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她就是——羞嘛!她一逕把頭別開,耳朵卻沒漏聽他動靜。窸窸窣窣的翻頁聲不絕於耳,配上她如擂的心跳,她身子熱得像要燒起來了。

她頭一回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簡直比坐監還難熬!

他翻頁的動作突然停下。「啊,我看見了。」

被他圈在懷裡的她一嚇!他看見什麼了?

他觀望她表情,瞧她一副想張眼又不敢的反應,就不信她能撐多久。

他貼在她耳邊喃喃:「剛才在亭子,你不是勾著我脖子說了一句還要?」

她紅著臉不吭氣,他當她默認。

「我現在曉得了,你還要什麼……」

只見她的臉,倏地變得又紅又燙。

他低笑著蹭她臉頰。「哎呀,瞧你臉紅成這樣,該不會生病了?」

壞死了!她忍不住張眼瞪他。

「嘿。」他逮著了。「甘願把眼睛張開了?」

「你壞。」她動手輕拍他手臂。「先前說你淘氣,你還不承認!」

「訛叫你動不動就羞得滿臉紅——」他輕刮她臉頰。又親了一口,「不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哼。」

她嬌斥一聲,本打算繼續閉眼睛,沒想到他更快,一下把畫冊抓到她臉前。

「瞧瞧——」

「噯呦——」她連連搖頭推拒,可來不及了,眼角已經瞄見了——一個赤身露體的女子抱住男人的頭,而男人的嘴,就停在女子胸脯上頭。

「啊!」

她這一聲叫,證明他沒猜錯。

「喜歡我碰你?」他愛憐至極地啄著她紅透的耳根。

她捂著臉,羞答答地哼了一聲。

「今晚就讓你美夢成真,好不好?」他貼在她耳邊問。

她沒反應,只是把臉捂得更緊。

他就當她同意了。

「把手拿開,我想看你。」他舔著她臉頰,鼻尖蹭著她合起的指縫。

「我臉很紅。」她窘困道。

「我就是想看你臉紅的樣子——」他慢慢、慢慢把她手拿開,露出她紅似晚霞的粉臉。

她嬌嗔一瞪。

「好漂亮的紅。」他鼻尖在她頰上蹭了蹭,再親親她微微噘起的小嘴。「還有你這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小嘴——」

她嘆了聲,配合地開啟雙唇,迎接他的探索,她再一次神魂顛倒。

「來,轉過身來——」直到她暈陶陶地軟掛在他懷中,他才挪移地臀,讓她正對著自己。兩人唇辦再一次貼合、輕啄,他手滑至她腰間,輕輕一扯,她身上小袖立刻鬆開來。

她裡邊穿著一件繡花精緻的兜衣,淡淡的藕色,更是將她一身肌膚襯得瑩白似雪。

「獨齋——」她臉頰紅熱,水眸含羞地望著他舉動。

他一解一拉,輕薄香軟的兜衣隨即掉了下來。她看著他眸子變暗、變濃,渾身散發一股想吞噬掉她的狂猛。當他黝黑大掌輕揉她沉甸甸的酥胸,她張嘴喘息,就在她輕扭著身子渴望更多的時候,他終於俯下頭,實現她偷偷幻想的美夢。

他佔有地吮住她乳尖——那火燒般的刺激讓她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呻吟。另一隻軟嫩他也沒忽略,修長的指不斷搓揉,把她左乳揉得又軟又紅。

她嬌喊著,呻吟著,一雙手抓揉著他頭髮,感覺身子又疼又麻——腿間有個奇妙的地方,正微微抽痛著。

「獨齋——」她情難自己地貼向他,迷濛大眼挾帶著熱情的光亮。

他彷彿讀得出她心思,稍稍把嘴移開她乳峰。「不夠?」他聲音嚴肅,可眸子卻是狂野如火。

她喘氣嬌瞪了他一眼。

「好好,別惱——今晚你是主子,我只是個聽令的傭僕,你想怎麼辦,說一句就成。」

「不說不行?」一聽就知道他在逗她玩。

「不行。」他低笑。

她一哼。「你這是哪門子傭僕,話說得比主子還硬!」

「時家大小姐一個人的。」他蹭首她鼻頭,接著又是一親。「來嘛,說說你看著冊子里的時候,都想些什麼?」

她窘困的眸子在他臉上游移著,看出他頗樂在其中。好吧,她重重吸口氣,既然他這麼想聽她說——她就豁出去了!

她臂一收,嘴就貼在他耳邊喃喃:「我在想,如果冊子里的男人是你,那姑娘是我——」

「想哪個動作?」他手不住輕挲她光裸的肩頭。

「都想。」她手指沿著他臂膀畫下,要說野,她可也是不輸他。

「你知道嗎?自你六年前來我們家,我一看見你,魂兒就飛不見了。」

「有嗎?」他記不得,而且她當年——不過才十一、二歲?

「有啊,你什麼也沒做,就把我的心偷走了。」她手心貼著他臉頰挲著。「記不記得,那時候,我老愛跟在你後邊,你進窖里幫忙,我就窩在一旁看著,你回房休息,我也會想盡辦法溜到你跨院去。就那麼一次,我趁家裡人沒注意,偷偷爬上你屋外的大樹,想說你一進門我就能看見,然後……」

他順著她話尾問:「你看見什麼?」

她俏臉兒飛紅。「看見你……寬衣洗澡。」

「你這小丫頭,才十一、二歲就曉得吃我豆腐。」他一邊說,一邊搔著她癢。

她縮著身子掙扎,最後索性跳下他膝頭,想躲到他構不著的地方。可她身手哪有他靈巧,他長腿一跨,沒兩下把她揪上床。

「好了好了,我求饒,你別再呵我癢了。」她連連嬌笑著。

他擒住她雙臂往上一舉,她沉甸的胸脯跟著往上一挺。

他眸子朝她胸脯多瞟了一眼,才又回到她臉上。

「老實招來,你看見了多少?」

她臉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你的胸、你的肩、你的腿……全看遍了。」

洗澡嘛,她又窩在高處,往下一看,當然盡數進了眼帘。

當時她嚇了一大跳,趕忙用手遮眼,但沒一會兒覺得可惜,就老實不客氣把他看得精精透透了。

「可惡,白白讓你看去許多年。我現下也要把你看回來。」他右手一抽一溜,就把她身上裙片兒卸了下來。

「你——」她嬌斥著,光溜溜的腿根上僅穿著一件白綢做的褻褲,腳上兩隻絹襪,頂著一雙嬌翠的繡花鞋。

那模樣,又甜又俏,他瞧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舌頭被貓吃了?」見他怔忡,她反而來勁。她纖足一踢,繡花鞋咚地掉在地上。他轉開頭頭,見她左邊腳趾蹭著右腳的絹襪,素白的襪子很快掉了下來,左腳襪子她也如法炮製,從頭到尾沒用上手。

他笑了。「哪兒學來的把戲?」

她舌尖一吐。「你不會?累壞的時候,直接往鋪上一躺,連伸手都不用,用腳把襪子脫不就可以睡覺了」

瞧瞧這是大家閨秀說的話?他忍俊不禁,可他就喜歡她這出格的性子,又倔又甜。

她拿腳輕蹭他肩窩、腰桿,眉眼兒儘是嬌媚。「在想什麼?半天不說話?」

「在想你。」他一手抓住她,往她腿肚嚼了一口,又順著她腿根上滑。

他指尖往她褻褲里鑽,摸著那縫兒,全濕了。

「怎麼?換你的舌頭被貓叼了?」換他調侃。

她嘴鼻粗喘著氣,在他長指兜著圈兒磨蹭時,她哪還說得出話來。

「你壞。」

「嫌棄我了?」他長指輕往裡邊滑了一些,又退了出來。

「你明知道不是——」一丁點細微的水聲自她腿間傳來,她直覺羞紅了臉。「這是?」

一見她驚疑,他心裡便酸疼了起來。

這些房底事,雙親早亡的她,肯定沒什麼機會聽聞;至於那個自稱如母的嫂嫂——他心一嘆,完全沒辦法指望。

時家表面看似興旺,鋪上窖里雇了不少人手幫忙,可真遇上事情,還是只能靠她一個無父無母、甚至無兄可依靠的孤女。而她從沒吭過一聲苦,不管遇上再大麻煩,她還是一樣咬緊牙關強撐了下來。

不會了,他暗自發誓,從今以後,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因為她身旁還有他。

寧獨齋沒發現。雖然他還沒說出「喜歡」兩字,可心底,早就認定她了。

「那是你舒服的證明。」他愛憐地親親她。

「難怪——」她恍然大悟,每回被他親完回來,她總發現腿間濕濕的,還偷偷懷疑,是不是身體哪兒不對勁了……

「以前就有了?」他聽出弦外之音。

她眼朝他一睨,窘透的臉似有若無地一點。

「什麼時候?」他長指再往裡邊鑽探。「該不會……就是你翻著冊子想著我?」

「別、別瞎猜。」說到最後一句,她已不是在說活,而是呻吟。

他每次一探入,她就耐不住地抽氣,他一抽出,她便擺著臀兒,恍若捨不得他走似地掙扎,積累在她體內的快意,幾乎快逼出她的眼淚。

他放開擒住她的右手,扯下她早已濕透的褻褲。那腿間濕濡的模樣,激得他呼吸一窒。

這是他的女人,他的恬兒。

他俯下頭,直接以唇碰觸。

「不要,不行!」她嚇著似地喊著,眼淚真掉下來。「你不可以!」

他哪由得地拒絕,只消一手,他便壓住她翻騰的身子,舌尖抵住她兜轉,輕拍,再一口含住吮吸。

她像瘋了似地捧著他頭,突然一陣痙攣襲過,她拱著背高聲吟叫。

從她泌出的汁液他知道,他的恬兒滿足了。

淫靡至極地一舔唇角,他起身脫衣服。

蜷在床上的嬌人兒依舊喘息不休,微微顫抖的腿間,沾滿了她「舒服的證明」。

一件件衣服慢慢自他身上消火,她眼半睜半合地望著他逐漸光裸的身子,然後是他跳挺出來的男物。

她抽口氣,發覺冊子真的沒畫錯,他那圓鈍的長物,幾乎像支面棍兒般粗大。

「知道我會怎麼做?」他慢條斯理地爬上她身體。

她感覺得到他的堅硬就爪在她腿根上,她喘著氣,兩手圈住他脖子。

「知道。」她看過冊子,圖裡邊有畫。

「會有些疼。」他圓鈍的頂端停在她蕊辦上。輕輕地蹭,又把汁兒蹭了出來。

「我害怕。」她微張著嘴喘氣,一輩子能跟真心戀慕的男子好上這麼一次,她想,值得了。哪怕今後只能守著這屋子,當她永遠的時家大小姐。

「小恬兒。」他發自內心喚了一句,炯亮的黑眸緊盯著她眼。

接著朝前一頂、她感覺自己像破分成了兩半,那股驟然的疼,讓她忍不住咬緊下唇。

一見那齒印。他心疼了。

「別。」他捧住她臉輕輕吻她,一手滑到兩人交合之處,輕輕揉著那繃緊的穴口。

她嘴裡哼著,下身是疼著,可也舒服著。

終於他衝破那處子的證明,她疼地叫了一聲,他一手勾起她膝頭,往外撤了一些,再更往裡邊推進。

「噢。」

「還好嗎?」他嘴貼在她耳邊喃喃,可腰上推進未停,他感覺得出來,原本緊吮著他的蕊辦已又沁出蜜津。每每他一動,那兒就會傳出「啪答、啪答」水聲。

她答不出話來,徹頭徹尾化成一灘水。

「你瞧瞧我們。」他突然捌后一坐,一把抱起她嬌軟的身子。

這姿態,正好可以讓她瞧見兩人交合的地方。

她先是疑惑地張開眼,可一當發現他要她看些什麼,她整個人都羞紅了。

「瞧見了沒有?」他貼在她耳邊喃喃,繼續推進抽出。「跟冊子里一模一樣。」

「你。」一字還來不及出口,她的魂兒就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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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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