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章 雪狼湖2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呂北醒了過來。他先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的泛著黃光的泡泡,然後現自己置身於這個泡泡之中,泡泡外面,是看不見底的黑。
他自言自語:「我還沒死?」
「當然,只要有我在,你哪有那麼容易死。」費爾的聲音從背包里傳了出來,這些天他是越來越精神了,可這會兒的聲音有些疲憊。
原來,他呂北失去意識后,費爾費盡了心力才將信息能量多功能儀的能量罩釋放出來。這能量罩雖然沒有能量盾抗擊打能力強,但是它能全方位的保護人身。費爾之所以在盾罩之間轉換得如此之慢,原因是他並不是直接用思維(腦波)來控制儀器,而是通過手機和耳機之間的聲控。故此慢了!
呂北站了起來,雖然手腳還是**的,但總算能量罩內沒有水,不會再次窒息,而且能量置還能提供一點點熱量,讓他不致於因凍僵而無法行動。
「現在怎麼辦?」呂北想聽聽費爾的意見,老馬識途嘛。
「一直往前走,走到湖岸邊。」費爾的聲音里很是疲乏。
為什麼?呂北不太明白,這湖水再深,往上走也是最近的距離,費爾為什麼要他捨近求遠呢?
「你知道這湖底水的壓強有多大?為什麼不讓你壓扁成螃蟹,我現在專心用能量罩保護你,還要為你電解水製造氧氣,那裡抽得出空把你弄上去,這聲控的儀器實在太難弄了!當然你也可以浮上去——如果你捨得背上那些能量塊的話。」
呂北當然捨不得把能量塊扔在湖底,這些可是他家致富的第一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那就一步步走吧!這湖底全是淤泥,如果人直接踩在上面,肯定會陷下去。但因腳下多了層能量罩,增大了壓強,因此他走得並不算慢。
「給我講點什麼吧,我現在不大得空跟你講,就換你跟我講話吧。現在我很累,講話可避免我睡著了。」
「你還會睡著?」呂北有點奇怪。
「傻小子。我所說地睡著就是程序暫停啊。你家地光腦還會休眠呢!」
看來這是個與自己命運休戚相關地問題。但講點什麼好呢?這老頭一生都在學習。學貫中西。他不知道又感興趣地事真地不多!給你講講「時間力場」?不成。這是自己地秘密。也是自己地救命絕招。哪能那麼輕易讓人知道?
有了。就講講這雪狼湖地傳說吧!這故事保證他喜歡!果然。一聽呂北要講雪狼湖地傳說。費爾地精神上來了。因為兩人現在正處於雪狼湖底。沒有比站在湖底再講湖地故事更剌激地事了!
雪狼湖是一個令人傷感地愛情傳說:多年以前。一戶漸趨沒落地寧姓富有人家。請來了新地花匠。他地名字叫「狼」。是一個沉默寡言、又不懂與人溝通只知道痴心愛花惜花地人。一次寧家地宴會。富家子梁直為討寧家二小姐寧靜雪地歡心。摘下狼栽地花相贈。其他賓客爭相仿效。將狼地心血破壞。狼為了護花與賓客起衝突。最後被正欲與梁家結親振興家業地寧太太辭退;但狼愛花之情打動了寧家兩位小姐——活潑美麗地雪和沉默內向地姐姐鳳。
雪性格樂觀。故意主動接近狼。狼被雪深深吸引著。亦次打開自己內心世界。心中久違了地一份愛在一剎那盛開。同一時間。狼經常造著同一個夢。夢中一個紅衣少女受著烈火地煎熬而掙扎。雖然少女地面目很模糊。但已隱隱然透著一種不祥地預感。
一夜,雪和狼看見流星劃過夜空,兩人道出心中理想:雪願望有天能夠成為出色的小提琴家,而狼的願望是種出一種可以代表「愛」的花朵,他希望把這種花命名為「雪」,雪深深被感動。
此時,內向的姐姐鳳,常常傾聽著雪訴出有關狼的一切,心中既羨慕亦為自己的孤獨而憂傷,唯有暗暗地將自己代入其中。
梁直為了要得到雪,用詭計把狼欺騙,讓狼以為自己必須離開雪才可以令她幸福。單純而衝動的狼在故意放了一場火,令自己鋃鐺入獄,並寄望雪日後可以在別人懷抱中得到幸福。猶如晴天霹靂的雪,更被梁直欺騙狼已死在獄中。雪傷心欲絕,決定遠赴北方讀音樂,後來在母親慫恿下與梁直結了婚。雪和狼一對有情人,從此天各一方。
刑滿出獄后,萬念俱灰的狼在絕望中遇到位老神仙,他送給他一顆「時間之心」,並告訴狼時間之心有打開「時間傷口」的能力,但無能做什麼都要在時間傷口癒合前返回,否則會永遠流落在時間當中。
但他卻覺得這東西沒有什麼用,因為他的生活毫無意義,直到他遇見一個背影甚為相似的少女。少女沒有表露她就是雪的姐姐鳳。原來狼入獄后,她一直悉心照料狼所種的花,狼感到生命在遺憾中又帶著點點的希望。
在鳳的鼓勵和支持下,狼重新振作,在市集中靠賣花為生。正當鳳以為自己可代替雪在狼心中位置之時,卻被寧母現了兩人的交往。狼此時才知道鳳的身份,還有婚後的雪意志極為消沉,從末幸福和快樂過。鳳感到內疚,帶著狼去尋找雪。
在一個露天廣場的演奏會中,狼終於找到正在台上演奏的雪。雪百感交集,亦因為自己已為人妻的身份而不敢面對狼,矛盾中拔足狂奔,消失在人群中。翌晨,街上傳來小提琴家雪被殺而沉屍湖底的消息。
狼想起老神仙的話:決心利用「時間傷口」重返過去挽救他的愛人,為了要再見雪,不惜與天地一搏。時光倒流,狼回到雪死前一幕。雪從廣場飛奔返家,質問梁直所有事情的真相。在兩人激烈爭吵之示,狼從「時間傷口」趕至,在糾纏間梁直開了一槍,子彈射進了雪的胸口,梁直殺死了自己的愛人,瘋狂中帶著雪的屍體駕車沉入湖底。
雖然「時間傷口」的時限已到,但痛苦萬分的狼,決意抱著死去的雪,一起飄流在永恆時間之中。後來人們把這個湖就叫做叫「雪狼湖」。再後來,東方一位偉大的歌唱家將這個故事改編成音樂劇,唱紅了全世界。
「這故事美極了,聽得我都想流淚了!」費爾忙時偷閑評論道。
呂北沒有回答他,他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前方!
前方,一位男子,下半身陷在淤泥里,**著上身,雙手緊抱著一個古裝女子!
呂北馬上斷定男子就是傳說中的狼,女子就是傳說中的雪。之所以如此斷定,是因為呂北看見了男子額頭有一個「時間力場」的胎記,它上面居然有六根藍色指針,每一根藍色指針都指到了盡頭!
他的脖子上有一顆心形寶石正在一閃一閃,彷彿能量已經耗盡。兩人雖然沒有任何生命特徵,但是呂北的直覺告訴他,兩人卻沒有死!
「費爾,可能把能量罩擴大嗎?」
「可以,但是這樣很穩定,容易出事。」
「我不管,你一定要將能量場擴大,最少一倍。」
「為什麼?」費爾納悶的問,這種不理智的決定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很難接受。
「前面……有人也落水了。」
「啊?這麼冷的天,怎麼有人趕著往冰湖裡跳?」費爾不太相信。
「你做不做,你不做我不走了!」這時說道理不如威脅來得有用。
費爾知道他的牛脾氣,不情願的將能量罩擴大了一倍多。呂北走了過去,勉強將二人罩了起來。紅寶石的光熄滅了,狼睜開眼睛,哇的將一口湖水噴到呂北身上,他抱著的那女子也呻吟起來。
「什麼也別說了!」呂北將狼從淤泥中拉起來,兩人開始邁步向前走。
狼盯著呂北看,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笑意。他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少言的人,這時的笑包含著千言萬語。
「她還活著?」呂北問狼。
「那一槍不致命,我想救她上去,可是我被陷進淤泥里了,還好我用了……」不知多少年沒有說話了,狼終於有了強烈的訴說**。
「噓!」呂北做了個收聲的手勢,他不想讓費爾聽見,「上去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狼說話的**被打消了,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終於走到了岸邊,頭頂上就是厚厚的冰層。兩人對望著,一籌莫展。
「深吸氣,我將關掉制氧功能和能量罩。」費爾吩咐道,他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
「深吸氣!」呂北轉頭對狼說,後者照辦,又把雪摟得更緊些。
能量罩關掉了,兩人立刻又泡在冰冷的水中,突然間從熱到冷,兩人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道電光打在兩人頭頂的冰層上,厚厚的冰層出「咯咯」聲。
又一道電光打在冰層上,冰層出「吱吱」聲!
第三道電光打上去,兩人突覺頭頂一亮,滿天的星光正在寒夜中閃爍!
兩人連滾帶爬的爬上冰層,狼還是摟住雪。也許是寒冷的風的剌激,雪醒轉過來。
「我冷!」她聲如遊絲的說,她中了一槍,流了不少血,現在又渾身濕透,又被寒風這麼一吹,渾身開始結冰,自然生死一線。
「快放能量罩。」呂北叫道。
「催什麼催?沒看我正忙著!」費爾累得夠嗆,說話也沒好聲氣。
能量罩放了出來,三人重新回到能量罩的保護下。因為空氣比水吸收能量弱,這能量罩在6上比在水中暖和多了。呂北很快恢復了,狼也恢復了過來。
「你有地方去嗎?」呂北問,三人不可能這麼在露天里過夜。
「離湖邊不遠有一個小村子,裡面有一幢房子是雪原來住的。我們去看看。」狼說。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他也不知道那個村子還在不在。
走了一段時間,那個村子出現在眼前,這村子里住的人很少,就是幾戶人家。他們很快找到雪原來的房子,看上去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兩人推開門,看來房子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了,到處都是灰塵。
「還保持著當年出事時的樣子!」狼嘆道。他將床罩拉開,小心的將雪放到床上,蓋上被子,開始清理起屋子來,很快這間屋子裡能讓人活動不覺得嗆了。
呂北找了些柴火,將壁爐點燃,房子里慢慢暖和起來。
雪開始呻吟起來,這是好事,疼意味著她在她起來。
「我們應該去找醫生!」狼徵求呂北的意見。
呂北笑笑:「費爾,再辛苦你一下。」他知道費爾曾獲得過醫學諾貝爾獎,這點小事難不住他。
「唉,硬是不讓我老人家休息。」費爾打起精神,再次出一個信息能量體。它旋轉著,將雪檢查了一遍,「不礙事,子彈卡在骨頭上了。」
一道紅光打在雪傷口上,傷口上出滋滋的聲音,空氣中充滿了肉燒焦的氣味,雪不由得慘叫了一聲。狼猛站了起來,敵視著呂北。他不知道費爾的存在,只看見這些光電從呂北的背上出。
「沒事了,包紮一下傷口,明天她就好了!」呂北重複了一遍費爾的話。
狼撲上去檢查了一下雪,見她呼吸平穩,臉色漸漸恢得了紅潤,不由得朝呂北感激的一笑,並從床上拾起一個彈頭來給呂北看。
這費爾,醫術真是神了!沒有手卻把手術居然做得這麼好!呂北不由得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