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不行了!
手指上藍色電弧劃過,電動鐵門在金屬與水泥地的摩擦中緩慢的敞開。
「哦?小義,這是你租的房子?」老大用看上帝的眼神望著鄒明義,他多想在他嘴裡聽見『不是』這兩個字。
「我確實是住在這裡!請進吧,大熱的天,大家先進來喝口水,我們再去吃飯!」鄒明義拉著沒緩過神來的老五,沖裡面走去。
「疼!」老大與老二並排站在一起,望著龐大的建築物愣,楞罷,兩個人伸手朝對方掐去,在兩聲暴喝中他們清楚的認識到,老八沒有跟自己人開玩笑。老大因為身高問題只將手放在老二肚皮上,老二也絕對不在這上面占老大的便宜,將撲扇大的手朝老大臉蓋去――差點就出人命了!
「啊,小義他們是你的同學嗎?」已經將行李大體收拾完畢的林芬,與正在刷著破爛桑塔納的張國濤注意到跟隨鄒國義進門的眾人,親切的打著招呼。
「伯父伯母你們好!」小義的身價不俗啊!這是眾人的想法,可是轉念一想卻是奇怪了:既然在學校周圍有別墅,那為什麼要去住那又臟又臭的集體宿舍?平時看這小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還是個有錢人啊!
「錯了,我們不是小義的父母!我是他舅媽!」林芬很高興,不過就是心裡有那麼點彆扭。如果自己真的是小義媽媽多好,想到這裡,林芬臉上不禁有了悵容。這一切都被鄒明義與張國濤看在眼中,不過沒有再出現以前的那種無奈神色了。通過針灸與中藥調理,林芬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正常婦女的全部指標,只等兩人在鄒明義宣布可以那個了的時候,就立即去那個!不過不是最近!
?啊!
從沒有經歷過這麼尷尬的時刻!
「對,對不起!」在老大的帶領下,所有人鞠躬道歉,用這樣的實際行動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麼,您是……」既然這位不是老八的母親,那這一位也絕不是他的父親了!那是誰呢?正在大家糾結的時候,一路上基本無話可說的老四突然站了出來。
「還問什麼!這位指定是老八家的司機!老八啊,你家的司機師傅不錯,就是這車破了點!」老八的直言不諱讓張國濤與鄒明義跟雷劈了似的目瞪口呆。
啪啦!某人的,叫做自尊的東西在一瞬間摔的稀碎!
跟丟了魂一樣,張國濤指了指自己「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夫妻相,我可是他舅媽的丈夫,他的親舅舅!」說完后,對著天空的太陽大喊一聲『蒼天啊,大地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以後,丟下水桶,獨自一個人回別墅里暗自神傷去了。
在一眾人的大笑聲中,鄒明義對著老四一伸大拇指「你真是個爺們!」走了兩步,回過身來走到老四身邊拍著他的肩膀「恩,純的!」帶著眾人走進了別墅里。
「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你們洗水果去!」如同是自己孩子的同學一樣,林芬熱情的招呼著一眾人在客廳中的沙上坐下。剛剛鄒明義通過雷鳴得知,雖然舅媽那親戚並不在這裡住,但是請來的家政工人還是一絲不苟的兩天一來清掃著整個別墅。
「舅媽,不用忙了。我們中午在外面吃!」見自己的好舅媽大有到廚房一展身手的架勢,鄒明義趕快攔下「我們一個暑假都沒見到了,附近找個飯店聊聊天,晚上就會回來的!」說著就衝上樓梯,拉著一串長音。
「那也好,反正我和你舅媽也有事!」老舅紅著臉出奇的扭捏著「難得來一回d市,想陪你舅媽逛逛街什麼的!給你一千夠吃飯了吧!」很明顯,坐在二樓沙上看電視的張國濤被老四的話徹底刺激到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與外甥長相上有差異,這很正常,長的像自己才事大了呢!可是為什麼自己能是個司機呢?
「別放在心上老舅!要不我讓我四哥上來給你道個歉?」接過千,數出五百還了回去「充其量就是個工作餐而已,又不是吃海鮮,加上我那點錢夠了!」手剛伸出去就被張國濤拉住,那五百元錢又回到了鄒明義手中。
「把電話帶上,既然都住了別墅了!那就要有一副少爺的派頭!這樣才能對得起你雇的司機!」
得,徹底糾結在裡面了!
醫院?某病房。
在兩個護士憋著笑走出病房門后,三個西裝革履的人閃進了病房中。先是看著兩個還在病床上擺著姿勢的人一楞,然後才想起來這兩位為藝術獻身的笨蛋是自己的隊長與成員。
隊長仍然是思想者的摸樣,小趙還是孫悟空……掰是掰不回來了,三個小時下來,身上都硬了!
「隊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行為藝術?」三人眾中的一個認真的拿出一放大鏡來,仔細的在隊長身上偵察著「沒有任何反應……你們是自願的?」其他兩人已經徹底受不了,其中一人拿出隔音符貼在門上以後,徹底爆了。
「臭小子們,你們就笑吧!看我好了以後怎麼收拾你們!還不幫我解開?不知道丟人啊!」隊長老臉紅成西紅柿,可是仍然沒有人幫他恢復正常。
「我都說了,沒有任何反應,不是異能也不是妖力,更不是符咒之類的!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你看見他的臉沒有?」年輕人一臉的認真,不同於其他人還在不停的笑,他開始試探性的在隊長手腳上摸索著。
「說了,但是我感覺他是在說瞎話!『以人為的手段切斷了你們大腦的神經傳導而已』你認為這是人能幹的事情嗎?」說自己不緊張那是假的,就算是被槍打死那也比一輩子自己只擺這一個姿勢強吧。
彷彿給年輕人一個提醒,年輕人自己動手將小趙與隊長側翻了過來,仔細的觀察了兩人勃頸處……然後大驚失色!
「道士,你們兩個別笑了,快來看這個!」兩個還在大笑中的倒霉蛋在**上挨了隔空兩腳后,老老實實的盯著兩個更倒霉的傢伙看――然後也變的與年輕人一個摸樣。
「我的媽呀!世上還有這樣的……」下面的話說不出去了,道士立即在自己的身上拿出一香爐,又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三根香來點上,一併擺放在隊長床頭。
「我說,我還沒死呢,你個死道士幹嗎擺香爐啊?」對於道士的舉動,兩個行為藝術者臉都白了。道士這個架勢再加上他那嚴肅的表情,兩個人自三灣山水妖之後就再沒有見過――自己這次可真要玩完了?
「不要啊~~~我還沒結婚呢?」小趙到底年輕,第一個就先沉不住氣了。正常的反應,沒有人要去怪他!
「叫什麼叫,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道士又在地面上擺出一排紙符出來「是個大人物,幸虧你們沒有惹怒他,不然可真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們了!聽清楚,不是神仙那麼簡單!文遠,你給他們解釋吧,我這忙著呢!」道士再也不言語,不斷從身上掏出紙符來擺在四周。就連兩人臉上也粘了,搞的跟殭屍一樣。
「你們兩個絕對是命大!我和道士懷疑,是那個地方下來的金仙!」手指了指頭上,被叫做文遠的年輕人收起了自己的放大鏡。而另外一個西裝男無可奈何的吃著帶來的慰問水果――隔行如隔山啊,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情。
「那為什麼我們動不了了?」金仙!這是個沒有辦法撼動的存在,是越千年殭屍級別的存在。哪怕他揮揮手,自己這兩人可就真交代了。
「我懷疑他是個修鍊雷系法術的金仙,你們兩個人的中樞神經是被他用電給切斷了,不過不要緊,他也沒有下什麼狠手。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就算不管你們兩個,也只需要再花個三小時也就正常了!」文遠盡量的安慰著兩人,道士的頭上已經冒汗了,可想而之這一次的難度有多麼大。
「還要三小時?你擺這個姿勢整六個小時看看?!」隊長眼淚都快出來了「道士,你快著點,我快尿出來了!」任誰憋了三個小時,不來點正常的生理反應?
「隊長,我已經出來了!」小趙的臉都綠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尿褲子……
「好了!都別動!急急如律令!解!」道士雙手掐印,一道金光順著手指就照到隊長身上,地面上的符咒立即燃燒……
……
「我尿了!」隊長的臉跟小趙一個顏色……環保啊!
「怎麼可能?」
「我算是第一人了,能逼著國安一分局的隊長尿褲子!爺們啊~~」將一切看在眼中的鄒明義壓抑著自己要暴笑的舉動,手上一道藍弧劃過,醫院的兩人能動了。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隊長同學跟小媳婦一樣的抹著眼淚。
(劇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