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尹格爾一進門見到的即是沈纖纖跟一個「男僕」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原本對沈纖纖的憐惜霎時化成火山爆發般的怒氣。

「該死，你竟背著朕跟這個下人偷情，你……你下賤！」

嫉妒、憤怒讓尹格爾失去理智，揚起手，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在沈纖纖白玉無瑕的臉頰上，卻在瞬間，他將手握成了拳頭，用力的擊向她身後的牆上。

從這樣一個舉動的轉變，沈纖纖就看得出尹格爾對她的用情之深，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捨不得打她。若是平常他的愛妃，下場一定很慘。

但也就是因為他對她如此深情，她更不能讓自己連累他。如果她跟他回宮，藍月除了會找到她，也一定會對尹格爾不利。

當下，沈纖纖就做了決定，她不只不向尹格爾做解釋，她還要讓尹格爾更加誤會她。

「對，我是下賤，這就是我不想跟你回宮的原因，因為我愛的是她！」

她緊緊的抱著小玉不放，而且還不時向小玉使眼色，要小玉共同合演出這場戲。

「你愛他？！」尹格爾黑眸一，一個箭步上前揪住她的手腕。「你再給我說一次！」

「我愛她，我不愛你！」她小臉一白，勇敢的迎向他那雙冒火的眼睛。

「我最痛恨被人背叛！」尹格爾大喊一聲，「來人啊！把這名下人給我拖下去！」

沈纖纖被他的話給嚇得臉色發青，她只是一味地想讓尹格爾對她死心，卻沒想到會害到小玉。

「不——皇上，不關她的事，是我下賤找上她的——」

「你還說！」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她的腰快被他摟斷了。

大批人馬從房門外衝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小玉拖了出去。

看到小玉臉上驚慌的表情，沈纖纖知道她一定嚇壞了，她不禁開始懊惱自己的自私。

不！她絕對不能害小玉受牽累。

「皇上，求求你饒了她。」

「你竟然還替他求饒？」尹格爾十分痛心的說：「他在你心中竟是如此重要？我告訴你，屬於我的東西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搶走！」

「你會怎麼處置她？」沈纖纖緊張的舔了舔唇瓣。

「你該擔心的是我會怎麼處置你才對！」

說著，他的大掌在她毫無防備時鑽進她的衣襟，撫向她的酥胸……

初經人事的沈纖纖再也無法承受一陣又一陣的歡愉，驀地，眼前一黑，任由自己沉溺在激情的狂潮中。

冰涼、舒暢的感覺由沈纖纖的私密處傳至她全身上下，當她一睜開眼，就對上尹格爾溫柔的眼睛，令她不由得羞紅了臉，轉身想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卻被阻止了。

「怎麼了，你還在生朕的氣？」尹格爾將臉埋入她的肩窩，溫熱的氣息吹入她的耳中。「還疼不疼？」

這麼一句話讓沈纖纖幾乎屏住氣息。

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到，他的手指不斷在她的花瓣上輕輕塗抹東西，原來那清涼、舒爽的感覺就是他帶給她的。

「皇上，別這樣……」

她害羞的想闔上雙腿，但尹格爾卻反用他的腳勾住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呃……只有一點點疼。」她據實回答。

「哪裡疼？這裡？還是這裡？」他焦急的問。

該死！難道藥膏沒有效？還是他的巨大傷了她？

「不要緊的……啊！皇上，你在做什麼？」

不管沈纖纖如何用手遮掩，都無法阻止尹格爾「一探究竟」的決心。

「纖纖，對不起把你累壞了！」

尹格爾圈抱住她，帶著歉意凝視著低垂螓首的沈纖纖，忍不住笑了笑。

這小女人好會害羞，即使兩人已是如此親昵，她仍是羞澀得有如未經人事般。

「皇上……你不生纖纖的氣了？」她誠惶誠恐的問，她怕害小玉遭到懲罰。

「你真該打屁股，為什麼要欺騙我？還讓我生那麼大的氣，差點還傷了你？」他寵溺的吻著她的髮絲。

「我……我有苦衷的。」她支支吾吾的。

「有什麼苦衷不能坦白告訴我？」

「皇上，你不會懲罰小玉吧？」她焦急的問。

「我是不會，但瑾宣會不會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這兒是他的家，一切由他做主。」

尹格爾當然不會任她岔開話題，再度追問道：「你究竟有什麼苦衷？快告訴我。」

「我……」她咬著唇，眼神更是無助。

見她如此為難，尹格爾重嘆一聲，決定不再逼迫她。

「好吧！等你想說時再告訴我。」但他會私下調查清楚，究竟是什麼困擾著她。

「皇上，你可不可以跟逍遙王說一說，讓他不要懲罰小玉，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能讓她為我受罪。」

「你就這麼在乎她？還好她是女兒身，要不然我真要吃味了。」但他的口氣還是酸酸的。

「皇上，求求你！」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你心甘情願跟我回宮去。」

見到她又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他馬上加重語氣威脅道：「你不答應是不是？那我可救不了你的姐妹，瑾宣說不定會把小玉賣到青樓去，你忍心看她受欺凌嗎？」

他故意威脅她。

她緊張的叫道：「千萬不要，我……我答應你，跟你回宮就是了。」

「是不是心甘情願的？」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是……」

「大聲一點。」他鴨霸的要求。

「是！」

「這才是我的乖寶貝！」他笑笑的稱讚。

「小姐，皇上會不會是吸血鬼投胎轉世的啊？」

小玉望著沈纖纖頸上、肩上的點點吻痕，開玩笑的說。

「小玉，你千萬別胡說八道。」沈纖纖實在為她的無心言詞捏了把冷汗。

「我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知道自己闖了禍，小玉忍不住吐了吐小舌頭。「我也知道這些吻痕是皇上對你愛的表現，不過，小姐你會不會痛啊？」

「不會啦！」沈纖纖在面對這樣的問題還是十分羞於啟齒的。

「小姐，你都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算起來已是為人妻，你怎麼還這麼害羞？說不定再過些日子，你就會為人母，夫人和老爺如果知道自己快當爺爺奶奶了，一定會很開心。」

小玉的話如醒醐灌頂，讓沈纖纖心頭一震。

「小玉，你是說我可能有小寶寶？」

「是啊！小姐，你難道沒想過？」小玉一臉疑惑的看著沈纖纖。

「我……我沒想過。」

她忍不住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想象自己和尹格爾愛的結晶在自己腹中茁壯的模樣。

「小姐，如果你可以為皇上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娃，說不定你就能母憑子貴，成為皇后呢！」

「我一點也不想當皇后，更不想母憑子貴，我倒希望可以生個女娃兒，女兒比較貼心。」她已經有種感覺，自己會生女兒而不是兒子。

「小姐，你要生女兒有的是機會，可是，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先生個兒子，否則你進宮后一定會遭到排擠，雖說你現在已是逍遙王的義妹，但是，太后是否會接受你還是未知數，你難道不擔心嗎？」

小玉的心思比起她細膩了許多。

「其實，我根本不想要什麼身份地位，我之所以會答應跟隨皇上回宮，一方面是為了怕你遭到懲罰，一方面只求可以陪伴在皇上身邊，夫復何求？」

「哎呀！你被皇上給騙了，逍遙王一知道我是女人，他馬上就把我放了，而且還對我很好，他看似風流侗儻，洒脫不羈，但實際上卻是個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君子。」

「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沈纖纖微笑的詢問。

「小姐，我是什麼身份，我怎麼配得上王爺？你別折煞我了。」小玉黯然神傷的低下頭。

「我讓皇上為你做主——」沈纖纖立刻提議。

「不！小姐，你別為我操心了，小玉不敢奢望。」

「小玉，其實我曾聽娘說過，你可能是大富人家的小姐，當初要不是山賊作亂，也不至於讓你流落在外，你身上的玉佩即可為證。」

「玉佩也不能證實什麼，我畢竟還是個孤兒。」小玉喃喃自語。

「小玉，你別老這麼看低自己，我現在慎重的告訴你，你是我的姐妹，我們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小玉迅速的接了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