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能量走私
「你怎麼會在這裡，別告訴我這是巧遇。」走到一幢大數的背面后，呂北看著空空兒，這傢伙人小鬼大，他不得不防著點兒。
「嘻，這是我的生存法則。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找個靠山，我裝成敗家闊少在這裡狂賭，已經是他們的重要客戶了，將來有什麼事，他們會出面幫我擺平。要知道，能開地下賭場的人，背後勢力大得很。」看來空空兒江湖經驗頗足，有一種越年齡的成熟，不過這對一個能獨自存活下來的孤兒實在正常。
「你今天為什麼要幫我？」呂北還是有問題。
「你是我大哥啊。」空空兒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這道理很有說服力，可是呂北還是想不通，自己這個大哥當得真窩囊，一直要小弟罩著。自己在異能方面也許比他強點兒，但是，自己既沒背景也沒有勢力，象空空兒這樣的江湖老手，怎麼會如此高看自己？
見呂北眼中不信的神色，空空兒解釋道，這是他師父給他定下的鐵律，見到有同樣異能的人，一定要誠心恭敬的對待，至於原因，他沒有問，師父也沒有說。
你師父是做什麼的？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呂北對空空兒的師父實在很好奇，一口氣問了無數個問題。
空空兒一一作答：原來他的師父是個頗有名氣的魔術師，江湖人稱「鬼手張」，將空空兒養育到能獨立生存后，便雲遊天下去了，說是去尋找天下有同樣異能者。
鬼手張的魔術，呂北也在電視節目里看過，那一手神出鬼沒的魔術曾經讓呂北百思不得其解，驚嘆不已。他最善長表演的是「透視」、「隔空移物」、「意念開鎖」等傳統魔術，但他的表演程序與別人完全不一樣，所有的表演他都會讓現場觀眾參與完成，他只是站在一旁控制，從不自己動手。
他的表演雖然沒有電視魔術那樣大氣，那樣能提高知名度，但由於他的表演實在是令同行都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也有人將他稱為「能給魔術師表演的魔術師」！
不過，當呂北明白「鬼手張」是個擁有散《時間力場》的能力后，這些問題頓時應刃而解。「鬼手張」一定擁有比自己更強大的操縱時間的能力，這樣，他就能在別人眼睛注視下偷看封好的信封，拿走鎖住的物品，因為人的眼睛反應時間約為十分之一秒，只要他的動作能在這個時間結束，再加上燈光和背景的保護，那怕觀眾站在旁邊也無法看到。
他試問自己做這種表演肯定不會成功。自己只有把一秒鐘地時區散為三十秒時區地能力。任何一個動作只要過三秒。就會讓別人看見。鬼手張地那些表演。再怎麼練習。三秒鐘內也是無法完成地。空空兒偷包相對就容易多了。一些沒有這種能力地小偷都能做到在失主毫不知情地情況下將東西偷走。
「你能將一秒擴散為多久？」
「十六秒。」空空兒毫無保留。呂北估算了一下。掏包地動作用不了一秒。再散十六倍。當然無人能看見了。除非看地人也恰好處於散地《時間力場》中。自己當時抓住他。正好是這種情況。
「大哥你呢？」空空兒對呂北地能力很感興趣。
「不到三十秒。」呂北不想交實底給他。究竟空空兒這孩子混得久了。心眼兒多。
「那可惜了！」空空兒非常痛惜地搖搖頭。好象比那天被呂北打劫完全部身家還痛苦。「要是正好是三十秒。那你就是一個操縱時間地天才！要知道。我師父地散能力才十五秒！」
什麼？呂北聽得一頭霧水！
見呂北不明白，空空兒捋起了袖子，露出小臂內側的一個胎記來，他的胎記上只有一根指針，指向十六秒的方向。他指著指針說，象他這樣沒有正指向黑點的，只有一級散能力。如果指正了，就有二級散能力。鬼手張雖然一級散只有十五秒，但因為指正了黑點，所以能二級散，二級散比一級散厲害多了！
「你師父的胎記是什麼樣的？」呂北好奇的問。
「不知道，他那玩意長在閭尾下面，我有一次趁他洗澡時想偷看下，結果被他一頓胖揍，再也不敢看了。」空空兒邊摸頭邊心有餘悸的說，看來那次挨打給他留下的了深刻的印象。
呂北不由嘴角微翹，覺得空空兒有幾分可愛起來。
聊了半天，自己賺錢的計劃還是沒有著落，他看著空空兒說：「看來我借你的錢得欠很長一段時間了。」
「大哥，你別跟我說錢。」想到自己比呂北有錢，空空兒很快就高興起來，他是真把呂北當成了大哥，在呂北面前他的小孩子心性一覽無餘。他想了想說，「其實憑大哥的本事，完全可以賺很多錢！」
「別跟我說掏包的事。」呂北以為空空兒要拉自己入伙，語氣變冷一口拒絕。他從來看不起小偷，雖然現在對空空兒有點另眼相看了，但並不意識著他打破了這個原則。
「我怎麼會讓大哥干掏包這種事呢？這種事也就是我們這種小孩子乾乾罷了。這種事干不久了，現在高電子眼、紅外感應器裝得越來越多，我認識的那些高手們一個個都折進去了，只有我一個人還支撐著，勉強維護著我們這個行業的尊嚴。」空空兒一臉悲壯，很快他的思維跳到另一個問題上，「大哥，如果我那天折進去了，你會救我嗎？」
「不會。」呂北很乾脆，「你知道自己會折進去，為什麼還要做？趁早收手吧！」
「可是，我幹不了別的，沒讀過書，也沒什麼其它謀生技術。」看來在他眼裡，扒竊是一門很有前途的職業。
「你現在年輕，又有錢，不如學點別的……（以下省略五千字）」呂北不自覺的拿出對妹妹的那股嘮叨勁兒來，講了一篇人生大道理，這些話他平常不知對妹妹說過多少遍，所以不用經過大腦，出口成篇。
「大哥，你懂得真多！」空空兒終於逮住了呂北一個換氣的機會，搶著插話道，臉上全是崇拜。呂北雖然知道他沒有譏諷之意，但想想自己還欠著人家的錢卻在這裡數落人家，面上不由得一紅。他想了想，咽下一口唾沫：「嗯，不說這個了，你剛才想說什麼賺錢的事來著？」
「哦，我在賭場里聽他們說，現在最好賺錢的事就是買賣能量塊。北方的e國最近仿製成功能量塊。在e國的出廠價只有一百五十萬通幣，但在我們這裡，市面上賣到四百萬，還有價無市，黑市價都賣到五百萬了！嘖嘖。」
關於能量塊的事，呂北也聽說過，自從幾十年前世界石油資源開殆盡后，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適的代替資源，現在的汽車都使用酒精做燃料，但酒精的生產成本隨著糧食的漲價水漲船高，一般人根本用不起，只能去擠電車。電能雖然不缺少，但蓄電池技術已經展到盡頭，無法真補因石油耗盡而留下的巨大市場空間。
兩年前，聯盟科學家博羅盡平生之力明了能量塊技術，這項技術甫一問世，便被譽為解決世界能源危機的唯一良法。博羅因此獲得了當年的諾貝爾獎，世界科學大會也選舉他為主席，這個職位是自費爾離去近三十年後再次有人獲此殊榮。
博羅和費爾原本是劍津大學的校友，博羅還高他兩屆。在費爾出道前，博羅一直是科學界的新星，但費爾自出道起就一直壓著他，處處勝過他，博羅為此壓抑了大半輩子，但終於在能量塊技術上扳回了一點面子。
目前，就製作能量塊技術而言，聯盟技術最高，m國次之。但由於能量塊生產受技術限制，還不能大規模生產，因此，這兩地產的能量塊僅夠供應本地市場。e國曾經是世界科技大國，但沒落很久，近年來在席科學家帕卡夫的帶領下，科技有了很大進步。
最近他們仿製成功的能量塊，雖然技術上落後於前兩國，容量也只聯盟的一半，但是產量卻大得多。這樣生產出的能量塊雖然浪費嚴重，但好在e國製造能量塊的資源十分豐富。現在除供應本地外，還有部分節餘。這部分節餘自然成了許多沒有此類技術和此類資源的國家和組織的爭奪的對象。
e國為了獲得利益，對能量塊的出口制定了十分嚴苛的政策，這種政策在給e國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也剌激了走私活動的大展。很多人不惜身家性命前往e國走私，在無數人被投入監牢服刑的同時，也有很多人一夜暴富！
對於e、Z兩國邊境上的能量塊走私，Z國採取了靈活務實的態度，政策上不允許，但在實際上是黓許，因為這種走私符合Z國的利益。
呂北不是不知道走私能量塊帶來的巨大利潤，只是從沒有把這個行業與自己聯繫起來想過，因為他認為自己不是干這個的料。現在經空空兒一點醒，再聯繫起自己的異能，他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個機會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嘛！
兩國邊境線非常漫長，通關口岸很多，自己只要背著數塊能量塊闖過關口，這錢就賺定了！而對於闖關，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自己散時間力場，就有三十秒的時間可利用。三十秒，對跑過那條海關通道足夠了！
當下他打定主意，決定元旦節就開始做這個，空空兒也想從小偷這行金盆洗手，加之他也不想離開這個自己強認的大哥，決定跟著呂北一起去e國闖闖。
兩人剛商量停當，呂北的電話響了，是呂薇打來的，她興奮的說，自己剛買好了車票，準備明天回來跟哥哥一起過元旦！呂北不忍拂她的美意，加之自己已經決定e國，此行生死未卜，兩人見一面說不定是最後一面，於是爽快的說，明天他就在家裡坐等她。
呂北要回家去做準備，空空兒提出開車送他，兩人現在已是合作夥伴，呂北不想弄得兩人太生分，也沒推辭就上了他的車。上了車他才現，這傢伙開的居然是一輛能量塊驅動的最新型車！
坐在車內，呂北感覺明顯與坐電車不同，車內十分安靜，強大的空調和空氣凈化器讓車內的空氣十分清新，各種影音娛樂設備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個酒吧台。他隨手拉開吧台冰箱，裡面赫然擺著一打牛奶。
「你真會燒錢。」呂北在空空兒頭上輕彈了一記。
「嘻嘻，大哥，干我這行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不對自己好一點怎麼行？」空空兒摸摸頭，「大哥的妹妹我應如何叫？」
「你多大？」
「16。」
「叫大姐沒錯。」
兩人再無話，當車開到呂北租房前還有兩百米遠時，呂北讓空空兒停了車，他不想讓人看到。空空兒十分聽話的停了車，只說明天中午還在這裡等他，一起去接大姐，呂北應了。
剛走進院子，紅姐就象蒼蠅一樣貼了上來，今天呂北心情大好，笑著看著她，看她又要搞什麼花樣。紅姐色色的看著他，又往樓上看了看，神秘的湊近他耳朵說：「你隔壁搬來一個美女，想不想姐幫你搞定她啊？」
呂北想起早上那場相遇，回問道：「是一個很醜的大叔帶著一個洋妞的嗎？」
「你都知道了啊！看來你是早就瞄上了。這樣吧，大姐幫你出主意搞定她，我不要你感謝，你就陪姐一晚就行了。」紅姐勾魂的眼神直往他臉上瞟。
「我怕那大叔用刀剁我。」想起插在大便上的鬱金香，呂北氣不打一處出。
「你能泡他女兒他求之不得呢！他在租房時就說想在國內給義女找一女婿，而且要求不高，只要對她好就行。小子，你機會來了。」紅姐極力挑拔。
「紅姐這麼想我討老婆，這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啊。」聽到這個消息，呂北心情更好。
「紅姐我最大方，我希望我喜歡的男人有能力有魅力左擁右抱！」紅姐笑得更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