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凶獸窮奇 詭異惡夢
這窮奇我是有聽說過,傳說是四凶獸之一,《神異經?西北荒經》記載窮奇乃是一頭狀似老虎,長有翅膀的怪物。平日專門獵食人類,能通人類語言。當它知道有人在爭執的時候,往往會把忠直之士吃掉;知道某人為人忠信,就會把那人的鼻子吃掉;知道有人為惡不善,它就會獵取野獸贈予那人。是一頭善惡觀念完全顛倒的惡獸。
因為我父母都是考古工作者,所以我小時候看過不少古籍,我把我知道的小聲告訴了李冉民和羅胖子,李冉民奇道:「照你這麼說這窮奇應該是神話傳說中的怪獸,現實里不該有啊。」羅胖子在一旁打岔道:「咱這一路上見了多少匪夷所思的東西,你現在還不明白一切皆有可能嗎?」頓了頓羅胖子又壞笑著道:「不過這窮奇只吃好人,幸虧我對雷峰同志那類好人只是精神上的崇拜,壞事還是幹了不少的,雖然談不上什麼大奸大惡,但也不至於是那忠直之士吧,我這鼻子是保住了。」說著他還摸了摸他那蒜頭鼻,我剛想批評丫是兩面派,前面的金隊長忽然轉頭瞪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多說話。
一陣咆哮險些將我嚇的爬下,丫嗓門太大了吧,簡直像拿了高分貝的喊話器。這窮奇聲如狗,但聲音極大,震耳欲聾,我透過草縫看到了不遠的凶獸的樣子,但卻和我在古籍上看到的大有區別,這窮奇大的像頭牛,有一條像狐狸而且拖在地上的長尾巴,狗頭人形,鉤爪鋸牙,我心想這同樣是窮奇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難道古人見的是一公的,這是一母的?
就見那窮奇晃著大腦袋,不慌不忙的朝我們藏身的草叢慢慢的爬了過來,我心下駭然這可是四大惡獸啊,不知道金隊長他們的槍能把他撂翻不能,萬一這大傢伙刀槍不入,真爬過來把草一扒拉看見我張司令在這蹲著呢,在仔細一看,嘿,這小伙好事乾的挺多的,剛好沒吃飯呢,就把我給喀嚓了,那我上哪說理去啊?
金隊長一干人等也都相當緊張,臉色都有點不自然,槍口全對著窮奇,只等它再靠近就要開槍。這時候惟獨羅胖子一臉輕鬆,丫自負沒幹過什麼好事,一付我是壞人我怕誰的樣子,可這傻子也不想想,這窮奇跟我從古籍上看的的完全是兩個樣子,就算是一公一母吧,但習慣也不一定就一樣,萬一這母的就愛吃壞人,那他不是瞎了,但羅胖子的豬腦袋就一根筋,不會想那麼多,堅信窮奇不會對他下手。
眼看那頭窮奇離我們就剩幾米的距離,金隊長等人早把槍上了膛,緊握著槍隨時準備擊,正在這時,那頭窮奇突然掉轉身子朝另一邊去了,腿腳相當敏捷,幾個騰躍就消失在茂密的原始森林裡不見了蹤影。
大夥都鬆了口氣,金隊長放下了槍,擦了把臉上的汗罵道:「他***!」
經過這一場虛驚金隊長也沒心情跟我們閑扯,催促我們腳下利落點,趕緊趕路,到了營地在詳細給我們介紹情況。
一行眾人在原始森林裡艱難的又行了幾個小時,這原始森林相當難走,腳下幾乎沒有立足之地,地面遍布各種植物凋落的葉子,不知道積了多厚,在林中不見天日的的環境中霉腐爛,一踩一陷,異常難行。更不說那遍布交錯的草藤樹枝,死樹枯木,這一路下來,這幾個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自然是沒什麼事,只是呼吸微變,可苦了跟在後面的我們三個,一個個面紅似豬肝,在這不見光的森林裡,幾乎都要倒地窒息,腿腳更是酸疼,但連喊累的力氣都沒了,只是機械的抬腿前進,羅胖子更是不堪,走一步喘三下,跟那了病的哮喘患者一個樣子。
老金見我們體力不支,只好命令隊伍原地休息,我們三人得了令,廢話不多說,直接趴地上猛喘了一陣氣,待氣息逐漸平息金隊長又遞了一些乾糧和水壺,讓我們恢復體力,然後蹲坐在一邊笑道:「你們幾個還真行,我原本以為帶著你們走不了多遠,沒想到還低估你們了,比我預想的要走的遠。」我這時候從地上坐了起來,靠在旁邊的參天古樹上,吃著乾糧配了幾口水,恢復了點力氣才有氣無力的說道:「老金同志你這可是小看我們了,這要不是我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別說走這麼點路,就是再遠個一倍,也不在話下。」
老金「呵呵」一笑,又看了看手錶道:「這天黑以前恐怕是到不了營地了,待會再走幾里咱們就露營休息吧,這林中毒蟲怪獸多如牛毛,夜裡還是不要盲目行動的好。」
旁邊的李冉民也喘過來了氣,正在吃乾糧,聽老金這麼一說就納悶道:「你說怪是不怪,咱們這一路下來,除了見了那頭窮奇凶獸,這偌大的原始森林別的動物連個影子也沒瞅著,連蟲子都沒有。」金隊長經李冉民這麼一說,也是醒悟過來,臉色一變,暗覺不對,他們來時這一路上動物蟲子多的不計其數,尤其那毒蟲,大多都是蠶叢及其族人所養之蟲繁育,幾乎遍步原始森林每個角落,而且都有毒性,相當難纏。但這一路行來,卻不見一隻毒蟲蹤影,端是詭異異常,但想來想去又不明其中原委,只好吩咐手下隊友眼睛放亮,預防危險。
我聽李冉民一講,心中略一回憶,確實路上沒見任何動物,心裡暗想:難道老天看眼,暗中相助?羅胖子終於結束了哮喘似的喘息,拿了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個飽,又拿了乾糧,也在樹邊靠著坐下,邊吃乾糧邊道:「難道是有蠱作怪?」
「你們還知道蠱?」金隊長奇道。羅胖子不以為然的說:「知道有什麼希奇,不瞞老金你說,我們三個身上都有蠱。」
金隊長大驚指著我們道:「你們都中蠱了?」羅胖子見金隊長都驚的失態,覺得賣弄的機會到了,拍著大肚子笑道:「正是正是!」
羅胖子把我們中蠱的始末向老金解釋了一遍,老金聽罷「哈哈」大笑,好半天才停下來,指著我們說:「你們可真逗,中蠱哪有那麼簡單。」我們正想問個明白,老金一擺手正色道:「別廢話了,抓緊時間休息,這地方太不正常不能久留。」
我們自不在言語,靠在樹上閉目養神,老金安排了幾個隊員警戒,也和其他幾人坐下休息。我靠在樹上,心裡盤算著這一路上來的經歷,想理出個頭緒,可腦袋渾渾噩噩卻是越想越覺得混亂。
突然,我感覺臉上一涼,我睜看眼睛現竟然天黑了,四周昏暗卻不見一個人影,暗罵一聲:「這鬼地方怎麼天黑的這麼快。」手去摸臉上那涼物,卻現臉上摸到的東西相當粘稠,把手縮回低頭一看,心裡猛是一跳,竟然是血。
抬頭看去竟然現這顆參天古樹上掛滿了人,一個個隨風晃動煞是恐怖,茂密的樹陰下雖然看不清面孔,衣物卻能判斷出正是老金一隊人馬和羅胖子與李冉民,我心裡「嘭嘭」亂響怎麼就這麼會工夫,人就都被掛樹上了,而且還無聲無息,羅胖子和李冉民自不多說,那老金一隊可是王牌特種部隊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掛樹上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從我心底升起。
忽然我聽到身後有響動,扭身一看,差點把魂給下丟了,只見身後一個血人從草叢後面爬了出來,渾身上下全是血,好象是被活生生剝了皮,那人瞪著眼睛看著古樹,眼中儘是絕望,口中模糊的喊道:「不要…不…要啊!」雖然聲音有點沙啞但我還是聽出,此人正是與我們走散的鄭七段,此情此景我禁不住的絕望與悲傷,要不是陪我來尋父母鄭七段怎會落得這般下場。
還不待我悲傷,那樹上一聲怪響,掛著的眾人失了懸挂之力紛紛掉落下來,我轉頭看去,正看到羅胖子李冉民與老金一隊重重摔在地上,這時失去樹陰遮擋我看清眾人面孔,心下又是**,只見眾人麵皮早被剝去,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呈現在我眼前,還不等安定心神,就現了一件另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就見一個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與羅胖子等人一同摔在樹下,臉同樣血肉模糊,我心下駭然,如果那個樹下躺的是我,那現在站在這的又是誰呢?難道我已經死去,這是靈魂出竅所看到的情景?
還不等我想明白,就覺臉上一疼,只聽老金喚道:「做什麼美夢呢,快醒醒!」我睜看眼睛現四周景色正常,羅胖子李冉民都在我旁邊,老金一隊也一個不少,卻是做了一個惡夢!
但這夢做的相當真實,就如真正生過一般,我心裡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身上的衣物竟然已經被汗水浸透。
老金見我還靠在樹上愣,催促道:「別磨蹭,趕緊起來趕路,天黑之前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露營。」我應了一聲,壓下心中胡思亂想的念頭,扶著樹站了起來,跟著老金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