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狼狽！淒慘！沒用！可恨！」每揮出一拳，董伏心就咬牙咒罵了句。
「住手，伏心。」董伯儒感到不對勁，想停止這一場打鬥，她卻不願意。
說好過招只為了切磋武藝，點到即可，然而實際情況卻不是這個樣子，伏心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將他當成活動沙包，拳拳兇狠不留情的東揍、西打、南踢、北踹著他出氣。
「打得好，打得好……繼續！繼續，不要停……」盤腿坐在一旁吃著果凍，董降心閑閑沒事做的充當啦啦隊，邊欣賞搏擊、邊吶喊加油。
「董降心！」董伯儒橫了她一眼。
不幫他勸伏心停手，卻幫倒忙的繼續鼓舞伏心，她也氣昏頭了不成？
「叫我的名字不會贏的，我的名字現在帶衰。」董降心舀了一大口果凍塞進嘴裡，恨恨的咀嚼著出氣。
只剩下一天可以逍遙，明天她就要被逮回「地獄島」禁足了，這一禁，恐怕沒個一年半載，她是出不來了。而這全拜她大哥所賜！就是他通知幽厲來捉她。
可恨！可恨！她的自由就在一通電話之下飛走了。
「伏心，出手重一點，連我的份一併算上！」如果不是有孕在身，她早就自個兒上場了。
「你的份？什麼意思？」董伏心納悶。
「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前腳進武道館，幽厲後腳就追進來了，原來就是大哥通知他來捉我的！」董降心氣得咬牙切齒，「大哥是叛徒！」
「幽厲是大哥通知的？」白白損失一次賺錢的機會，董伏心變臉了。
「嘿……呃……這個……」不能怪他啊！他也是迫於無奈，誰教他天不伯地不怕，就只怕二妹婿幽厲。
「大哥，你拿了幽厲多少好處？」眼見鈔票長著翅膀飛走了，董伏心出拳更狠了，「算百的，還是算千的？」
「什麼算百的、算千的？」他一句也聽不懂。
「還裝糊塗？」比她還會裝蒜，肯定有數千萬，「五五分帳。」
「分什麼帳？」董伯儒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大哥，男子漢要阿莎力一點，五五分帳很公平了。」董降心彷彿已習慣被當成貨物出賣般，不生氣反倒扮演起仲裁者，想調解他們的金錢紛爭。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我只撥了一通電話，講了一句話，告訴幽厲降心在我這，這一通電話費有沒有超過一千元我是不知道，如果你們硬是要搶著付的話，我是不會反對的。」有人搶著付電話費，他樂意的很。
「啊？」搞了老半天，原來他們在雞同鴨講。董降心誇張的睜大眼，覺得荒謬的笑出聲，最後剋制不了的笑得前俯後仰，差點嗆了氣。
「呃？」牛頭不對馬尾，如此說來，大哥不就將消息免費送給幽厲了？
這個笨蛋大哥！有錢不知道要賺，難怪他會一貧如洗，窮到幾乎要喝西風的地步。
「小心！伏心！」董降心大叫。
「啥？」愣了下，就在失神之際，董伏心的手臂被擒住了。
「你輸了。」一個過肩摔，宣告一場搏擊賽的結果，董伯儒以勝利者之姿向她宣佈輸贏。
「砰！」下一秒鐘，他被打飛了出去。
「哦喔。」來不及阻止大哥做出蠢事，古玄火、古玄雷兩兄弟互望了眼，決定明哲保身的待在門口觀戰就好。
眼見歷史重演，幽厲挑了挑眉，沒發表任何意見的往董降心走去，將摀住眼不敢看的她拉離戰區。
「你……揍他？你……揍了他？」董伏心傻眼了，不敢相信大哥又被妹婿揍了一拳，而且一次的傷勢比一次嚴重。
「沒一拳打死他，算他好狗命！」古玄風臉色陰沉得幾近鐵青，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
「你……你……」董伏心吃驚得說不出話來，表情獃滯的直盯著他。
「傷到哪裡？」他以為她摔壞腦子，傷勢太嚴重了，才會沒有反應，頓時他憤怒得想宰人，如果衣角不是被她的小手拉住，他真的會付諸行動。
「沒……沒有。」好……可怕！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他生氣的模樣，董伏心嚇壞了。
不相信她的說辭，古玄風不放心的將她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檢查一遍，誇張到連腳趾也不放過，卻發現她身上有多處傷痕。
「沒有？這是什麼？」他雙眼冒火的大吼。
「是……是……」她囁嚅的不敢說出實話，怕引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那是……紅紅綠綠的……的……」
「的什麼？」拉開她的衣袖，發現她的手臂不是青一塊，就是紫一塊，氣得他忍不住的又朝她怒吼了起來。
「淤青……是淤青。」一場徒手搏擊下來，手臂上會東一塊，西一塊紅紅綠綠的拳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何必這麼生氣呢？
「它們怎麼來的？」古玄風氣炸了。好好一雙白皙無瑕的玉臂，才幾分鐘沒看緊她，就弄得這般慘不忍睹，看來以後他非將她綁在身邊不可。
怎麼來的？當然是搏擊時弄的，只是……實話能實說嗎？恐怕說了，大哥沒死也會剩半條命了，而她呢？會被關一輩子的禁閉。
「給我說實話！」他最痛恨別人的欺騙，敢撒謊有所隱瞞，擔心他大開殺戒。
「手臂會淤青……是因為……因為搏擊。」人小膽子小，畏懼於他臉上的怒氣，她不敢說謊，慢吞吞的照實說了。
「搏擊？」古玄風憤怒得大吼，「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向人挑戰！你腦袋裝了餿水不成？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你不要小命了是不是？笨蛋！」
不敢領教他的吼功，董伏心受不了的縮了縮身子，無奈又委屈的低垂著頭，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事件，為什麼幽厲只吼了降心幾句就氣消了，而他吼了她幾分鐘，仍未見他有熄火的跡象，反倒覺得他愈吼怒火愈旺。
「就是他，是不是？」古玄風將炮口轉移對準董伯儒，準備將怒氣發洩在他身上，「他該死了！」
敢傷害她，他絕對會教他付出代價來的！
董伏心倒抽一口氣，看出他想對大哥不利，嚇白一張臉的立刻摟住他的腰。
「我不准你傷害他！」為了大哥的性命著想，她不放手的死命摟著他。
「你不准我傷害他？你為了一個陌生男人向我求情？」古玄風醋勁大發，臉色陰沉嚇人的瞪著她，眼中怒火與妒火交織成一股殺氣。
「他不是陌生男人，他是……他是我……」董伏心著急的想解釋大哥的身份，也急著想將他與大哥之間的距離拉遠。
「說！他是誰？」不要命了，敢肖想他的妻子，他要宰了那個男的。
「你冷靜一點。」董伏心快昏了，萬萬沒料到他的醋桶比太平洋還大，居然會吃自己大舅子的醋。
可能嗎？傲慢自大的古玄風會吃醋？不會吧？天要落紅雨了。
如果時機不對，氣氛也不對，她真的開心得想笑。
「姐……姐夫，有話……有話好說，你別……別這麼激動。」像看見怪物般，董降心錯愕的睜大兩眼，眼中全是驚訝。
沒想到，古玄風一派溫和爾雅的外表下，性子居然如此的火爆、嚇人，也沒想到，他的佔有慾居然會強烈到這種瘋狂的地步。
原以為幽厲的霸道、專制已無人可比，保護欲和獨佔欲也無人可超越，誰知道古玄風締造了奇迹，簡直比幽厲還恐怖。
「風，我們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誰？」沒人願意當前線兵，兩兄弟猜拳論輸贏，結果古玄火輸了，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準備當炮灰。
「是誰？」古玄風的理智被怒火燃燒光了，沒注意到事有蹊蹺。
「我是你妹夫幽厲。」幽厲摟著哭笑不得的董降心，莫名的突然開口表明身份，「那位被你一拳揍得鼻血直流，久久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人，正是我的大舅子董伯儒。」
沒想到古玄風會和他犯下同樣的錯誤，幽厲敬佩他，可以一拳將董伯儒打飛出去，也同情他，依經驗談，他今晚得一個人獨眠了。
「董伯儒？」姓董？是幽厲的大舅子？如此說來……該死！
終於發現到不對勁了，古玄風雙眼不斷的冒出火，臉色變了又變。
「古玄火！你忘了告訴我什麼？」他發飆了，拿古玄火開刀發洩怒氣。
挨轟的古玄火，一臉苦瓜相，很無辜的掏了掏差點被震聾的耳朵。
「他……不是你的情敵，是你的……大舅子。」沒料到風動怒會這麼恐怖，承受不住他的吼聲，古玄火連忙退了幾步。
「我的大舅子？」古玄風瞇起炯亮的雙眼，眸中迸出的光芒有著錯愕，也有著怒意，責怪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揍了他一拳。
「你不知道他是我大哥？」董伏心鬆手放開他粗壯的腰，生氣的瞪著他。
「我現在知道了。」鑄下大錯，為時已晚，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你揍了他一拳。」她瞪向他仍摟住她的手，想不到他的力氣會那麼大，可以一拳將人揍飛出去，簡直比力大如牛的幽厲更具危險性。
「我現在後悔了。」他承認自己實在太莽撞了。
「你沒向他道歉。」犯錯就要知錯、認錯，她等著看他如何請求大哥的原諒。
「我現在就過去向他賠不是。」古玄風了解到今晚即將進不了她的房間睡覺，趕緊設法想彌補犯下的過錯。
「好極了。」她笑得詭異的退出他的懷抱，冷著一張臉站起身。
「伏心……」已漸漸愛上抱著她睡覺的習慣，古玄風拒絕分床睡。
「今晚你一個人睡。」做錯事就要接受處罰，沒得商量，「為期一星期，禁止你踏進我房間一步，以示處份。」
「風真淒慘，新婚第二夜得獨自而眠一星期。」古玄火同情他。
「有房間進不得，實在可憐。」古玄雷憐憫他。
「姐夫沒地方睡，他要睡哪裡？」董降心仰著小臉，笑嘻嘻的問著身後的幽厲，言語之中有著明顯落井下石意味。
武道館這麼小，只有三間房間，一間她的，一間大哥的，一間伏心的。幽厲同她睡一間，古玄火、古玄雷與大哥擠一間，現下伏心已擺明了不准他進房去，那麼他要睡哪？
「依我看，睡這一片道場好了。」董家沒有客廳也沒有沙發，古玄火、古玄雷兩兄弟不改頑性，惡劣的咧嘴大笑調侃手足。
「不然……後頭還有一間放雜七雜八的房間，就請姐夫委屈一點，睡儲藏室好了。」
董降心不忍他沒地方睡，好心的提供最佳過夜地點，卻換來一陣怒吼。
「閉嘴！」憤怒的獅子被惹毛了，為求保命，大家紛紛做鳥獸散，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原本嘈雜的道場已達最高品質——安靜無聲。
除了火冒三丈的古玄風外，已無其他人士了，就連等著接受他道歉的董伯儒，也嚇得下意識的跟著大家逃了個無蹤影。？？？
「我好可憐。」對古玄風的專制，董伏心有氣不能出，只能吃著□□果凍洩憤。
「不，我比較可憐。」董降心也抱怨連連的拿湯匙戳著布丁出氣。
「你可憐？」像瞧見豬飛上天去了，董伏心表情誇張的看著她，「你怎麼可能會比我可憐？」
「怎麼不可能？自從幽厲那蠻子得知我有身孕之後，便限制東、限制西，不准我做這個，也不准我做那個，就連喝杯水他都要管。」喝水怕她嗆著，走路怕她跌倒，拿東西怕她動了胎氣，簡直把她當成了三歲孩童在照料。
「有這麼離譜嗎？」董伏心懷疑的看著她，不太相信她的說辭。
只不過懷孕罷了，幽厲會這麼大驚小怪？不過，想想，以幽厲愛慘降心的程度來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不離譜我會冒險偷跑出來透透氣？」她又不是白癡，會不知道被捉到的下場是什麼。
想到這次被帶回「地獄島」去，可能會被禁足個一年半載，突然心情就鬱卒到了極點。
見降心憂愁滿面，董伏心頓時也像洩氣的皮球，整個人提不起勁的垮著雙肩。
看來她們都難逃被帶回去軟禁和禁足的命運了。
「你倒好，出來逍遙幾天才被捉到，而我呢？快活不到四小時就被逮到了。」愈想她愈生氣。
虧她閃、躲、逃、跑的功夫無人可媲美，結果呢？她這隻擅於逃跑躲藏的小老鼠遇到天敵了，剋星就是古玄風。
「不會吧？」詫異的眨了下眼，董降心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幾個小時？」
逃跑專家會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就被捉到了？董降心不相信她的逃跑功力會嚴重退步到這種程度。
「兩……兩小時。」覺得丟臉，董伏心低垂著頭。
「兩小時！」董降心驚嚇到的叫了聲，兩粒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呵，我沒聽錯吧？你說……你只逃兩小時就被捉了？」她壞壞的表情像看見豬長出翅膀來般的誇張。
「沒錯！你沒有聽錯，我兩小時就被古玄風給達到了！」不甘心只自由了兩個小時，就要被捉回去軟禁起來，董伏心氣得咬牙切齒。
「呵……奇迹！這真的是奇迹！」太不可思議了，董降心嘖嘖稱奇，著實佩服古玄風的獵捕追蹤能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逮到伏心這隻狡猾的老鼠。看來，伏心這輩子是難逃得出古玄風的手掌心了。
「借我一千塊。」收起氣憤的情緒，董伏心伸手向她要錢。
「啥？」董降心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以為她沒聽清楚，董伏心再說一遍，「借我一千塊。」
「我……沒聽錯吧？你在向我借錢？」尚未搞清楚狀況，董降心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對，一千塊，不要跟我說，你連一千塊也沒有。」突然間，董伏心覺得好想哭，落魄到這種田地，真是有夠悲哀的。
「你沒錢？」董降心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一塊錢也沒有，你信不信？」怕她逃跑，古玄風一毛錢也不願冒險給她。
若不是她懂得生財之道，每天從古玄火、古玄雷那兩個痞子身上，東攢一點、西攢一點錢，她哪來坐車錢。
「不信。」董降心直截了當的搖頭，「你怎麼可能會沒錢？」
「怎麼不可能？」她遇到土匪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幽厲不是給了你六千萬？」董降心納悶的瞅著她，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間窮得要喝西北風了。
先撇開六千萬不說，幽厲每個月都會匯四萬塊的生活費給伏心，她實在想不通伏心到底是怎麼花錢的？竟會落得一毛錢都沒有的下場。
「幽厲給我多少錢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遇到土匪了。」想到古玄風惡劣的行為，董伏心就氣得牙痒痒的。
「土匪？誰啊？」董降心一臉疑惑，「該不會是古玄風吧？」
「沒錯！就是他！鄙卑、無恥的小人，把我的錢搶光光了。」連一毛錢也不留給她，可惡透了。
「呵……真的被我猜中了。」董降心失笑出聲。
她真的是愈來愈崇拜這個姐夫了，非但將伏心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連她的致命弱點也都瞭若指掌，看來普天之下，能製得了伏心的惟有他了。
「你到底借不借我錢？」董伏心有點不耐煩了，口氣愈來愈不好。
「沒錢不會去向古玄風要嗎？」說到底，董降心就是不打算借她錢。
「他若是會給我，我會向你借嗎？」豬頭啊！董伏心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
「說得也是。」古玄風既沒收了她的財產，怎可能還會再給她錢。
「那好，一千塊借我。」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是沒錢卻萬萬不能，董伏心再次伸手向她要錢。
「要我借你一千塊，行，但是你要先說明原因。」若是為了逃亡用，董降心是不可能會資助她的，因為不想得罪古玄風。
惹怒了古玄風，只有死路一條。他這個人雖不崇尚暴力，但絕對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有仇必報，而且還會更加奉還。
她小命只有一條，雖然有幽厲罩著，可難保幽厲罩得住她，所以她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好。
「做啥？能做啥？當然是搭計程車去找林肇堂。」若不是真的逼不得已，董伏心才不會去向他求救。
「找林肇堂？如果你想害死他的話，你就去找他。」董降心勸她三思。
「現在只有他能幫我，不找他，我找誰？」只要還有一絲希望，董伏心就不放棄，說什麼她都不要被捉回去軟禁。
「別怪我沒提醒你，昨天大哥的下場有多淒慘啊！」為了阻止她做出傻事來，董降心好說歹說都要勸她打消這個蠢念頭。
得不到援助，反被恐嚇，董伏心氣呼呼的瞪著她。
「我有說錯嗎？要不然你幹麼瞪我，古玄風的佔有慾心你又不是沒領教過，更何況他的醋勁足以媲美整個太平洋，若知道你跑去找林肇堂，我敢跟你保證，他絕對會宰了林肇堂，然後再將你帶回來。」
「你是在威脅我？」慍怒的瞇起眼，董伏心不懂她為何胳臂往外彎的幫起古玄風來了，到底古玄風給了她多少好處，這麼幫他說話。
「不，我是在阻止你犯錯。」為了林肇堂的性命著想，董降心說破嘴也要阻止她。
「言下之意，你認為我逃不掉？」雖說逃得掉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但不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
「沒錯。」董降心的語氣非常的篤定，半點面子也不肯給的洩她的氣。
「你可真是會打擊我的信心啊！」董伏心惱羞成怒的瞪著她。
「認命吧！你逃不掉的，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古玄風還是會把你揪出來的。」從昨天的種種跡象顯示，古玄風愛慘了伏心，這輩子他是不可能會放她走的。
無話可反駁，董伏心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我也這麼認為。」垮著雙肩，她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開一點，被一個佔有慾強的人愛上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有學著去適應，不久你將會發覺這會是一項很好利用的籌碼。」董降心感同身受，與她分享經驗談。
「是嗎？」董伏心非常的懷疑。
「拜讬，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這個過來人會騙你嗎？」董降心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你的意思是要我乖乖的跟古玄風回去嘍？」董伏心了解的半瞇著眼，終於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跟他回去，要跟誰回去？再說，你不跟他回去，他也會將你押回去的。」以古玄風的個性，他真的會這麼做。
「好，我跟他回去。」董伏心認命了，不過她仍有一絲絲的掙扎，「幾個月後咱們地獄島見，等我拿回我的財產，我就去找你。」
「你在癡人說夢。」董降心冷哼了聲，完全不抱任何的希望。
「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將錢拿回來的。」就算拿不回來，用偷、用搶的她也要拿回來。
「好哇！那我就在地獄島等你來作客，古董太太。」董降心還是不看好她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古董太太？」真難聽。
慶幸這時代已不冠夫姓，否則董伏心真的會嘔死。
她真的不喜歡「古董太太」這個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