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酈老頭的「攪和」

上了樓，酈三元啥都沒問，直接動手洗菜，切菜，炒菜……邵墨軒進來幫忙，湊過頭在酈三元的額頭上吻一記。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酈三元輕輕笑笑搖搖頭。

「剛才就兩瘋子，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酈三元還是笑笑。

邵墨軒不知怎麼地，心突然有些虛：「好，我坦白，昨晚我的確是……」

還沒說完，酈三元洗菜的手一怔，轉頭看邵墨軒。

「是有原因的。」邵墨軒溫和道。

「什麼原因？」酈三元認真問。

邵墨軒突然不知該怎麼說，雖然

他和邱邱分開很久了，出於對女孩名聲的保護和尊重，他決定對酈三元隱瞞邱邱進娛樂圈的買賣之事。

「她出了點事。」

「什麼事？」

邵墨軒嘆了嘆氣，直接抱住酈三元，摸摸她的頭：「什麼事我有些不方便說，不過真的還是有些大的事，我誓我就送她到酒店聽她哭訴完就回來了，其他啥都沒做，我誓誓。」

酈三元點點頭：「哦。」

「哦是什麼意思？」邵墨軒笑笑。

「你說什麼是什麼。」酈三元說。

「我的小三元實在是太可愛了。」邵墨軒低頭又在酈三元的眼睛，鼻尖，嘴唇上狂親一通。

表面上解釋清楚了，可氣氛有點淡下來，邵墨軒覺得酈三元的笑容有些

疲倦，也許是累的緣故。

將生日蛋糕打開，上面有「親愛的，生日快樂」幾個字。

這是邵墨軒二十九歲的生日。

「許願吧。」酈三元點燃蠟燭，關下燈。

「怎麼搞得那麼夢幻……」邵墨軒笑笑，「得，就夢幻一把。」

說著還真的合手閉眼認真地許願一個。

「可以吃蛋糕了。」酈三元拿著大叉子，「你要哪塊，這塊有黃桃的要不要？還是這邊有草莓的？」

「怎麼不問我許了什麼願？」邵墨軒問。

「說不出就不靈了，這不能說。」酈三元趕緊提醒他。

「哦。」邵墨軒閉嘴，隨即吃了口蛋糕抬頭，「我許

的是想要個兒子，和我小三元的兒子。」

「你怎麼說出來了，不靈了不靈了。」酈三元急得哭笑不得。

「得了吧，這都是騙騙少女的，你還信這個啊？」邵墨軒笑地輕鬆。

酈三元賭氣地吃了塊大蛋糕。

「可別吃多啊，別忘在減肥。」邵墨軒笑著探手過去捏捏酈三元的臉。

酈三元突然用手指抹了一把蛋糕在邵墨軒嘴邊，邵墨軒小小驚訝，隨即伸出舌頭舔舔。

「好甜。」

「你這樣好像聖誕老人，這裡再來一點……」酈三元說著動手又在邵墨軒的嘴邊抹了點，和兩撇鬍子一樣，「這樣就是白鬍子老頭兒。「「我要是活到白鬍子老頭那時候，你還會要我嗎？」邵墨軒半笑半認真問。

酈三元沒好氣地頂他：「為什麼明知故問。」

「什麼明知故問，我真不知道啊，想我現在如此英俊瀟洒，喜歡我的女孩當然一把一把……要是有天老了在病床上……你會在我邊上嗎？」

酈三元點點頭。

「不嫌棄？」

「嫌棄什麼，我也是個老太婆了。」酈三元說，「這問題應該問你，女人比男人老得快，男人可是……你看賭王，七十歲后還得子，風流一輩子，八十歲照樣吸引妙齡少女。」

「那得看是誰，賭王富可敵國，我們普通男人有他那樣的好運道嗎？」邵墨軒作出羨慕狀。

「討厭。」酈三元有些生氣地瞟他一眼。

邵墨軒笑起來：「這不是逗你玩的嗎？你急起來真可愛。」

酈三元突然有些臉色黯然：「要是有一天你真的不喜歡我了，你一定要提前和我說。」

「說什麼傻話呢？」邵墨軒撥撥酈三元的耳朵，「我要和我小三元一輩子的。」

「一輩子，那麼長，你不會厭倦？每天吃一樣菜都會厭倦，每天看一個人……」

「舉什麼破例子，拿人和菜比？人是越處越有感情的。」邵墨軒安撫她，「等到我以後鶴須白的時候還是喜歡你，看你可愛……」

酈三元低頭，隨後抬起，眼珠子竟然有些濕潤。

邵墨軒一怔，隨即聲音溫柔：「怎麼？這點情話就被感動成這樣，我還沒說肉麻的，什麼天荒地老，什麼至死不渝，什麼郎心……」

「那些不要說，越是花言巧語，越是不真實。」酈三元打斷他，「這樣就夠了。」

「

那你呢？」邵墨軒還是溫柔地看她，「你總該回應點啥吧。」

「我也……愛你。」酈三元臉有些紅。

「愛我什麼？」

「全部。」酈三元本能地說。

「不動聽。」

……「那該說什麼？」

「說愛我英俊的面容，強健的體魄，優雅的……」

「你不嫌酸嗎？」

「我生日，我愛怎麼酸就怎麼酸，一年酸一次，快說！我要聽。」

……酈三元疙疙瘩瘩地說完。

「既然你那麼愛我，今晚別走了。」邵墨軒突然似笑非笑地看著酈三元。

酈三元本來就料到也許會進展到這一步，可不知為何突然沒有勇氣，也許是剛才那兩個記者的話一直在她腦中縈繞，也許是邵墨軒沒有解釋得很清楚……雖然現在氣氛很好，兩人之間充滿了粉色的泡泡，可是她突然有些沒了勇氣。

「怎麼？你害怕？」邵墨軒打趣，「這又不是狼貪虎穴，我又不會扒你皮。」

我只會扒光你……邵墨軒心中獨白。

「我……那個，那……」酈三元正準備答應，手機鈴聲響起。

是酈老頭，說是腰痛厲害，要拿出紅外線的那個機子吊起來烤烤，問酈三元在哪裡，能不能早些回來。

「哦，那咱爸的腰當然比較重要。」邵墨軒作出滿不在乎狀，「走，咱一起去。」

粉色的泡泡一下被打破，邵墨軒心裡有些不爽，連酈三元的感覺也有些淡淡的…

…好像錯過什麼似的。

酈老頭一個勁地叫痛，葯抹上了，紅外線照上了，他躺在床上轉頭問「小兩口」：「剛才在一起呢？」

「爸，今天是墨軒生日，我不早和你說了嗎？」

酈老頭拍拍腦門：「瞧我這記性……」

邵墨軒很有禮貌地笑笑，心裡卻一涼：爸，您能挑個好時間腰痛嗎？

想歸想，邵墨軒坐下幫酈老頭按摩。

「真舒服，墨軒，你學過？」

「哦，以前我爸也是腰痛，一周去一次醫院，聽醫生說了康復手法，學了點。」邵墨軒笑著答。

「你爸……他工作很忙吧。」酈老頭當然知道邵墨軒的父親是本市有名的財政廳廳長。

「很忙。」邵墨軒說，也不是他不愛提他老爸，只是從小的聚少離多，他和他老爸還真沒什麼感情。

「爸，你的頭往這裡枕。」酈三元馬上繞過這個話題。

「那你媽呢？」酈老頭又笑嘻嘻地問，他認為這是嘮家常。

「她在國外養身體，年輕的時候一門心思在工作上，後來身體不行了，就直接到國外去了，也好，那裡陽光好，空氣好，她呆著也舒服。」邵墨軒笑笑。

「那我們啥時候來個見面？」酈老頭直接問，他想早點將女兒和金龜婿的婚事定下來。

酈三元緊張。

「好啊，我和我媽媽說說，反正我也想早結婚。」邵墨軒說。

酈三元心像是被揪起，想到邵墨軒的母親，想到要和她母親見面，想到……她不自覺地緊張，但她很

快安慰自己，千萬不要緊張，邵夫人是個講道理的人，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只要好好溝通，好好地表現，一切都可以是順順噹噹的……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酈老頭很開心，又和邵墨軒不斷地聊。

邵墨軒走之前還收到酈老頭自釀的米酒和一盆類似竹子的盆栽，說是生日禮物。

邵墨軒笑著收下。

邵墨軒走後，酈三元一個人在那裡切水果。

「怎麼？我壞了我女兒的好事？」酈老頭問。

「什麼？」酈三元明知而故反問。

「你們剛剛在他家進展到哪步了？」

「爸，你想些什麼啊你？」

「不用和爸

爸兜圈子，爸爸是過來人都明白……可是，爸爸擔心你。」酈老頭嘆了嘆氣，「你之前在6坤那吃過虧了，可不能再吃一次虧了。」

「你……不是很喜歡墨軒嗎？」

酈老頭笑笑：「我雖然糊塗，但不至於那麼糊塗，再喜歡他，他現在也不是我女婿，也不是我半個兒子，讓我完全放心將你交給他，我都捨不得。」

「那6坤那會你怎麼沒反對？」酈三元問。

「6坤那時候我們可是見過雙方父母，正式將事情定下來，可現在墨軒的父母一個影子我們都沒瞧見……他爸爸據說還有些作風問題……」

「爸，你哪裡聽來的，可別亂說。」

「爸爸也是聽一個朋友的朋友的弟弟的同事說的，爸爸可一直在打聽，幫你打聽……」酈老頭神秘起來，「據說他爸爸和他媽媽已經分居快三年了，為了名聲不得不勉強湊合，他爸爸外

頭有個女的……」

「爸！別說了！那些都是假的，外面傳的可以信嗎？都是大家亂編的，你怎麼還和我說這些？」酈三元不滿。

「得得得，看你現在就心朝外邊了。」酈老頭有點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