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都有病

宋道行戴著一幅寬邊兒眼鏡，寬寬的腦門，半禿頂，為了掩飾那碩大的禿腦門，特意在左側留了一縷長長的頭，劃一個不算漂亮的弧線蓋住他的腦頂。乍看上去，宋道行很像一個有學問的大學教授。

宋道行說：「我原來是在大學當教授的，專門講授心理學。後來看到越來越多的城市人，尤其是那些都市白領們患著嚴重的心理疾病。替天行道，治病救人。一個人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因此我一咬牙一跺腳，就辭了教授之職，來到這幢oFce白領寫字樓，專門為那些心理存在嚴重疾病的白領們看病。你叫什麼名字？」

「莫琦！」莫琦小聲說，她心中已經後悔自己這次來看心理醫生。

「說一說吧，哪裡感覺不舒服？是這裡還是那裡？」宋道行又往前湊了湊，眼睛死死地盯著莫琦，伸手像要摁莫琦的胸，伸了一半又縮回去。

莫琦想往後移，但覺得那樣對醫生不太禮貌：「我最近總做奇怪的夢，夢到有一條細長細長的蛇纏著我的身體。」

「噢？！是嗎？」宋道行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鼓勵說：「繼續講！」

莫琦說：「夢中，有時我會感到自己的脖頸被什麼東西勒住了，喘不過氣來。」

宋道行點點頭說：「知道了，你這是屬於青春期性心理疾病。今天上午的幾個女病人都是屬於這種病。一個說有小白臉總是偷看她，一個幻想上司對她性騷擾，還有一個夢到自己做了被人拋棄的二奶，非常哀怨地唱那叫什麼《香水有毒》的歌。我不能說這些女人不正經，因為人的身體育到一定時候，它自身就會產生某種功能，這種功能促使人產生某些渴望，比如渴望引起異性的注意，渴望與異性做出一些親密行為--」

說到這裡，宋道行突然抓住莫琦的胳膊，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撫摸莫琦的胳膊內側壁，溫柔地問：「小姐，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是不是心裏面痒痒的？！」

莫琦臉紅心跳，用力一扭收回自己的胳膊。