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釋・假面(5)

第二十七章 釋・假面(5)

二本想再觀望一會,現在被人下了逐客令,只得心不]T離去,臨走的時候還心想:這賀公子真是不如連公子識相,打\人也不給點銅錢使使。……算了,他還是快點下樓,跟廚子和洗菜大嬸說說這二樓的事去。

小二的一走,那嚴姑娘便不哭了,抬起頭來露出清秀的臉龐,只見她眼珠清明,面容光潔,那有半分哭泣后眼紅面濕的樣子。

而那賀離則捏著小貓的耳朵,笑了,道:「看來這第一步是成了。接下來就等這小二好生給我們宣傳宣傳了。再由林捕爺派些人協助一下,不怕這事情傳不開。」

冷蘭青看著他,淡淡道:「若是那任惜花不上當呢?」

「不上當,小生也沒辦法啊。」賀離狀似無奈地攤了攤右手,道,「怎麼說,小生這主意總比你們搞個廟會,或\出嫁什麼的要理所當然一點吧?」

沒人願意答應什麼讓眼前這個已經足夠囂張的傢伙更為得意,於是眾人均是沉默。

「下一齣戲,就是下午了。」賀離也不用他們理會,自得其樂地笑道。

**

中午的時候,三和下去點菜的時候,故意同小二和掌柜的感慨說,嚴姑娘怎麼說也不聽,哭哭啼啼地非說要去出家。他家少爺讓她再好生想兩個時辰,如果還是執意不改,就隨她的心意。

說完后,他又問小二:「小二哥,你可知這東城哪裡有庵堂?」

小二答說:城外三里有個小庵,叫影梅庵,甚為清幽。

三和謝過小二。點完午膳地菜式后便上了樓。

小二想著那可憐地嚴姑娘搖了搖頭。隨後趕忙去後院找人傾訴此事。交流看法。

之後。沒再生什麼事端。直到下午未時。三和提前下樓叫小二幫著備好了馬車。隨後。冷蘭青駕著馬車帶著嚴姑娘出了城。目地地是城外地影梅庵。

當馬車出城地時候。冷姑娘特意停車問了守門人:這影梅庵到底要怎麼走。

那守門人很是熱心地為她細細指了路。然後好奇地隨口問道:「姑娘要去影梅庵燒香?」

冷蘭青淡漠地搖了搖頭。道:「不是。」

她說完,便駕著馬車告辭了,留下守門人愣愣地看著馬車,心底想道:這姑娘不去影梅庵燒香,還能去那幹嗎?……難道是出家?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如此想不開?

***

馬車不疾不徐地跑在官道上,大約花了不足兩盞茶的時間便抵達了影梅庵。

如同那小二所言,影梅庵確是個清幽之地。庵堂前方有一小湖,湖上荷葉田田,湖邊柳樹低垂,庵前庵后又有翠竹叢叢,迎風搖曳,顯得綠意濃濃,空氣很是清新。

這確是一個清靜之地,若非此時心事重重,冷蘭青和嚴姑娘會將這周圍好好打量一番。

冷蘭青下了馬車后,叩響木門上的鐵環。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比丘尼前來應門。

冷蘭青與她說明來意后,那比丘尼好奇地看了嚴姑娘一眼后,說要先去問問庵主才能決定是否請她們進去。

冷蘭青點頭答應,請她去通報庵主。

兩人在庵堂門口又等了一會,那比丘尼總算又回來了,躬身施禮道:庵主請她們進去。

冷蘭青將馬車留在庵外,和嚴姑娘隨那比丘尼進了門。

這影梅庵內也同外邊一般環境清幽,俱是綠竹青松,也不知是不是怕年輕的尼姑們心生雜念,走了一段路都不怎麼見花。

兩人跟著那比丘尼彎彎曲曲地走了一段石子路后,便到了一處大屋。那屋上的牌匾寫著漆黑的四個大字「沉香佛殿」,看來應是這庵堂之內的大殿。

一進「沉香佛殿」,她們就看到殿堂正中供了一個神態安詳的彩繪觀音像,然後是座前一個看來慈眉善目的老尼姑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手執佛珠,雙目合閉,滿口佛經。

那年輕的比丘尼走到老尼姑面前,肅顏輕聲道:「師父,兩位姑娘來了。」說完,她便站到一邊。

那灰衣的老尼姑停下滿口的佛經和捻佛珠的動作,睜眼看向冷蘭青和嚴姑娘,客氣地說道:「兩位姑娘,請恕老尼最近腿腳不便,無法起身迎客。」

「師太不必客氣。」冷蘭青和嚴姑娘齊齊施禮道。

老尼姑將二人打量一番后,目光落在嚴姑娘身上,道:「可是這位姑娘想要入我門下?」

冷蘭青不卑不亢地抱拳道:「師太果然目光如炬,正是這位嚴姑娘。」

嚴姑娘隨即上前一步道:「還請師太

。」

「恕老尼無禮,姑娘正是大好年華,為何卻想遁入空門?」老尼姑一邊問,一邊又開始慢慢地捻著手裡的黑木佛珠。

嚴姑娘咬了咬牙,然後毅然跪下道:「小女子在這俗世已毫無牽挂,還請師太成全。」

老尼姑又將她看了一番后,慢慢道:「姑娘,要知佛門乃清靜之地,並非姑娘逃避之處,請姑娘還是想清楚再來吧。」

嚴姑娘跪著上前了幾步,凄然道:「師太,小女子已經想得很清楚了,……若是師太不肯收留,小女子唯有……唯有……」她抽噎著說不下去。

老尼姑見狀,無奈地嘆氣道:「姑娘,你若是下定決心,那老尼也不再多言。請姑娘在後院的客房暫住一晚,也希望姑娘趁此機會好好再想想,若是明早姑娘心意不變,那老尼就為姑娘剃度。」

「多謝師太收留。」嚴姑娘沖老尼姑磕了一個頭。

老尼姑看了看她,細微地搖了搖頭,然後對冷蘭青說道:「這位姑娘,本庵一向不留外客,姑娘就請回去吧。若是姑娘想旁觀剃度之禮,請於明日正午再來。」

冷蘭青躬身應下,隨後複雜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嚴姑娘一眼,轉身離去。

**

計劃看似順利執行中,但當晚才是最令人無眠緊張的一宿。

不僅躲在嚴姑娘的客房外全神戒備的眾人緊張,守在房裡的嚴姑娘更是緊張得一夜不敢眠,草木皆兵地坐在床沿,時刻打量著房間的周圍,唯恐什麼時候那個任惜花就會從窗紙或屋頂吹下他的「神仙醉」。

這是漫長的一夜,所有人都凝神聚氣地一刻不敢鬆懈,唯恐一點懈怠就會讓任惜花逃之夭夭,甚至弄不好還會又害了一名姑娘。

時間不為任何人停留地一點點過去,從慢慢地夜幕降下到月亮和星星高高掛起,……再到後來黎明破曉的第一道光芒穿破黑暗。

不知不覺,天已經蒙蒙亮了,可是任惜花卻沒有出現。別說任惜花,除了幾隻蚊子,恐怕是連一隻鳥都出現過。

眾人等了一夜,自然又餓又累,原本心裡的堅信幾乎已被磨盡。自然而然地懷疑起現在這個計劃:任惜花對嚴姑娘真的有這麼勢在必得嗎?是否他們根本就錯估了整個形勢?也許任惜花根本就是隨便挑了江鶴客棧,根本就不是為了嚴姑娘而來?

冷蘭青心中不禁浮起一種因疲倦而生的煩躁,冷冷地看了旁邊的賀離一眼。

賀離似乎察覺她的目光,回頭沖她一笑,那笑容雖然依舊的輕佻,但是眼睛里卻是一片凝重。

想他畢竟對此事也付出了一番心力,冷蘭青沒說什麼,轉回頭繼續觀望。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就在林吉岳耐心耗盡,想起身叫大家收功之際,突見一道身形慢悠悠地走來。

林吉岳趕緊收住動勢,將自己藏了回去。

慢慢地,那道身形清楚地映入眾人眼中,眾人打量之後,不禁有些泄氣。

原來這來的是一個胖胖的灰衣尼姑,手裡捧著一個水盆,像是來叫嚴姑娘起床的。

果然,那尼姑在嚴姑娘的房門口停下,不高不低地喚道:「嚴姑娘,貧尼無嗔,是庵主叫貧尼過來請姑娘參觀早課。」

她剛說完,裡面就傳來嚴姑娘的聲音:「無嗔師父,小女子這就來開門。」她說著,已經房門打開。

見那胖尼姑手裡捧著水盆,嚴姑娘趕忙側身請她進屋,並謝道:「無嗔師父,真是麻煩你了。」

「姑娘別客氣,小事而已。」胖尼姑笑呵呵地說道,長著一張富態可親的圓臉。

嚴姑娘看她和善,也沖她笑了笑。

胖尼姑將水盆放到桌上,又拿過掛在盆邊的白巾,將它浸濕擰乾後送到嚴姑娘面前,殷切地說道:「嚴姑娘,快洗把臉吧,好清醒清醒。」

「好。」嚴姑娘應道,然後低\接過對方手裡的白巾,目光在對方手上一滯,但很快恢復如常,笑盈盈地說道,「多些無嗔師父。」

她慢慢地將那白巾往臉上拭去,然後就在對方期待的灼灼目光中,突然右手一翻,掌如疾風狠狠地往那胖尼姑的頸項劈去。

那胖尼姑眼一瞠,也不知怎麼地就倒退一步,將那掌避開,同時驚聲道:「嚴……嚴姑娘,你做什麼?」

「你還裝?」嚴姑娘冷笑一下,右掌飛快地換了一個角度,繼續向對方的頸項劈去,同時左手將那白巾往她的口鼻丟去,冷言道,「任惜花,讓你嘗嘗自己的神仙醉。」

(本章待續)

終於鋪墊得差不多。。。男主角就要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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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休夫之大隱隱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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