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霍延朗皺眉,他對她可是非常專情的。「我又不是那種成天想在外頭偷吃的男人,幹麼帶著那種東西四處亂跑?」
「那今天就請你當柳下惠。」歐陽喜兒一把將他推開,迅速從他身上溜下來,跳到單人沙發上戒慎的看著他,以防他突然撲過來,這個男人是行動派,不能不提防。
霍延朗驚愕的瞪大眼睛,她不會對他那麼殘忍吧!「小喜兒,這在開玩笑對不對?」
「避孕是很重要的觀念,沒有準備當媽媽之前,我認為不適合生小孩。」
她終於又投入他懷抱了,幹麼為了這點小事跟她爭執不下呢?雖然很掃興,但是又不是買不到保險套。「我現在立刻去便利商店。」
「晚上開車很危險,你最慢十點之前必須離開,不要跟我爭論,你剛剛自己承諾過了,你不會住在這裡,這同時也是我的條件。」
「什麼?」
「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還有,時間不早了,你不要忘了把行李帶出來。」她起身回刻意拿外套和皮包。
躺在長沙發上的霍延朗抓著抱枕,一副準備抗爭到底的樣子,可是人家不理他,最後還是只能乖乖跟出去,當然,他一路上不忘了為她洗腦。「我的小喜兒,我的心肝寶貝,你不會忍心折磨我吧?」
這種時候最聰明的應對方法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吱吱喳喳的麻雀慢慢變成呱呱叫的鴨子,最後終於化身為垂死的天鵝,哀怨之情溢於言表。
他突然有個疑惑,遇見她,到底是上天對他的恩賜。還是懲罰?
【第九章】
沒關係,來日方長,今天贏不了你,明天繼續戰鬥,他很快就會得到勝利女神的擁抱,從此天天有小喜兒當抱枕,然後結婚進行曲在白色的教堂響起,再來小喜兒挺著肚子要當媽媽了……作夢永遠比現實快上好幾倍!
雖說來日方長,可是當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一個禮拜變成半個月,怎麼還有耐性相信勝利女神會站在他這一邊呢?
老實說,他很討厭這種情況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滋味,想怎樣就怎樣,他一向如此,這會兒由不得他了,當然會感到焦躁不安。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改變現狀,可是,要怎麼扭轉情勢呢?
一個人傷腦筋,還不如兩個人腦力激蕩,所以早上上班,他不是飛奔到霍爾生技,而是跑來齊皇飯店。
「你不是情場很得意嗎?怎麼看起來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齊贊昊遞了一杯咖啡給好友,這個小子已經許久不曾上他這裡報到了,今天竟然一早就衝過來,看樣子八成又出了什麼狀況。
霍延朗喪氣的雙肩下垂,他確實是欲求不滿!
雖然天天可以抱著小喜兒在床上打滾,可是時間就像不定時炸彈,經常在他準備攻進戰場的時候,定時的鬧鐘鈴鈴鈴的打斷了他的好事,原以為情人之間應該很好商量,誰知小喜兒打死也不同意延長十分鐘,他這隻戰敗的公雞隻好回家做伏地挺身一百下。
有人會說,他幹麼不算好時間呢?開玩笑,時間又不是機器人,哪有那麼容易任人掌控?況且情人之間總有說不完的話,一不小心,時間就給他偷偷溜走了,最後連個熱吻都撈不到。
這還不夠瞧,前些天她的「好朋友」還跑來攪局,即使他時間充裕得可以纏著她在床上滾幾個圈,卻也只能對著她乾瞪眼流口水。
「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女人乖乖就範?」
「你的問題跳得太快了,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知道發生什麼狀況?」
喝了一口咖啡,滋潤一下喉嚨,霍延朗終於難為情的擠出話來,「她說不結婚,不負責任。」齊贊昊吹了一聲口哨,他可不曾碰過這麼帥氣的女人。
「這不是很好嗎?省得過些日子你對她厭煩了,還要辦離婚手續,外加損失筆贍養費,何苦來哉?」斜眼一瞪,他幹麼找這個傢伙當他的諸葛亮呢?
「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
「我不是來聽你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這怎麼可以說是廢話呢?」齊贊昊越說越小聲,這個小子做什麼一副要扭斷他脖子的樣子?「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跟她結婚對不對?這還不簡單,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保證她立刻拉著你高唱結婚進行曲。」
「那你就錯了,我想要她懷孕還真的很不簡單,她很堅持要做防護措施。」
「你可以在防護措施上頭動手腳啊。」
擺了擺手,這個傢伙把他的小喜兒當成那種沒腦子的女人嗎?「動腦筋教她懷孕這條路絕對行不通,她不使用我提供的防護措施,因為我嚴重缺乏信用,她準備的防護措施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品質保證,如果我想要爭取到百分之一的中獎機會,那還得抓對時機。」
他怎麼會淪落到嚴重缺乏信用呢?這是他自己的錯,事情的起頭是因為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喜兒,如果你不小心懷孕,我們就結婚吧。」
原本是想打探她的態度有否轉變,怎知弄巧成拙,從此蒙上居心叵測的罪名,這下子他連偷偷動手動腳的機會都沒有了。
搖了搖頭,齊贊昊對他可真要另眼相看了。「你是女人嗎?」
「你對我很有意見哦。」
「又不是女人,你幹麼那麼計較結婚、責任的問題?」如果手上握的不是咖啡杯,霍延朗一定會砸過去,這個傢伙是豬腦袋嗎?「你給我搞清楚狀況,你要改變的不是我的想法。」
「你不要那麼激動,我只是叫你想開一點,單身絕對比多個女人在耳邊嘮叨來得好……我知道了,你別瞪了,你是暴君嗎?抒發一下個人見解也不行嗎?」
「你的女人怎麼受得了你?」
「這是我的問題,你用不著替我傷腦筋。」
霍延朗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才懶得理你。」
「好啦,我還有一個主意——裝病,騙取她的同情心。」
「不行,欺騙她會死得很難看。」如果再來一次,她有可能一輩子都不理他,他可不能冒這種風險。
「這個行不通,那個也行不通,你活該被那個女人吃得死死的!」齊贊昊隨即哀聲一嘆,這個小子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不行,他一定要儘快拿回主導權,這不是男人的面子問題,而是想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
他實在想不明白,她那顆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明明渴望被人家呵護寵愛,幹麼把自己武裝得好像很強悍的樣子?
常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會兒還真的不能不舉雙手贊成,女人真是教人摸不透,可是又能如何,他就愛死這個女人!
雖然欺騙的行為非常不可敢,可是想來想去,還有什麼方法比博取同情更好用呢?沒有,女人天生都有母性,如果不懂得利用這一點,那就太笨了,所以,他就做了一件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幹麼開車去撞安全島?」看著霍延朗臉上的擦傷,歐陽喜兒心疼的用棉花棒慢慢幫他上藥,不過,他臉上的擦傷越看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