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外來客(二)
「蟲子？你腦子水著了？還會變粘液？不會是你的手槍打到自己臉上了吧」說完李烈自己都哈哈大笑。
李嘉徹底無語了，這都是哪跟哪啊。跟野蠻人是不能講真話的。今天早上自己左手有點麻木外，倒沒有什麼特別感覺。
「大考之後，你準備去哪個學校？」李烈平時很少去管李嘉將來的動向。不過怎麼說大考也是一個人的命運轉折點，出於為李嘉父母的考慮，還是問上一句。李嘉雖然上不了名牌大學，混個不要分數，專學技能的五流大學還是可以的。
「畢業后，我要去當兵，去當機甲兵。」百萬軍中，自己一人轟殺對方旗艦的白日夢清楚地刻在李嘉臉上，其實就是一臉臭屁。
李烈不由得一愣，「你去當兵，還當第一炮灰的機甲兵，就你那水平……」說著癟癟嘴，連機戰遊戲打得都不好，還想當機甲兵？繼續說道：「機甲操作不像遊戲，那是需要體力的，當年老子在特種部隊里，徒手搏鬥，一個人挑1o個老兵都不再話下，就這體力也只能在機甲里高強度作戰1小時。不是老子小看你，如果是你？5分鐘能堅持下來就不錯了。許多高難度動作，你想做也做不出，我教你的招你都用不了，打起仗來你就是給對方機師成名的踏腳石。他娘的，那些導演都是人渣。」
現在的大多數影片主要描述的是戰爭里個人英雄主義，什麼一個人，挽救一個連，某某王牌機甲戰士，混戰中摧毀幾艘戰艦等等誇大的手法。但當過兵，打過仗的李烈知道，這些故事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少到在大小數千場戰鬥中，影片中的情節在現實中，用手指頭就能數過來。現在機甲遊戲的流行，這類電影的流行，與聯邦故意縱容是分不開的，『毒害者』就是李嘉這類少年，把戰爭和生命看得太過於簡單，當年李烈見過多少回，那滿懷豪情的新兵蛋子，到了戰場上，幾聲炮響，嚇得尿了褲子。
一番話，說的李嘉臉上火辣辣的，怒道：「你等著瞧，我一定能成為王牌，比以前的你還要厲害。」跟李烈這幾年別的沒學會，耍橫充好漢到似有模有樣。
奇怪，帥哥叔怎麼不說話了？難道被我個性宣言給震懾住了？
不理李嘉的yy，李烈的眼中閃過一絲沒落，嘆口氣說：「你比我強有什麼用，比我厲害的有的是，看到這條手臂了嗎？」說著舉了舉殘臂。「這就是代價，他們以為我死了，然後離開了，這就是所有戰友都死了，我卻活下來的原因。」另一隻手拿過一瓶酒，拇指推飛瓶蓋，猛灌了兩口。
李嘉有些吃驚，能讓李烈栽成這熊樣的高手是誰？李烈在遊戲里參加機甲決鬥，他是看到過的，95%的情況下能把對方撂倒，就算對方是機戰高手。往往也能打個平手，總之是勝多敗少。
以前李烈從不在李嘉面前說起，斷臂的事，就算李嘉主動問，也被李烈罵走，而今天主動說起，可見對李嘉決議參軍的事情反映很強烈。
「好，你要參軍也可以，兩個月內，在機戰遊戲中，能贏老子一次，如果贏不了老子，就算把你腿打折也不讓你去參那狗屁軍隊。」惡狠狠撂下話就一頭扎進虛擬艙里。
留下有點傻眼的李烈，他看得出來李烈這回是來真的。比起丟了性命受點皮肉苦又算得了什麼，從來都是李烈的生存準則。
戰爭？開玩笑，都十多年沒有打仗了，哪能被我趕上。何況近年來月球上n.T聯盟先提出了聯合太空探索計劃，自己父母的工作也屬於計劃中的一部分。自己打算到軍隊中玩玩真機甲，那才刺激。
李嘉的這種思想代表了時下絕大部分青少年的思想，進入機戰遊戲第一條廣告就是:「你想挑戰自我嗎，想親身體驗機甲的感覺嗎？」刷！，一排外形新穎的機甲旁，站著軍服長腿美女，「她們在等著你的到來。」
**裸的徵兵廣告，但每年都有不少『純潔』少年『誤入歧途』。
對於大考一天天的臨近李嘉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就這樣，多看一眼書不能多得一分，少看一眼也不能少得一分，這他媽才是考試最高境界。不過，李嘉開始擔心自己的左手臂，從左肩開始到手指尖，自己手臂感覺越來越麻痹。有向無知覺趨勢展，前幾天去醫院也沒檢查出結果。
李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另一隻手摸摸？掐掐？真的沒有感覺了。李嘉開始心裡有些毛，自己不會得什麼病了吧。掰掰手指頭，突然，被掰的手指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下來，掰斷了……
一下子，李嘉從床上作了起來，不復剛才的悠閑心情，活見鬼了，老天作證我沒使勁啊！更加怪異的是左手的另外四根手指也同時扭曲蠕動著，李嘉嚇得心臟快要跳出來，最後連同那根斷指一起擺出成功的手勢，可是李嘉清楚知道這不是自己做出來的動作，看得莫名其妙。
掌心處裂開一條縫隙，皮膚不停地攪動著，最後形成了上下兩張厚厚的嘴唇。朝著李嘉咧嘴一笑，有牙齒，有舌頭，食指和中指長出２個眼睛，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你的手臂讓我吃了，不好意思。」聲音有些尖銳，卻帶有一絲頑皮。
「你……你……你是誰?」李嘉顫抖的聲音問道。
「不知道！」
「你……你從哪裡來？」
「不知道！」
「你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哈哈！整個一傻子跑到我身上了！
害怕到極點就是瘋狂！李嘉幾乎是下意識反應，操起窗邊的水果刀，猛地刺向左手怪物。
可能，這次是有生以來揮擊度最快的一次，只差幾厘米就快要刺到時，左手迅分裂出兩隻小手，小手化掌，雙手合十，瞬間卡住下落的刀印，那姿勢到和空手奪白刃幾分相似，緊接著小拇指變成小號水果刀的形狀，在水果刀的刀身上揮舞了一下。
乒乒乒乒乒，李嘉手中只剩下水果刀把，刀身段落五段。
「看見幾刀？」說著，那張可惡的嘴朝上一翹。
看到這樣的結果，李嘉再不敢稍動……
……
「好快的刀！」憋屈半天才想出這句某部電影里的話。
「李嘉，你不用害怕，其實我們是一體的。既然你不能消滅掉我，為什麼不互相合作呢？共存才是生命的最終目的。」
「鬼才願意和你一體，你這是強佔，我要去醫院把你切下去，你這卑鄙的拔絲地瓜蟲。」
李嘉也許不聰明，但絕不是笨蛋，想想就會明白這隻怪物哪來的。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我是依靠你的血液提供的營養生存。切掉我會枯萎死掉。」
「誰管你死活？」
……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如果這麼做你會失去手臂，永遠。」
「現在已經失去了。」李嘉惡狠狠說。
「我想你誤會了，我可以把這隻手的控制權讓給你。而且我可以幫你做很多工作。」說著，左臂再次分化出八隻一模一樣的手。
「怎麼樣？而且還可以這樣！」八隻手化成８把水果刀。對準李嘉八處要害。
「如果你執意要切掉我，我會讓你失去行動能力。」
「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李嘉身體向後仰，盡量離眼前、耳朵旁邊的刀遠一些，水果刀與甜棗面前，李嘉還有的選擇嗎？
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原來水果刀是如此可怕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