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方國珍

斗轉星移、時光流轉，轉瞬間已然是共和七十二年的十月了明離開戰火方息的闍婆也有三個多月了。看著窗明几淨的武備大學堂的教室，再想想離開勃良安時的狼狽，方明不由得一陣吁噓。

在剛剛進入武學的時候，曾經被捧日軍壓下的晉陞令立刻生效了，再加上大戰之後的例行晉陞，所以現在方明已經是正八品的訓武郎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是這期學生中年齡和位階最低的一個。

「之侑啊，旬假還不回去？難不成是被弟妹給趕出來了？」看著躺在宿舍的床上呆的方明，舍長笑著打趣著，武學的生員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作為福利，他們有權將女眷安置在學堂提供的那片廉價的生員眷屬區裡面，方明的三個小妾也同樣安排著。

「看雋曄兄說得，一旬才一次，能不回家交稅嘛。」同舍的武略郎李芳也加了進來，「不過之侑，你的小身板吃得消嗎？三位弟妹可是眼巴巴的。」

頓時八個人的宿舍內笑成了一片，方明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子，是的，自己還未娶親卻已經有了三個小妾，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方明是貪花好艾之輩呢。

「是啊，之侑，後日可是閻王周的武技課，到時候腳不要軟呢。」笑聲越的高昂了，當然這裡面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不肖的，更多是善意的。

「四二六舍怎麼回事。」笑聲引來了巡哨的戍卒，在這裡再大的官也得守著校紀，然而他們的怒斥倒是不經意的給方明解了圍。

「好了，好了，幾位兄長，繞了小弟吧。」方明趕忙起身求饒，「改日小弟一定擺酒，請兄長們痛飲一場。」這倒不是方明甘心受氣，畢竟武學的同年也是軍中的人脈，方明不想搞得太僵了。

「那就一言為定。」舍長大人終於開恩了。「大家可要作證啊，到時候，行在滿花樓，咱們把之侑吃得破家了。」於是壓抑的笑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雖說生員眷屬區也在武備大學堂的校址內，但是離開教學區和演武區的距離也著實不近，用校內專用的交通馬車也要花上差不多一個時辰，終於在太陽落山的餘韻中，方明回到了自己借居的小院子。

方明的院子要比其他人的大一些，誰叫他把三個女人都帶著的呢，這樣一來，他就和同舍的人不在一個街區，而且租金也要貴上不少，但是方明卻是不在乎這些錢的。

「蓉兒、蕊奴，相公回來了。」方明的手掌剛才敲擊了幾下門扉，院門就一下子打開了，露出來方謝氏那張風情萬種的笑臉，還沒等她說上第二句，方明大力的將她攬到胸前，隨即手往下一抄，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相公。」等到方劉氏和不過十五歲的巽他小美女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確是羞人的一幕，方明已經用身體倚上了院門，嘴唇如雨點般落在了方謝氏的臉上、唇上和胸前。

「蓉兒，來夫君抱抱。」看到掩臉而笑的兩女，方明不以為意，抱著方謝氏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方明大踏步的走了過來，直到靠近了方劉氏，這才放些方謝氏，作勢要撲向劉蓉。

「相公別。」媚叫還沒等說完，方明已經一手攬過一個，隨即輪流的吻上了兩女。

「好了，相公，先洗漱一下，天不早了，吃了飯再說吧。」方謝氏含笑扯了扯方明的衣襟。「先放過蓉兒和蕊奴吧。」

「吃飯公想先吃你們。」方明做出一副惡行惡相來，頓時屋前一陣嬌斥，鶯鶯燕燕的聲響，讓方明不由得沉醉其中。「好了，好了，相公我知錯了，咱們先洗漱吃飯，等一下可不要逃啊！」

「蕊奴，在岱洲還習慣嗎？」菜是不多，但是都是自己女人的愛心，方明吃得津津有味的，很快一角酒、兩大碗米飯他一掃而光，酒足飯飽之後，他溫情的看著還一臉稚相的異族少婦。

其實這個被稱作蕊奴的巽他貴女，其實並不是方明嚴格意義上的妾室，若是按照大宋的律法，她頂了天也就是方明的女奴或是說**，雖然方明和他的兩房妾室並沒有歧視她，但是地位從眾人呵護的嬌嬌女變成了現在這樣不人不鬼，內心的驚恐是可想而知的。

「主人，蕊奴過得很好。」雖然之前的良好教育讓她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但是眼神卻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夫人們很是照顧蕊奴，蕊奴很好。」

「不要主人、夫人的。」方明拿著方劉氏遞上的水杯漱了漱口。「雖然你的身份暫時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但是若是你肚子爭氣，等到孩子降生，名分自然會給你的。」

方明看了看抿著嘴的小女孩，苦笑一下，「我知道你恨，但是事以至此，你我已是一體的了，你是性佛的，佛法有雲，凡是種種，皆為虛幻，這是你命中的劫數，也是你我前世的因果。」

婦人的臉色漸漸的緩了下來，顯然方明的說法讓她感覺好了許多，雖然還不能詮釋，但是方明能這麼溫柔的對待她，讓她感到了一絲溫暖。

「相公，水準備好了。」方謝氏忙得香汗淋漓的，卻是眼眉中露出抑制不住的喜色，顯然是看到方明對蕊奴的溫柔讓她覺得沒有所託非人。

「郄兒呢？」方明卻沒有直接去沐浴，拉著手問起了自己的養子。「怎麼大半日沒有見到他？」

「郄兒去種了痘，說是能防天花的，不過有些倦了，大下午就睡了。」雖然種痘最早真宗朝就出現在了大6，但是日後的兵荒馬亂和蒙胡暴元的殘酷統治，卻讓它在故國消聲滅跡了，所以能在岱洲遇上如此神跡，方謝氏還是覺得很神秘的。

「這也是正常反應，不過得注意了，還有可能燒的。」一句話就讓方謝氏緊張起來。「不用擔心，這也是正常反應，你相公我當初也是燒了好幾天才退的。」

不過看到方謝氏坐立不寧的樣子，方明站起來把她擁入懷中。「好了，等一下陪相公一起洗，洗完了，今晚就陪在郄兒身邊吧。」

「相公！」

方謝氏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方明用手掩住了小嘴。「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再說，等一下，你不丟幾次，我可不會放你走的。」

明的葷話頓時讓方謝氏臉上布滿了紅霞，雖說是恩愛已久，但是方明的情話還是讓她有如新嫁娘一般的羞澀。

「那就走吧。」方明聽著幾乎是用鼻音哼出來的羞意，不由得心中暗爽，他再一次把眼前的女人橫抱起來，轉頭對著另外的兩女詭秘的一笑。「待會，你們可要受苦了，這大將不在了，小兵也要當先鋒哦。」

「相公壞死了。」在方劉氏的笑罵聲中，方明大笑著抱著方謝氏走向了一邊的浴室，不一會，羞人的聲浪和著越來越響的撞擊聲回蕩起來，卻讓不想偷聽卻又不得不聽的劉蓉和蕊奴情不自禁的**了雙腿。

「相爺，北面的消息。」丁一全進來的時候何怡卿閉著眼似乎正在小憩，所以他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說吧，又怎麼了。」聯繫幾年的勾心鬥角，讓這位國朝第一人也愈的蒼老了。

「本月初，韃子授方國珍徽州路治中，方國珍不肯就任，於是復反了。」丁一全恭恭敬敬的說著，雖然明年眼前的這個老人就要卸任了，但是未來的若干年裡，他的影響力還將是無以倫比的。

「區區海寇，不足為慮，哪一天越過界了，就讓水軍去收拾吧，現在還不用太過關心的。」老狐狸雙眼微闔，「還有什麼，一併說了吧。」

「相爺明斷萬里，兵部和樞密院也是這個意思。」丁一全溜須著，沒有辦法，他是所謂的何黨，沒有了何某人的支持，他什麼也不是。「另外，哈麻與脫脫的親信汝中柏爭權。脫脫貶哈麻為宣政院使，哈麻和脫脫之間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暴元內訌是好事，不過現在還是鞭長莫及啊，讓職方司繼續關注吧。」

公，另外孟騷(今琅勃拉邦，瀾滄的政治中心)的法昂王統一了寮國全境，立國號瀾滄，以小乘佛教為國教。」

「這件事讓鴻臚寺去操心吧，不是你兵部的職權，就不要逾界了。」

官這就將此事通報鴻臚寺。」

「順斕啊！我這一任是看不到光復神州了，」何怡卿張開眼睛，「不過，你也不要輕進啊，武夫權重怎麼說都不是件好事啊。」

「下官明白了。」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這政客的話有幾分可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