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鐵窗淚

第一百一十二章 鐵窗淚

「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尚小雲緊張的四處張望著。

「那兒不對勁了?」守望問:「我們一路上都很順利,現在沒人看得到我們,我們只要走到忠三捨去把人**來就好了。」

「我說不上,是這氣氛,是這些看守。」尚小雲仔細的看著看守所的守衛們,陡然之間,猛烈的恐懼向著尚小雲襲來,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了。

所有的守衛都已一種僵硬的姿勢站立著,他們雙眼直視前方,一動不動,恍如一座木質的雕塑一般,沒有一個守衛在交談,行走,他們就這麼站立著,恍若死去。

尚小雲拉著守望飛快的跑到一名守衛身邊,跑近的時候他感到從腳下傳來的奇怪觸感,鞋子恍如踏水一般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響,還有些黏,但此時尚小雲以及顧不得這些了,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守衛的鼻息之下,沒有一絲氣息。守衛已經死了。輕輕的把手指放到守衛的脖頸處再次確認,手指傳來了冰冷的感覺,沒有溫度,而且感覺不到脈搏跳動。已經能夠確認守衛已經完全的死去了,而且已經死了有好一會兒了。

如果這名守衛已經死了,那麼其他的守衛……尚小雲看了看四周,看守所四周的看守塔上佇立不動的身影,靠在高牆上站立不動的身影,筆直坐在門房裡的身影,尚小雲視線所及的所有守衛都已經悄然死去。

「腳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感覺有點粘?」守望有些不滿的說道:「尚小雲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只是猜到了我們腳下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了,我勸你最好不要看。」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特別想看看了,」守望從兜里拿出了一支小手電筒,打開電筒照向了腳下,黑暗中兩人都看到了鋪在地面上的鮮紅色的液體,「呃,這東西看起來好像是血,聞起來也像是血。」

「這就是血,手電筒能照一下我這裡嗎?謝謝,」尚小雲一邊小心的檢查著守衛的屍體一邊說道:「看這裡,這個守衛被人用利器從肋下刺入,從切口方向上看利器應該直接穿透了心臟,手法乾淨利落,是一個可怕的高手,守衛沒有絲毫的反應,在一瞬之間就被人用利器給殺死了,然後殺人犯用木棍與樹枝以及一些鐵絲將他們固定住,黑夜掩蓋了血跡,不去注意的話他們看起來就和平時沒太大區別。」檢查完屍體之後尚小雲臉色慘白的說道:「看樣子我們這次可能遇到麻煩了,有人比我們早到一步,而且他們之中至少有一人精通暗殺,快一些,我們要去看看阿扁是否平安無事。」

尚小雲不知道是什麼人來到過這裡,但很顯然的是,此人有著高的利用利器殺人的技巧,這種技巧尚小雲同樣也有,但兩者之間卻有著明顯的不同,尚小雲的技巧是在虛擬的世界之中經過無數次的死亡與戰鬥磨練出來了,而在幾個小時之前再此地行兇的人的殺人技巧則是完全利用人類的生命堆積起來的,死在那人手下的並非是虛擬的生命,那是無法回檔重來的真實的死亡,沒什麼比這更糟的了,一個真實世界的冷血罪犯同自己有著相同的目標。

沒有過多的言語,尚小雲轉身便向著「忠三舍」的位置跑去,守望緊緊的跟隨在他的身後,一路之上都是靜悄悄的,只有兩人跑動時出的腳步的啪啪聲,監獄的那些本該關閉的大門現如今只是虛掩著,一路之上尚小雲甚至不需要找鑰匙,但這種便利只能預示著更加糟糕的結果,敵人已經來過了,或許還沒有走。直到尚小雲就來到了忠三舍的牢房門口,他才放輕了腳步,這時他聽到了從牢房裡傳出的低低的哭泣聲。

充滿哀怨的哭泣聲在監牢的黑暗與靜逸之中緩緩的回蕩,這種狀況讓尚小雲有些害怕,他刷的拔出了手中的劍,然後一腳踹開虛掩的牢門,衝到了房間之中。

尚小雲保持著最高的警惕,他此時如同一隻低伏的獵豹,隨時都能向各個方向起致命的攻擊,淡淡的白色霧氣在他手中的劍身之上隱隱飄蕩著,手中的利劍能夠斬斷任何有危險的東西,但是不大房間之中只有一個跪在地方的老人。

老人在哭泣,他穿著白色的囚服,跪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剛剛升起的圓月將冷清的月光透過鐵床投射在他們的身上,這冰冷的光芒使得他的哭泣聲變得更加凄涼,讓人心中陡升憐憫。

囚犯的牢房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個木製的寫作台,一張椅子,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房間里沒有其他人,牢房的牆壁平整光滑,沒有任何的孔洞或者裂痕,這裡沒有攝像機,也沒有隱蔽的攝像頭,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裡尚小雲就確認了這裡的安全。

直到這個時候尚小雲才對著背對著自己的老人問道:「你是陳?扁嗎?」

老人沒有轉過身回答說道,「同樣的問題為什麼要問兩次,你們這些暴徒,你們這些混蛋,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改名字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陳?扁!白色傢伙,你以為馬英九能給你什麼?你只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而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也不會長久,正義不會容忍他,我早就說他對我是政治迫害,事實上他也一直在迫害我!看,現在他變本加厲,果然派你們來監獄里繼續迫害我了,一次不夠還要第二次嗎?哈哈,沒有關係,來吧,歷史會證明我的清白的,台灣人最終都會知道我陳?扁是愛台灣的!我愛台灣!」

尚小雲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啊,你應該就是陳?扁了。」

「我當然就是陳?扁,這難道還能有假嗎?」老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轉過了頭,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那張臉孔卻依然堅毅並且充滿正氣。有一段時間裡這張臉總是出現在電視機上,沒有錯,這人就是阿扁無疑了。

但還沒等尚小雲說話,陳?扁就站起來正義凌然的指責道:「你是馬英九的人嗎?是他讓你們來迫害我的?他到底為什麼要讓你們來這樣的迫害我,折磨我,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助紂為虐嗎?」

「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尚小雲有些尷尬的解釋說道:「我是組織派來來救你的。」

「救我?組織?那個組織?」陳?扁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尚小云:「你不是那個白色的傢伙,小夥子你蠻年輕的。恩,難道不是馬英九派來的?不會是我們民進黨的人吧?小夥子是什麼時候加入我們民進黨的?」

「我不是民進黨的,」尚小雲解釋說道:「我是**的。」

「**?」阿扁拍了拍腦袋恍如大悟的說道:「哦,我知道,我堂弟陳天福前段時間倒是搞了一個**,你是他的人嗎?」(ps:陳?扁堂弟陳天福在台灣成立「中華民國**」,黨總書記正是陳天福自己,該黨黨旗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旗。陳天福表示,他希望用行動來促成兩岸統一;「中華民國**「走社會主義路線,他在大6待了8年多,希望藉由成立**,讓台灣人更加了解**。」,)

「我不是你堂弟的人,我是代表大6的**來到這裡的,黨沒有忘記你,我們是來救你的。」

「什麼什麼?」陳?扁後退了幾步之後警惕的看著尚小雲說道:「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政治迫害嗎?你們這些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呢?馬英九忘我之心果然不死啊!你們一定在那兒藏了一個攝像機吧?竟然搞出了這麼荒誕的圈套來嚇唬我,你們這些混蛋到底在幹什麼?是誰給了你們這樣權利來戲弄一個愛台灣的人,我愛台灣,我的愛是真實的,是崇高的,是偉大的,你們呢,你們這些卑微的走狗,馬英九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

尚小雲額頭直冒汗,如果不是清楚的指導陳?扁的底細,他說不還真要相信了他的這些正義凌然的話語,怪不得能夠從地下黨員做成為台灣總統,並且欺騙了這麼多善良單純的台灣人民,這演技完全就是影帝級別的。

不過陳?扁的激動表現倒是讓尚小雲想起了所謂的接頭暗號,他這才明白暗號的重要性,要是不說完那段長長的暗號,搞不好陳?扁同志會從頭到尾批評馬英九,並且不斷的重複他是愛台灣的這些屁話。

於是尚小雲只得硬著頭皮,投入到角色之中。只見尚小雲陡然之間突然嘆了一口氣,他背著雙手,佝僂著身子走到了監獄的鐵窗之前,微微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的明月,就這麼背對著陳?扁說道:「小扁啊,你這一去,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了,古時是西出陽關無故人,你這一去,也是不能回頭了,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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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宅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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