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試身手
資中之地，人傑地靈，雖然是川中一個小縣，經濟也不太發達，但兩千多年歷史孕育出深厚的古文化，是中國有名的歷史名城。
資中最出名的地方那就是文廟和武廟兩個地方了。
文廟又稱孔府，是供奉中國聖人孔子的廟宇。不只是資中一個地方有，全國很多地方都有文廟，最大的莫過於山東曲阜的文廟了。資中的文廟之所以出名，在於其中供奉的孔子像為全國唯一的站像，而在全國的其他文廟所供奉的孔子像全為坐像。為何孔子單在資中文廟為站像？那是因為孔子的師傅萇宏就是資中人。以孔子的尊師重教，當然會矗立迎師了。
武廟又稱關帝廟，是供奉中國東漢末年三國名將關羽的廟宇。其中廟高樹圍，古味甚濃。
在資中，武廟和文廟遙遙相對。武廟氣勢磅礴，文廟絲絲書卷，實是一大奇觀。縱觀全國，也只有天津同時保留有兩廟，但規模上卻差很多了。
下了車，一路上耗子錘都在為三人介紹資中的歷史情況和聞名景點，簡直是吹得有些天花爛綴。
三人只聽得一臉茫然，豬排三說道：「資中你說得有這麼好，那怎麼沒有發展成為著名的歷史文化旅遊景點呢？」
王騰虎大笑道：「就是，資中再怎麼也比我們臨淄可差得遠了。小的歷史文化名城和齊都相比怎麼比得上？老子倒要看看在這個地方能挖出什麼貨色。」.
瀟洒說道：「耗子，我們要怎麼才能到你說的地方？」
耗子錘說道：「今天咱們先去我家住下，等休息好了明天再去。你們難得都來我這裡，如果不好好招待怎麼說得過去。」
四人當天好好大吃玩耍不在話下。
第二天清晨，四人背上所有東西坐上到明星寺的班車，只用三十分鐘就到達了地點。
耗子錘三叔家還在村上，下車以後四人又再步行二十多分鐘才到他家裡。
三叔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平日家裡少有客人來。十來年沒看到耗子錘，這麼一見侄子，激動得只是拉著他的手，卻又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把四人招呼進屋裡。
這是一座很老的黃土房子，可以看出三叔的生活實在比較艱苦。據三叔說道，妻子在兩年前過世，現在就他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所以今天看到這麼多小朋友實在是非常高興。
午飯很簡陋，只有兩個菜一個湯。飯菜雖然簡陋，但已經可以看出三叔是在盡自己全力款待客人。這讓四人都非常感動，他們不禁又想起了在王騰虎家裡，王騰虎父親對他們的款待。飯菜不在乎好壞，只在於一個人是不是誠心待人。
吃飯間，耗子錘不經意問道：「三叔，聽說三娘以前從這邊一個元代公主墓中揀了一個鳳冠，是嗎？」
三叔放下筷子點頭說道：「是啊，文悅揀了一個鳳冠呢。只是後來她奶奶說拿了死人的東西不吉利，讓她給還了回去。聽說村裡的人又去揀了來賣了很多錢。」
瀟洒失望說道：「那真是可惜了。」
三叔忽然問道：「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耗子錘裝著沒事說道：「三叔，您知道我們大學里學的就是歷史系，以後是要干考古工作的。我想起您給我說過三娘的事情，而且好象這邊古墓很多啊，我們來實習實習。」
豬排三等人嚇了一跳，這小子怎麼能這麼說話，這不是點明了自己是來挖古墓的嗎？
誰知道三叔一臉釋然，說道：「原來是這樣，這幾年咱們這裡挖古墓的人可不少，但沒聽說過挖到什麼好東西的。對了，你們考古，挖出來的東西是交給國家還是怎麼？」
王騰虎一臉正義說道：「咱們這可是為國家工作，出土的文物當然要上交國家了。」
三叔搖頭說道：「你們倒是慷慨，不過地下的東西你們挖到難道不能自己要嗎？憑什麼要交給國家？地下的東西挖出來就應該是自己的，又沒去偷沒去搶，憑什麼要上交？」鄉下人思想單純，更不懂法，只知道自己沒有去偷沒有去搶，得到的東西就應該是自己的。
四人沒想到三叔竟然會是這種想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繼續怎麼說才好。
好一會兒，豬排三陪笑說道：「三叔，其實咱們學習考古，一方面是為了國家，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您想想，找到古墓，撈上一票還不容易嗎？」
三叔點頭說道：「是啊，現在城裡的生活我知道，沒有錢什麼都不行。不像我們鄉下地方，有塊地有塊田就不愁吃了。如果不多掙些錢，在城裡都不知道怎麼過日子。以我說，找到古墓，自己挖了把東西拿去賣才對。」
瀟洒吃一口菜，喝一口醪糟酒，說道：「三叔，其實您這房子應該重新修一修。這房子不結實，遇到颳風下雨就很麻煩。」
三叔黯然說道：「鄉下人，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就不錯了，哪裡有錢修房子。」
瀟洒問道：「三叔，我看到你們村還是有不少人蓋的房子很不錯，你們這裡出去打工的人挺多吧？」
三叔說道：「出去打工的能掙幾個錢？你們看村東口的那幾座房子，都是從古墓里找出來的錢。」
瀟洒凝神問道：「哦！他們都是專門挖古墓的？」
三叔搖頭說道：「他們也不懂，只是前些年，村裡擴大果樹種植，在那段時間接連出了好幾個比較大的古墓。正好工程是由村裡的這幾個人承包的，他們把挖出來的陪葬東西全賣了，都修了好房子。以我說，他們這麼一下干下來比得上果園承包個好幾年。」
瀟洒說道：「原來是這樣，他們是怎麼挖的？」
三叔說道：「古墓這東西挖起來也不費什麼勁，用些鋤頭鑿子就弄開了。」
四人一聽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專門干盜墓的，只不過是因為大片大片的挖地發現了古墓，然後用最原始的方法把它挖開。這裡既然沒有人管，那他們也不怕工程浩大，反正人多勢眾，總可以挖開的。
這裡的人看來都覺得挖古墓並不是違法的事情。沒挖過古墓的覺得別人挖是別人的事，去挖過古墓但沒有挖到的就自認自己倒霉，而挖到了東西的人就覺得挖到東西都是自己的，不關任何人的事。
三叔繼續說道：「其實呢，這古墓中的東西那就是咱們祖先留給咱們的，但就好比大河裡的魚一樣，雖然誰都可以去撈，只是要看誰運氣好誰撈得到。」
瀟洒點頭說道：「這是當然。」
另三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瀟洒這小子有點愚人的味道。
三叔說道：「關鍵是古墓不太好找啊，這裡好多古墓都已經被他們挖了。我看你們如果想找墓來實習考古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瀟洒奇怪問道：「三叔，您說好多古墓已經被挖了，難不成這裡有專門挖墓的？」
三叔說道：「以前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專門挖古墓的，都是村民們無意發現了古墓就把它挖開了。可是在前段時間，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覺，忽然聽見一聲悶響，然後地下就是顫動，把我嚇了一跳。開始我沒在意，但沒想到那天晚上又連續響了好幾炮。當時我就在想，石場經常放炮炸石頭，但深夜不可能還有人在炸石頭吧。我本想出去看看，但又想到深更半夜的管那麼多閑事幹啥子，就沒有出去。」
瀟洒知他必有下文，鄒眉問道：「三叔，然後呢？」
另三人也被提起了興趣，都用期望的眼神看著三叔。
三叔想了想，可能是因為鄉下人不善言語，需要組織一下語言。過了半會兒，才又說道：「第二天，我去地里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新鮮的洞，你們知道咱們鄉下人對自己所在的每一分土地都分外的熟悉。我看見這個洞當然非常奇怪，就走近看去，原來這個洞竟然有三米多深，下面直接連通一座古墓。」
瀟洒雖已經大概知道三叔將要說什麼，但此時仍然吃驚失聲道：「盜洞！」
三叔說道：「當時我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的爆炸聲，難道這洞就是爆炸出來的？我知道有人在這裡挖了古墓，搞不好裡面還留下了一些東西。我壯了壯膽子就爬了下去，這墓挺大的，只是東西好象都被搬光了，只留下了到處散著的棺材板子和人骨頭。」
瀟洒長出一口氣，說道：「三叔，吃完飯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三叔點點頭，說道：「好，吃完飯我就帶你們去。」
吃完飯，三叔帶著四人來到一片玉米地邊上，這塊玉米地正是三叔的地。一個程圓型，半徑三十厘米左右的盜洞出現在大家面前。
三叔說道：「你們在這裡考古，我去把地里的土松一松。」說完提著鋤頭就去耕地。
待三叔走開，瀟洒問三人說道：「你們看到這盜洞有什麼感想？」
兩人搖搖頭，表示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豬排三圍著盜洞轉了一圈說道：「看不出來什麼，但看樣子這盜墓的兄弟還比較專業，盜洞弄得真他娘的比耗子洞還圓。」
耗子錘大怒，說道：「有老子的腦袋圓嗎？」
王騰虎等人忍不住大笑。
瀟洒認真對大家說道：「定向爆破！」「什麼？這真是用定向爆破技術弄出來的盜洞？」三人同時驚道。
瀟洒拍了拍這盜洞內部的土，再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鍬鍬出一小塊土來。他把這塊土放下來，然後又從旁邊鍬出一小塊土和這塊土放在一起。然後瀟洒肯定的說道：「你們可以看到，從盜洞中取出的土非常實在，而外邊的土比較疏鬆。所謂定向爆破技術就是打下小孔然後放下烈性炸藥，由炸藥的爆破力量把土擠壓開來，強行把小孔擴成大洞。正因為如此，土就會非常的緊。」
耗子錘手提仿德軍工兵鏟，說道：「走，咱們下去看看。」
四人把一根繩子栓在旁邊一棵大樹上，然後拉著繩子依次下到墓中。
這古墓也算是較有規模的了，這是磚石墓，高有大概兩米五，面積二十餘個平方。
在下墓之前，他們已經裝備完善，這時打開頭上的野外燈，再打開手電筒，墓中一下就被照得亮了起來。墓中棺槨顯然已經被盜墓之人用鐵鎚之類的東西砸得支離破碎，散落在墓室各個地方。墓主的屍骨也沒有倖免，想是盜墓之人為了查找墓主人身上的陪葬冥器，把他的骨頭亂翻，然後丟得到處都是。墓室中除了棺材和人骨，空空如也。
瀟洒看了看四周，儘是石頭圍繞，他又拿出指南針看了看，他們下來的地方正在墓室的最北邊。瀟洒不禁說道：「這是盜墓的高手。」
豬排三走到墓壁邊上看壁畫，聽到瀟洒這麼一說，便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是高手，我只知道這小子真太狠了。拿走東西不說，還敲碎棺材毀人屍骨。你們說說，這小子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瀟洒說道：「所以說你小子不懂，快、准、狠才是判斷一個盜墓之人是否高手的唯一標準。」
耗子錘說道：「怎麼說？」
瀟洒低身拿起一塊棺槨碎片，又說道：「好東西啊。你們看看。」
三人走過來，耗子錘用冷光狼眼手電筒照著這棺槨碎片，只見這棺槨碎片紅色朱漆未脫，而木片呈純黑之色，看起來異常結實，果然與其他木料有些不同。瀟洒再把棺槨碎片給三人嗅了一嗅，三人只覺得這木頭還發出一點點幽香。
王騰虎不解道：「這是什麼木頭，怎麼沒見過，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香木？」
瀟洒笑了笑，說道：「知道嗎？這就是黑檀木，是非常值錢的。我想，用這種木頭做棺槨的古墓，檔次應該非常的高。看來動了咱們先手之人這次是發財了。」接著瀟洒丟掉棺槨碎片，又說道：「這人真是高手。定位準確，一個盜洞直接打到最北面棺槨擺放的位置；進程快速，盜洞分段式定向爆破，就是因為這是磚石墓，一次爆破容易把墓室炸塌陷；出手狠辣，直接敲碎棺槨把東西卷后立即走人。這一切的一切我估計最多不超過半小時。」
耗子錘奇怪道：「瀟洒，你怎麼知道他採用的分段式定向爆破？」瀟洒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三叔說爆炸了好幾聲嗎？」
耗子錘不說話，心中佩服瀟洒的細心。
豬排三嘆口氣說道：「可惜了，如果這古墓是咱們發現的，那咱們這次可就發財了。」
瀟洒安慰說道：「不要灰心，我覺得這個地方必然還有大墓，往往一個地方出現大墓，就不會只有一個，一般來說會是一個墓葬群。書上不是說了嗎？」
耗子錘又在這個墓里看了看，只見墓壁上十分簡陋，他拿出鑿子鑿開一點墓壁，仔細看了看后說道：「這磚石是大青磚。」
王騰虎想了想說道：「考古文獻上說道，大青磚作為墓石，出現在西漢。但大量使用是在明清墓中。難道這墓是一個明清墓？」
瀟洒反駁肯定的說道：「這絕對不是明清墓，這是一個漢墓。」
王騰虎不通道：「你為什麼說這是漢墓？書上說的漢墓中磚石墓極少，往往只有皇陵才會採用磚石墓。」
一顆銅錢從瀟洒手掌中亮了出來，瀟洒說道：「你們這麼武斷，不對墓室情況進行詳細考察就下結論，這是沒道理的。這就是證據之一，這就是漢代五銖錢，是我剛才在墓中撿到的，明清墓中不可能有五銖錢陪葬。證據之二，你們下墓的時候沒有注意看墓頂，這墓頂只有二十到三十厘米厚，在明清墓中，墓頂一般採用青磚七橫七縱，所以異常堅固，根本不可能只有二十到三十厘米。證據之三，黑檀木棺槨就已經顯示了墓主地位，漢代有地位之人也有磚石墓出土的例子。」
豬排三同意瀟洒的說法，也說道：「書上所說，明清墓頂堅固異常，盜墓之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從墓頂著手，而是斜挖至后牆而入。盜了這個古墓的人是個高手，他一定知道這絕對不是明清墓，所以從墓頂把盜洞炸入。」
瀟洒點點頭，說道：「不錯，但這個墓對我們已經無意義，咱們出去再說。」
他們又順著繩子爬了上去，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大家圍坐在栓繩子的那棵大樹下邊，三叔扛著鋤頭走過來。
三叔把鋤頭一放，也坐了下來，見大家全身是土，問道：「你們下去過？」
四人點點頭，瀟洒說道：「三叔，看來這果然是一個專門挖古墓的人。」
三叔嚇了一跳，不解說道：「但這裡根本看不出來有古墓啊，他是怎麼找到的？我想，如果有人能找到別人都看不出來的古墓，那他可就發財了。」
瀟洒再次走到那盜洞口，在四周巡查了一翻，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從盜洞以南，發現了很多洛陽鏟所打的探洞。他再仔細看這些探洞的位置，顯然是非常專業的探墓技術：所有探洞以一米為距離，五五梅花狀排列。所有的探洞都打得筆直，這是一個老手，怪不得下洞如此之准。
瀟洒走回去，說道：「果然是洛陽鏟的探洞。」他又問三叔說道：「三叔，你在這盜洞周圍原來種過莊稼沒有？」
三叔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回答道：「原來種過，但種在這裡的玉米經常死，幾十株都活不了十株。你們沒有當過農民，所以不知道，玉米這東西是不挑土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死。可是在這裡就這麼邪門兒，後來就沒有在這裡種玉米了。」
瀟洒聽明白了三叔說的話，說道：「怪不得，下邊是夯土，夯土是死土。上邊的活土少，所以活不了莊稼。」
三叔一臉茫然，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什麼叫夯土。
瀟洒接著問三叔道：「三叔，您知道還有哪塊莊稼有長勢非常不好的情況沒有？」
三叔想了想，忽然猛點頭急說道：「有，老張的地里也有一塊這種地方，簡直是活不了莊稼，怎麼？」
四人同時一怔，心中熱血沸騰：有機會！
瀟洒神色不變，問道：「老張平日種地不？」
三叔笑道：「老張現在倒快活了，兒子在縣裡承包工地發了財，已經被兒子接到縣裡去住了。這塊地他讓給我在種，不過也就種些花生之類的東西。」
瀟洒幾乎不想再聽三叔繼續說下去，但還是不表露任何激動之情，冷靜說道：「三叔，麻煩你馬上帶我們去看看。」
三叔彷彿想問個清楚，問道：「那兒會有古墓？」
瀟洒搖頭說道：「不一定，但如果真有，那麼你的房子就可以重新修了。」三叔頓時來了精神，眉花眼笑的在前邊帶路，帶著四人向老張的地里而去。
到得老張的地里，這地里已經滿種上了花生，長勢從大體上來說還是喜人的。順著三叔的指引，他們看到了一片地方，稀稀拉拉的長著花生秧的葉子，而且都已經有些枯黃，這就是三叔所說的地方了。
耗子錘對三叔說道：「三叔，您去周圍看著，有人來就通知咱們。如果下邊有古墓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您在這裡人熟，別人也不會懷疑你是在放哨。」
三叔依依不捨說道：「侄子，有東西可千萬別忘了你三叔啊。」
耗子錘說聲：「當然，三叔您老就放心吧。但這些事情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不然到時候家裡被偷了搶了可別說侄子沒有現在提醒您。」
三叔點頭稱是，這就扛起鋤頭去給他們放哨。
豬排三喜道：「三叔真是憨厚，有他幫忙，咱們可是事半功倍！」四人大說三叔的好處，都說弄出了東西賣了錢，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三叔蓋個好點的房子。
王騰虎竟然還說：可以考慮給三叔再找個媳婦。這句話倒是招來了三人的大罵。
瀟洒看了看土，冷冷說道：「老虎，下鏟子！」王騰虎二話不說，從背包里拿出洛陽鏟接上兩節，向下打探洞。
他們的洛陽鏟，可以探測五米四，剷頭連桿六十厘米，每節接上去的鋼管六十厘米，一共八根。
對於中原地方的沙土地形，這樣的深度一般來說是不夠的，但在四川這種硬土地形，向下挖坑比較困難，所以墓一般比較淺，所以五米四的深度足夠。
因為土硬，他們使用的是最小的那種洛陽鏟探頭，這樣可以比較快速的打硬土。
王騰虎不停的下戳，他也不看土，把打上來的土抖落在地就又繼續下鏟，其他人則在對土質進行仔細的查看。王騰虎長得虎背熊腰，是大力之輩，向下打的速度很快。不久，他就加了四根鋼管，探測深度達到了三米。
這時候他們並沒有發現土有任何異常。
王騰虎干體力活簡直是毫不含糊，馬上接上第五根鋼管向下戳去。
他剛把提上來的土抖落地上，正準備再下鏟的時候。瀟洒忽然興奮大叫道：「停！」
王騰虎立即把鏟子橫到一邊，驚道：「怎麼？有發現？」
瀟洒緊緊盯住手上的土，大家都看著這土不說話，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結。
這土呈花狀，明顯人為，紅色、白色、暗黑色等等顏色夾雜在一起，看起來和普通的土完全不同，而且土質非常緊密，顯然已經被夯實過。
良久，瀟洒才吐出一口氣，冷冷的一字字說道：「五花夯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本人即將推出的第三章《資州漢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