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都簽約
莫小平去世后,我現我突然失去了人生的目的:我現在有兩個計劃,一個是掙足夠多的錢,然後移民到《肖申克救贖》里主人公安迪去的那個小島,過一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另一個是和駱霞結婚生個小孩,省得我媽老打電話催我。但這兩個計劃目前看來都有些難以實現,先是我賺的錢現在絕對不足以叫我在那個度過後半生,而且駱霞也還沒說嫁不嫁我。
我可能是賺了一點錢,但是,那些錢現在都壓在贏家中心和王兆瑜給我搞的那個修路的項目上了,手裡的資金也就是能應付日常的開銷而已。再說,南民敏和楊再田等一干兄弟的日子也沒到能讓我放心的地步,一旦我結束生意離開這個城市,他們的後半生又怎麼辦?
駱霞在莫小平離開我們以後,對我進行了開解,使我很快在痛苦當中恢復了過來。我覺得這個丫頭實在是聰明伶俐,只要是我心裡有一點波瀾,她都能很快理解並且用恰當的方式來安慰我。在那個階段,我甚至以為駱霞就是上天給我派來的天使,她的任務就是拯救我的靈魂。
不過好在我的性格是開朗的,再苦悶我也會給自己找樂子,深更半夜會跑到贏家中心工地上去看。或者自己坐在辦公室裡面看張小瑩新搞的公司戰略展報告或者看葛正紅送來的財務報表。累了,就自己到洗手間洗把臉,然後對鏡子里那個人咬牙切齒地說幾句話,然後坐回椅子上繼續工作。
我知道,我正處在精神病的邊緣,至少也是人格分裂。
那一陣子,我不再跟我以前接觸過的女人有任何性的關係,不管是餘暉還是余巧柔。雖然她倆都有怨言,但是可能也都明白我失去了莫小平,心裡有些陰影,因此也沒有跟我有太多的糾纏。
其實,她們這樣的女人就這樣,她們總是充滿愛,只要有機會,那愛總是像岩漿一樣,從一本正經的後面奔涌而出。
蕭雅倒是回過深圳兩次,這樣的女人身邊總是不會缺男人的,不過這次身邊已經不是李志文,而是天都市市長史書亮。她在回來的時候,曾打電話給我,說這個史書亮這次來是招商的,而且招商的條件非常優惠。我雖然心情不好,但是還是出面接待了史書亮。這個人就兩個我有得一拼,一場大酒喝下,史書亮約我去天都市考察,我正好想散散心,就答應下來了。
在天都市考察時,正趕上駱霞在上海出差,而天都又離上海不遠,於是我就打電話叫她來天都。
那天,在跟天都市的主要領導喝過酒,表達了投資意向以後,我忽然現自己輕鬆了。一夜兩次,我刷新了莫小平去世以來的記錄。以前在我沒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最高記錄是一夜五次,是跟王巍巍。想到王巍巍,那可真是個尤物,只要是跟她在床上,總會叫你感到是個英雄。
「今晚我表現怎麼樣?」我斜躺在床頭問駱霞。駱霞沒有回答,親了親我的臉,開始穿衣服衣服。
花邊內褲,是王巍巍去法國時買的,直接寄到我的公司。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居然當著張小瑩的面打開了包裹,結果卻是兩套nette11e,當時羞得我差點鑽到桌子下面去。好在張小瑩大度地笑笑,沒說什麼。
現在她又穿上了胸罩,她先把罩杯托在**下面,然後雙手捋著弔帶,伸到後背,開始系帶扣,扣好之後又伸手進去將那對可愛的小兔子樣活潑潑的**往中間託了一托。
我問她,「你幹什麼?大半夜的?」
她笑了笑,「明天早上我要有個重要的談話,不能遲到,現在回上海不會遲到。」
然後,她開始穿牛仔褲,是范思哲的,這是我跟她認識以後送她的唯一的禮物,那還是送錢書記去外地赴任在機場的專賣店買的。本來她是不讓我付款的,但是,我搶著買了。
T恤是一件粉色的maxmara,是王梓桐去國外演出回來送的。
我也迅衝到洗手間,將溫存衝掉,然後換上體貼準備送她下樓。
她穿好衣服了,看我的眼神還是有點依依不捨。
我說,「我打電話給蕭雅,叫她安排車送你。」
駱霞低下頭,輕聲說,「不用了,你們喝酒時我已經跟她說了。」
我走上前去,想抱抱她,但是卻現她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就問,「怎麼啦?是不是我惹著你了?」駱霞一傷心,我就煩躁起來,我擔心她會突然離開,而我現在又離不開她。
她搖搖頭,抽噎著,「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又是你了。」
「什麼?我以前不是我么?」我感到她這話很意外。
駱霞依偎在我懷裡,輕聲說,「莫姐姐走了以後,你的靈魂似乎都不在你的身上了,你知道嗎我很害怕。」
我有些茫然,問,「我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嗎?」
駱霞忽然笑了,表情轉變的沒有一點過渡,「當然,不過,你現在好了,我覺得又是那個堅強、能幹的你回來了。」
我正想說什麼,駱霞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那有名的《香水有毒》,她接起來,說,「我馬上下來。」然後對我說,「蕭總在樓下,要不你別下去了。」
我笑了,問,「怎麼,你怕我跟你一起下去影響你形象?」
電梯里沒人,看著駱霞maxmara裡面跳動的兩隻小兔,我忽然有了親吻她的衝動,我剛想動手,駱霞一下子閃開,並指了指電梯的天花,笑著說,「你想在保安面前表演aV嗎?」
我搖搖頭,笑道,「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點個人**?」
駱霞忽然嚴肅起來,看著我,「天佑,也許你自己不覺得,其實,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你,現在你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而公眾人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可能引起別人的主意,並把它無形地放大。所以,我希望你這次回去,能好好檢視一下你的言行。」
「是嗎?」我問。
「你前一階段心情不好我沒有跟你說這些,現在,你恢復了元氣,所以,我要提醒你。」
「今晚真是個奇怪到奇怪的夜晚。」望著送駱霞的車遠去,蕭雅對我說。
「你什麼意思?」我現蕭雅穿的衣服半透明,似乎是睡衣。
「我伺候前任情人的情人跟前任情人幽會,這不是很奇怪嗎?」蕭雅的笑容很曖昧。
我嚴肅地說,「我跟你是情人嗎?」
蕭雅並不生氣,看著我,問,「現在才凌晨四點鐘,要不要請我去你房間坐坐?」
我看了看門口跟武警一樣站得筆直的門衛,又看了看蕭雅,「這個時候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還是算了吧?」
蕭雅上來挽住我的臂彎,不容我質疑地說,「走吧,也算給我當回保護色。」
電梯里,我問她,「為什麼說我給你做保護色?」
她嫣然一笑,「這裡人都盛傳我跟書亮有關係,你來了,這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我笑了,說,「哪有那麼容易?」心裡想,這個做保險的女人真有意思,這不是跟鴕鳥差不多嗎?
到了房間,坐在沙上,蕭雅從冰箱里拿出幾罐啤酒,說,「咱倆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