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元誕夜3
紅姐幽幽的聲音在房間里飄蕩:「後來,他出車禍了,我守寡了,由於當時我受的打擊太厲害了,人全崩潰了。不久后我就退役了,守著這點家產生活。」
她邊說邊點燃了一棵香煙,「他死後我也睡過其它男人了,但沒法去接受另一個男人,我很想忘掉他,可是辦不到。我很想能再見見他,聽他說說我該怎麼辦。」
空空兒摸在門把手上的手慢慢鬆開了,他剛才巨討厭這個肥婆,但聽了這幾句心裡卻有點同情起她來,當年他父母離世時,他還小,沒有什麼感覺。但隨著年歲的增大,那種思親之痛正與日俱增。有時在夢裡回想起小時被父母的呵斥,儘管不知道那是情景再現,還是夢中編造,過後他想起來都有一種溫馨感。
「紅姐,世事無常,人要看開點。這世界是有很多重要的人讓我們幸福,但是,並不是他們離開后這世界就不在了。還有很多其它的好人也能替代他們讓我們幸福!」
他還想說點什麼,可想想自己一次正經戀愛都沒談過,不知如何開口。他努力去想有關夫妻的句子,全是些「在天願為比翼鳥,在林願為連理枝」之類的。他雖沒有讀多少書,但也知道這話在這時說出來不妥,很不妥。
沉黓了一會,紅姐吐出了一個煙圈,沖空空兒扮了個鬼臉:「小鬼,謝謝你,你和那死鬼得有幾份像!要不咱們再摔一盤?」
「不要啊!」空空拉開門把手衝上樓去。
當呂北看著空空兒穿著褲衩站在門外時不由大吃一驚,忙問怎麼了。
空空兒在桌子上找到車鑰匙:「還不是紅姐,拉著我練摔跤,我一泡尿全從身上排出來了。」
「紅姐?她吃了你的童子雞?」呂北有點氣憤,這種事在東方男人看來不算吃虧,但總是讓人不舒服!
「想哪去了!」空空兒走到門口,「紅姐也是個苦命人。」說完關門而去呂北搖搖頭,他知道紅姐以前是摔跤的,是個女大力士,不然他們這個院子沒有這麼安靜。不過,她拉著空空兒練摔跤這有意思嗎?
司令官勞斯看著舞場地這一切。神色凝重!
一百多具屍體被擺放在場地中央。兩百多名三生公司地員工滿懷敵意地看著他和周圍地士兵。他們眼中沒有怒火。只有不屑和蔑視!甚至還有可憐地意思
昨天下午下班時。三生公司席執行官哈森來見他。說公司全體員工強烈要求舉辦一個新年舞會。這是公司地傳統。也是公司地一項福利。
「傳統?三生公司不成立才一年嗎?」
「公司成立只有一年。但這裡大部分人都是從費爾試驗室轉過來地。我們平日太緊張。一年也就這一天狂歡一下。盡量地狂歡!化妝加黑燈!」哈森興緻勃勃地繼續說。「平時大家都一本正經。但到這一天。大家就徹底放鬆了。在舞會中。只要對方不拒絕。你什麼都可以干!」
他指一指監視器內兩個身材曼妙、皮膚白暫地女研究員:「她們倆來這六年了。沒有男朋友。沒有情人!全指望這個晚上狂歡一下。司令官如果對她們有意思。也可以在舞會上達成願望!」勞斯雖然聽得心理痒痒地。但很快還是按捺住自己地非份之想。
「你們可以狂歡,但軍方人員不可以!另外,今晚要加雙崗!打開所有監視器!」勞斯下達了命令。
哈森搖搖頭走了出去,對門口的衛兵說:「你們長官是個老古董,不會生活!」衛兵臉上露出少見的微笑,表示贊同他的話。
「今晚你來參加?一百多美女!一百多個**機會!」哈森趁熱打鐵。衛兵偷看了一下勞斯的背影,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囚犯,你們也不是看守……」哈森還要繼續鼓動,勞斯轉過身了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悻悻走了。
「你們給我小心,這老頭比狐狸還壞!」勞斯警告衛兵。
晚會後,公司基地立刻陷入一片節日氣氛之中,員工忙著布置會場。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兵們也來幫忙。不過,限於司令官的禁令,他們留戀的看著布置好的會場,還是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公司那些年輕的女研究一改平日里白袍白帽的裝束,翻出最性感的服裝來穿上,她們臉上全都戴著一個妖艷的面具。她們將會今晚這場瘋狂舞會的主角!無數男士將騎上她的身體衝上快樂之巔!
男研究員們不管是大腹便便者還是胸肌達者,一個個都裸著上身,畫著紋身,戴著獰猙的面具,看來今晚他們一定象魔鬼一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寬大的會場!除了正中央有一個dJ台外,沒有其它設備。這個dJ台是員工們從封存的倉庫里找出來的,上面的封條日期是今年的元旦節。會場四周擺著些桌子、椅子,上面擺著些酒水食品。
可以說這是一個條件簡陋的舞會,但既然舞會的目的不在跳舞上,那這些都不重要。
九點鐘,隨著音樂的響起,席安全官托勒臨時客串dJ,他一上台就瘋狂的打著碟,將所有人的氣氛調動起來。隨著人們隨著音樂逐漸的搖擺,燈光暗淡下來。
在二樓監視的士兵們不幹了,因為燈光一暗他們看不見了。這一是出於安全的考慮,二是對等會兒不能過過眼癮的抗議。
長官們笑笑,給了他們每人一副夜視儀。既然司令官答應讓這些可憐的人們狂歡一下,他們也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隨著音樂越來越瘋狂,舞場中的人們就象被催眠一樣神情迷離起來。dJ台上的托勒更是不停的用語言撩拔著人們的神經:「寶貝兒,你的大腿可真美!」
「哦,我快忍不住了!」
「來吧,讓我們一起征服對方!」
「要征服他(她),就要先推倒他!」
…………
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場中的人開始呼吸急促,性急者已經開始渾水摸魚。有的已經結成了臨時**,找了一個角落躺了下來,開始了活塞運動。
勞斯從監視器里看著這一切,剛開始他還淡定,因為那些紅紅白白的影像對他來說實在提不起精神來!不過,隨著監視器里傳來越來越大的呻吟聲,他也有些把持不住起來。
那些年輕的士兵們會怎麼樣?一想起這個,他連忙帶著衛兵去查崗。還好,不在舞會現場的士兵沒有任何問題。而在現場的士兵有人已經偷偷打起手槍來。
他想了一下,這種事讓這些年青的士兵看現場確實太不人道了!於是下令關了監聽器,監視的士兵分成兩隊,一隊在窗口,一隊在走廊待命,每十五分鐘輪換一次。
瘋狂的舞會還在繼續,場里嘿咻的人越來越多,角落沒有了,有的人就鑽到桌子底下,桌底也沒有,有人乾脆就躺在會場中間幹了起來。
「瘋了,全瘋了!」勞斯咒罵道!他今晚本來是想去會情人的,但擔心在舞會上出什麼狀況,最後終於沒有去,現在卻要在這裡受這種撩拔!他有種拔槍打人的衝動。
他走到星空下,長吸了一口氣。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多年以來,他為聯盟消滅一切有可能成為敵人的人,將他們扼殺在萌芽中,那怕是昔日的盟友也毫不手軟!對於費爾,他一直處於尊敬與防範之間。這傢伙太理想主義!不過,當幾分鐘前邦德上校向他報告打中了費爾時,他還是有些莫名的惆悵。他原本以為這個對手是他有生之年最後也最強大對手,就這樣完蛋了難免讓他有些失去了對手后找不到新目標的遺憾。
向邦德下達了繼續搜索的指令后,他回到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情人家。只要費爾死了或最終被活捉了。這個三生公司完全不用擔心了,他是他們的靈魂!自從軍方接管該公司以來,公司員工一直在陰奉陽為,消極怠工,儘管他不斷的採取軟硬兩手,但收效不大!
只要明天把費爾被擊中的錄相播出去,也許這一切都會改觀。換好便裝,來到自己的汽車旁,司機和警衛已經做好準備。這時一個軍官快步走到他的汽車旁向他敬禮!
「什麼事?」他認識這個叫維維夫的年青軍官,此人觀察力出眾。
「我覺得舞場有些奇怪,又說不上那裡奇怪!」維維夫紅著臉說。
「你確定你的感覺?」
「是的,長官。」
「好,我隨你去看看。」
兩人來到夜視儀前,掃視了會場一遍。會場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人。有很多人一動不動的躺著,難道會是嘿咻累成這樣,在會場中就睡著了?「現在什麼時間?」勞斯不想虛驚一場惹這些科學家嘲笑,軍方在這些人眼裡本來就有點蠢。
「離零點還有半小時。」維維夫看了看錶。
「再等等看。」時間一秒一秒過得真漫長啊!他們有種心虛的感覺。
「長官,看這裡!」維維夫指著夜視儀一角驚叫。
勞斯看過去,那裡是dJ台,那裡一直是安全官托勒的地盤,現在有一個人躺在地板上!
如果是兩人還說得過去,一個人只有可能是暈了!
「馬上打開所有的燈,讓救護人員進場,我們就在這裡看著!」他終於想出了一個看上去不顯得蠢的理由。
警報響起,所有的燈打開,一群醫護人員沖了進去。
一些還在跳的人收住舞步,默默看著這一切,一些躺在地上的坐了起來,隨便把敞開的衣服一束。近一半的人躺在原地不動。醫生連續檢測了幾個躺著不動的人後,對勞斯做了一個緊急狀況的手勢。
勞斯臉色白的衝到場中央,連踢了幾個躺著的人,沒有一個有生機的反應。
「怎麼回事?」勞斯大聲問在場的所有人。
「你知道得太晚了。」一個中年研究員把面具取下來扔在一邊,「他們已追隨費爾王去了。」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我們有家小,放不下,再說,我們在費爾的研究中處於並不太重要的地位。」他拉起坐在他身邊的一位年輕女子,「謝謝今晚你給我一親芳澤的機會,這戲已經落幕了。」
勞斯霎時明白了!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他瘋了似的衝進死屍中尋找那些公司的重要人物:ceo哈森、席研究助理莎拉、席安全官托勒、研究員比爾……此刻,這些被列為重點監控的人全都變成了一具死屍!
「不可能,這不可能!」勞斯瘋了似的叫起來!
中年研究員走近他身旁:「現在我是三生公司職位最高的行政人員了,這件事我可以給你一個詳細的彙報,條件是讓我先回去看看我的妻子孩子。」
勞斯不愧是久經考驗的將軍,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對維維夫說:「你陪他去。如果他有什麼不妥的行為的話,可以開槍殺他的家小!」
維維夫一愣,想想又明白了,黓不做聲的跟在中年人身後離開。
看著滿地的屍,再看看活著的員工眼裡的嘲弄之色。勞斯憤憤的說:「你們很高興是嗎?他們不過是在以死抗爭,這種代價值得嗎?」
一個年輕的女孩走了過來:「你錯了,他們沒有死,是永生了!成為了人類一個新的種族!這是一個你們不願面對的事實!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擁戴著費爾王,他們不僅會回來,還會建立他們的國,收回曾是他們的一切,實現他們的理想,引導人類走向新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