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下山偵察（十）

第十三章、下山偵察（十）

山村又恢復了凌晨的寧靜。

我們悄悄地順著樹林繼續向南面的小山走去。

小黎高興得豎起大拇指：「行啊！小山，沒想到你還會這種絕招，兩塊石子解決了大問題，讓他們演了一場大戲」。

這可是小黎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叫我小山。

秀麗更是高興得連聲說：「山哥，你太棒了!太棒了！沒想到距離那麼遠，你輕輕一甩，沒看到你費多大的力氣，就打到目標上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把這絕技好好教教我。」

小黎這時又冒出了一句：「你山哥的絕技、本事，你不知道的還有好多種呢，有機會你就跟他慢慢學吧，他一定會把一調教好的。」

秀麗不知不是沒有聽出小黎的話中有話，還是故作不懂。

她仍然興緻勃勃地說：「是嗎？我雖說也是偵察大隊的人，可是我剛走出校門，到部隊不久，什麼事都不懂，今後還要請山哥和黎姐多多指教了。」

我忙說，：「別聽小黎姐說的那麼玄，我這全是小時候看了電影《飛刀華》之後，迷上了練飛刀練出來的，想當年練飛刀還差一點惹了大禍，飛刀被樹枝彈飛改變了方向，直飛向我同學的眼睛」

秀麗急忙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我笑笑說：「當時由於他剛巧一扭頭，幸運的躲過了那把飛刀，僅僅劃破了他眼角的一點皮。所以說我這點小孩子玩藝，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其實你們倆都是我的老師，你們一個是研究生畢業，一個是醫科大學畢業多年的醫師，我算什麼，充其量是個軍校畢業的小排長，或者說叫做兵頭將尾。有機會你們倆倒是真該給我補習補習普通大學的課程，我還預備戰爭結束了去考研究生，學經濟學，當博士，掙大錢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呢。」

小黎本來對秀麗並沒有成見，起床前的惡作劇和她故意說的一些難聽話，其實都是因為秀麗太優秀、太漂亮，她擔心我會因為秀麗而拋棄她。

所以，心裡總是有意無意地把秀麗當作情敵。

現在看人家秀麗不僅不在乎她的話，反而對她那麼謙虛，她自己也感到太過分了。

人與人的關係往往就是這樣，大家為點小事情生矛盾時，往往矛盾越聚越多；而當大家都高姿態時，反而把大矛盾，也大事化小，小事化療。

從小路南面的樹林中我們朝南走時，她們倆又要攙扶我，我說剛才我休息過來了，還是讓我自己走一走吧。

其實，這時我主要還是擔心秀麗的慾火未熄，從她剛才緊緊抱住我的胳膊，貼在她的乳峰上的做法，我判斷她當前慾火正旺，按生理學的觀點，這女人的**和男人不同，一般的男人是**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而女人的**卻恰恰相反，**之火往往來的很慢，但是一旦來了**，卻又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能消退的了的。所以目前還是離她遠點兒，讓她先慢慢消退一下慾火，讓她冷靜一會好。

果然，我判斷秀麗慾火未熄，與看到那兩條狗交配有關，判斷對了。

我走在前面，秀麗看我說不用攙扶，估計到我是在有意躲避她，所以就和小黎走在我身後，她開始攙起小黎的胳膊，摟著小黎的細腰，兩個人說起了悄悄話。

說是悄悄話，但是我還是能聽到，更何況，雖然有些話秀麗害羞小聲說，而小黎卻說的聲挺大，估計小黎是故意讓我聽到。

只聽秀麗先是低聲問小黎說：「小黎姐，向你請教個問題，不過你可別笑啊。」

小黎說：「咱姐妹倆，別說請教，有什麼話你就說。，我不知道的，不是還有你山哥嗎？」

秀麗說：「別讓山哥聽見，不然他該笑話我了。我，我就是想問問，我就是不明白，剛才那兩條狗，好像是不是，在，在，在搞對象？」

秀麗這句話剛一出口，小黎忍俊不住，捂著嘴，小聲地笑出聲來：「狗，也搞對象？秀麗呀，你真是創造性的語言。」

秀麗挺嚴肅地說：「你看你，小黎姐，咱不是說好了，你別笑嗎，我就是不懂，才請教你的嘛。」

小黎強忍住笑聲，把嘴伏到秀麗耳旁說：「秀麗，記住，那狗不叫搞對象，那叫交配，也就是和人入洞房一樣。每逢到了這春天，這貓和狗等還有許多動物，都會尋找配偶交配。」

秀麗還在問：「那為什麼要在春天呢？」

小黎說：「大概是因為，春天更適合動物們交配後生兒育女吧。其實這人也是更適合在春天搞對象，你沒看到，每逢到了春天，公園裡搞對象的年輕人，都是成雙結對的。」

小黎略一停頓又說「所以人們往往用春字，來表示女孩盼望愛情。比如形容小姑娘沒有對象，又盼望有對象時，就說姑娘思春，動了春心，還有些形容女人思念男人的詞，象什麼春心蕩漾，春水泛濫，這些話就是對女人的貶義了。」

秀麗又問道：「小黎姐，我不明白，怎麼你們越南的狗那麼笨，特工向它們開槍也不知道快跑，而且他們為什麼不分開快跑，而總是還在一起跑那麼慢呢？」

聽到秀麗作為一個研究生，所問道的這些幼稚的問題，我不禁感到心裡一陣沉甸甸的，也許這正是那個禁止談「性」年代，教育制度的悲哀。

小黎聽到秀麗所問的問題，不僅笑得彎了腰，直說笑的肚子疼。

小黎笑罷說：「秀麗呀秀麗，你的這些問題，還是讓你山哥告訴你吧。」

秀麗看小黎笑成那樣，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我趕忙替秀麗解圍說：「秀麗呀，你們在學校里有沒有學過，關於男女之間的生理衛生課？」

秀麗搖了搖頭。

我又問道：「你從小一直生活在城市嗎？從小見過野狗嗎？」

秀麗說：「我從小和爸媽在昆明長大，我家附近不讓養狗，所以從小基本沒見過狗。我只是在動物園見過動物。我妹妹從小跟隨外公外婆生活在農村，她說那裡有很多動物，外婆家養著狗，我只是放暑假時在那裡見過，不過我在那裡只住了十幾天。」

我對小黎說，：「你也別笑了，你雖然也生活在城市裡，可你畢竟是學醫的，這是你的專業，有機會你替秀麗補一補生理衛生知識。」

秀麗很惆悵地說：「還這麼複雜？」

我又對秀麗說：「秀麗，這事要是說複雜並不複雜，只是屬於一些社會常識和生理常識問題。你也別急，有些生理知識等你結婚後，很多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有些話，現在我也不方便和你個姑娘家說。有些生理衛生常識，你可以慢慢請教小黎姐。」

這時，小黎看到秀麗是真的不懂，，也就不再笑了，而是把秀麗拉到後邊，倆人開始說起了讓我聽不到的、真正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不過仍可不斷聽到從身後傳來，兩個女人的竊竊私語聲，和秀麗壓低的驚嘆聲和小黎低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