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郭嘉後計
張頜病倒對於楊義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就在楊義感覺到渾身無力之時的關鍵時刻,軍兵突然傳報郭嘉求見!楊義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喜得連聲道:「請!快快請進來!」
傳令兵叩回應:「諾!」躬身退了出去!不刻就見楊義的大帳門帘一撩,郭嘉自帳外慢吞斯文的踱了進來!楊義見郭嘉走了進來,忙繞過帥案緊走了幾步來到郭嘉近前一把拉住郭嘉的手臂急聲道:「奉孝你可算來了,如果你再不出現,義可真沉不住氣了,快快道來你的計策如何了!」
楊義雖然心急如火,可這郭嘉卻依然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而且還面帶著微笑看著楊義不停的搖頭晃腦!楊義見郭嘉這副得意的表情真想給郭嘉來上一記飛腳,不過楊義知道郭嘉這是有意而為,所以只是嘿嘿一樂再次說道:「難道奉孝還不打算實施計劃么?」
郭嘉聽了楊義這話也跟著嘿嘿一樂:「主公早已知曉,何必擾郭嘉浪費口水!」
楊義見郭嘉如此說臉色一沉:「?~!」
「主公息怒,嘉知錯了!」郭嘉見楊義面色陰冷滿臉驚恐請起罪來!
「呵呵!好了郭奉孝你就別再裝了,騙別人可以,騙你郭嘉打死義也不相信,快說吧!你要如何破城?」楊義見郭嘉嚴肅了起來,臉上一笑沉聲說道!
「主公,我已經操練了倆天,相信今夜就可以破城了!」郭嘉表面說的輕鬆,但心中卻給楊義又下了一個定義:喜怒無形,果然是為君之人!
「奉孝這劇縣城內可是太史慈......」楊義一陣猶豫道。
「主公多慮了,劇縣城內雖然是太史慈守護,可劇縣城內守軍畢竟還是一群缺乏訓練的弱兵,所以嘉用倆日的時間來緊張敵軍精神,這最後一天猛攻若還不能拿下劇縣,嘉甘受軍法!」楊義一張嘴郭嘉便知道楊義有所疑慮,所以不等楊義把話說完便插話打斷道!
郭嘉如此無禮也是事出有因,其實郭嘉心裡一直梗著一塊心病,那就是他的出身,原來郭嘉自幼好學,可偏偏出身寒門所以一直報國無門,好在郭嘉看透了世事,隱居了起來,其次就是東漢的大家士族一向就瞧不起寒門學子。
而楊義在這個時代里偏偏又被誤打誤撞的弄成了出身自弘農郡楊族世家裡,而這弘農楊氏一族家世,可是一點不比袁紹的四世三公差。
史料記載,弘農楊家,始祖楊喜曾因追隨太祖劉邦平滅西楚霸王項羽,而因功封為『赤泉侯』,高祖楊敬;漢昭帝時為垂相,因功封為『安平侯』,楊義太祖楊寶;更是得到光武帝劉秀的氣重,可惜楊寶不喜為官最後老死於家中,曾祖父楊震不但有關西夫子的美稱,更是官至三公之的太尉一職,祖父楊秉也是官至三公司空一位,叔父楊喜;楊伯獻更是三次謝辭三公任命,最後依然逃脫不了以三公之位的司空一職為官,再說楊義這一代,表兄楊彪官達三公之太尉之職,楊義也是已官達征西將軍,這份顯赫的家世怎能不讓郭嘉心憚!
也因此郭嘉深憋一口要立功的氣,同時更因為郭嘉來到楊義軍中時間太短,雖然得荀攸推薦,但此時荀攸畢竟不再軍中了,而楊義手下眾將又因為荀攸先入為主已然認可了荀攸,對郭嘉自然有一份排斥,雖然楊義很肯定郭嘉,但郭嘉沒有點軍功楊義在怎麼支持,郭嘉依然覺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更何況郭嘉並不缺少智慧,取劇縣這份功又是手到擒來之事。
也許有人會問荀?為什麼沒有擔心,原因很簡單,第一荀?是荀攸的叔父,第二、荀?家世顯赫,且早已是聖名遠播!
楊義見郭嘉說的如此肯定,眼睛看了看郭嘉,半晌才重重的點點頭:「奉孝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太史慈並好對付一切多加小心!」楊義說完揮了揮手背過身沉重道:「奉孝把周倉帶去吧!我祝奉孝馬到功成!」
「諾!」郭嘉聽楊義如此說臉上一喜,眼中更是爬上了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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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強弓硬弩弦相聲陣陣,把奪命的狼牙箭一批接著一批密密麻麻的送上劇縣城頭!
「嘎吱吱!嘩啦!咣當!」投石車的直臂被巨大的石塊壓得出一陣陣怪叫,然後放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大如磨盤的石塊應聲飛出激射而上,或砸在城頭、或砸在城牆。
隨之出了陣陣的巨響聲和慘絕人寰的呼喊聲,只一瞬便把寧靜的夜幕徹底擊碎!
「舉盾防守,弓箭手還擊!」劇縣城頭上,太史慈橫戟挺胸立馬做出反擊的回應,雖然太史慈反映不慢,但城頭上飄下的箭矢卻依然稀疏的很,比起楊義軍密如飛蝗的弓矢,這點利箭顯的確實無力非常!
「周倉上!盾牌兵推進,弓箭手推進二十步,放箭!」郭嘉微眯著雙眼看著黑漆漆的城頭寒聲命令道!
「諾!」早已急不可耐的周倉聽了郭嘉的軍令,高吼一聲帶著重甲步兵便沖了上去!
「放滾石、沸水、滾油、火箭準備~放!」太史慈急促的怒吼似乎要把黑夜撕破照亮。
太史慈怒吼的同時早已在背上取下了射月弓寶弓,右手輕輕的撫摸射月弓背,嘴角緩緩爬上殘忍的獰笑,口中喃喃自語:「楊義來吧,太史慈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戰將!」太史慈喃喃完又看了看手中的寶弓:「射月啊!射月你已經好久沒有飲血了!今晚慈便叫你喝個夠!」說完這句話再看太史慈眼光一厲,只一探手,也不知太史慈是如何取的箭,手中卻已經多出了三支牙箭。
仔細再看這才現太史慈腰間的箭壺在微微的抖動!
「砰砰砰!」三聲弦響,跟著就見攻城的雲台上摔落下數俱身體,看那身體筆直的姿態,就知道人早已經死透!
別看周倉平時獃頭獃腦的,可打起仗來他可一點不笨,只見周倉口中叼著鋼刀,整個人就像輕靈的猴子在雲梯間跳躍縱橫躲避著城頭上放下的滾木擂石!
一鍋鍋沸水澆下,燙得攻城士兵們皮開肉綻,滾木擂石成片成片的落下,更可惡的是太史慈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了白堊(石灰),一片一片的飄下,弄得攻城將士根本就不敢抬頭,結果郭嘉的第一波攻擊無功而返!
周倉更是被敵軍的狼牙箭射穿了左臂,可周倉就像受傷的猛虎,在落地的一瞬右手抓起一把斜插在地的鋼刀,咔咔倆聲削去狼牙箭的尾,仰著頭又繼續向城頭攀爬上去!
「投石車延伸打擊,把巨石投入劇縣城內,弓箭兵最遠打擊!」第一波攻擊竟然被太史慈奇迹般的壓下,這讓郭嘉不由得有些意外,更有些氣惱,所以郭嘉在組織第二次攻城時便改變了策略!
太史慈見楊義軍一退又進臉上再次顯出冷笑,口中自信的說道:「楊義你就這點計量么,如果僅是如此,那麼這次我太史慈會叫你嘗到敗仗的滋味!」
「長槍手靠前,雜兵退後,弓箭兵射!」太史慈聲音節律分明,軍令在其口中有序的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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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義在大帳中坐卧不寧,一會站起、一會座下、一會又向著劇縣方向張望,可惜的是戰鼓聲一浪高過一浪毫無停歇之意,楊義很想披掛上陣去看看情況,但楊義知道自己決不能這樣干,如果自己這樣做了,他失去的,將不僅僅是郭嘉那麼簡單,更失去了成為霸主的那份穩重之氣,所以此刻楊義能做的就是一個字――等!
當然楊義不會一無所知,只看那如流星般一趟趟的來回穿梭的探馬,就知道楊義對劇縣的戰況瞭若指掌!
「第一次攻城竟然被打下來了!」楊義對此也有些意外,但楊義轉念一想面色不由得就是一冷:「太史慈你果然夠狠,箭射我的統兵將軍!好!好啊!既然你如此無禮,那就別怪我狠了!」楊義說完吼了一聲:「傳令郭嘉不惜一切代價,即使劇縣血流成河!」看來楊義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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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對於楊義的軍令傳話只是微微一笑,轉而看了看劇縣城頭搖了搖頭道:「回稟主公,武器可以留下了,天明之前,嘉保證主公站在劇縣城頭!」郭嘉安排完傳令兵回頭輕聲說道:「可以開始了!」
「諾!」
跟著郭嘉身後的八個親衛沉聲回答完,對著身後的三百多人一揮手,瞬間消失在了陣前!郭嘉目送這些親衛離開,才重重的自語道:「謝謝你主公!給我派了這三百衛兵!」此處交待一句,郭嘉、荀?在認楊義這個主公之時,楊義便把自己身邊的八百近衛中的六百分別派給了二人!郭嘉當時還以為楊義是要監視自己,心中還老大的不高興,可後來到了戰場上才他真正明白楊義的良苦用心,也因此正好利用這三百人設下條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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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倉一隻胳膊中箭人顯得不當初笨拙了不少,可周倉毫無退意依然咬牙堅持,身邊的護衛想拉都拉不住,無奈只好稟報了郭嘉,郭嘉雖然派來了人,卻被暴怒的周倉給敲暈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進攻了,周倉身邊早已鋪下了一層屍體,躺下的有敵人,也有自家的兄弟,周倉半個身體都已經被左臂箭傷流出的鮮血染紅,這樣繼續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周倉就會因為失血休克而死,可周倉卻好無所覺,嘴裡銜著鋼刀在雲梯間拚命跳騰,帶著攻城死士們向劇縣城頭不停的攀爬。
仔細看你會現攻城的軍士雖然臉色麻木,可身體卻靈活異常!
一盤盤沸水、一鍋鍋桐油,整根整根的滾木,以及巨大的石頭,如雨般由城頭傾瀉而下,被砸中者腦漿迸裂者,被燙傷者霎時皮開肉綻,重傷的將士嘶喊著由雲梯上重重的摔下。
開始時是被滾油炸起的一股股肉香,可馬上就會轉便變成焦臭熏人的味道,這血腥焦臭的味道更刺激的人血脈暴漲,把雙方的軍士們都轉變成了一隻只毫無理智的禽獸!
周倉在躲過三次滾木的襲擊,倆波桐油的突襲后,終於爬上了城頭,可惜卻正好碰上了提著大戟的太史慈,周倉知道自己並不是太史慈的對手,可他卻無從身退,因為身後就是數仗的高牆,退只有一死,進雖然不勝,但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拼了!」這是周倉倒下前腦袋裡唯一的想法!
周倉是死是活請看下回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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