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迷局
第三十八章迷局
這太子怎麼和七皇子長的一點也不像啊?坐在太子的寢宮裡江無憂偷偷的對比著這兩位殿下的樣子,只覺的這根本不是一個媽生出來的。
「拍」狠狠在心裡給了自己一下:「真是豬,皇帝的老婆多的連自己也數不清,那還能是一個媽生的嗎。」
的確不是一個媽生的。太子的生母是當今的皇后所出,而七殿下是皇帝最寵愛的鄭貴妃所出。雖然是兄弟,但太子的歲數足比吳遠尚大了近二十,簡直可以做吳遠尚的爹了。
太子朝江無憂笑了笑,像看出了江無憂的心思似的說道:「我和七弟並非同母,而且我比七弟大了有十八歲,很神奇嗎?」
江無憂嘴張了張,愣是一個字也沒擠出來,真是太神奇了,好像能看透人的心一樣。在江無憂心裡,太子的危險程度立刻上升最高危險指數。
吳遠尚很是無奈,桌下面的腳用力的往江無憂腳上踩了一下。這皇兄是個什麼人物,來的時候也和你說過很多了,你還如此大意,把什麼都放在臉上,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你們兩個差好多哦嗎?」想的火起,提起腳又踩了幾下,以示對江無憂犯下如此低級和幼稚的行為進行最嚴厲的懲罰。
*,我不反抗,你還踩上癮了是不?對吳遠尚這種行為江無憂很是憤怒,這是對人權**裸的踐踏,士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對這種行為進行最嚴厲的反擊,就是對全人類犯下了最大的罪惡。「弟兄們,頭可斷,血可流,敵人就在眼前,沖啊。」江無憂的佛山無影腳以超越光的速度進行自衛反擊。
太子悠然自得,對動的越來越激烈的桌子視若不見,只是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不再放下。
吳遠尚現在已處於絕對劣勢,整個腳都覺的快要斷了,而腳背被江無憂踩的已快失去了知覺,求饒的眼神中含著淚光。
很好,扳回面子的江無憂覺的自己真的是個心軟的人,一看見眼淚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的都會心軟。唉,暗自嘆著氣,江無憂停止了攻勢。
那是痛的,那是人類的本能!吳遠尚偷著用另一腳死命給受傷的腳做著按摩肚裡將江無憂全家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好了嗎?」太子還是那麼的和藹可親:「現在可以說下來找我有什麼事了吧。」
這種人不是我能對付的,江無憂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潛伏獵殺那是數一數二的,腦子也好使,出出主意還行,而這種話里打啞迷,什麼事都說一半留四分,最後一分爛肚裡的本事自己那是萬萬比不上這二人。
自和江無憂商量著怎麼樣才能打動太子后吳遠尚心裡就一直打著腹稿,怎麼說,如何說這都是技巧,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語氣不同的方法結果往往也是不同的。
「先不忙說。」輕輕的擺了擺手,太子說道:「你們全部下去。」手下人一聽立刻躬身依次退出,殿上只有四個人:「說吧。」太子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吳遠尚:「放心,他就像你身邊的他一樣。」
「好,皇兄,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和皇弟我一起徹底剷除陳王一黨。」思考了半天,最後吳遠尚還是決定單刀直入,和聰明人不用太過繞彎,這樣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能力的不相信。
「哦。」太子哦了一聲就沒了聲。
吳遠尚也不再說話,低著頭看自己的手,彷彿手裡有什麼脫光的美女,如此的仔細。怕是連幾個毛孔也數清了,江無憂瞄著吳遠尚,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手有什麼看的。
殿里很靜,靜的連呼吸聲也清晰可聞。只有兩個半的呼吸。江無憂聽不見太子邊上那人的呼吸,而自己的呼吸雖然輕微綿長,但還是有聲音。「高手!」
「我答應你,有什麼證據沒?」太子的話打破了原本沉悶安靜的局面。
「有。」吳遠尚還沒說完,江無憂已將自己懷裡的東西放到了桌上:「這是陳王一黨謀反和不法行為的證據。」吳遠尚指著桌上東西說道。
「很好,那麼陳王我來,他的手下你來。」
「多謝皇兄。」吳遠尚對如此容易的就辦成此事很是興奮。
走出了皇宮江無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這事就這麼簡單。」
「我怎麼知道,早知道這麼簡單我就。」吳遠尚高興的說著,突然神色一緊:「不對,不會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會有什麼事。」
「*!」江無憂口吐白沫:「一會兒簡單,一會兒不簡單,到底是簡單還是不簡單。」
「你先回我府上,我出去見一個人。」吳遠尚丟下句話后立刻不見人影。江無憂看不見人,只看見一路揚起的塵土:「*,什麼人,像個兔子跑的那叫快啊。」
「太子為何答應七殿下的事呢?」回天站在太子身後:「為何不讓陳王和七殿下的勢力斗個兩敗俱傷在下手呢?」
「論武功,你能獨行天下,但論這勾心鬥角。」太子搖著頭:「你卻不能洞穿其中奧秘。」
「那請太子賜教。」
「自五弟死後,七弟的勢力已大傷元氣,早已不是陳王的對手,之所以還能站在這京城的中心,是因為,有她。」當說到她時太子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若沒有太后她老人家撐著七弟,就算七弟沒死在江州,在路上也被陳王除去了。」
「那又如何。」回天還是不明白。
「這就是你被你師叔奪去魔尊之位的原因,你對這種事還是欠缺太多了。」太子長嘆道:「我若不幫忙,太后等人又如何肯與陳王攤牌呢,他們如果不鬥,那我們又如何有機會呢。」
「原來如此。」回天恍然大悟,卻立刻又不解的問道:「那太后等人就看不出來太子的計謀嗎?」
「有進步。」太子讚許的點點頭:「能問出這個說明你進步不小。太后當然看的出,她會按兵不動看著我,只有我動了他們才會動,不過,那又如何。」太子仰天長笑:「只要我動,陳王焉敢不動,陳王一動,太后不得不動。太后一動,陳王必定會殊死一斗。這樣,還怕沒機會嗎?」
「好高明的計。」回天頭上冷汗流了下來:「但如果我們也被拖下了水的話?」
「這水已經夠混了,就算我們下水又如何,充其量只是讓這水更混而已。」太子補充道:「更何況,我的牌還不止這些,我的計也並未到此為止,這只是第一部份而已。」
「那第二部份呢?」回天很想了解這其中種種,追問道。
「這個,你現在還不用知道。」太子不想讓自己的事讓了解太多:「你只要知道二件事就可以了。一,只有我才能讓你重回魔尊寶座。二,你現在只要照我話做就行了。」
「太子殿下,一號有急信傳來。」一個小太監站在門口輕聲說道。
拿著一張黃色的信箋,上面只有幾行字:七殿下去而折返,已至太後宮中。
這張紙被扔進了香爐,慢慢燃燒起來,縷縷黑煙飄向空中,又慢慢消失。
「皇兄對這事很容易就答應了,和他平時處事大為不同。」
太后沉思了一會兒,只說了兩個字:「好計。」
「計是好計,但皇兄為何如此痛快就答應了,至少他也應該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拖上幾天在答應。現在這樣一來,他是很明顯的告訴我們他心中的想法。」
無聲,兩人陷入長久的思考之中。
「此時,你們一定在猜想我為何會如此痛快答應此事吧,一定在為我為什麼不拖幾天而犯暈吧。」太子擺弄著鳥架上的八哥,自言自語的說著,嘴角帶著一絲嘲笑:「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們動動腦子而已,不然,這遊戲也未免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