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父篡位

弒父篡位

耶律焰道:「主子已逝,你沒有留下的理由了,我們契丹從來不養閑人。」

陌冷顏起身,道:「入鄉隨俗,我和契丹子民沒有區別。」

「你必須離開。」耶律焰沒了耐心,煩躁的吼出一句。他害怕了,因為也許下一個獵物,將是她——陌冷顏。

大汗若有所思看著兩人,突然輕聲道:「陌姑娘,你想要留下,也可以。」

「父王!」耶律焰狠狠的吼出。

大汗無視耶律焰氣得抓狂的神情,微笑道:「碧伊公主的死我們很遺憾,可是,我們與西涼聯姻的誠意卻未曾消失,據說,本來要嫁與我契丹的是你,陌姑娘,對嗎?」

陌冷顏心不安的加快速度:「是。」

大汗微笑的眼徹底眯成一條縫:「如此,陌姑娘為何不因此嫁入契丹,你是聰明人,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西涼與我契丹聯姻,百利而無一害,你嫁入契丹,也能更好的調查碧伊公主一事,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倘若你嫁與了焰兒,這契丹,我也可放下杯落地,他一臉驚愕,大汗那話,分明是想傳位與耶律焰!

耶律焰更是震驚,沒料到大汗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不行。」耶律焰斬釘截鐵的回絕,心卻因大汗的那句話二悸動。娶陌冷顏為妻……

大汗擺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做的了。」

耶律焰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從來沒為我做過。這一次也就不要插手了。」

「因為從來沒做過。所以這一次一定要做。」大汗堅定地回答。

耶律焰不耐煩了。沒好氣道:「我說不娶就不娶。要娶你自己娶。」

「你!」大汗氣結。瞪直了眼。片刻。似鬆了口氣。他呵呵笑起來。「果然是我地兒子。和我年輕時一個模樣。焰兒啊。人固有一死。只求無愧於心。錯過了。你會後悔地。」

耶律焰心有所思。低沉著聲音道:「永不後悔。」只要她活著。什麼都無所謂了。

陌冷顏沉默不語。聽著耶律焰決絕地說出那句話。心顫抖著。耶律焰。就是那樣地討厭她嗎?!

不知何時,陌冷顏等人離開了大汗帳篷,耶律焰在前。陌冷顏在後,望著耶律焰筆挺的背影,陌冷顏只覺,那人宛如相隔天涯。心一陣悲涼。

「明日,我讓人帶你回西涼。」耶律焰沒有回頭。輕聲道。

「我不回去。」陌冷顏道。

「你這女人!」耶律焰火了,扭頭咆哮。「不回去也得回去,滾回西涼去。」

陌冷顏胸口一陣沉悶。皺眉:「你就這樣討厭我

她的眼中滿是憂傷,耶律焰心陣陣刺痛,他轉身:

淚愴然而落,所有的堅持瓦解,她努力的剋制自己,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可是,我是那樣地,喜歡你。」

追上前地左雲飛聞言愣住,神色不由一暗,轉身離

耶律焰身子明顯的一僵,頓了頓,幾乎是從牙縫了擠出話來:「那只是你一廂情願。」他說完,快步離開。

草原的風悠起,激得人掌心冰涼。陌冷顏單薄的身影在那一片蒼茫中顯得那樣渺小,那樣孤獨。

原來,只是一廂情願么……

草原的夜幕來得似乎早了些許,天黑了,巡邏的人走動著,大汗帳篷中,一個人影閃進。

床榻上,大汗沉睡著,頭頂,一個陰影籠上。他似早已料到般,睜眼。

「你來了。」蒼老的聲音那樣沉穩,注視著微微驚慌的兒子,「耶律寇。」

耶律寇見他醒來,也沒耐性與他糾纏,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來,道:「廢話少說,你在這上面按下手印便好「自作孽不可活。你便是得到了你想要地東西,也終將還給他。」

「老東西,從小到大你就偏袒與他,無論我怎麼努力,你始終只看得到他,我比他更優秀,更出色,可是你依然偏袒於他,如今大汗之位你也要交給他,你要休要怪我了!」耶律寇惡狠狠道。

「在某些方面你的確比焰兒更出色,可是,你永遠勝不過他,是他的,終究是他地。」大汗道。

「閉嘴!」耶律寇氣紅了眼,不顧一切撲上前去,狠狠的掐住大汗的脖子,臉猙獰扭曲,「我叫你說,我叫你說,耶律焰怎麼會贏得了我,我才是大汗!」

沒有掙扎,也許是病入膏肓了,也許是耶律寇出手太狠,當耶律寇回過神時,大汗早已無氣息。

「父王?」耶律寇鬆手,下意識的探向他地鼻下,現沒有了鼻息,他觸電般收回手,嚇得連連後退,額頭冷汗泠泠,驟地,似清醒了般,他快步上前,拿出準備好的硃砂盒,摁住大汗地手,在羊皮紙上摁下。

「我贏了,我贏了……」耶律寇興奮的捧著羊皮紙,喃喃自語,踉蹌著走出門去。

夜,如墨地凝重,天邊烏雲滾滾,草原上空氣驟地降到最低。夜半下起雨來,瓢潑大雨鋪天蓋地,雨水混合了泥草的氣息,瀰漫在陰沉地水霧中。

耶律焰帳篷內,他與左雲飛面對面坐著,久久沉默無語。

「你想說什麼?」耶律焰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左雲飛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喝酒需有伴,所以才來找你了。」

耶律焰輕笑一聲,道:「卻又為何不喝呢?」

左雲飛擺弄著酒杯,道:「酒入愁腸愁斷腸。」

耶律焰長嘆一口氣。眯眼笑道:「我只知你清心寡欲,卻不知你也有愁腸啊,為了女人?」他說著,再次斟滿酒杯。

「是。」左雲飛坦然回答。

耶律焰拿杯的手僵了僵,玩弄著酒杯,問:「你當真喜歡陌冷顏?」

左雲飛笑起來:「不比你少。焰,你告訴我。如果不是因為耶律寇。你會承認她么?」

「我會娶了她。」耶律焰道,如夜的眼眸凝視著杯中酒,輕輕搖晃酒杯。

左雲飛道:「聽大汗的意思,是要你繼承大汗之位了,一旦成為大汗,你便是贏家。」

耶律焰沉默不語,大汗……看透了名利爭鬥,對於王室的身份。他有了絲倦意。

「如果我只是尋常人家,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犧牲了吧。」耶律焰幽幽道。突然痛恨自己的身份,那看似華麗的外表。卻有著那麼沉重地背後。

「耶律寇那樣的人成為契丹大汗,那才是天下之不幸。作為王室,你是沒有選擇的。」左雲飛道。

耶律焰起身,走到門前。望著門外瀝淋的雨,半晌嘆氣:「也許吧。」

雨下了整整一宿。翌日的天陰沉欲泣,冷風刮滿整個草原。大汗的帳篷裡外滿是人跪著。哭泣哀嚎聲響徹雲霄。

「大汗……」契丹子民跪地哭泣著,帳篷內。耶律寇等人身披孝義哭泣著。

耶律焰帳篷內,昨夜兩人醉酒,耶律焰與左雲飛卧地酣睡,突然,門被狠狠拉開,陌冷顏焦急惶恐的臉出現。

「大王,大汗仙逝了!」陌冷顏快步跑到耶律焰身旁,見他一身酒氣,扭頭環顧四周,起身抓起茶壺,茶水傾盡耶律焰臉上。

「做什麼?!」耶律焰被驚醒,暴跳如雷躍起。

左雲飛被吵聲驚醒,睜眼,見是陌冷顏,問:「怎麼

陌冷顏道:「大汗仙逝怔住,猛地清醒,耶律焰不顧一切衝出帳篷,奔向大汗地帳篷。

遠遠地,一群人圍跪在地,耶律焰衝進人群,床榻之上,蓮雲早已為大汗穿戴好。

「父、父王……」耶律焰僵住,片刻,緩緩走上前去,看著他睡熟般的臉,嘴角僵硬的扯開,「老傢伙,騙人的

耶律寇猛地起身,一拳狠狠的掄在耶律焰臉上:「你還有臉來,父王就是被你氣死的。」

耶律焰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耶律寇無道理的話宛如一根導火索點燃心裡鬱積多日的火。「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耶律焰起身,一拳狠狠地打在耶律寇的肚子上。

這時,左雲飛與陌冷顏趕來,見狀慌忙上前拉開耶律焰。

「大王!」陌冷顏抱住耶律焰,不讓他上前,這個時候,不是吵鬧的時候。

耶律寇抹去嘴角地血,冷聲道:「你一直固傲偏執,無論父王說什麼你都不聽,昨日父王與你交談後身體一直不適,今日就這樣了,父王的病,就是你氣的!」

「你胡說八道!」耶律焰氣紅了眼,咆哮著掙開陌冷顏,衝上前去。

「住手!」左雲飛攔住耶律焰,這個時候不能與耶律寇再起衝突。

耶律寇被耶律焰的氣勢鎮住,心虛地向後退半步,見左雲飛將他攔住,這才鬆了口氣,冷聲道:「耶律焰,你離開契丹吧,契丹再無你立身之處。」

「什麼?!」左雲飛與陌冷顏同聲驚道。

耶律焰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對本王說這樣的話!」

耶律寇抬手,阿弩烈立刻上前,捧出羊皮書,高聲道:「大汗手諭,元滄大王勤政愛民,品行兼備,多年來屢獲奇功,足見其智謀,必能當我契丹之大梁,故特立手諭,授其大汗之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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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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