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心與魔
「心,為什麼要問自己的心,心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在西門吹楓走後馮科就地盤膝而坐,那起剛剛西門吹楓用過的普通長劍,一邊仔細的打量手中長劍,一邊在心中反覆不停的問自己。
「難道心也可以觀劍,練劍,舞劍,還是心如劍。」馮科努力的想著任何一絲頭緒,感悟良久依舊感悟不到何為心,越想越苦惱,越想越鬱悶,心中就好象被什麼東西堵上了,漸漸的感覺有點透不過起來,十分的想大聲的吼出來,不吼不快的感覺油然而生。
然而內心卻十分的不願大聲吼出來,彷彿自己被莫名的分成兩份,一份想放聲大吼,來緩解心中的莫名的心煩,而另外一份則彷彿在努力的壓制自己不要放聲大喉,好象如果自己吼出來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般。
煩,毫無由來的煩,煩惱的讓馮科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也開始產生莫名的煩惱,如同蒼蠅在耳邊唱起那「美妙」的音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死他,但是卻怎麼都現不了蒼蠅在那,反而變的更加的煩惱,變的暴躁不安。
兩種不同的情緒,反覆不停的在馮科內心與腦海之中反覆掙扎,糾纏不休,慢慢的意識也因為煩惱而變的模糊。
馮科雙眼紅光一閃,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暴怒,莫名的破心而出,整個腦海之中想到的就是毀滅,毀滅眼前一切可以毀滅的東西,原本平凡的面孔猛然間變的猙獰無比,駭人非常,渾身上下透露出毀滅一切的氣勢,讓人心驚膽站。
馮科如同瘋般在峭崖之上瘋狂的來回奔跑,口中不時的出莫名的低吼聲,仿若洪荒惡獸出的恐怖怪叫聲,非常嚇人。
手中更是拿著那把普通長劍胡亂的砍刺著,不時的在峭崖上的石頭上,懸崖山上,山洞內的石頭桌椅,石凳,石床,還有石床上唯一的一床新被,更是被瘋的馮科給徹底的分屍了。
原本乾淨整潔的整個崖上被馮科給破壞的是亂七八糟,山洞之內都是白色的棉花絨,山洞外面的峭崖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塊和不少的樹木枝幹,布滿了本來就不是很大的峭崖面。
而此時的馮科也好不到那裡去,雙眼依舊血紅兇狠,口中怪叫不止,但是雙手卻粘滿了鮮血,那劍的手更是血流不止,身上衣服也染上了不少自己的鮮血,衣服上還有幾道血口正在向外緩慢的流血。然而這些傷彷彿是傷在別人身上一樣,馮科依舊在整個崖面上不停的破壞著。
入魔,在次出現在馮科身上,然而這一次卻是真正的入魔,完完全全的入魔,而非半路而醒。現在的馮科就是一太殺戮機器,除了會消滅掉眼前一切可以毀滅的東西外,別的都不會做,直到自己身體流干最後一滴血,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才會停下來。
這一刻馮科無情,無義,無愛,無恨,有的只是冷血,兇殘,惡毒,殺戮與毀滅。
天若有情天已老,魔若有情魔非魔。
人若無情妄為人,魔若有情魔亦損。
馮科本來不會入魔,但是卻偏偏遇上一件又一件倒霉的事,自己雖然感悟出真實之意,卻並非領悟出真實之意的意境,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分毫之差,繆之千里。
在加上馮科本身外功已經突破到化塵初期,但是卻沒有任何心境上的突破,更別說駕奴那龐大恐怖的精神力了,如果沒有正確的運用方法和成熟的心境,貿然使用那恐怖的精神力,百分之百將會被精神力反噬給搞成神經病。
還有西門吹楓因為高興而向馮科過早的透露出劍道至理,讓馮科的心境產生極大的震蕩,心神不穩,而領悟那心之道。
現在的馮科就如同那街邊的乞丐,突然間變成了全球第一富,有著花不完的錢,不在為日常三餐而苦惱,每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隨便吃,山珍海味都吃到膩為止。
吃東西他可以,但是卻吃不出那富人才有的氣質,各種商會,記招待會等等場合更是為登場,以怯場,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
還有身為全球富的那種莫名的高傲氣質,和出入各種場合的那種談笑風聲,鎮定自如的神情,走路時的那種貴族氣息,無疑都是乞丐無法擁有和學會的。
乞丐始終是乞丐,即使讓他成為富人,也只不過是個披著富人外衣的乞丐,就像中國的一句經典名言。
穿上龍袍,你也不想太子。
本質加上運氣與後天的努力學習,才可以成就一位合格的富人,他的談吐,他的學識,他的氣質,他的自信將是他最有力的證據。
而現在的馮科就是被各種原因而莫名的推倒今天的成就之中,即使是自己努力的三年將自己的外功提升到練塵後期,也是與自己吃的洗髓丹和穿越后那神奇的改造分不開。
所以馮科的心境幾乎是沒有絲毫,現在的馮科就像一個已經盛滿水的玻璃容器,水已經滿到不能在滿了,依舊瘋狂的向容器之中加水,水滿則溢。
這本來沒有絲毫不妥之處,但是現在卻加的並非在是水,而是直接倒鐵塊等金屬物品,脆弱的容器根本就堅持不住,金屬物品的碰撞,而導致整個玻璃容器的破碎,而整個容器的水都在破碎的一剎那瘋狂的向外流。
種種原因而造成了今天馮科莫名的入魔。
緣也,命也。
馮科依舊瘋的在峭崖之上胡亂的破壞著,這次馮科在次從山洞之中破壞一番在次出來,手中的長劍已經被當刀砍的劍刃,卷口和不少的豁口,感覺都有點像小鋸子。
又是一劍懸崖山上縫隙上的一棵小樹被砍斷,接著一棵兩棵
「咔嚓」
一聲清脆的鐵器斷裂聲,馮科手中的長劍終於不堪非劍的折磨,完成的短暫的為劍生涯,劃出一道極快的細微寒光掉落山崖之下。
長劍斷裂產生的清脆響聲,讓入魔中的馮科血紅兇狠的雙目閃過一絲清明,很快又被猙獰取而代之,繼續瘋狂的行為。
入魔皆是六親不認,心志全失,極度的嗜血殺戮,然而現在的馮科則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境界之中。
心志為失。
如同一個旁觀靜靜的觀看著別人瘋狂的行為,然而那個瘋狂的人物竟然還是自己,其中那種極度的扭曲而產生別人無法體會的怪異感覺,竟然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心理上的不舒適,反而自己莫名的認為這是很正常的感覺。
然而在還只是其中的一點,馮科現在竟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身體內任何一點,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自己都可以清楚的感知。
心臟快速跳動的咚咚聲,血液在經脈里流淌的嘩嘩聲,骨骼每一次摩擦產生的咯吧聲等等,就連自己身體傷口出對外流淌的血液,竟然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出傷口何時可以停止流淌。
「不要」馮科意識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阻止聲,然而卻顯的那麼的蒼白無力,忽然之間馮科感覺無比的陰冷恐懼,一種內心對死亡的恐懼。
入魔的馮科身體竟然拿著手中緊剩的不到兩寸的斷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殘忍的微笑,滿目猙獰,陰森無比,讓人不寒而立,魔性盡露。
「噗」
斷劍在馮科體內意識的注視下,劍刃輕易的劃破馮科單薄的衣服,刺入體內,痛,來自靈魂上的劇烈疼痛,馮科意識痛的一陣模糊。
「魔,這就是魔嗎?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過嗎?魔還是毫無意識的嗎?」
馮科意識痛苦的閉上雙眼,意識一陣森寒,現在終於明白身體那邪惡陰毒的笑容的含義了。
意識看著身體丹田處那冰冷的劍刃,感知清楚的告訴自己今生將與內力無緣,斷刃已經將自己的丹田給徹底劃破。
如果意識可以笑,那麼馮科會放生仰天長笑,如果可以哭那麼馮科會毫不舍惜淚水的嚎聲大哭。可惜意識始終是意識,處了感知和對死亡的恐懼心寒外,別的一切都不可能擁有。
黑暗如同流星般快速的將馮科的意識吞沒,馮科回想則自己前世與重生后的一切,意識苦笑想道:「如果生命可以現在結束,那麼就讓他結束吧!」
這一刻馮科的意識放下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承諾,理想,抱負,愛人,乃至生命,只想結束自己痛苦倒霉到無語的生活。
命運真的會如此的放任馮科如此簡單的結束生命嗎?還是這只是一個生命的。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不曾那起,談何放下。
「嗷」
入魔的馮科出一聲凄厲的吼叫聲,斷掉的長劍斷刃從腹部快速的拔出,帶出一陣血花,灑落地上。整個握劍的左手被鮮血染成血紅色,斷劍更是染成了血劍。
腹部傷口更是血流不止,如同湧泉,整個下半身很快的被鮮血染紅,馮科嘴角更是不停的對外吐著血沫,生命的力量在看不到的飛快流逝。
即使是如此入魔的馮科雙眼依舊瘋狂如前,但是臉上卻並不能看出半點猙獰瘋狂,而是一臉平靜的帶著讓人無法體會的笑容,口中更是喃喃自語說著非人的話語,怪異之極。
不過很快就推金山倒玉柱的直挺挺的摔到在地上,入魔后瘋狂之極的紅色雙目,也緩慢的閉上,平靜的面目更是帶著滿足的笑容,顯得是那麼的安靜適宜,要不是嘴角,身上,衣服的斑斑血跡,和腹部那駭人的傷口,更多的像是在熟睡,而非是等待死亡。
「徒兒」西門吹楓出一聲悲痛傷心的呼喚聲,整個身影如同電射般快速的從山崖之上飄落而下,左手之中提著從別處帶來的一個木桶,木桶中裝滿了清水,而右手之中著拎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紙包,顯得非常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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