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貨公司內,兩個准媽媽火力全開的大肆採購,買得不亦樂乎。
曉蘿快樂的血拚。「哇,書瑀,你看這套粉紅色的小洋裝好可愛喔,還有成套的荷葉帽和小鞋鞋……天啊,這套白色的蕾絲洋裝好精緻啊,穿起來就像是來自歐洲的小公主,我一定要買給我的女兒!」
懷著快七個月的身孕,整個人容光煥發的梁書瑀笑道:「曉蘿,你會不會太誇張了?都還不知道胎兒的性別是男是女,就拚命地買了一堆洋裝,連奶瓶和嬰兒推車都是粉紅色系,倘若生出來的是兒子呢?」
曉蘿笑得好開心。「我跟拓綱都有很強烈的預感,這胎一定是寶貝女兒。拓綱昨天還請人送來一張超可愛的嬰兒床,連整套的粉紅色寢具都買好了,最好笑的是,這幾天他還猛翻字典和姓名學,把他喜歡的名字通通寫下來逐一研究,他說他要親自幫我們的寶寶取一個最特別又好聽的名字。」
「太好了,聽起來他真的很期待這個備受祝福的小生命。」書瑀好奇地問:「對了,很多准媽咪在懷孕初期都會孕吐,或是因為睡不好而精神不濟,就連我自己在懷孕初期也是常常莫名感到噁心,吐得一塌糊塗,一直到快五個月以後整個情況才改善。我看你氣色不錯,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吧?」
曉蘿笑咪咪的。「對啊,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不但沒有任何不適,這一陣子天天吃得飽,睡得好,健康得不得了。」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專屬的來電鈴聲讓她笑逐顏開地接電話。「老公,什麼事?」
「寶貝,公司突然來了大客戶,晚上我必須陪他應酬,所以今晚沒辦法陪你吃飯了。」
「喔……」雖然心裡有些失望,但曉蘿還是很識大體。「沒關係,那你去忙吧。對了,明天星期六,我們開車去宜蘭玩吧,好山好水的宜蘭有很多風格獨特的民宿呢,我可以先打電話去訂房。」
「不行耶,我正要跟你說,這位歐洲來的大客戶是公司很重要的廠商,他要求我明後天陪他到香港看一批新貨。畢竟對方是遠道而來的貴賓,我實在不好拒絕,所以明天一大早我會陪他搭機到香港去,星期天晚上才會回台北。」
曉蘿很失望,原本她計劃好這兩天要跟拓綱去郊外走走,不過既然他公務忙碌,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知道了,你出差時記得要帶保暖的衣物喔,最近天氣很不穩定,早晚溫差大,可別感冒了。」
「好,那我要跟客戶出去了,我再打電話給你。」霍拓綱匆匆收線。
見曉蘿收起手機后,書瑀關心地問:啊?」「怎麼啦?你的阿娜答有事不能陪你
曉蘿聳聳肩。「他說有重要客戶來訪,要一起去香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書瑀,那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我請客,聽說有一間新開的韓國烤肉很美味呢,我們再約翊羚出來好好聊聊。」
書瑀遺憾地道:「不行耶,我老公有個工作夥伴要結婚,晚上我要陪他去喝喜酒。糟糕,跟你逛街逛得太高興,我都忘記要注意時間。」她看看手錶。「都快六點了,我跟聖擎約好六點在百貨公司門口接我,該準備下樓了。曉蘿,你要回家嗎?我順便送你。」
「不用了,我還打算再逛一下。」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喔,掰掰。」書瑀揮揮手,提著大包小包匆忙進入電梯。
曉蘿只好拿出手機撥電話給翊羚。「翊羚嗎?你現在在哪裡?晚上一起吃飯好嗎?」一個人吃飯好孤單,無論如何她都想找個朋友聊聊。
「曉蘿啊?」彼端的聲音聽起來很吵雜。「我在高雄開會,今晚要住在高雄,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沒事啦,只是想跟你聊聊。那你去忙吧,我們改天再聚聚。」曉蘿悶悶的收線。唉,她實在不喜歡一個人吃晚餐耶!
於是她又撥打電話給妹妹曉霜,沒想到直接轉入語音信箱——
「很抱歉,該用戶目前關機中,請稍後再撥。」
厚~~曉霜一定又跟男朋友出去了。她最近認識一位來台北工作的法籍大帥哥Mike一兩人天天黏在一起,愛得如火如荼,只要跟Mike出去,她幾乎都不開機。
想打電話給紫歆,不過她人在日本……
唉~~好悶喔!居然這麼巧,不但拓綱忙著出差,姊妹淘也各自有事要忙,沒人可以陪她。
算了,還是回家吧。
她只好默默地走向電梯,一手輕輕撫著肚皮,低聲道:「寶寶,你的把拔跟乾媽都在忙耶,阿姨也忙著戀愛,連人影都不見,幸好還有你陪著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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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蘿獨自回到葉家,管家一看到她便問:「小姐,你要在家用餐嗎?請問你想吃什麼?」
「我沒什麼胃口,只要是清淡點的東西都可以。」曉蘿意興闌珊。「對了,我爸媽呢?」
「老爺和夫人中午就出門了,有說不回來吃晚餐。」
「喔,那你去忙吧。」曉蘿落寞地走向起居室。
唉……怎麼全世界的人都在忙啊?親愛的爹地和媽咪也不在家,她連一個說說話的對象都沒有,好悶啊!
起居室一片漆黑,她正想打開電燈,突然一盞昏黃的燭光亮起,緊接著第二盞、第三盞、第四盞……每亮起一盞燭光,她就看到一個好友的笑臉。
翊羚和老公來了,還帶了他們的寶貝兒子;書瑀和歐陽聖擎手牽手,笑意盈盈地捧著香水蠟燭;曉霜也笑嘻嘻地出現了;連應該在日本的紫歆也帶著老公和女兒,笑容滿面的迎接她。而且她的爸媽還有霍拓綱的父母和霍凱琪都出現了,長輩們笑得好開懷。最後一盞燭光亮起時,曉蘿的眼淚也奪眶而出。
是霍大哥——他捧著蠟燭,深情款款地笑睇她。
討厭!他不是說要陪客戶出去吃飯嗎?居然這樣整她,害她淚水狂流……
他們的手裡除了香水蠟燭,還有一朵玫瑰花,每個人輪流走過來,把玫瑰花送給曉蘿,並附上一句祝福。
書瑀笑道:「Surprise!在百貨公司跟你說掰掰的時候,你一定覺得我很不夠意思,重色忘友吧?人家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啦。」
翊羚笑著幫她擦眼淚。「別哭啦,馬上就要當媽咪了,還這麼愛哭,小心生出一個愛哭鬼喔。」
紫歆開心地眨眨眼。「嘿!我很夠意思吧?霍大哥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他打算向你求婚,要讓你感動到熱淚盈眶,我就馬上帶著老公和寶貝女兒搭機回來耶!曉蘿,祝福你,祝你們永遠幸福。」
曉霜雀躍得像是小麻雀。「老姊,恭喜你雙喜臨門,不但要當新娘子,很快就要當媽咪了喔。」
凱琪緊拉著她的手,樂得眉開眼笑。「曉蘿,好高興你成為我最親愛的嫂嫂。跟你交往後,我哥不但笑容變多了,個性也更開朗了,現在還要升格當把拔了呢!謝謝你給予他的幸福。」
葉家兩老也笑呵呵的把玫瑰送給曉蘿。「女兒啊,恭喜你要當媽咪了。拓綱是一個超級好男人,對這個女婿我們打一百分啦!把你交給他,我們好放心。祝你們小兩口白頭陪老、永浴愛河。」
霍父和霍母也走過來,慈愛地抱住曉蘿。「曉蘿,非常歡迎你成為我們霍家的一份子,能夠娶到你這麼秀外慧中的好女孩,真是我們霍家的福氣。」
霍伯母還笑咪咪的把一隻玉鐲套入曉蘿的手腕。「這是霍家的傳家之寶,當年由我的婆婆傳給我,我很高興現在能夠親手替你戴上。這玉鐲只傳給霍家歷代長媳喔,將來再由你傳給你的兒媳婦。」
曉蘿慌得想脫下來。「不行,我不能收啊!霍媽媽,這太貴重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哈哈,現在還叫霍媽媽啊?該改口了啦!」
霍父笑容慈愛,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這玉鐲再怎麼貴重,也沒有我的寶貝孫子貴重啊。曉蘿啊,你就收下吧,不收就是不給爸媽面子喔。」
「我……謝謝爸媽。」曉蘿又驚又喜。
最後,霍拓綱笑容燦爛地走到曉蘿面前,深情獻上一朵紅玫瑰。「寶貝,很抱歉又惹你哭了,不過,看在老公我這麼用心地籌劃這場『浪漫求婚』的分上,快點規我一下吧。」
「你……」偎入他的懷裡,曉蘿已經哭成淚人兒,粉拳輕捶他的胸膛,又哭又笑。「你好壞!還謊稱要陪客戶去香港,害我好失望,你……等一下!你把什麼套在我的手上?」
她驚訝地輕推開他,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上除了原先的翡翠玉鐲,無名指上還多了一枚造型典雅的戒指。
曉蘿都還沒回過神,霍拓綱就神采飛揚地宣布喜訊。「各位,恭喜我們吧,我求婚成功啦!因為我的寶貝老婆已經懷有可愛的小寶寶,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先去法院公證結婚,等到生下寶寶后再舉行隆重的婚禮。不過啊,喜酒還是不能省,後天晚上請大家光臨寒舍,我們要舉辦一場溫馨又簡單的結婚派對,只邀請最要好的親朋好友出席喔,你們通通都要來。」
「我們當然會來。」翊羚和紫歆以及書瑀都衝過來抱住曉蘿,一群女孩子抱成一團。「恭喜你!親愛的曉蘿,你一定會是最美麗的新娘,同時也是最快樂的准媽咪。」
「謝謝。」曉蘿和拓綱十捐緊扣,笑得好甜,兩人被最濃烈的祝福所包圍。
「我的寶貝女兒長大了。」葉媽媽開心地抱著女兒猛掉淚。「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啊?好像不久前你還是一個小娃娃,讓爸爸媽媽抱在手裡疼,現在居然要嫁人了,而且很快就要升格當媽媽了,媽咪真是捨不得你啊……你放心,媽咪會每天為你們還有你們的小寶寶祈禱,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媽……」曉蘿也緊抱住母親,淚水紛紛墜下。「謝謝你,我好感謝您和爸爸!」
葉爸爸雖然感傷,但還是很欣慰地摟著拓綱,哈哈大笑。「老伴啊,你哭什麼啊?我們並不是少了一個女兒,而是多了一個英俊挺拔的好女婿呀!來來來,一起喝酒慶祝,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大家不醉不歸!」
「乾杯~~乾杯~~」
一群人快樂地開香檳,舉杯互相祝福,仆佣也適時端上美酒佳肴供大家享用,氣氛high到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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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曉蘿披著毛茸茸的毛毯窩在主卧室的貴妃榻上,手上拿著毛線和棒針聚精會神的編織著一雙新生兒用的小襪子。
其實她原本並不會編織,只是懷孕后空閑的時間太多,突然很想為寶寶織雙小襪子,所以她興沖沖的出門去手工藝品材料行採購毛線和棒針,當場向老闆娘請教編織的方法。熱心的老闆娘傳授她很多秘訣,還說等她織完小襪子后,還可以教她如何打圍巾跟背心呢!
房間里點著她最愛的薰衣單薰香,在編織的同時,床頭音響正播放一首她很喜歡的歌曲,那是歌手葉歡在許多年前唱紅的《你的寶貝》。
半夜醒來看著你熟睡面容規律的呼吸
像是無憂的孩童我是如此深愛著你
輕輕拂你在懷中突然有個念頭
和你有個Baby那有多快樂
眉毛像你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唇像我
再讓他擁有我的深情你的溫柔
男孩像你女孩像我身材像你氣質像我
讓整個世界為我們祝福感動
忍不住的幻想他那粉紅色的小指頭
長大以後教他打棒球
(原唱:葉歡作詞:葉歡作曲:吳大街編曲:陳志遠》
她真的好喜歡這首歌,懷孕之後更愛聽。當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為心愛的男人傳宗接代,每天幻想著寶寶的眉毛要像他、眼睛要像他、身材當然也要像他。
最好生出一個「公仔版」的霍拓綱,她每天不但可以狂親老公,還可以親親酷似老公的小寶寶……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眼睛有點酸了,曉蘿停下手上的動作,把快要完成的毛線襪拿起來欣賞。
「呵呵,好漂亮喔,是我最喜歡的橘紅色耶,看起來就朝氣十足!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很適合呢。寶寶,你喜不喜歡啊?雖然織得不太好,可是媽咪已經很儘力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常常被棒針戳痛手呢。等到媽咪技術好一點,還會幫你織一件小背心喔,所以你要乖乖待在媽咪的肚子里,平平安安的長大。」
她把音響的音量調小,轉頭看看牆上的時鐘。「晚上十點半了,把拔還沒回家,真的好辛苦喔!把拔說明天有新產品的上市發表會,他要留在公司確認每個細節都完美無瑕,寶寶的把拔真是一個很認真的好男人呢!」
看著擺在床頭柜上的甜蜜婚紗照,她的笑意更甜。
「寶寶,醫生說我的預產期是在十月三號,那你就是人見人愛的天秤座喔!聽說天平空專門出俊男美女耶,睜多寅藝界明星都是天秤座的,像天王劉德華就是其中之一。呵呵,太好了,不管你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會很受歡迎。」
她越講越開心。「寶寶,你知道把拔是什麼星座嗎?他是最認真負責,也最有王者氣勢的獅子座。獅子座的男生都很有領袖魅力,充滿才華,很有企圖心,星座專家說他們的缺點是太霸道了,可是啊,在媽咪心目中,把拔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沒有缺點只有優點哦!如果硬要挑出他的缺點……那就是:優點太多了。」
飽含笑意的嗓音響起。「多謝誇獎,我都不知道自己擁有這麼多優點呢。」
「老公,你回來啦。」曉蘿欣喜地迎上去,接過他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奇怪,我怎麼沒聽到你開大門的聲音?肚子餓不餓,我幫你弄宵夜?」
「別忙了。」霍拓綱抱著她一起坐在貴妃榻上,大手溫柔地輕撫她的肚皮。「我的寶貝女兒今天乖不乖啊?有沒有亂踢,把媽咪踢痛?親愛的寶寶,如果要做運動要記得踢輕一點,不可以害媽咪痛痛喔。」
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親愛的老婆,再跟她肚子里的寶貝說說話,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天最大的享受,巨大的工作壓力似乎都瞬間消失了。
曉蘿嫣然一笑。「醫生說要滿五個月以後胎動才會比較明顯,所以寶寶現在還不太會踢我。而且寶寶又還沒確定是女生,如果我懷的是兒子,他一定會不高興,會覺得你這個把拔重女輕男,都不疼愛他。」
「兒子也很好啊,我當然疼愛他,可是我就是希望先擁有一個女兒嘛!大家都知道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我前世的情人長什麼模樣?呵呵,一定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曉蘿故意嘟起小嘴。「你現在就這麼喜歡女兒,等到她出生后,你一定會把她寵上天,到時候只愛小情人,都不愛我了。」
他開懷大笑。「哈哈!你還跟自己的女兒吃醋啊?真是長不大的孩子。看來我即將擁有兩個寶貝女兒,而不是一個喔。」
他愛憐地親吻她的臉頰。「其實就算你幫我生了一打的女兒,我最愛的人還是你啊!沒有你,怎麼會有我們的兒子或女兒?好啦,既然老婆大人不滿,當老公的就要乖巧一點,勤勞一點。來,腳酸不瘦?我幫你按摩。」
他把老婆大人的美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拿起擱在茶几上的復方按摩精油,動作熟練地倒出一些精油,開始按摩曉蘿的小腿。
很多孕婦從懷孕中期開始,都會有小腿腫脹的困擾,醫生建議可以使用安全的復方精油來輕輕按摩小腿,舒緩腿部的壓力,因此拓綱時常幫曉蘿按摩,有時除了按摩小腿外,還會幫她按摩全身,技術越來越棒了呢。
一邊按摩她的小腿,他還一邊搞笑地說:「請問力道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重了?還是要輕一點?客人,你是第一次來嗎?我是二號喔,以後你來都要點我喔,我一定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誇張的表情讓曉蘿笑到前俯後仰,嬌媚地白他一眼。「專心按摩啦!你話真多耶,小心我去你們老闆面前告狀。」
「啊?」霍拓綱故作驚嚇狀。「這位小姐你長得這麼漂亮,居然這麼狠?!唉,難怪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
曉蘿嬌嗔地捶打他。「你還敢說我狠毒?人家這麼辛苦替你懷小寶寶,你還嫌東嫌西?是吃了能?心豹子膽啦?」
他大笑著抱緊她。「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老婆大人教訓得是,小的一定會好好反省悔改,再也不敢惹大人生氣!來,親一個,不要再生悶氣嘛,親親……」
他溫柔而纏綿地吻她,把她吻得渾身酥麻、胸口發熱。
在對方的嘴裡嘗到一股最溫馨、最甜蜜的味道,那是天長地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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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曉蘿想喝鮮奶,打開冰箱才發現鮮奶已經沒了。
「我記性真差啊,昨天去大賣場就應該買鮮奶的,居然忘得一乾二淨。」她看看手錶,中午十一點了,鐘點管家十二點就會過來幫她煮飯,打掃屋子。
「要請阿姨來的時候順便幫我買牛奶嗎?可是樓下就有便利超商,自己下樓去買一瓶鮮奶很方便的,用不著凡事都依賴別人嘛……」曉蘿很猶豫。
自從跟霍拓綱公證結婚,正式成為夫妻后,她也名正言順的搬過來,成為霍太太。
由於考慮到小倆口的親密生活,再加上捨不得讓親愛的老婆大人做任何家事,因此霍拓綱聘請鐘點管家,每天中午十二點到傍晚六點過來處理所有家務,並負責烹煮營養豐富的兩餐。傍晚六點后管家便下班,拓綱只要沒有應酬就會早點回家陪她吃晚餐,盡情享受濃情蜜意的兩人世界,不受任何人打擾。
而且拓綱不喜歡曉蘿一個人出門,就怕懷有身孕的她出了什麼差錯,因此管家也負責幫他們採買所有的民生用品。
打定主意,曉蘿拿了小錢包和感應門卡就出門搭電梯。
大樓的旁邊有間便利商店,曉蘿買了鮮奶后,才剛步出便利商店的大門,就聽到一陣小孩的哭聲。
奇怪?誰在哭啊?
她尋聲找到轉角的樓梯間,看到一個年約三歲的小女孩蹲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轉角處,小臉滿是鼻涕和淚水,哭得好傷心。
體內的母愛很快泛濫,曉蘿關心地問:「小妹妹,你怎麼了?」
小女孩看也不看她一眼,低頭哭得更傷心。
「小妹妹,你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媽媽嗎?」不忍心看到一個小娃娃哭得這麼凄慘,也擔心她獨自落單會被壞人欺負,曉蘿步下階梯,打算牽著小女孩到樓上的便利商店請他們協尋或報警。
沒想到,她剛剛踩下最後一個階梯,人都還沒接近哭泣的小女孩,劇烈的痛楚瞬間由頸后襲來,她悶哼一聲,無助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