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朋友們
汪宏半邊**坐在飛機的座椅之上,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最初都沒有想到總工會之中的一名『能者』就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我不是要聽理由,」白頭翁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汪宏的話語,「我只是在提問,這次損失很大吧?」
「這個,呃,是的,」汪宏擦了擦汗說道:「武器彈藥什麼的就不去說它了,這一次出動了原型綠壩娘,以及以原型為模板仿製的a級戰隊,根據後援組的報告,五架實驗型量產機之中有四架已經被完全毀壞,她們用上好合金製作的骨絡好像是紙張一樣的被利刃給切割了開來。後援組已經在儘力搶救能夠挽回的部分,應該能為我們減少很多損失,但最終算了損失仍然不小。」
白頭翁的臉色陰沉,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這其實是我的失誤,這次的損失交一份報告給我,然後從我的工資單上慢慢扣。」
「這個,這怎麼行呢?」而且你的工資也還不起啊,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汪宏的臉部表情還是很自然的切換成為了崇拜與敬仰。
「我一直都在不遠處觀察著,看著他是如何戰鬥,看著他是如何懲罰對於他們組織來說的危險人物,我對於他,我們對於他們這些人,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很久了,我們小心翼翼的觀察這麼久,其實為的就是這一天,」白頭翁嘆了一口氣:「誰都知道接觸不可避免,但是在雙方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之下,誰都不會願意主動去接觸對方,我們政府和異能者之間就是這樣的關係。但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美國人都已經快要動手了,如果我們再沒有任何動作那可真成了白痴了,必須採取不主動,否則麻煩可就大了,於是我們精心挑選了一個人,精心設計了一套方案,最終為的就是讓這小子被我們強大的戰力打敗,然後在昏迷之中被帶入到國安局,等他一覺醒來就會看到我的臉,我們會先會嚇唬嚇唬他,然後請他喝上一杯茶,最後再將這個訊息告訴他。」
汪宏用哆嗦的手掏出了一隻手絹,慢慢的擦著額頭上不停流淌的汗水。他在心中狂喊著,這***又不能怪我!?計劃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執行者而已,你這老混蛋對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但汪宏同樣知道白頭翁這傢伙現在完全是在氣頭上,他估計快要被氣炸了,如果自己愚蠢的亂說話搞不好會直接被這個老頭從直升飛機之上給扔下去。
對於白頭翁這種有著傳奇經歷的諜報人員來說,這一次的失敗是他生平罕見的大挫折。
按照計劃,尚小雲應該被綠壩娘的強大戰力給打敗,然後他被帶入到國安局裡,局裡的人先會嚇唬嚇唬他,然後由白頭翁出面安撫他。最後,當然,仍然要給出那一份有著同樣內容的情報。
對於那些異能者來說,可能情報本身的內容才是重要訊息,但是對於國安局來說,如何將情報送出去才是最為重要的。就像男女初次約好見面雙方往往都會特地打扮一番,因為第一印象會很重要,這個印象往往會伴隨其一身,對於組織來說也是如此。
要展現出組織的強大,其實並不需要組織真的那麼強大,你只要表現的很強大就可以了,這就是情報組織乾的活兒,欺騙與反欺騙,他們一直乾的就是這個。
讓異能者認識到國家的強大這是很有必要的,國家必然不會讓如此強大的力量在掌控之外,上層早就想控制這股力量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太過於強大了,而且其中多數都有著藝術家的氣質――藝術家總是不同於常人,有些時候會變得有些太過於堅持而顯得不可理喻。所以同這些人打交道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並不是用錢就能簡單收買的。
白頭翁想給尚小雲一個下馬威,然後通過他讓他身後的那些人意識到國家的強大,並且國家還是關心著這些人了的。為了做到這些白頭翁做了很多的功課,但結果卻完全不及格。
尚小雲輕鬆的把他派出的最精銳機器人部隊給砍的支離破碎,如果不是自己見機不好就衝出去了,那麼損失搞不好還要大。
「但結果卻完全相反,我們浪費了納稅人的人,我有愧啊。哎,」這麼說著,白頭翁將頭轉向了窗外,他依稀還能看到一個人向著天空飛去,那應該就是石光應了。
「或許我們暫時應該不去考慮掌控他們,」汪宏試探性的說道:「我們應該試著去合作,這些人之中肯定存在著愛國者,而我們也不希望他們太接近政治,那麼適當的和他們保持的距離與接觸則是現在比較可行的辦法。或許我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能讓他們為我們服務,甚至不用為他們付工資。」
「唔,你說的不錯,這些傢伙暫時來說是不可控制的,不過這些還是要看上面的意思。好了,我明白了,那麼你對綠壩娘怎麼看?我說的是我們那架寶貝原型體。」
「很聰明,」汪宏說:「對於普通人的一些生活常識有所缺失,我想這應該是程序員的失誤,但是綠壩娘的原型機實在是很聰明,很多時候我都會將她誤認為是人類,而且非常強大。不過相應的,她缺乏靈活變通的手段,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應該會傾向於去選擇更加簡單有效的方去完成任務,作為機器人她有著自己的一套思考迴路,和人類有著很大的差別。」
「寫進你的報告里去吧,這次你乾的不錯,」白頭翁拍了拍汪宏的肩膀說道:「好好乾,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我,我只是盡到我的職責而已。」汪宏心中的興奮有些難以控制,他激動的低下了頭。
***
而此時,在地球的另一端,美國的華盛頓特區的白宮之中,一個人正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種不安的感覺本不應該存在,彷彿是心中的某些感覺在預測者即將要生一件大事情,一件危險的事情。這種預感讓他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他一直相信著自己的這種預感,在儘力過的無數次戰鬥之中這種感覺曾經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的命。但是在這裡,又能生什麼樣的危險事情呢?
「我說公爵,你能不能停下來,你這麼不停的走來走去,我的頭都要被你繞暈了。」說話的是一名性感的紅女子,她是公爵的手下,戰友,並且還是一名得力的助手。
「紅女郎,你不明白,我只是感到很焦慮,彷彿有什麼大事情要生。」
「噢,得了吧,」紅女郎不以為然,「這裡是白宮,美國甚至是全世界的中心,每天都會有無數大事情生在這裡的。」
「不是這種,而是另一種,」公爵面帶憂慮,「似乎是美國即將受到重大的威脅,敵人要出現在這裡,或者是即將要有這麼不好的事情要生了。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只是感到很焦躁。」
「算了吧,我的公爵,就算給你一件大斗篷和一個水晶球你也做不成占卜師,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解釋,能夠說明你的焦慮,」紅女郎這麼說著,從胸口的乳溝之中掏出了一把小手槍,「怎麼樣,看到這個精巧的小玩意之後感覺好了一些嗎?可惜不是我的十字弩,否則我會感覺更好一些的。」
「你怎麼帶進來的?」公爵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這裡是白宮,你怎麼能帶武器進來?他們怎麼讓你通過的?」
紅女娘挺著**自豪的說道:「他們很喜歡向深溝之間看,但是他們永遠也看不到最深處的黑暗裡藏了些什麼。」
「噢,我竟然帶你來面見總統,我一定是瘋了,你帶著東西進來是想幹什麼?暗殺總統嗎?」
「我只是離不開我的小寶貝嘛,我睡覺的時候它們都不會離開我的。」紅女郎撅著嘴說道:「手邊沒有十字弩就已經讓我很不安了。」
「天啊,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把它收起來,總統等會就要來了。」
紅女郎依言將小手槍放回到了自己**之間的深溝之中,「那麼現在你感覺好一些了嗎?還在焦慮嗎?」
公爵歪著腦袋回味了一下,「天啊,你可真厲害,我現在一點也不為之前的事情而擔心了。」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被推開了,一位頗有魅力的黑人走了進來,「嘿,我的士兵們,沒有讓你們久等吧?那些混蛋商人就是如此,總是纏著我和我說個沒完,無趣之極。對立了,你們在說什麼呢?介意與我分享一下嗎?」
「總統閣下,您好。我只是和我的士兵在討論關於這次召見的問題,」公爵說道:「我們不知道您為什麼如此緊急的將我們從前線召回。」
總統笑著說道:「為了給你們介紹幾位朋友,一些是新朋友,一些則是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