗎?」
「嗯。」這個時候她那敢說不,又不是不要命了。
當她說出這句話,朴熙軍突然壓制她的手腕,粗魯的拔去腕上的針頭,丟至一旁,倏然之舉,讓她心怦然跳個不停,果然!
他還是發怒了,她的小命要沒了。
朴熙軍檢視她腕上因針筒留下的小傷口,從旁取透氣膠帶,撕塊,貼在她腕上,略帶心疼,「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
娃娃驚慌與朴熙軍對視,朴熙軍狂傲的表情,讓她捉摸不到此刻他的心緒,尤其是朴熙軍唇角微然冷笑,讓娃娃委屈的放任朴熙軍過分的靠近自己的身體。
冷冰的額際抵上她,朴熙軍閉上雙瞳,喉間傳來低沉沉的笑聲,「如果你想出去玩,只要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帶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娃娃緊張的將雙手抵在朴熙軍胸前,動作不敢太大,她嚇得快不能呼吸,全身顫抖。
纖細的腰際被大掌握住,似愛撫的摸索,須臾,感受到身下的佳人嬌軀僵直,朴熙軍才停止自己的放肆,轉由握住她的手,抵在他的心口上,無限柔情,「我可以放開你,但是……」
娃娃不懂朴熙軍的笑意里的涵意。
「想不想來點刺激的?」冰冷的唇辦有意似地刷過她的唇邊,嬌軀一震,對上朴熙軍那令人發寒的雙瞳,衝進娃娃的心深處,隨之肆無忌憚霸吻重重的印在她唇上,狂野般的掠取,讓處於下方的娃娃顯示嬌柔,更激發男性最原始獵性。
她知道只要朴熙軍生怒,就會拿她的身體發泄,不是發狂的吻她,就是無上盡的在她身體上索求,每一次她只能顫顫驚驚的接受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處份。
唇上壓力倏然離開,娃娃得已喘息,陰森的雙瞳盯得她無法動彈,娃娃咽了咽口水,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被吻紅的鮮唇,藉此稍稍撫平緊張的氣氛。
「以後不準再隨意離家了,嗯?」
她顫抖抖地點頭。
「才三天,你的滋味更好了。」因她輕舔紅唇,目光陰霾的朴熙軍轉為濃厚的情慾,他朝著身後的隨從,食指輕勾,接過隨從遞來的杯水,湊到她嘴邊,「乖乖的聽話,把水喝了。」
娃娃的眼神慢慢移至朴熙軍手上的杯水,下意識拒絕,她可不曾忘記他是有前科的,在果汁里下藥,然後強硬將她帶上飛機。
「放心,這不是毒藥。」看出她的害怕,朴熙軍溫柔的解釋著。
她當然知道那不是毒藥,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出她的驚瞠,朴熙軍洒脫仰頭一飲,有力的大掌定住她的後腦,硬灌入的舉動雖然粗魯,但多了幾分柔意,強勢的唇舌蠻橫深入,娃娃最不喜歡這樣,掙扎又起,但全被制伏,被迫咽下的液體后,輾轉而來的是纏綿的吮吻。
唇辦的力道鬆開了,昏沉的感覺隨之而來,無法思考的娃娃抓著被褥,努力讓自己清醒,「你讓我喝下什麼?」
「你該睡覺了。」朴熙軍俊唇微揚,抵不過藥物的侵襲眼前一黑,床上的女孩不醒人事。
「該走了。」朴熙軍一把抱起娃娃,對著其他四個人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