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痛苦的畢業

茫茫宇宙，經歷了「人口爆炸」階段后，星際戰爭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第一次星際戰爭讓天河星團5兆億人類喪生，半兆億人類不知所蹤，眾多種族消失，許多的行星沒有生命。再也沒有人有能力去統一天河星團了，七大星系各自推出了代表，經過三年的艱苦的談判，一致通過了《天河公約》，並把次日稱為天河元年。它為天河星團帶來了近千年的和平。

天河星團是由七大星系和15個小星系組成，其尺度在2000萬光年。其正中的天河星系最大，也是最富饒的。星團的兩個星臂正好在天河星系的7點和1點方向。3、4、5、9、10、12點分別是天日星系、天鷹星系、天瓶星系、天佛星系、天狼星系、天使星系。天日星系的資源最貧乏；天鷹星系的戰爭機器最發達；天瓶星系有最好的藍晶石；天佛星系最虔誠；天狼星系是掠奪者的天堂；天使星系最美麗，也是星團最遠的星系，受戰爭影響最少。由於天河星團與最近的星團也有6000萬光年，我們是一個孤獨的星團。

天元987年9月2日，天淵系最美麗的行星南安星上，天淵軍政科技大學新生報到的最後一天，晚上11點，天淵軍政科技大學在宇宙港新生接待處，甘陸風有點漫不經心的盯著出口處，有點失望的來回慢慢地走，就象沒有意識的機械。「陸風，這個學妹是我們專業的！」田軍看都不看甘陸風就喊：「你力大，來拿皮箱。」田軍只顧粘在學妹的身旁，半響不見動靜，再看陸風，心中暗道：「從昨天接了個電話，就象——」「呀，不見了？跑那去了？」田軍糊塗了。田軍只好自己拽著皮箱，卻發現這個學妹瞧著出口處。

「笑得好美！真想上前在她臉上，輕輕扭一下。」肖敏暗嘆：「生出讓人好想做她的姐姐，她叫——」

「冰若，累了吧，這邊來，歇一下。」陸風有點言不答意。手一邊接過精美的紙箱，一邊拉過皮箱，護著林冰若，向這走來。

「恩。」冰若一手輕拂劉海，似有若無的拭著額上微汗，順從的來了。

所有的目光聚向這宇宙港最後的一位旅客。正在忙著準備回學校的人，都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冰若邊走邊用手絹微扇，另一隻手自然挽著陸風。

「洪波，過來幫忙，拿這紙箱，有好吃的，就是——」，陸風喜笑道。話還沒完，任洪波三步並著兩步過來。眾人才鬆了口氣：「好漂亮！」「校花就是她了！」「沒人敢爭！」

田軍大聲問陸風：「大哥，還不介紹？」眾人莫不想問。

說話間，他倆來到眾人中。

「我叫田軍，你——」

「你是陸風的二弟吧，我叫林冰若。」冰若伸出手。

「歡迎你到軍大。」田軍握手道。

「你是任洪波，陸風的三弟，你好。」冰若又與洪波握了手。

見過老師，才登上高級運輸機。向軍大飛去。

到達軍大，三兄弟每人一件行李。陸風在前，肖敏與冰若手挽手跟在中間。陸風沒想到，肖敏與冰若同室。

————

兩年飛快的過去了。花前月下，同吃一口飯，春遊。以至在天佛寺的山盟海誓時，發現了天佛寺的秘密，並以發現天佛寺秘密作為愛情的堅貞。

肖敏與田軍早就熱戀了，還是軍大最活躍的人。

作為戰艦指揮系的學員，都想分到突出部——南臂私口恆星系的紅橋艦隊。這是天河星系唯一在系外的兩支艦隊之一。另一支是北臂的蘭橋艦隊。天河星系的大部分軍政領導都是出自這裡或是在這裡度過金。這裡曾經是千萬戰艦的最終歸屬地。私口戰役——宇宙最著名的戰役。這是軍人的聖地。

最優秀的學員一定會實現理想。田軍、任洪波、申情、張羌等全部同學都分到紅橋艦隊，唯獨沒有甘陸風和李素雅。老師們都吃驚，甘陸風是十名內的人。李素雅是倒數的第一名倒不讓人吃驚，因為她的愛好並不是去指揮艦隊。更讓人想不通的是被分配到天淵艦隊的運輸部隊。同學們找到藍校長，反被進行了一場愛國教育。

同學們都來安慰陸風，當看到林冰若來了，大家借口散去，愛情比什麼葯都管用。冰若挨著坐下，無語。陸風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緒，知道冰若還要難過。從小她都沒有受過一點委屈，從來都是笑顏，在她身邊呆過的人們，都有奇怪的感覺，好象塵世間真美。從拌家家開始，有人就笑說，「小兩口，羞」。但她卻還要高興到：「陸風，我們做一生的小兩口，好不好。」陸風紅著臉，不敢吱聲，只是點頭。「哥哥臉紅得好好看。」陸風臉更紅了。陸風於是仰著臉，努力的看那出聲的大人。又引來眾人的大笑。冰若則鼓勵式的牽陸風的手，陸風的臉反而高興起來，只是那臉越發的熱乎。從此，再沒人來笑了，但「小兩口」的稱呼就成了專用語。兩家大人似乎默許。陸風想到此，臉上感到有點熱，情不自禁的笑了。冰若知道陸風又在笑她，心裡害羞得緊，換在平時，她會不依，非要陸風陪盡好話，把她——。而此時，又羞，又氣，又想笑。只急得快悼淚。

「冰若，我怎麼那麼喜歡你，一想到有你在，心情就象被歡笑的開水妊過，那樣舒坦，那樣莫名的甜蜜，好象沒有困難能難做我們。」陸風一掃心中的陰狸。

「分到天淵艦隊，真是上蒼對我們兩的眷顧，我們又可以經常聚在一起，想想都甜蜜，兩年的相思，我真懷凝是否是有這麼還有比這更難的。」陸風心情平靜的說。

「假如我們千年修得這情緣，更要適時聚在一起。我們擁有過，激動過，愛戀過，纏緬過，不需要刻意追逐塵世的名利。有你就感謝天佛了，我們還想繼續幸福一生。但願世界和平再長些。」陸風雖然這樣說，實際上並不甘心，反而隱隱從心底升起一難以察覺的不安。

「你在想什麼？」

「我有一種感覺，民間流傳了億年的《天佛傳說》可能是真的？！」陸風不安的感覺更強。

冰若也有同感。心中反而不為哥哥的分配煩腦了。相聚的機會更多，想著陸風越來越不「老實」，心中浮起害羞的感覺，又生怕被陸風察覺。下意識的去撂劉海。

陸風看痴了。冰若有點不自在，感到陸風越來越近。

冰若慢慢地轉過臉，卻與陸風的臉正對，臉騰起了紅暈，羞得閉上了眼。

陸風看著桃花班的臉，心跳急促，身體僵硬，不小心碰上了鮮潤的嘴唇。

分不開，只恨時間太短。夜光瀰漫，似水傾瀉，似情般溫柔，不知從何開始，不知從何而來。只有這無語讓夜光感到了膚淺，感到人類的偉大。這是宇宙最聖潔的光輝，致死不愈的宣言。

送走了所有同學。天淵宇宙港還剩下了四人，藍校長、甘陸風、冰若、李素雅。冰若撲向陸風的懷抱，無語含淚。陸風緊緊擁抱道：

「乖冰若，和藍校長回校吧，好嗎？」輕吻了冰若的臉夾，便扶正她，立即向藍校長行了軍禮。李素雅也跟著行了軍禮。齊聲到：「第254界戰艦指揮官向藍校長告別。」

「去把，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任何地方都能幹一翻事業。再見！」

「再見！」

陸風說完，向輕型戰艦跑去。

「陸風，暑假來接我。」說完，轉過了身去。

「好，我會來。」陸風扭過頭大聲應道。見冰若這個樣子，他卻不敢再回頭看，只怕再也不能忍做眼淚了。以前，她都是這樣，以至她只考這所學校。象最好的帝國大學她瞧都不瞧。有這一份情愛，我還求什麼呢？！不，我還要……

戰艦飛走，淚滴成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