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刺殺者
鹿道長凝視丁克好一陣,撤回了氣勢。z他淡淡地說榮!假以時日,我恐怕就未必是你的對手了。」
「總歸是輸了!」丁克微微咳嗽兩聲,顯然是因為剛才那一下受到了一些傷害。
但是聽他的氣息,白鹿道長的攻擊給他造成的傷害比想象的要輕得多。
白鹿道長不由得感到有些驚異,雖然剛才最後那一下他收回了三成力道,但是即便如此,給這個年輕人造成的傷害應該遠不止於此才對。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這個年輕人確實僅僅是出現了短暫的昏迷而已,並不依靠任何外力就重新恢復了神智。
難道他懂得龜息之法?!
不過這個猜測一出現在他腦海里,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好笑。
幾乎是立即,他就推翻了這個猜測。龜息之法需要長時間的調節才能奏效,而剛才丁克只是短暫地昏迷,根本不可能達到治癒的效果。
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的要強悍的多。
起來。丁克之所以恢復得如此迅速。完全得益於身體里變異地血鬥氣。這種奇異地力量在他身體里不斷循環往複地運行著。任何外來地攻擊都會遭受它地主動防禦。
通常情況下。身體受到地傷害除了**組織地損毀。主要就是外來力量地殘餘讓身體機能出現紊亂。
而血鬥氣正好對兩種情況都有強效地治癒能力。因此剛才地時間就足夠丁克恢復到現在地狀態了。
「我有一個請求。」白鹿道長沉默了一陣。突然說道。
「請講!」
「可否允許我到你地領地去看看走走。」白鹿道長小心地問道。一方面是出於對這個年輕人地好奇。另一方面他就是要在那裡等待沙連天。
人老成精。白鹿道長認為,既然沙連天和這個年輕人有如此深厚的淵源,想必不會坐視不理。一旦收到有關他的信息,必定會火速趕到。那他倒是省去了不少事兒。
「您能大駕光臨,自然求之不得。」丁克自然知道白鹿道長地用意,也拒絕。
一邊說著,丁克便取出傳送捲軸,開啟了一道通往夏爾山地的傳送門,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鹿道長點點頭,率先沒入其中了。他雖然沒有從傳送門中通過地經驗,但是他並不害怕丁克會用什麼詭計來對付自己。
當二人出現在薔薇城堡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凝神戒備起來。
大家不明真相,但是沒有人認為丁克勝出了。
對比二人,丁克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顯然受了一些傷害。反觀白鹿道長,還是十二三歲地孩童模樣,面色卻相當紅潤。
而且他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傲然之氣,讓大家很快就達成了共識——這位奪舍重生的白鹿道長技高一籌。
畢竟,沒有一個失敗者可以如此從容不迫。
雖然旁人對自己心存戒心,但是白鹿道長並不把自己當成不速之客,現在,完全扮演一位訪客的角色,在禮貌地與一干人打了招呼之後,便開始以一個純粹鑒賞家的目光開始打量維蘭瑟小姐城堡的內部結構。
大到那些精美的立柱,小到一件花瓶之類的擺設他都非常感興趣。
不久之後,他又被城堡外地四季園深深吸引,在四個不同季節的空間里分別駐足了好長時間。
他似乎對這種空間魔法的運用非常感興趣,向女主人兼設計者提出這樣那樣的問題。
這工夫,丁克將他和這位白鹿道長的戰鬥對那些一再追問細節的人作了詳細地說明,並告知如果不是白鹿道長手下留情,他恐怕就不能站在這裡說話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受了不小的傷害。只是暫時壓制了下來。
聽聞丁克受了內傷,杜蕾娜當即取出特效的治療藥劑,但是丁克沒有接受。他告訴她,這種形式的傷害只能依靠自身的調節緩慢復原,藥物或者魔法地力量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聽到丁克受了內傷,所有人都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然而,來自刺客聯盟的克里夫眼神中流露出那一抹殘忍地笑意卻沒能騙過丁克的雙眼……
野外訓練突然少了整整兩個小組地成員,連領主大人也一併失蹤,這可急壞了總教官辛巴達。他派人四處尋找,最後得知竟然都在薔薇城堡享受一頓豐盛的晚宴,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辛巴達立即打住,就當此事沒有發生,對外只是說這兩個小隊因為成績特別優秀,因此被領主大人邀請去參加晚宴了。
能夠在薔薇城堡出席晚宴,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地事情,不過想到這兩個小隊成員的表現,得到領主大人的賞識自然是理所當然。
此前,維蘭瑟已經設法讓血烏帶著一枚記憶水晶飛往大漠,按照路程計算,大概明天的這個時候,沙連天就能了解到有關白鹿道長奪舍重生的事情,相信他很快就能前來解決此事。
奧尼爾等人來夏爾山地雖然各有所圖,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於薔薇城堡的嚮往。他們早就渴望能夠一睹薔薇城堡的風貌,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這次適逢其會,有幸成為這裡的客人,因此就在維蘭瑟親自為白鹿道長介紹她的城堡的時候,緊隨其後,拿從旁人口中道聽途說來的信息與實物一一印證。
他們一邊品著特供血提酒的香醇,一邊領略城堡主人的奇思妙想,時間就在不經意間溜走了。
不過,身為刺殺者的克里夫卻相當不安分,他悄悄在果盤和美酒中釋放了毒素。
這種下毒的手法非同尋常,和普通的情況全然不同,是一種純粹精神系毒素的傷害。
這種傷害並非對人體造成那種實質性的破壞,而是催眠人的神經,讓大腦認為身體是受到了某種傷害,進而使得身體的調控能力出現紊亂。
這種對神經的催眠甚至可以切斷大腦與手臂地聯繫,使得這隻手臂徹底癱瘓,最後因大腦調節系統拒絕供應養分而逐漸壞死。
當然,正常情況下,這種精神系毒素想要欺騙大腦並不容易,而且這個過程相當漫長,中間容易出現變故。
這不難理解。假設你的手明明沒有受傷,卻要在大腦中形成已經受傷的印象是相當不容易地,尤其是丁克這樣的戰士,意志力強當強,絕不容易被催眠。
就算是暫時被催眠了,但是隨著時間地推移,會漸漸產生懷,很有可能走出這種思維的錯覺,進而使得這種神經毒素的效果被解除。
然而,現在得
在與白鹿道長的戰鬥中受了不輕的內傷,那麼這就可個既成的印象,神經系毒素以此為突破口迅速將這種印象加深,並逐漸引導丁克的大腦神經,讓它對傷害的程度作出錯誤地判斷。
當然,克里夫並不是要用這樣的手法來幹掉丁克,畢竟,成功的幾率實在是微乎其微。他只是要通過藥劑對他的影響,讓他更容易進入醉酒的狀態,以便讓他接下來的刺殺行動變得更加容易一些。
對付一個昏睡地丁克遠比對付一個甚至清醒的丁克要容易得多。刺殺者就是要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除掉自己的目標,因此他們才研究普通戰士根本不屑於用的毒素、暗器之類地攻擊方式。
晚宴進行到午夜時分才結束,丁克喝得酩酊大醉。當然,克里夫的精神系毒素也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至少作為施術者地克里夫堅信這一點。
為了避人耳目,克里夫只是讓他出現了醉酒的癥狀,丁克當然配合地不省人事。
杜蕾娜毫不知情,兌了一點解酒藥劑餵給他,於是丁克稍稍「清醒」了一些,很快被這位小姐親自護送回橡樹城堡。
至於白鹿道長,遵照他地要求,維蘭瑟特意在薔薇城堡外面為他安排了一處清幽之所供他暫時居住。不過,他似乎對格里佛里諾的實驗室感興趣,於是要求隨他一同前去參觀一番。
對於白鹿道長地要求,格里佛里諾當然不會拒絕。
維蘭瑟已經私下暗示,這個擁有黃金聖龍之身的人,絕對不是輕易可以對付的,唯有等沙連天大人前來。
杜蕾娜對於維蘭瑟交給她的差事相當滿意。她雖然第一次照顧醉酒的人,可謂毫無經驗,但是好在身邊還有一個阿瑟斯。
不過,她決不讓阿瑟斯搭手,只是詢問他該如何做才能讓丁克好受一些。
阿瑟斯當然不會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人,知道杜蕾娜小姐的心意,就樂得成全她,只是在一邊動動嘴皮子了。
原本杜蕾娜是想要整晚守在丁克身邊,不料魔法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是維蘭瑟小姐。
杜蕾娜立即以意識到,原來丁克只是在演戲,為的是教訓一下晚宴上那個別有用心的傢伙。
另外也警告海族那些仍然對大陸懷有野心的人,想要殺掉他丁克,重新掀起海族世界和大陸聯盟的戰爭是要付出代價的。
知道克里夫竟然對丁克暗下毒手,杜蕾娜立即怒火中燒。不過在維蘭瑟勸慰下,很快便撲滅了。她決定完全配合丁克的計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於是,在為丁克蓋上被子之後,杜蕾娜悄悄退出了房門。
凌晨三點的鐘聲敲響了,一個黑影緩緩走上了樓梯,步伐輕靈優雅,像極了一頭巡視領地的獵豹。
他不是別人,正是久違的克里夫。
他沒有蒙面,但是在刺殺者徽章的作用下,他完全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和氣息。
克里夫循著目標的味道迅速移動,令他驚異的是,根本感受不到丁克身上的力量波動。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這個對手的實力完全在他之上,即便是在他精神系毒素的作用之下,仍能完全收斂這種氣息。
他當然知道這個年輕的領主大人有多麼可怕,但是空氣中隱隱飄散著酒精的味道,以及那沉沉的呼吸聲讓他生出了足夠的信心。
對付一個醉酒不醒地人,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他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一定不能驚動潛藏在暗處的那些領主親衛。
作為一名高級地刺殺者,克里夫有超乎想象的觸覺,雖然這些守護在暗處領主親衛有魔法道具作為偽裝,但是他依然可以憑藉那點細微的波動捕捉到他們的存在。
克里夫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晰的認識。同時,他還對現在的環境做了非常理性的評判,認為一切都是對自己有利地。
不論何時何地,一個真正的刺殺者都必須能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自己和對手之間的優點和劣勢,並制定出應對的方案。
按照經驗,這個世界的強者往往要靠感應魔力或者鬥氣去找出敵人,而他現在已經將自己地力量完全收斂,純粹依靠暗殺者徽章的力量隱藏自己的行跡。
這枚暗殺者徽章非同凡響,是一位神秘的海族附魔師偶然之間打造出來,不但能夠完全隱藏佩戴者的氣息,連本身地魔力波動都被隱藏了起來。
克里夫小心翼翼地走到三樓,他已經成功避過了守護在樓道和迴廊里的領主親衛。
他尋找著丁克的味道,很快便找到了丁克地卧室位於二樓的卧室。
丁克就躺在那裡,呼吸很重,並偶爾伴隨著一聲因為酒醉地呻吟。
克里夫輕輕的走了過去,一柄幽藍地刺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眼看目標就在眼前,自己只要輕輕一刺,就能完成此行的使命了。一想到自己就要完成心愿,克里夫不免有些興奮,連手上的刺劍都在微微顫動。
不過,他立即就調整了心態。作為一個刺客,隨時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事相當必要的。
然而,克里夫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進行地如此順利,其實僅僅是一個圈套。就在他的劍尖即便觸及丁克喉頭的一剎那,他發現自己刺空了。
丁克並沒有消失,自己的刺劍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可怕的吸力,他感到自己整個人彷彿都要被卷進異時空的渦旋之中。
原來,丁克開啟了一道次元之門隔絕了他和克里夫之間的區域,克里夫的刺劍一頭扎進了次元空間,根本觸及不到他。
「你……」克里夫大感驚異,他倒不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異次元漩渦,而是在奇怪這個年輕的人類領主怎麼可能看穿自己的魔法偽裝?
對!他正凝視著自己的雙眼。
就算洞悉了自己之前釋放的神經系毒素,作出了準備,也不可能透過自己來自刺殺者徽章的偽裝,看到自己的面目才對呀?
「怎麼,很奇怪我看得見嗎?刺客先生。」丁克笑著問道。
突然,克里夫意識到了什麼。
他怔怔地盯著丁克的雙眼。
金色的瞳孔……剛才他還沒有注意,這位領主大人右眼的瞳孔竟然是金色!
難道是……真實之眼!
別人對於真實之眼這種天賦的本領或許不了解,但是對於刺客,尤其是克里夫這樣的高級刺殺者,這個技能簡直是如雷貫耳。
能夠看穿一切的真實之眼無視任何刺殺者徽章的掩護,可以說
者的夢魘。
次元漩渦的吸力並沒有停止,克里夫感覺自己正一步步地被拉扯進去。
現在,他的手已經感受到了那種虛無的感覺,靈魂開始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拉扯。
他想要鬆開刺劍,但是發現手臂不聽使喚,臉上的表情也因為二元極力的作用變得相當痛苦。
「怎麼樣?這種靈魂和**被拉扯的感覺不錯吧?」
「你……你想怎樣?」
「老規矩,開個價,可以讓你的組織買回你的命!唔,你應該比你那些同行要值錢得多。料想這次你們的僱主開出的價碼不小,我很想知道我的人頭究竟價值幾何。」
克里夫咬咬牙,雖然表情痛苦極了,但是他既沒有叫出來,也沒有回答。
「唔,比我想象的要堅強。」丁克像是自言自語,「不過,二元極力帶來的痛苦遠比想象的要痛苦哪!」
話間,次元之門微微增大,漩渦的吸力變得更強。克里夫地半隻手臂都伸了進去。豆大的汗珠布滿他的額頭,渾身顫抖著,但是他還是緊咬銀牙,擺出一副絕不合作態度。
丁克讚賞地看著他,無論怎麼講,這種頑強地精神都是值得肯定的。
不過,繼承了亡靈君主冥火地記憶,丁克對二元極力帶來的痛苦相當有信心,無論多麼堅強的意志,在這種來自靈魂和**的雙重痛苦之下,最終都是要屈服的。
果然,在短暫的等待之後,克里夫終於發出了第一聲尖叫。
繼而,他渾身劇烈地痙攣起來,眼淚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丁克稍稍將次元之門縮小,暫時減輕了他的痛苦。
「怎麼樣?接下來的痛苦可能會比剛才要強十倍!」
「殺……殺了我吧!」
「殺了你?」
「不,你地命很金貴,應該能值不少錢,我可捨不得殺掉你。」
「你,究竟要怎樣?」
「還不明白嗎?像你以前那些刺殺者同行一樣,讓你的組織將你贖回。而我呢,之所以迫切想要了解我這顆腦袋的價格,就是為了為你定價。那麼,現在就請你告知你的僱主開出的價碼吧!」
「一……一千萬鑽石幣!」
「唔,一千萬鑽石幣,真是驚人的價格!既然我地腦袋那麼值錢,那麼好,你就以此為參照,為自己估個價吧!」
「我?」
「對,就是你!」丁克點點頭。
「我恐怕一文不值。」克里夫冷冷地說道。
「唔,你在說笑嗎?難道二元極力帶來的痛苦讓你的神經有些錯亂了?」丁克說著,次元之門又被拉開了一些。他可不喜歡自己的獵物始終是這種不合作的態度。
「停下……請停下!」痛苦再次席捲了克里夫意志,他地聲音都在顫抖。
「唔,好吧!究竟為什麼?」丁克稍稍減輕了他的痛苦。
「上……上次贖回被擒獲的組織成員,我們耗盡了幾乎全部地積蓄。當然,目的不是因為這些人對於組織來說有多麼重要,主要是他們掌握著特別重要地秘密。」
「特別重要的秘密?」丁克眉頭微皺,「唔,是這些嗎?」
丁克一揚手,一疊文件出現在他地手中,正是當初格里佛里諾通過催眠術從那些被擒獲的刺殺者那裡得到的資料。上面講刺客聯盟主要成員的祖宗三代都列了出來。
克里夫迅速掃了一眼,目光變得極為驚異,二元極力的痛苦彷彿在一瞬間消失了。
「他們竟然避過了檢測?!」
「唔,沒有,只是我們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丁克當然知道,那些人會去免不了要遭受一次精神力檢測,以便了解他們是否背叛了組織。
「讀心術?」克里夫問道。
「差不多!」
「那麼就不是什麼普通的讀心術了。」
「對!」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們的大統領奧克蘭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海族龍魚族長老安卡拉的大兒子,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東方諸國一些主要的大貴族已經全部被他控制。可以說是他挑起了東方兩大集團的對抗……」
「為的就是讓人類世界內耗,從而使得海族坐收漁利?」對於東大陸的局勢,丁克還是相當關注的,只因那裡有一位他一再傷害的女人——朱麗葉公主。
「正是!」克里夫點點頭。
「唔,看來海族亡我之心不死呀!」丁克咕噥一句,然後問道,「那麼你又是如何得知這樣的秘密呢?」
「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女兒。」克里夫語出驚人。
「你是他的女兒?」丁克上下打量一陣克里夫,發現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屬於女人的氣息。他立即覺得有些無禮,轉而說道,「聽起來,你對這位父親可不滿意。」
「哼!我只能算是他一次醉酒後的意外產物。要不是他沒有子嗣,絕不可能如此看重我。不過,他為了一己之私,用魔法重塑我的身軀,讓我變成了男兒身,以便討得他父親海族大長老夏洛維斯卡拉的歡喜,在家族繼承權的競爭中獲得優勢。」
聽到這話,丁克並不懷,海族和人類一樣,在權利的繼承方面,兒子比女兒要受到重視。想到艾琳公主,他就不免對眼前這個因為父親對權力的**,變成男兒身的女子生出了一些同情。
「那麼這次刺殺,也是他安排的嘍?」丁克盡量減輕她的痛苦,但是並沒有完全撤銷次元之門。畢竟,這樣的距離,要是克里夫突然發難,他還是相當危險的。
「對!他需要有人為他干點什麼,如果他的兒子克里夫解決了海族激進派面前的難題,那麼對於他來講,就是一種莫大的支持。
「真是一個利欲熏心的傢伙!」丁克罵了一句。
「說得對!」
「那麼你呢?既然你恨他,為什麼還要來?是為了父子……唔,父女親情嗎?」
「父女親情?哼!」克里夫冷笑著說道,「領主大人,我羨慕您有一位好父親。而我,只是一個可憐蟲。我之所以渴望完成這項使命,只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承諾,事成之後,我可以恢復女兒身。」
「如果我能幫你完成這個心愿,你如何謝我?」
「如果你不嫌棄……」
「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知道她要說什麼,丁克趕緊打斷了她。
就在這時,門推開了,進來的是維蘭瑟,此刻她正用一種曖昧的眼神打量著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