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長的冷笑話(五千字)
有一個孩子名字叫巫歐。這個巫歐和巫厚德綽號巫歐的那個巫歐不太一樣,不過他們也有一些類似的地方,這些事情和這篇小說的主題無關,所以暫且不提。
巫歐有一個朋友叫做莫徐郵。莫徐郵這個名字很有來歷的,據說他的父母記得有個叫做徐郵的宋朝大奸臣害死了岳飛、所以給他取了這個名字要孩子莫像徐郵。
巫歐喜歡說故事,而他的好朋友莫徐郵就是最佳的聽故事者。不過巫歐講的故事和一般的故事稍微有點差異,這天巫歐也興沖沖地跟莫徐郵說:
「你有沒有聽過五千字的、史上最長的冷笑話?」
「沒聽過耶!」莫徐郵興奮地說:「我喜歡冷笑話,快告訴我!」
巫歐滿意地說:「那麼,且聽我道來……」
※※※
儂門客棧。
在江湖人的口耳相傳當中,這個客棧並不是黑店。不過這是以前的事情了,客棧掌柜由於經營不善,所以花了大把銀子向五毒商人買下了『添衣神水』。這添衣神水和一般的蒙汗藥差別不大、會讓服下的人昏迷不醒。唯一的差別是添衣神水無色無味、而且被下藥者醒來后神清氣爽、甚至不容易現自己被下藥了。
掌柜花大筆銀子買下這種葯,自然是打算利用儂門客棧之前的信譽狠狠做幾票生意,然後躲到鄉間去過幸福日子。不過這位掌柜有心無膽,看到結群成黨的鏢師,可不敢輕易使用添衣神水;而拿這東西對付一般商旅,又怕血本無歸。
這天風高氣爽,夥計們正把草料、清水倒入馬槽,因為過路的商旅不僅人要休息、當然也要把馬兒?飽(這部份自然另外算帳)。
投店的的客人不是來吃午飯順便讓馬兒休息、就是在傍晚才進門求宿,像今天一樣、一大清早就有貴客臨門的情形並不多。
進門的有男有女。女的只有一個,年華雙十,穿一襲清爽的綠色仕服,貌美如花而且眉宇間流露一股不讓鬚眉的英氣。和她身邊高大英偉的男子非常登對。
除兩人之外還有三個顯然身份較低的隨從,都是中年武師。那對男女並未和隨從們同席,共佔了兩張四人的大桌。
不過掌柜的注意力卻放在那對男女腰際的佩玉上。這種佩玉不但本身價值不斐、而且只有世家大閥的子地才有資格配戴。既然那對男女來頭不小,身上當然不會只有一副玉佩值錢。
那掌柜的一邊暗自留心店小二和那兩桌客人之間的招呼,一邊以顫抖的手拿出了添一神水。他聽見那對男女要陳釀的女兒紅、而那桌隨行武師要兩斤燒刀子,便小心翼翼地把添一神水加入了女兒紅和白乾之中。
不過店小二要來準備酒的時候,店門口居然又有人來了。掌柜的暗吃一驚,連忙換上沒有下藥的女兒紅和燒刀子讓店小二送去。
這……應該是邪派人物!居然會有三個女子突然出現在這荒郊野地的小店中!三人都是全身的白衣、而且還戴著厚厚的白面紗。雖然看不清楚她們的容貌,不過為的一位水汪汪的媚眼卻透出誘惑的味道,動作也輕佻冶艷,好像隨時在用肢體語言表達絕不拒絕逢場作興的可能性。她的眼珠並非黑色、而是淺淺的麥色,似乎有著外族血統。
掌柜的雖然膽子小、世面卻見得多。他深知紅顏禍水的道理,明知道自己絕沾染不上這種等級的美女,就還不如敬而遠之,所以在店小二被那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同時,掌柜卻狠狠地敲了他一記把他打醒。
「三、三位小姐要點些什麼?」店小二迎上前去畢恭畢敬地說。
掌柜的心念一動,暗自留心這兩路人馬,果然現他們都在偷偷打量彼此。「(看來不象是仇敵、也不象是之前就認識的樣子,可是雙方對對方的存在都不趕到驚訝,這會是什麼樣的狀況呢?)」掌柜心想。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黃臉的漢子。他面容雖然醜陋,不過身手矯捷,實際年齡似乎比臉給人的印象輕一點。
掌柜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心想:「(今天不知道會生什麼事?不過,『買賣』大概是做不成了。)」邊想邊不禁為自己的「一語雙關」笑了起來。
三方人馬都沒有彼此攀談,只在自己的圈圈裡談笑著。唯一的例外當然是沒有說話對象的黃臉漢子。時光匆匆地過了一個時辰,他也越來越顯得焦躁不安,其實光看面容也可以猜出這是個急性子的人。
終於,他「砰」地一聲猛拍桌子,站起來吼道:「帖子的通濟幫幫主怎麼還不來!要我在這裡乾等到什麼時候!」
偌大一間客棧敬了下來。不一會兒,那似是世家子地的青年站起身來,拱手說道:「這位可是『褐面快刀』殷冕殷大俠?」
黃臉漢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開口道:「你這小娃兒倒識得我。你是什麼來路?」
「(人稱『褐面快刀』殷冕面噁心善,沒想到說話也是這般不客氣,不過我當然不會與他計較。)」那青年心想,神色不變地說:「晚輩見過殷大俠,晚輩是滎陽劍派的大弟子東方書榮。這位則是我的師妹唐翩。」
隨著他的語聲,綠衫女子也起身拱手施禮。「如果殷大俠等得氣悶,可否讓晚輩敬大俠幾杯,順帶讓晚輩聽聽您前年孤身手刃熱河十四群盜的事迹?」青年說道。
黃臉漢盤算了一陣,抓起酒壺毫不客氣地走到青年男女那桌坐下,以平常的交談語氣問道:「我也不要聽你們說客氣話、我自己也不說,你們那個什麼『滎陽劍派』,是不是也收到了通濟幫的帖子、要來這邊共同商量對付『摧花魔丐』迪兆那淫賊的法子?你們跟那淫賊有什麼仇恨?」
青年微微一笑,只說:「前輩您又跟那淫賊有何仇恨?」
黃臉漢楞了一下,遲疑著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何需什麼仇恨!那淫賊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要是落在我手中,我的追風快刀四十四式、每一式都要從他身上割一片肉下來!」說到後來聲色轉厲,根本就不象是單純打算替天行道的樣子。
青年看在眼裡暗暗好笑,答道:「前輩說的正是。亂臣賊子,正是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本派和那賊子並無直接的仇恨,也不能坐視他在這近附胡作非為!」
他卻是說的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好像真為管閑事而來插花的。
那黃臉漢再也問不下去,不過也不回座,就這樣厚著臉皮坐在這一桌,邊喝酒邊和那對師兄妹聊些有的沒的話題打時間。
時辰已經漸漸接近中午,本來有說有笑的那三名蒙面女子,也漸漸不耐煩了起來,就連耐性最好的東方書榮和唐翩兩人,也在心下暗暗嘀咕。
馬蹄聲由遠而近,不過客棧內眾人都沒有因此露出期待的神色,因為聽蹄聲顯然只有一匹馬,而且蹄聲凌亂、看來那馬很需要歇息了。如果是帖子的通濟幫眾來到,斷無如此之理。
馬蹄聲在客棧外停下。一個面容普通、背著大提包的素衣漢子正要進門,卻瞧見客棧里一堆江湖人物,不禁躑?不前。店小二連忙堆了滿臉的笑容迎了上去說道:「客倌請進!不要緊的!」,並吩咐夥計把他的馬牽到廄舍。
掌柜的一看,就知道這是「遞繹員」,也就是在各繹站間傳遞消息的公務員。那繹員看店裡的江湖人物只望了自己幾眼便轉頭、沒有什麼不快的表示,也放下心來,坐到桌旁對店小二說道:「給我來整桌好菜,讓本大爺能填飽三天份的肚子,當然也要給我的愛馬同樣的待遇!」他自以為講話很風趣,哈哈大笑了起來,夥計只得陪著乾笑了幾聲。
那遞繹員進門后不到半刻鐘,正主兒便來了。通濟幫是這附近勢力相當龐大的幫會,掌柜的久聞齊名,而雖然第一次見面,對於幫主『撐天棍』林九6的形貌可是牢記在心,所以當通濟幫幫主和六七名彪形大漢的隨從走進店門時,掌柜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不知幫主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請幫主大人恕罪!」
那通濟幫主瞪著眼睛說道:「老人家?我很老么?」
「呃……」掌柜的連忙改口道:「您老……大爺您在這個年紀就已經威震大江南北,正是英雄出少年!」其實那幫主大概將近五十歲了,可是偏偏聽到「少年」兩字受用的緊,大笑了起來,也不知是什麼怪癖。
「來~!」通濟幫幫主掏出了一錠金子,往桌上一拍說道:「這間鋪子我今天包了!」
「可、可是已經有客人了呢!」掌柜結結巴巴地問道,雖然他也知道是多此一問。
通濟幫幫主環目一顧--除了那不知何時去解手的遞繹漢子,其它客棧中裡邊的顯然都是江湖人物--便大笑道:「掌柜的,我看你才老胡塗了,這些本來就都是我的客人啊!」
掌柜的心下嘀咕:「(這幫主不僅不準別人叫他老人家,還要把別人給叫老。)」其實掌柜的才三十齣頭,正是青壯年紀。
天色突然暗了起來,浠哩嘩啦地下起大雨。夥計們把門窗各自關好,並且燃起火爐以便讓屋子裡更暖和點。
通濟幫主站起身來,舉杯道:「各位遠道來此,想必都是為了要對付淫賊『摧花魔丐』迪照,我林九6不勝感激,先在此敬各位一杯。」語畢一飲而盡。
滎陽劍派門下和那黃臉漢也喝了一杯,倒是另一桌三名女子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林九6放下杯子,一雙銳目盯緊了黃臉漢子,道:「明人不做暗事,兄台明知本幫主和『褐面快刀』殷冕是多年好友,卻依然要冒充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那師兄妹一聽,剎時緊張起來。雖然江湖上沒聽說『摧花魔丐』迪照長於易容之術,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東方書榮更是暗罵自己不夠小心,手不禁移近了劍柄。
但那黃臉漢神色從容,只是淡淡地說:「林幫主既和殷大俠是多年好友,可覺得這張面具製得如何?」
「維妙維肖。」林九6平靜地說:「不是朝夕相對,不可能制出此等面具,所以本人才沒有立刻翻臉動手。不過也可能是兄台制住殷冕之後模仿他的臉容制出面具,不知兄台如何釋此間眾人之疑?」
「這還不簡單,雖然制住殷大俠可以模仿他的面容,但絕不能模仿他的快刀吧?」假殷冕取了三個酒杯,慢慢抽出了刀。這刀雖是精鋼所鑄,但顯然不是什麼寶刀。然而他拋出杯子手起刀落,卻把三隻瓷杯平整地切成六塊!」
林九6動容道:「這的確是殷冕的獨門絕技『凡鐵斷金』。兄台既和殷冕有深切的關係,看在本人和殷冕十五年的老交情份上,本人若再追問兄台的難言之隱未免顯得小氣。」他再轉了個方向拱手說道:「本人和這位黃臉漢子--咱們還是稱他作殷冕好了--的情況諸位都了解了。那麼,也請諸位自我介紹一下。」
那青年男女雖然放下心來,卻不自覺地把位置挪遠了一點,並座在黃臉漢的對角。東方書榮起身介紹了自己,林九6也回了幾句客套話,接著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另一桌三個白衣女子的身上。
「……咳。請三位姑娘介紹一下自己好嗎?」林九6拱手說道。
為的女子笑語焉然,和旁座的另一女子談笑,說的卻不是和周遭無關的話題:「妹妹你看好不好笑,那什麼通濟幫主林九6號子多麼威風,進個客棧都有人打躬作揖,卻不懂得帶眼識人。」
「是啊是啊。」旁邊的女子也笑答道:「方圓五百里之內,誰看到三兩成群的白衣女子不會多留點神。大家都知道香霜門的女子不是好惹的!」
聽了頭一句話的林九6本來臉色大變正要作,一聽到后一句,立刻把脾氣硬吞回肚裡,驚疑不定地想著:「(這淫賊迪兆莫非真是嫌命長了嗎?連香霜門的女子也敢惹!)」
「林幫主切勿誤會。」正當眾人面面相覷時,為的白衣女子卻起身盈盈一拜,說道:「我等並非什麼香霜門的弟子,因為江湖上傳聞香霜門的女子貌能閉月、但心如蛇?,我們可沒有這等狠毒呢!」說罷和姊妹們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意思是說她們有共同對付迪兆的誠意吧!)」林九6自然是老江湖,順著她們的語氣說:「自然自然,三位仙子乃玉皇派下替天行道的俠女,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三位的來歷,自然更和什麼香霜門毫無關係。」
話畢他轉向眾人,提高音量說道:「今天大家聚在這裡,是應本人之邀前來。可能在場有人還不知道,湖北商?的『錢無缺』大老闆的獨生女兒,半月前被迪兆污辱了、含憤自殺!錢大老闆於我通濟幫有再造之恩,我們說什麼也要把淫賊迪兆找出來,活的要千刀萬剮、死的也要開棺戮屍,以為錢大老闆報仇血恨!」
「(說的那麼好聽,那錢無缺到底許了林大幫主多少酬勞?)」東方書榮含笑心想。
「今天除了在場的各位之外,錢大老闆已經請出迪兆的剋星、鐵血門駙馬郭英翰大俠來對付他!所以我們這次並定能馬到功成。」他稍頓了頓,說道:「郭英翰大俠向來言出必信,說是今天會趕到那麼今天一定會趕到,我們不妨稍等一會兒。剛好已經到了用餐的時辰,就讓本幫主作個東道主請各位享用儂門客棧遠近馳名的招牌菜。酒菜還不端上來!」
夥計們早就準備好了,立刻送上熱騰騰的飯菜,殷勤招呼。
雨漸漸地小了,不過天氣還是很冷。眾人盼著的郭英翰郭大俠,始終沒有出現。
掌柜注意到一個放涼了菜的空桌,心想:「(那遞繹者怎麼去了這麼久?)」
才剛想,那人便用茅紙抹著手走進來,滿臉萎靡的神色,還喃喃抱怨道:「我就覺得昨晚那鍋蒸肉味道不太對勁。等下還要冒雨趕路,真要命。」他望了望桌上的飯菜,又自言自語道:「飯菜都涼了,叫夥計們再熱過吧?」
「你是哪裡一位?」一見有陌生人走入,林九6起身警戒地問道。
那遞繹者有點害怕,掌柜的便搶著說道:「幫主大爺,這位是早先就進來的一位遞繹的人,剛剛他去解手,小的便忘了算上他,大爺原諒小的則個。」
「那就沒辦法了。」林九6臉色緩和下來,說:「帶他去房裡吃東西吧?本幫主不喜歡有陌生人混著的。」
「……呃,請問您是不是通濟幫幫主林九6林大爺?」沒想到那遞繹者卻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問道。
「有什麼事?」林九6十分驚訝。
遞譯者掏摸著隨身的書信包裹,走近前來說道:「小的在前面那個鎮上遇見一位名叫郭英翰的人,說有封書信要我幫忙順道帶來這裡、交給林九6大爺您呢。」
「什麼!」林九6雙眼一亮,迎上前道:「快拿給我!」
「在這裡!」沒想到那人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匕,刷地刺進林九6的咽喉當中!
通濟幫的一眾彪形大漢立刻拔出武器站了起來,卻個個面露恐慌之色,那遞繹員,不,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把他當成遞繹員了,手起匕落,身法穿梭在通濟幫大漢之間,一下子就把六七名幫眾殺得乾乾淨淨。
剛才也猛然站起身的黃臉漢及青年師兄妹,頹然倒坐回椅子上。
「菜里有毒!」白子女子們也失去了剛才的從容冷靜,尖叫道。
「菜里沒有毒,我用銀針先探過的。」東方書榮以難以置信的神情說道。
「毒是下在火爐里的,我真大意。」黃臉漢罵道:「早知色膽包天的淫賊迪兆、若是知道此事,一定會隱伏在旁、伺機偷襲的!」
「沒錯!」那假遞繹員揭開精巧的面具,露出滿臉的橫肉,垂著涎笑道:「我就是『摧花魔丐』迪兆。不過,投進火爐裡邊的東西,除了讓各位三個時辰內絕不可能提氣動手的『散功香』之外,還有本丐千錘百鏈的特製春藥!
「我看你們人還不少,雖然我武功蓋世,真要動起手來恐怕無法取勝;可是見天色不對,想來會有一場午後急雨,而在這北寒之地,下雨時關門燃爐乃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就把葯伺機先投入火爐當中了。」迪兆得意洋洋地說:「看你們一副恨不得剝我皮吃我骨的樣子,現在被我手到擒來,服了沒有?順帶一提,關於郭英翰的假情報是我冒錢老丈人之名通知林九6的,所以他是不會來的。」此人因為姦汙了錢無缺的女兒,居然就稱起他「老丈人」來,實在窮凶極惡之至。
在他幾句話的時間之內,春藥已經漸漸揮作用,三名香霜門的白衣女子和滎陽劍派的女劍客唐翩,都已經玉霞生燒、坐立不安了起來。
「嘿嘿嘿……」迪兆走近了香霜門女子們的桌子,**道:「你們一共殺了我四了**同道弟兄,我姦殺你們四人,算是扯平吧?」
為的白衣女子看避也避不過,索性喜顏含嗔地站起身來,說道:「迪兆,你是不是男人?都已經撩起了奴家的火頭,還不趕快過來?奴家整個人都已經是你的哩!」說著卻把毒針藏在指尖當中,只等迪兆一走近,就要狠很刺死他。
迪兆似毫無所覺,大剌剌地走近了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花名芳兒。」白衣女不安地扭動身子、極盡挑動的姿態。
迪兆一雙眼睛的慾火彷佛要噴出來,手裡卻揚起了匕:「先看看貨色再說?」
手起匕落,不但那白衣女子面紗被切開,連衣服也整齊齊地從正中線被切了一個大口子。名叫芳兒的香霜門女子,果然有著和水汪汪的大眼睛相襯的美麗容貌,而被從中間切開的衣服底下隱現峰巒之勝,配上芳兒那半嗔半喜的羞怯表情簡直惹火到了極點。
「唉呀!」芳兒藏好指尖的毒針,雙手似掩非掩地遮住了自己的身體,說:「好粗魯啊,弄破了奴家的衣服。不過奴家並不討厭粗魯的男人……」
因為藥力強大的作用,在一瞬間,芳兒起了一絲猶豫:當迪兆撲過來的時候,是否真的先和他魚水一番、再動手殺他?不過芳兒沒有必要做這種判斷了。
因為迪兆並沒有撲過來,羞得低下頭的芳兒又抬起了頭,看到的是迪兆一副錯愕的失望表情。「天哪裡!」他冷淡地說:「我還以為香霜門門下真的各個皆美女,居然還是有你這種醜八怪。你的師妹比你美麗多了!」
他欺進身來,瞬間點了芳兒幾個**道,並且似乎失望透頂、連看一下都懶得,把另兩個白衣女子也點倒了。芳兒鐵青著臉倒在地上,顫抖地說:「你、你怎麼能如此對我?」
「求你照照鏡子吧!」迪兆痛苦地說:「我就算二十年沒碰過女人也不會碰你一根毛!」
可是,當迪兆轉過身時,他的表情是狡獪的。迪兆向滎陽劍派那兩桌走去,三名武師拼著命拔出兵刃站起來,都被他一劍一個殺掉了。
「迪兆,我做鬼也要找你報復!」東方書榮血紅著眼睛,因為知道反抗必無幸理,索性坐著等死。
「東方兄,別這麼緊張!」迪兆獰笑著說:「你的姊姊東方清鈴的身材這麼好、皮膚這麼滑嫩,我感謝你們家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你呢?」
東方書榮的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可是他聽說迪兆不打算殺自己,心中又有一點點僥倖。天下哪裡有人在大好青春中還不畏死的?
「何況,現在你又把可愛的師妹唐小姐帶到我的身邊,我更是感謝你感謝得不得了。」迪兆毛絨絨的?手摸上了已經嬌汗淋漓的唐翩的胸脯。掌柜看到這一幕,一想到這雙手剛剛上過茅廁、只用茅紙抹過,就更覺得噁心。
迪兆一把把上下其手逗弄唐翩的身子,**著說:「唐姑娘,很難受的吧?快點來舔我的xx,我就讓你解脫。」
「……」唐翩咬咬唇,鼓起最後的力量掙脫了迪兆的手,投入東方書榮的懷中,高聲叫道:「大師兄他比你好一萬倍!我的身子寧願給大師兄!」她握住了東方書榮的手,貼上了自己凸隆的胸脯。
這情狀對東方書榮而言本應是娓婉動人,「不要!」東方書榮卻驚叫了出來。
唐翩還不及深思這聲驚叫的含意(其實她早就被春藥弄得神迷智亂),東方書榮的喉嚨已經噴出一道血絲!
「呀!」唐翩尖叫一聲,早被撩起的**也因此減退少許,離了師兄幾步,倒在另一張椅子上著抖。
「我是真的不打算殺你,誰叫你要跟我搶女人。」迪兆貓哭耗子的撫上東方書榮不甘心的雙眼,轉頭冷冷地對唐翩說:「是你害死了你師兄,誰叫你不乖乖聽話。」
唐翩低頭啜泣起來。迪兆眼角一掃,突然現黃臉漢的樣子有異。
「……呀!我這對黃花大閨女特別有效的特製春藥,怎麼讓兄台你也忍受不住了呢?」迪兆**道:「不過能忍到現在,你的功力還真不是普通的深厚啊!紀小仙!」
他前進幾步,揭下了黃臉漢的面膜。這面膜底下居然是一副還過芳兒、唐翩等美女的花容玉貌。而她也和其它女孩一般嬌汗淋漓,咬著下唇死命地忍耐著。
「(什麼!那黃臉漢居然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女俠紀小仙姑娘扮的!早聽說紀小仙姑娘的易容術獨步武林,沒想到連扮男人都毫無破綻……唉……居然連紀姑娘都落入了這淫賊的手中!)」掌柜絕望地想著。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腿早就軟了。
「自從嘗過你妹妹紀小靈的滋味之後,我一直想著成熟的姊姊一定好過生澀的妹妹百倍,你就成了我最想要的女人……」迪兆把紀小仙摟進懷中,雙手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褻弄著。
「住、住口!……噢噢……」紀小仙一張口,**就不由的從喉中泄露。
「人家都說我迪兆最怕的是郭英翰,我自己知道,我最怕的人其實是你!」迪兆一把拉開上衣襟,露出一條巴掌長的傷疤,說道:「你看!這道傷口就是你刺的。每當天氣轉寒這個傷疤就會隱隱作痛,我每天晚上就一邊自x一邊想著你,想說我要娶的就是像你這樣潑辣、又這樣美麗的女子。今天我終於可以達成願望了!」
他的右手侵入了讓紀小仙特別難過的部位,咬緊嘴唇的紀小仙又忍不住出了一聲攝人心魄的**聲。
「掌柜的,拿酒來!」迪兆邊撫摸著懷中的紀小仙,邊像背後長眼睛地喊道:「今天是我和紀姑娘洞房花燭之夜,還不請我們喝一杯交杯酒!」
「……咦、咦,我?」掌柜說。
「當然是你,夥計們都跑光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拿酒來?」迪兆哈哈大笑道。
的確,夥計們早都跑光了。要不是掌柜的雙腿軟,他大概也早就跑了。掌柜著抖,拿起下過葯的女兒紅,倒了兩杯,連酒瓶子一起放在盤裡端往迪兆。
「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我向來不濫殺無辜!」迪兆笑著說。
掌柜的著抖說:「這、這是本店特釀的陳年女兒紅,給兩位祝禧……」他一邊說,一邊拚命地祈禱著迪兆不要在昏倒前把自己殺了。
迪兆哈哈大笑,兩杯一起端起來自己喝了
這葯果然有效,五毒商人不是騙子。
紀小仙還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讓自己既難受又舒服的、迪兆的愛撫停止了,勉強睜開眼睛,只見迪兆不省人事,客棧中的男人大多血濺倒地,只有掌柜看起來好端端的,一邊顫抖一邊往外爬去。
「(不行!受不了了!雖然只是個……管他是什麼,他是唯一醒著的男人!我要他!)」紀小仙神智迷亂地想著,不過實際走了幾步,又清醒了一點,拚命忍耐著。
可是另一個人已經受不了了。掌柜的還沒爬出幾步,只覺得軟玉溫香滿懷,原來是縈陽劍派的女弟子唐翩,撲進了他的懷裡。「師兄……」唐翩雙眼朦朧地呢喃著,柔軟火熱的雙唇硬上了掌柜的嘴。
「(啊!你好狡猾!他是我先看上的!)」紀小仙一邊想著,一邊手已經忍不住在自己的身上挪動……
※※※
「等一下!」莫徐郵大吼著打斷:「等一下、等一下!」
「正精採的關頭呢。」巫歐很生氣地說。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是說過我不要色情故事嗎?」莫徐郵高聲抱怨道:「而且,早就已經過了五千字!你說的五千字的冷笑話在哪裡里啊?」
「啊,我沒告訴你嗎?」巫歐好整以暇地說:「故事中的那位主角掌柜,名字就叫做『伍謙自』。」
一陣寒風吹過,莫徐郵起抖來,雙手環抱著身體會心地想:「(……好冷……好冷的『xˇ?ㄑ1ㄢ?ㄗ?』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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